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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遊大唐之貞元記事》第13章 道門〈1〉
自此,崔破每五日去那藏書樓一次,打掃收拾。另三人當日見族長親來交代這些許小事,加之這幾日學堂裡傳遍了當日文會之事,那兩首曲詞聽的他們耳朵都起繭子了,也知這少年不凡,再者平日裡崔破溫文有禮,他們也很是喜歡,那裡還會聒噪。平日崔破只在書樓裡拿了書回家溫習。

 崔母見石榴好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伺候,譴了枇杷在兒子書房照顧,雖不是大戶人家,崔破也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

 而負責照顧他的枇杷卻感覺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位少爺了,往日裡那個憊賴的少爺不見了,有好吃的除了夫人全都給了自己姐妹,挑水,劈柴的重活更是搶著做了,待自己二人真如妹妹一般。以前他那裡坐的住,不像現在一坐兩個時辰竟能不動分毫,那一筆字也比以前好到了天邊,猶自勤練不輟。往日裡總喜歡拉自己的小辮,扯自己的衫角,現在可是沉穩的多了,偶爾撫向自己小辮的手也是那麽溫柔。尤其那一雙眼,看向自己時有寵愛,有溫情,亮亮的隻映進人的心裡。

 這樣平靜的日子似水流過,不覺已是一年過去了,其間崔母的身體大大好轉,強健了許多。崔破的身高也猛躥了一大截兒,往日的衣衫大多都穿不得了,崔氏張羅著要去找劉嬸兒,兒子隻是不肯,隻是要穿家織粗布的衣衫。說什麽純棉的穿著好。反倒是元正節的時候,崔破拿了那兩匹緞子給母親,石榴姐妹各置了一件新衣,引得那婆子摸著那緞子“嘖嘖”讚歎,大誇石榴、枇杷命好,又惹的二女紅了眼睛。每日晚間,崔母與兒女紡紗之時,崔破也不念書,隻是陪在母親身邊聊天、逗趣,引得她哈哈大笑,隻覺得這日子比蜜還甜。

 這一年,家中生活大有改善,又新置了衣衫,石榴姐妹也出落的愈發的漂亮,引得幾個莊中、鎮上的婆子上門打問,崔母與二女商量後,隻對人說:“還小,不急”也不知道懷著什麽樣的心思。

 這一天,又是仲春時節,崔破匆匆趕到藏書樓,一切收拾停當之後,方才坐下來歇的一歇.卻見緩緩走上一個葛袍道冠的道士,雅量高致,飄飄然有出塵之姿.正是去年在崔知節家見過的葉法持道長.其人風采宛然,隻是臉上隱有風塵之色.

 崔破趨步上前見禮、延坐看茶後道:“久已不見道長,未知道長仙遊於何處!”

 緩緩押了一口白水,道長並不回答,卻反問道:“小友可知我教中有幾大名山?”不待崔破回答,續又言到:“嵩山、王屋、茅山、天台貧道一年之中走了個遍,打聽得許多道友,全無小友所言之白須白眉之人,隨後貧道又去了長安、洛陽各坊書肆,也全無《道德經》新注本行世,但小友當日所釋之經,玄理通微,這又是為何,還請小友為我解惑。”說完,定睛看向崔破

 崔破原本也知他定然不會輕易相信當日自己所言,卻也萬萬料想不到他會花費這偌大的功夫,見他臉上的風霜之色,不免心下一陣歉意,隻是事已至此,改口已是不能,隻能虛晃一槍道:“天下之多,奇人異士豈能盡數,道家一脈傳承千載,此類異人更如恆河沙數,這些高人也不會盡在那名山大川、人聲鼎沸之處,當如閑雲野鶴一般,不為虛名所縛。於那自然山川之中,看花開花落之相,悟求大道,又那裡去尋?道長,你著像了”

 “哦!”那道長也不反駁,隻深望崔破一眼,續又言道:“我自四山以還,往遊長安時,其間正值上元佳節”

 “高,實在是高!”崔破心下想到,只看道長說話就盡顯高人風范,話題之變幻如同羚羊掛角,讓人無跡可尋,既然不知其意,也就愈發的恭謹細聽。

 “當今天子發內幣三百萬令重開上元燈會,是夜朱雀大街兩旁的榆、槐樹上遍掛宮燈,流光溢彩。京師長安、萬年兩縣無數百姓紛湧而出,當真是摩肩擦踵,揮汗如雨。自天寶末安史亂起至今,再未有如此盛況”

 “這道長好口舌,說的如此動聽,隻是他到底要說什麽呢”崔破心下暗思

 “最熱鬧處當數那朱雀摟頭,當夜金吾不禁,朱雀城樓更是火樹銀花,宮中教坊司與長安、萬年兩縣教坊及長安城中妓家雅善歌舞者於此摟頭較藝。一則與民同樂,再則歌舞升平,其間盛況自不待言,城樓下那一百五十五寬的朱雀大街上是人頭湧湧、水泄不通”

 越聽崔破越是驚詫,到底這道長要說什麽?同時心下也是目眩神迷,長安,又是長安。這是怎樣的一個所在!竟能由一座城池演化成一個最瑰麗的夢,千載以下,猶使人無限心向往之。“長安,長安,它年我來之時,你可千萬不要使我失望才好。”崔破喃喃自語道

 “雖則最終由翰林院、大樂府會同崇文館裁定宮中教坊司第一,這原是題中應有之意,但是當晚最得風流者卻是萬年縣教坊司的客卿,定州顧五娘。”

 言至此處,道長頓住話頭,端茶微押了一口目光灼灼的盯在崔破身上

 崔破一聽到“定州顧五娘”五字,心下暗道:“來了”卻又忍不住想起那個體態風騷的女子。臉上卻是努力保持平靜,不過至於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耳畔又想起葉法持那清朗的聲音

 “那顧五娘最後一個出現,原本是作為墊場之用,於前面的姹紫嫣紅不同,當此吉日,她隻是素面白裙,懷抱琵琶而來。竟不開言,隻如四廂無人一般抬首望月,引得城樓上下一並觀月,當晚正是月半之時,皓月當空、遍撒清輝,身處無窮喧鬧處賞那孤寒明月,不能不使人有感。正在此時,隻聽到三兩聲幽怨琵琶,五娘開口所唱竟是一首新曲”

 聽到這一番渲染,崔破自然知道此曲是什麽,卻不知道道長繞這麽大的*,到底要說什麽,又不能打斷道長的話,隻能靜心等待道長揭開謎底

 “當五娘唱到‘何似在人間時’在那摟頭觀賞的當今太子殿下已是忍不住擊掌而讚,及至末尾‘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詠之再三。城樓上下眾人有聽出愛情別離之感的,也有聽出家國之歎的,更有人聽出人生無常的無奈。一曲即罷,那五娘固然是眩然泣下,便是城樓上下的顯貴及百姓也是靜默無聲。一曲新詞使全城傾倒,實在讓人驚歎。翌日,貧道才知原來此詞竟是定州博陵崔氏十四歲的少年崔破所作,隨後更知那盧少府返鄉祭祖回京之後,多情之名也隨一首新詞哄傳京師,就是當今陛下邀后宮諸妃遊春之時,也少不得說一句‘人在天涯,春在天涯’湊巧的是此詞竟然也是那崔家少年所作。小友足不出定州,旬月之間卻已是名動四海、直達天聽。真是好文采呀!”

 崔破苦笑不已,這可真是無心插柳卻成蔭,不知該如何解釋才好,也隻能回道:“道長好口才, 當真是舌燦蓮花,隻是不知使得什麽手段,竟然連太子撫掌而讚,五娘眩然而泣都知道的這般清楚?”

 道長微微一笑,似是早知道他會有此一問一般:“好教小友知道,京師之中有一高祖隋時舊宅,至本朝高宗時為給太宗追福而改建為“曇天觀”,歷來便是皇家專用,號稱本朝道觀第一。而今這觀中主持乃是貧道師兄,倒也頗得今上敬重,邀其共慶上元佳節,貧道得此緣法,遂能於朱雀摟頭忝居一席。隻是當日得知節兄相告,小友自小平庸的緊,說是頑劣也不為過,為何大病一場後卻與以往判若雲泥?而在此期間,唯這道人出現為小友解說,除此再無異事,我道門何時出了這樣一位隱士,不僅能闡發道德大義,更能為小友開啟心智,化腐朽為神奇,還望小友實言以告.”

 這道人繞偌大一個*,竟然還是回到了那道人身上.崔破一陣苦笑,原本莫須有之事到了如今竟然弄假成真,而且還關乎到一個最重要的命門,那就是崔破大病一場以來,本人的變化委實是太大,要想掩蓋這樣一個大大的破綻,還必須要找出這樣一個人來,隻是要怎樣才能說的圓轉呢?崔破心下急急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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