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又帶我去見她?”林寶兒望著田暮,不解的問。按常理,碰到這種兩個女人起衝突的倒霉事,男人是避之不急的。
“挑釁。”田暮擺弄著車上的香水瓶。
“她好象知道我們的事了。”不然田太太不會跟她起衝突,那個女人分明恨得咬牙切齒,否則不會那樣惡意中傷她。
“那只是她的猜測。”田暮不以為然。
“猜測?隻憑猜測她就可以那樣羞辱我嗎?”林寶兒覺的太不可思議。
“她有抓到我們光著屁股在一起嗎?”田暮輕輕的問。
“非得捉奸在床嗎?”
“當然。不然什麽都說明不了。”他一邊回答一邊擦著車窗。
“你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她實在理解不了他。
“奇怪嗎?還行吧。”
“我看你老婆可不是那麽在乎證據,她就差上來抽我耳光了。”要是田太太真動了手,她認為她一定不會還手。
“憑她,算了吧,我都打不過你,人高馬大的。”田暮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就不能正經點。”她抱怨到。
“寶貝兒,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看來他根本沒有跟她商量事情的意思。
“只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你自己處理吧。懶的理你!好自為知。”她覺得田暮根本把她當外人,很不開心。
“別生氣,知道你為我擔心。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OK,剩下的事交給我。”田暮看到林寶兒撅起的小嘴,疼惜的攬她入懷。
“她會怎樣對你?”她還是放心不下。
“你看到了,她不是很聽話嗎?讓她閃人,她就走了。”田暮的話舉重若輕。
“為什麽?”她心中真正的疑問就在這裡。
“上次在公司她跟我鬧,我就已經跟她說的很明白了。非要胡鬧就拿出證據來,不然閉嘴。另外她最好想清楚胡鬧的結局。無非是離婚和將就兩種。想將就那麽保持現狀,要離婚我求之不得。”田幕頭一次跟她提起那個雨夜在他公司門口發生的事。
“你那天動手打人了?”林寶兒小心的問。
“你怎麽知道?”他一臉狐疑,隨即作出判斷“又是健聽他老婆說的!女人的嘴是最大禍害。”
“看不出你還不定期使用家庭暴力!”林寶兒從來很反對男人動粗。
“我可不承諾不打女人。而且暴力傾向還比較嚴重。說實在的,我老婆很怕我發火。”田暮很坦率的承認自己的弱點。
“看來我得離你遠點,看哪天把你惹毛了,遭到暴打。”她對他的行為實在沒法接受。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嗎?他實在不是做丈夫的料。
“我好象還沒對你動過手。有機會也該常敲打敲打。”他嬉笑著嚇唬她。
“你動我根指頭看看?我可不是你們漢族的”小腳“女子。”林寶兒才不吃他那一套。
“你是草原狼,我是小綿羊。我怕你還不行嗎?”他自己心裡也納悶,他怎麽就怕她呢?真是一物降一物!
“下午買了些什麽?”田暮抱著懷中的人兒,溫柔的吻著她的前額,輕易的叉開話題。
“我最近比較拮據,暫時不考慮購物。”她不太好意思說起,怕田暮誤認為自己在跟他要錢。
“你會沒錢花?我田暮的女人會沒錢花?你可丟死我的人了。”他狠狠的刮了她的鼻子,接著說:“一下午就沒翻翻包?”
“沒。”她邊回答邊打開背包,竟然真有一落人民幣,“怎麽總偷偷給我包裡塞錢?”
“這個問題很奇怪?你是我的女人。難道用別人的錢?”
“難怪要被別人罵,是靠陪男人上床賺錢的婊子。本來如此。”想到這裡她的情緒又低落起來。她又不是他太太憑什麽用他的錢,不就是因為那點事嘛。
“千萬別那麽想。我可沒淪落到花錢買**。要是那樣我不如去**,還用在這裡每天等著你給我找麻煩。妓女多好啊,錢色兩訖。”他總是這樣,挺煽情的話到了他嘴裡準變了味道。
“就是。**多好,錢色兩訖,哪用每天跟著你提心吊膽!”要麽怎麽說他們倆天造地設呢,她講話跟他一樣聽著別扭。
“難得你有這麽高的志向,不如讓我先培訓一下。”他的手已經伸進她的內衣裡,挑逗著她的**。嘴硬的她身體已經投降了。丟人,她就不能長點志氣拒絕一次嗎?看來這次是不可能了,她的心跳已經在歡呼雀躍了。
“不是又在車上吧?”很無奈。
“順風順水,停不下來了。”他向來不喜歡壓抑下半截。他田暮只剩這麽點人生理想了,及時享樂吧。
原以為事情真會如他說的那麽輕易過去。而事實上,田暮的家裡卻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激烈的爭吵,摔東西砸板凳,最後就是他一走了之。林寶兒又一次正視自己的罪孽,她怎麽會成了這樣的角色?是執著貪念吧?她是貪圖在他身邊的溫暖安全,卻攪亂了一家人的平靜生活。天大的罪過!
田暮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獨自住在“他們的房子”裡。她雖然常在身邊陪他,卻不敢提起那個禁忌的話題。他只要看到響起的手機上是田太太的號碼,就把手機拎在眼前晃動著,直到她不再打來。他始終不肯接電話,家裡一定急瘋了。
那日,電話接通後,聽到田暮嘰裡呱啦的講起鳥語。生長在北方的林寶兒一句也聽不明白。
“誰啊?”她覺得電話對方應該是他家鄉的親人,看他掛掉了電話才開口問。
“我媽。她打電話問我在什麽地方。”田暮放下電話,一時還沒調整好語種,普通話粵語參合在一起回答。“我得走了,我媽到這邊了。搞不好是來興師問罪的。”
聽了他的話,她感覺到身邊的危機,頓時脊背發涼。要是他母親責怪起來,他能怎麽辦?他會離開她嗎?她心中有一千個疑問,一萬分恐懼。也許她的劫數就要到了。
一連一周都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林寶兒茶飯不思,什麽心情都沒有。現在她在乎的不過是個答案。即使是死,最好也痛快一點。等死比死更讓人恐懼。
他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過我這兒,快點,我等你。”
她放下筷子, 馬不停蹄趕去“他們的窩”,很想知道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母親怎麽說?”林寶兒急了,直接了當的問。
“罵人了。”他很沒坐像地靠在沙發上,一臉無所謂。
“你呢?”林寶兒覺得跟他講話象擠牙膏,難道他不知道她很心焦?
“挨罵會死嗎?死不了就不會有什麽變化。”他這話算是給她的承諾嗎?他是說除非死,不然對她就決不放棄嗎?林寶兒不敢過分奢望。
“想我沒?”他一把將她壓在懷中,狠狠宣泄他的思念。
“從來沒這麽想。”她注視著他,眼中擎著淚萬分動情。
“想就好。”他省略了所有繁冗的步驟,迫不及待的要了她。
“寶貝兒,放心,我心裡有你。”情潮初褪,他撫著她的長發,細吻千遍。她是他在乎的女子,讓他放手並非一件輕易的事。他害怕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