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是林寶兒之後,陳臣停止對她粗暴的侵犯,把一支煙戳在嘴裡,“大”字型的姿勢很無力的躺在床上。煙冒完了才開口:“我希望是場夢。我希望遇見的不是你。你不該作踐自己。”他鐵定是把她當成了妓女或者暗娼什麽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大概是被朋友賣了。”林寶兒終於發現這世界的可怕,最好的朋友把她當成了禮物送給了“壽星”。
“恩。”他印證她的想法。
林寶兒用手背擦了擦還掛在嘴角的眼淚,松了口氣問:“我被賣了多少錢?”“不知道。”陳臣口氣冷漠,起身從地上把林寶兒拽了起來。他示意她坐在對面的床上並尋問她怎麽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林寶兒委屈的把與濤濤是美容學校的同學的情況告訴他。“小孩子,不懂得保護自己。告訴你滿地都是大灰狼。”
“這種情況下遇見你,不好意思。”:林寶兒羞怯的臉象隻成熟的蘋果。
“是幸好遇見的是我。不然一定會被狼吃了。”陳臣猛然坐起來嚴肅的教訓她。不久林寶兒發現陳臣的目光流轉於她光滑脖頸與前胸由他粗暴造就的斑斑淤青上。她輕輕的把衣服拉了拉,感覺那傷痕仿佛是白皙肌膚上開出的嬌豔花朵甚為刺眼,比皮膚本身更誘惑。林寶兒窘迫的咬著嘴問唇:“你,幹嘛?”意在打破曖昧的沉寂。
“林寶兒,請你將就一下,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這叫開房,看看也不行啊!”他的話她無言以對,於是害羞的轉過身去。
“你那時候胖的圓乎乎的,真是夠能吃的。”他開始輕松的打屁。
“我就這樣一直胖,前幾年更胖,現在也不瘦。”林寶兒看著窗外回憶往事。畢竟她此生總因為胖被人指指點點。
“是啊,還那麽胖。”胖本來就是她最大的心病,陳臣這樣一說,勾出心裡的一點小小的憂傷。“要是沒人娶你,你就委屈點跟了我吧,反正我把你再養胖點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你得做小了,我孩子都挺大了。”他半真半假,讓人搞不明白狀況。
“陳臣,你發神經啊!”轉過身罵他不著調的屁話。林寶兒很氣憤,她難道隻配作小嗎?
“開玩笑的!女大十八變,大姑娘了,漂亮了。還是胖,隻是都胖到該胖的地方了。”他從來覺得逗她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知道什麽, 胡扯!”林寶兒心中卻有些沾沾自喜。
“我剛測量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陳臣話一出口,空氣變的灼熱,他沒了下文,搞的林寶兒緊張的不敢回頭。陳臣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鄭重的說:“抱歉弄傷你了。寶兒,這個圈子不適合你,有多遠走多遠。早點兒嫁人吧。”他平時一臉不正經,嘴裡難得蹦出金玉良言。
早餐時,在朋友面前,陳臣一直把林寶兒攬在懷中。仿佛她昨晚已經被他當作獵物美美享用過。林寶兒看見走過來的濤濤,不知所措,她該發脾氣嗎?之後濤濤的話讓她完全變成了啞巴:“我給你創造這麽好的機會,他可很搶手哦,把握機會吧!”難不成濤濤是在幫她?難不成濤濤把她買了,她還得替人家點錢?
陳臣把包裡散落的N多張百元鈔票都不容拒絕的塞在林寶兒手中。“寶兒,趕緊回家,否則我搶你的葡萄。”他若有所指的笑著,送她離開酒店。林寶兒清楚記得他昨晚叮囑幾次的話“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
在公交車上,林寶兒回憶昨日種種,忽然發現從見到陳臣的那一刻起,一天一夜沒有想念過她的男朋友。而胸口頸間那些猩紅的斑痕在晨光中愈加豔麗。奇怪怎麽會一點都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