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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強財術》第一百零一章 此起彼伏
  他頭疼的是,怎麽給自己的乾姐擦身子,卻要把握住自己,不去佔她便宜。

  可隨即他就甩了甩頭,拋開這個念頭,琢磨郝建洲。

  他不是不怕郝建洲暗裡使絆子,可當時一衝動,已經潑了他一腦袋魚湯,也不差再敲他一筆黑錢了。手裡有了他的小辮子,至少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嘚瑟。

  回頭得想辦法托謝悠悠查查這老梆子的底,亡羊補牢總比啥都不做強。還有牛弼,他到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打,肯定是出了事兒,得記著給馮秉綸打個電話,探探消息。

  轉念頭的工夫,他進了屋,看到鄧連香居然坐了起來,半倚在床頭上睡著了,浴袍半咧著,豪放的玉兔露出了大半。

  他也顧不上避嫌了,趕忙上前扶她躺好,正替她蓋被子的工夫,卻被一隻玉手扯住了。

  鄧連香微微皺著眉,星眸半睜,聲音也有些嘶啞:“這是你房間?你幫我做了藥浴?”

  王有才微笑著點了點頭,倒了杯水遞過去,幫她蓋好被子:“放心吧香姐,咱家的東西,我哪能讓旁人看了去,都是我幫你弄的。”

  他有心逗逗她讓她放松一點,鄧連香卻焦急的問:“我記得喝酒時,你把菜扣到郝建洲身上了是不是?”

  王有才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鄧連香閉上了眼,輕歎了一口氣:“你……哎!”

  “沒事兒,你放心姐,他不敢把咱們怎麽樣。”

  “你不知道,這個人睚眥必報,肯定會找你麻煩,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咱先不說這個,你藥浴之後還沒擦身子,我去打點水幫你擦擦。”他起身就走,也不管鄧連香說什麽了,沒辦法,他總不能告訴她,剛剛去解決郝建洲這個麻煩了吧?

  鄧連香想喊住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住了。

  看他不以為然的模樣,她也不打算再提,說的再多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讓他火更大。

  這件事只能她自己想辦法,可如果郝建洲咬住他不放怎麽辦,難道非要……

  一時難以決定,她命令自己不再去想這事,轉眼王有才就端了一盆熱水回來:“香姐你把浴袍脫了,趴下,我先幫你搓搓後背。”

  鄧連香微低著頭,沒吭聲,身上的藥味刺鼻她還能忍,但當初老中醫特意叮囑過,藥浴過後一定要擦洗乾淨,殘藥對皮膚不好。

  現在她動一動都費勁,洗澡不太現實,也只能讓他幫忙擦一擦了。

  可她這會兒才想起自己穿的小褲頭,要是讓他擦……

  王有才知道她在尋思啥:“怕我笑話你那個小褲頭?放心吧,早都看著了,真漂亮。”

  鄧連香羞惱的剜了他一眼:“佔你姐的便宜,你就不怕遭雷劈?”

  “遭雷劈也是你害的,不能喝就別瞎逞能,喝多了還得我伺候你。”王有才想都不想就頂了回去,同時把水盆放下,浸濕了毛巾使勁兒擰著。

  “還不都是為了你,你這小沒良心的!”鄧連香嘴上嗔怪,但還是撐著身子,吃力的脫了浴袍翻身趴在了床上,挪了挪屁股,讓他在床沿坐下。

  王有才卻微微一怔,她的玉臀弧線優美,更要命的是白嫩豐潤,之前還沒覺得怎麽樣,這麽一趴,可就看得清楚無比了。

  本來尋思,她醒了之後再幫她擦身子,應該就不會那麽難忍了,可現在看來,就算她醒著,他也控制不住心猿意馬,這可怎整?

  他就一愣神的工夫,還是被她發現了:“你要是再看個沒完,就算我難受,也不用你了。”

  “我是在尋思,你這褲頭太礙事了,是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個兒脫呢?”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這不是調戲麽,調戲別的婆娘調戲慣了,這話沒經腦子就禿嚕出來了。

  “小油菜,你找打!”

  鄧連香氣惱的想抬手揍人,可隻抬起一點就落了回去,她現在哪有勁兒打他?

  小油菜三個字讓王有才心裡一震,這外號是鄧連香給他起的,充滿了姐姐對弟弟那種溺愛的味兒,也只有她才會這麽叫他,一下就提醒了他,眼前的婆娘是他姐姐。

  “這妖精!”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拿這話來點醒他。

  “妖精姐,你越來越小氣了,玩笑開不得?”王有才呵呵一笑,在床邊坐下,拿著濕毛巾幫她仔細的擦拭著身子,腦子裡使勁想著,這不是個美女,是一整塊帶皮的母豬肉……

  耗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他總算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而她,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

  王有才也抵不住酒後的疲乏,坐在她剛才坐的地方,倚著床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鄧連香瞞著他去了郝建洲的房間,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郝建洲竟然大清早就返回省城了,而且讓服務員幫忙傳話,讓她在鄉裡暫住,等候組織上的安排。

  她在黨校的學習還有三個月才結束,現在等候什麽安排?而且這種事,也不是郝建洲一個人說了算的。她當時就要動身回去,弄清郝建洲到底在搞什麽鬼

  可王有才卻堅持讓她等兩天,看看風向再說。

  沒想到,根本不用等兩天,當天下午,任命就下來了。

  說是鑒於她在校期間成績優秀,表現良好,現推薦她到迎春鄉黨政辦公室做副主任,雖然只是個副職,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肥缺,黨政辦公室還有另一個稱呼,安全生產監督管理辦公室,與安全生產掛鉤的,都歸他們管。

  鄧連香接到任命,第一件事不是赴任,而是直接殺到了王有才的房間,揪著他的大耳朵使勁兒搖晃:“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幹了什麽?郝建洲怎麽就變得這麽大肚能容了?”

  王有才知道終究瞞不過她的,可這會兒他也只能咬著牙死撐。

  他嬉皮笑臉的求饒:“香姐,我怎麽知道他怎想的,備不住他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呢。”

  鄧連香差點就沒忍住罵出放屁倆字來,看他一副死也不招的架勢,她微微一笑:“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不說實話?可以!村裡開發,總要開工吧?我三天就帶人回去檢查一次,除非你一丁點毛病不犯,只要你犯了,哼哼,那就停工整改!我看你這主任怎麽能當得消停!”

  王有才一下就慫了,就像她了解他一樣,他也知道,她肯定能乾得出這樣的事來。

  無奈之下,他隻好省略了細節,去掉了絕對不能說的東西,把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結果可想而知,他的兩隻耳朵都腫大了一圈。

  不過只要鄧連香不回村裡,他覺得就算再大上一圈也值了。

  原本他打算,幫鄧連香安頓下來,他再回村裡,可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杜曉娟的電話,他家扒房子的時候出事兒了,田家柱他們讓人給打了,田家柱傷得不輕,已經送到鄉裡的醫院了,讓他快點去看看。

  王有才聽完了心裡也納悶,自己家扒個房子礙著誰了,田家柱等人怎麽會被打進醫院?如果說是牛鐵生指使人乾的還好說,畢竟牛鐵生對他恨之入骨,可要真是這樣,杜曉娟怎麽可能連是誰乾的都沒提一個字兒?

  杜曉娟在電話裡說得也不清楚,但好在說清了在哪家醫院和病房號,對王有才來說,知道這個就夠了,究竟怎麽回事到地方就明白了。

  王有才二話不說,打車直奔醫院。他沒告訴鄧連香,啥事讓她一攙和,他準沒個好。

  鄉裡共有兩家醫院,但說來也巧,田家柱去的醫院跟牛鐵生去的是同一家,王有才這次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又在下邊買了個大果籃,提著上了樓。

  只不過田家柱的病房,就遠沒有牛鐵生那麽好了,四個人一間的普通病房,空間總共就只有八張床拚在一起那麽大,床是鐵架子的,一動嘎吱作響,連地磚都碎了不少,遇上走路抬不起腳的那種人,都能絆一跟頭。

  王有才一進屋,就被屋裡嗆人的消毒水味兒熏得直皺眉,強忍著想找田家柱,沒成想先看到趙二保子了,趙二保子的一條腿打上了石膏,被吊在床頭的鐵架子上,胳膊也被紗布包得像木乃伊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所幸眼睛沒傷,還能看得到他。

  趙二保子一看到他,立馬激動了,聲都帶著哭腔:“王副村長,你可來了。”

  王有才還沒吭聲呢,就聽屋裡幾人全都激動的跟他打招呼,敢情,這病房,都被給他柴房子的人包了。

  田家柱就躺在靠窗戶的病床上,王有才之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田家柱的腦袋包得跟冬瓜一樣,別說他一眼認不出來,恐怕就算他爹老田頭子,也照樣認不出來!

  王有才心裡的火兒,騰騰直竄,甭管是誰乾的,這事都是衝他來的。

  見田家柱說話含混不清,他看向趙二保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別哭天抹淚的,說!”

  趙二保子抽了兩下鼻子:“是縣裡的人乾的,有人認得,裡邊領頭的那個,是縣裡廢品回收站的周大白話!”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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