一進入酒店房門,就聽見春草三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因剛才的淋雨,感冒了。雖然她的忍術高於絕大多數的成年人,但是在身體抵抗能力上,恐怕她一個不到八歲的小女孩還沒有這麽特別吧?
匆匆要了兩間貴賓房,將春草三月托付給施鈺之後,我便在女侍者的指引下,來到了一旁的另一個房間。臨關門時,我不忘吩咐對方送兩杯熱牛奶,以及一份感冒藥去隔壁房間,當然,這些也在對方格外禮貌的應答中得到了同意。
這就是我選擇中型酒店的原因,與其在那種高檔酒店中受到侍者們習以為常的普通服務,還不如在這裡接受真正的貴賓待遇。雖然這裡的環境混亂嘈雜了些,但是這裡給我的凌駕在上的感覺,是那種整天都有貴賓出入的大型酒店難以企及的。
一邊回味著剛才那名女侍者望著我的憧憬眼神,一邊脫下了身上那套濕透了的衣褲,我快速衝進浴室,在浴缸內放上了滿滿一缸熱水後,開始享受起了長途飛行後的首個熱水澡。
水很熱,浴室中的蒸氣也很濃鬱,朦朧得讓我全然無法看見周圍的一切,而其中溫暖舒適的環境,也讓我的腦袋越漸昏沉下來。
正在這時,隻感覺一陣微風從我面前掠過,清涼過後,我神智頓覺清醒,舉目望去,只見雲霧之中,漫步走來一個若隱若現地玲瓏身影。隨後一股幽淡的香味飄逸而來。這情景恍如是夢境一般,令人患得患失,醉人心神。
“妳是誰?”我低聲呵斥道,身體則下意識地往水中沉了不少,順勢用浴巾擋住了下體。
“楊先生,你好健忘啊。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
只聽對方聲如黃鶯,張嘴之間,已經抬步來到了我的面前,那水藍色的旗袍,讓我立刻辨認出了她的身份——施鈺!
“施小姐,妳怎麽進來的?”雖然眼前略有些迷離,但是我地腦袋還很清楚,至少記得我在洗澡之前確實關上了浴室房門,並且還從裡面將其反鎖住了。
“這種小鎖,對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施鈺手中晃動著一根彎曲的鐵絲。神情悠然地輕聲說道,看來這個倪萱口中的神偷果然不同凡響。
“我的行李都在外面,妳來浴室,準備偷什麽呢?洗發水?還是沐浴乳?”我的口氣仍然保持著一份詼諧,因為我知道既然她明知道我在浴室還敢於撬鎖進來,可見目標並不是金錢。自然也不會是外面放著的任何東西。
“偷你!”施鈺笑道。同時雙手伸向了旗袍上衣扣,那件貼身的旗袍當即松解開來,剎那間露出了其內光潔水嫩的肌膚。
在滿屋子朦朧霧氣的襯托下,她的曼妙身軀不斷刺激著我地視神經,我頓時就感到血氣上湧,若不是下體有浴巾遮著,還真難掩飾我現在的尷尬情緒:“只可惜我本身並不值錢,這次也沒有帶多少錢。偷我。妳似乎有點虧吧?”
還未等我說完。就見施鈺已經慢慢地褪下了身上的旗袍,那不遜於模特兒的高挑身材、高聳傲人的豐韻**。以及修長豐腴的美腿,在幽暗地燈光下無不顯得分外撩人心神,比起平時身穿旗袍時地典雅純潔,此時的施鈺妖嬈嗲氣、風騷十足,難怪能夠討得堂堂運輸公司總裁的歡心。
我眼看著這幅春意盎然的畫面,整個人不禁木然地平躺在浴缸中,彷佛思緒都已經徹底集聚在了這個性感尤物的身上。只在她將一條雪白的美腿跨入浴缸的那一瞬間,我的目光也全然被她雙腿間那片沾滿水滴地芳草所吸引,細細摩挲輕撫之下,這種細致柔軟地感覺,讓我地魂魄幾乎飛到了九霄雲外。
“小野,你在哪裡呢,還不快出來?藥好苦啊!”
就在我準備享受這投懷而來的美色時,春草三月地一聲刺耳的叫喊,如晴天霹靂一般劈進了我的耳膜,震得我驟然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美景順勢化為了泡影,才發現整個浴室平靜如舊,從未出現過什麽裸露的美女……
“媽的,原來是個夢,不會是小胖那家夥傳染給我的吧?竟然會做這種夢!”我嘴裡咒罵了一聲,起身趕忙草草地圍上浴巾,大步衝出了浴室。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人會在我洗澡的時候衝進來,那春草三月一定是首當其衝的。
“三月,怎麽叫得像殺豬一樣,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呀?”我一邊整理著下身的浴巾,一邊低頭詢問道。
而當我開始抬頭張望時,只見在春草三月的身旁,施鈺正垂眼望著地面,始終不敢與**著上身的我正視,臉上浮現出的淡淡緋紅,讓人難以想象,前幾天她還是眾多爭寵少婦中的一個。
聯想起剛才夢中的情景,我也感到了臉上一陣燥熱,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目光則不自覺地自上而下移到了施鈺旗袍開叉處那白皙若現的大腿。
施鈺的腿實在是完美、迷人,曲線優美得毫無一絲贅肉。其上的肌膚白晢玉潤,即使不穿絲襪亦是通體無瑕,而她又很懂得展現她的雙腿,總是以極為性感誘人的姿勢呈現在我面前,我光是用眼睛欣賞就可以被刺激得興奮起來,縱然是在浴巾的遮擋下,仍然高高聳起了一個小山丘,令我好不尷尬,趕忙借機轉過身去。
但很不巧,當我剛想轉身找件衣服披上時,一隻小手迅疾地抓住了我的浴巾,嚇得我趕忙停下了腳步,光著上身尷尬地轉回頭來,臉上的苦澀表情,想必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三月,別鬧了。讓我先把衣服穿上吧!”我幾乎用哀求地口吻說道,但是無論如何用
以掰開她抓著我浴巾的小手,更重要的是,我也怕太得這塊本就圍得不太結實的浴巾落下,那樣可就糗大了……
“小野。這藥好苦啊,我吃不下去!”春草三月緊皺著眉頭,哭喪著臉訴苦道,顯然一點也沒將我的話聽進耳裡。
“乖乖,閉上眼睛,一下就吃下去了。”沒想到我這麽快就會遇到哄孩子吃藥這樣的麻煩事,而看著施鈺在一旁滿面無奈地樣子,我知道這一招應該不會生效了。
果然,只見春草三月並沒有把藥放進嘴裡,依舊皺著眉頭說道:“小野。你太笨了,難道閉上眼睛就不苦了嗎?不如我閉上嘴巴吃吧?”
聽著她天真而又可笑的回答,我登時哭笑不得,連哄帶騙下,好不容易讓她吃下了藥片,雖然付出了一百美金。以及無盡的口水和大肆吹捧忍者精神的代價。但是能夠讓這個小家夥聽話地吃下藥後安靜地躺下,已經讓我非常有成就感了。
“這個……要不,今天三月就在你的房間睡吧?”施鈺上前輕輕拉了拉春草三月身上的毛毯,雖然室內空調的溫度並不是很低,但是她還是希望能夠帶給這個小女孩足夠的溫暖。
“好的,待會我們一起去吃午飯?”我盡量不發出聲響的從床邊站起,惟恐驚醒了睡夢中地春草三月,低聲對施鈺說道。
“O。我在門外等你。微微一笑。穿上。然後邁步離開了房間。
“馬上就到!”我激動地一擺手,忘乎所以地高聲應答道。心想:在沒有倪萱的干擾下,這次我總可以得逞了吧!
卻不知由於我裹在身上的浴巾早就被春草三月拉松,在這個大幅度的動作下,那塊浴巾順勢掉落在地,驚得剛才聞言又轉過身來的施鈺趕忙掩面推門而去。從她的指縫之間,我只看見了一張透紅羞澀地臉頰。而我此時地動作,則早已僵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了……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當施鈺剛一關上房門後,其臉上的神情就立刻轉為了冷漠無情,宛如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目光中閃爍出縷縷怨毒,讓人冰寒徹骨。
換完衣服,施鈺挽著我的手臂,我們雙雙出現在了酒店餐廳之中。
而此時我們的身影引來了無數羨慕的目光,除了緊盯在施鈺裸露肌膚上的好色目光外,其中自然還有不少是被我自身氣質所吸引的女性。
雖然是午餐時間,但是這家中型酒店地餐廳中並沒有多少客人,想必在這旅遊淡季,上海濕熱地天氣應該也不會吸引多少遊客地光臨吧?不過這樣的幽靜氣氛,卻也讓我感到頗為自然,至少能讓我在安逸地環境中靜靜思考一些問題。
“施小姐,妳認為妳丈夫應該在什麽地方?”我欲蓋彌彰地問道,因為我知道,一旦找到運輸公司總裁徐華,離找到飛船殘骸的隱藏地點就不遠了。
“這個嘛……我丈夫臨走之前說,他送貨的地點是在上海的一處郊區。記得當時他還抱怨怎麽選在那樣偏僻的荒郊野外,我想應該不會在市中心附近吧!”施鈺一邊努力回憶著,一邊不時輕抿著手中的果汁。
由於從先前的談話中得知她對酒精過敏,所以這一餐我並沒有點酒。可以說自從葉離開之後,除了宴會應酬之外,我再沒有碰過酒類。
“嗯,這樣范圍就縮小了不少,起碼我們不必應對上海市中心那些繁雜交錯的道路了!”我笑著說道,同時翻開一張剛從侍者手中接過來的上海地圖,仔細規劃起了下一步行動的路線。
“你來上海不是還有工作嗎?不要因為我的事耽擱了公務,這樣我就太過意不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分頭辦事吧!”施鈺並沒有吃桌上的菜,只是一個勁地喝著手中的果汁,不知是因為不合口味,或想保持身材,還是出於盜賊天生的警惕心理。
“施小姐……”
我剛一開口,就見她伸手掩上了我的嘴唇:“我們既然是朋友,就不必這麽客氣了,還是直接稱呼姓名好了。總是小姐、先生地,顯得有些見外了。”
“那好吧,施鈺,我工作上的事並不著急,還是等妳的事辦完後,我再去吧。畢竟你們夫妻分別了這麽久,心中更加擔心彼此。”我嘴裡說著,心中卻暗道:當然是得先辦妳的事啦,如果找不到徐華,我根本就無從下手去尋找那些飛船殘骸!
“楊野,我發現你為人不但熱心,而且很有邏輯,和倪萱小姐共事,是不是有些不得志呢?”
乍聽此言,我並沒有異樣的感覺。只是隨意回答道:“還好啊,倪萱雖然辦事喜歡自作主張,玩些神秘兮兮的東西,但是人還是不錯地,出手也大方,只是她那霸道的性格太讓人受不了了。相比之下。還是雪兒比較溫柔。外冷內熱,滑爽細膩……”說著說著,不覺有些情不自禁起來……
“難怪你會對倪萱小姐這麽忠心,甚至幫她到上海來談生意,只是不知道你這次是來談什麽的呢?”施鈺說著,不由起身輕拉了一下旗袍的下擺,再度坐進椅子。
她的這個動作讓旗袍的高叉向上褪去了一大截,也使大腿露出更多。那雙腿交叉暗處。讓我望眼欲穿。想必她知道這是我最喜愛的景色。刻意做出如此舉動……
這時,雖然我的下身情不自禁地膨脹起來。但是我超越常人的精神力還是讓我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眼前地這個女人似乎心懷不軌,故意在找我的破綻。難道她早就聽出我先前替倪萱來上海辦事一說有假,知
不是來談生意的?
“哦,倪萱小姐只是讓我來上海搜集一些關於奈米技術的資料,用於建造新的金屬材料。我想只要有錢,應該很容易買到這些東西吧,所以並不急著辦事。”我隨意編造了一個理由,就這樣搪塞了過去。
“原來如此,看來倪萱小姐這次在天野集團還投入了不少精力,再加上你這個勤勞能乾的總裁,恐怕不賺都難。”施鈺似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套出什麽有用地信息,於是只在讚揚了幾句後,便將這個問題忽略了過去。
這頓午餐吃得頗慢,我們邊聊邊吃,結束時已經到了下午三點。由於擔心房間中地春草三月,我們在買完單後,便徑自回房。
當我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就當即被眼前的這幕景象給震呆了。
只見房間中凌亂地堆積著我的衣物行李,而在春草三月原本平躺著的床上,此時已經空空如也。用手輕撫過床單,就感覺余溫尚存,看來春草三月並沒有離開多久,也或者說並沒有被帶走多久……
“先看看少了什麽!”施鈺果然盜竊經驗老道,沉著地提醒道。
我心知現在要找春草三月的蹤跡也是枉然,所以還是接受了施鈺的建議,仔細地在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行李中翻找了起來。
很奇怪,在這些東西當中,現金、信用卡等一些重要貴重地物品都沒有少,遺失地反而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而這些對於一個小偷而言,又有什麽價值呢?我不禁將疑惑地目光再次轉向了身旁的施鈺。
“善良地賊,可能是因為不巧落魄了,所以沒有拿走讓其會產生具有罪惡感的錢財,而只是勉強偷些生活急需用品。從對方沒有拿走你那些日常衣物來看,她應該是個女性,無法穿男人的衣服。至於春草三月,可能是從睡夢中醒來後,發現有人盜竊,所以追出去了,事情估計就是這麽簡單。”施鈺有條不紊地分析道,雖然其中還存在著各種疑點,但是對於一個盜竊專家而言,這樣的分析無疑是最具有權威性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直到此刻,我才注意到了春草三月在我心中的地位早已超出我所預想的,現在她失去了蹤影,我變得六神無主起來。
“很簡單,你收拾完東西,然後我們在這裡等待。如果到晚上還不見她的人,我們就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情吧!”施鈺一說到警察,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目光閃爍之中,似還夾雜著不少惶恐,可能是被警察抓怕了吧!
無奈,在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方法下,我也只能遵循了她的意見,將地上散亂的那些物品悉數整理了一遍,卻又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線索:原來在我的這堆物品中,竟還多出了一張草草記錄著一些地址的紙條,或許是對方在倉皇離開時從口袋中落出來的吧?
我把紙條遞給施鈺,似乎在此時,對這個女人已經是分外信任了。
只見她老練地翻開那張我帶上來的上海地圖,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圈劃出幾個不大的紅圈。從其熟練的查詢速度來看,她應該是對這座城市頗為了解才是。
“這些是……”我看著地圖上鮮豔的五個紅圈,只見它們分布在上海的各個角落,貌似之間應該是沒有任何聯系的。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施鈺漠漠地瞥了我一眼,然後用手指劃過那五個紅圈,道:“這些地址所在的地點,都是上海的一些老城區,其中更有一些歷史悠遠的房子,從這裡可以推斷,那個小偷總是遊走在一些歲月悠長的地段,若不是懷舊,恐怕就是別有目的的。”
“哦?這或許是個線索,若是今天等不到三月回來,就去這些地方轉轉吧,或許還真的能有所收獲!”我堅毅地說著,雙眼則緊緊盯著那幾個鮮豔的紅圈。
可能是我的烏鴉嘴真的奏效了,直至深夜,我們都沒有看見春草三月的影子,無奈之下,我撥通了報警電話。而唯一讓我感到遺憾的是,由於聽了施鈺的話,我竟破壞了極為重要的犯罪現場。
望著施鈺面對警察盤問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孔,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早就考慮到了“現場”的問題,從而故意叫我將其破壞,她則能夠包庇那個小偷, 與警察作對呢……
到警察離開時,時間已經到了凌晨兩點,雖然在精神力的作用下,我並不感到困倦,但是一天的瑣事處理下來,還是讓我感到心力交瘁。特別是春草三月的失蹤,讓我既懊惱又悔恨,幾次反思自己當時真不該把她獨自留在房間中的!
趁著施鈺回房休息的閑暇,我連通了酒店的網絡,開始對那名小偷留下的五個地址進行詳細分析。
在我仔細比對了網絡上的絕大多數數據後,最終發現這幾個城區除了施鈺所說的歲月悠長之外,似乎真的找不出其它任何共同之處,失望之余,不由再次掏出了那張紙條(幸好先前在施鈺強烈建議下,沒有把紙條交給警方)。
只見紙條上的字跡清晰文秀,一看便知道是出於一個女孩子之手,湊近鼻尖,就聞其上飄散出一股幽幽的清香,彷佛是某種花草的香味,但是對花卉一竅不通的我,卻完全無從辨識這股香味的本源。
“老城區、花香、女盜賊……”我口中反覆念叨著這幾個名詞,但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尋到銜接之處。看來唯一的辦法,只有明天與施鈺一起前往那五個老城區一探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