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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話》第一百三十九章 奪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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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笑了起來,“揚州織造府郎中為甚換得頻繁,為甚這百余年來,隻得蘇州和江寧兩家織造府無事?這都是一個帳目不明,虧空銀錢,一個卻是行事得體,值得皇帝和皇后娘娘信任。

 織造府雖然是受內務府和皇帝、皇后娘娘指導,但這帳目每過幾年就要查一回,這原就是慣例,辦得好的會賞,辦不好的自然是罰,若是重的,殺頭抄家也是有的。”

 敢虧空織造府銀庫的錢財,她活了大半輩子,還鬥不過這個小娃兒。

 陳湘妮則是用心地聽著,見馬慶臉色變了又變,心下暗道:莫不是帳目有岔子。

 老夫人道:“你爹也是做這官的,難道他沒告訴你,內務府短則三年,長則四年、五年就要查一回。如兒他爹在任上時就查過幾回,最後一次是……是……”

 趙婆子接過話,低腰道:“老夫人,正是三年前的秋天,內務府和戶部來人查帳,那回在江南待得最長,足足待了三個月。揚州織造府的上一任郎中就是那時候被抄的家。”

 老夫人連聲應“對”,聽到馬慶的耳裡,卻是膽顫心驚。

 虧空了銀兩,重則殺頭抄家,輕則剝奪官職,無論輕重,他這輩子都不能翻身。

 “這麽算起來,今年秋天不來,明年、後年就該來了。”老夫人輕歎了一聲,“慶兒,你是個行事穩妥的,想必早就做好準備了。來了人,你也莫怕,他們就是例行公事,只要你行事正,他們尋不到錯處就會離開。”

 陳湘娟覺得一陣莫名,老夫人這個時候提帳目的事到底什麽意思,但是馬慶卻被嚇得不輕,“祖母,內務府大總管爺爺可是我們自家人,要真是來人,他一定會通曉我們的。”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道:“就算通知又如何?還有戶部的官員同行,當年你祖父在任上時,汪兄弟就說,他那人最是公道,幫理不幫親,否則你祖父、你父親也不會如此盡心盡力、兢兢業業。”

 好一個幫理不幫親!你馬慶敢虧空銀兩,到時候別指望讓我們來收拾這個殘局。便是陳家老太爺、老爺在任上時,也不敢這般虧空的。上任一年多,就虧空一萬兩,上頭要是查起來,馬慶就有瀆職之過。

 老夫人那半真半假的一席話,讓馬慶頓時坐立難安。

 在上房用了午飯,老夫人有些累了,擺手道:“你們兄弟姐妹幾個玩鬧吧,別太瘋了,我得歇會兒。”

 陳湘如退出上房,到了西院涼亭坐下,聽陳相富兄弟倆近來的事。

 馬慶想著自己虧空銀兩的事,也沒離開,而是跟著他們進了涼亭坐下,他沒走,陳湘娟自然也跟著,陳湘妮則是孩子心性,想與哥哥姐姐們親近一番。

 陳湘如問道:“二弟、三弟可會下棋?”

 陳相富道:“十三叔教過我們,但下得不好。”

 “商場如戰場,官場如是,人生如是,棋藝是不見血腥的戰場,簡單的棋藝卻飽含了許多的道理,有時候乃至要用到兵法戰略,二弟、三弟也該學些了,便是三妹也可以學些。

 人間四大雅事:琴、棋、書、畫,這琴、棋都是排前面的。”

 老夫人沒在,陳湘妮此刻也沒了忌諱,不由得打趣兩聲,“喲,原來大姐還懂得琴棋書畫,你會下棋我是知道,當年那個落難的老道姑教的嘛。”

 相貴眼眸一跳,“大姐姐,什麽老道姑?”

 劉奶娘立在一邊,笑著道:“大小姐小時候,救了一個貧病交加的老道姑,給她治病,還給她吃的,把月例也給她使,老道姑在我們西院住了三個月,閑下來的時候,便教了大小姐下棋,不僅是下棋,還教大小姐彈琴呢,只是大小姐對下棋倒感興趣,而這琴藝隻勉強會彈。”

 這件事劉奶娘是知道的,陳湘如救了那老道姑,劉奶娘也奉侍過那老道姑幾日。

 陳湘如今兒也是來了興致,在陳相富比劃的時候,就想著讓陳相富學些兵法棋藝也不錯。

 陳湘妮一臉傾慕,看著陳湘如時近乎崇拜,“那大姐姐會下棋,還會彈琴?大姐姐的字畫我見過,連祖母都說是極好的呢。”

 馬慶此刻一聽,深深一揖:“不知大妹妹可有興趣與我對奕一局。”

 陳湘如與劉奶娘使了個眼色,劉奶娘讓跑腿丫頭取了棋盤來。

 馬慶自認他在馬家的棋藝不錯,是眾兄弟裡學得最好的一個,不想才下二十三粒就敗了,而且還是慘敗。

 陳相貴看著棋盤,“大姐姐教我吧!我想學。”

 “好,這學棋是從下棋開始的,非一朝一夕之功,得長期練習,你先與我下棋,我邊下邊說。”

 陳相富道:“大姐姐,我也要學。”

 “二弟站在一邊看,用心看就是。”

 陳湘如執起棋子,落下一子,陳相貴再下一子……

 陳湘娟可對這棋藝沒有興致,她隻瞧著馬慶,趁姐弟幾人都關注著棋盤,她走近馬慶,伸手輕拽了一下:“我們說說話吧。”

 馬慶連退兩步,生怕被劉奶娘給瞧見。

 陳湘娟見他避,越發氣急:“你怕什麽怕?說說話能要你的命。”索性大膽地拉住他的衣袖。

 這一幕,正好落在陳湘妮眼裡,她雖隻得八歲,可老夫人言傳身教,已懂得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馬慶還是與她大姐姐訂親的人。

 她愣著眼看,一邊的陳相富也發現,隨著她的視線一瞧,立時怒火亂竄。

 陳湘娟見馬慶避,偏將他的手給扯了過來,死死地拽住,馬慶拚命地想收回。

 “懦夫!你現在避什麽?想當初我們是如何親近的,我送的那些個值錢的東西,你還不是每件都收下了,不就是與你說說話,你至於嚇成這樣嗎?”

 聲音很低,可那樣子卻夠嚇人,仿佛馬慶不跟她走,她就要把馬慶給吃了。

 “三弟,下棋之人,都是走一步看數步,不僅要設自己的棋局,還要看清對方的棋路風格……”

 陳湘妮和陳相富,就看著陳湘娟和馬慶在一邊抓扯,一個想避,一個卻拚命往跟前湊。

 陳相富大喝一聲:“二姐!你到底在幹什麽?”

 一嗓子吼出,立時就吸引了陳湘如和陳相貴的目光。

 陳湘娟被他一吼,反沒有退讓,而是大膽地抱住馬慶,“你看到的是什麽,那就是什麽。”

 馬慶氣得連連推攘:“放開!快放開!”

 嬌弱瘦小的陳湘娟張臂抱著馬慶,還將頭依在馬慶的胸前,得意地望著陳湘如。

 騰地一下,陳湘如就彈跳了起來。

 相富兄弟看看陳湘娟與馬慶,又看著陳湘如。

 湘娟,怎會是這樣?老夫人最是個講規矩的,可她的妹妹竟如此不知廉恥,當著她們的面大膽地抱著一個男人。

 斥罵麽?

 不行,老夫人已經罰了陳湘娟這麽久,要是知道了這事,指不定又會重罰。

 陳湘如的糾結,落在所有人的眼裡,就成了她的傷心。

 劉奶娘厲喝一聲:“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大小姐?”

 陳湘娟可不怕她,只要豁出去,她什麽也不怕,馬慶是她的,她就是要搶過來,陳湘如傷心了吧?不敢瞧了吧。

 “大姐姐,你不知道吧,馬大哥他喜歡我!從一開始,他真正喜歡的人就是我,你真可憐……”

 湘娟恨她!

 是的,陳湘如深切地感覺到了,但凡有半分拿她當姐姐,就不會當著她的面與男人摟抱,長姐如母,她待湘娟和相富是一樣的,她心疼他們,心疼他們年幼失了父母。

 可湘娟居然說這樣的話。

 眼淚,不爭氣地蓄在眼眶裡。

 馬慶奮力推開陳湘娟,沒想她抱得比他預想的還要緊。

 “馬大哥,你告訴她,你從來沒喜歡過她,你喜歡的人是我,就算你娶她,也不會喜歡她!”

 陳湘如抬頭想說什麽,可眼淚卻先流了出來。

 陳相富怒火燃燒,衝了過去,“啪——”就是一記耳光,“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二姐。”

 陳湘娟臉頰吃疼,陳相富又學了一年多的武,這力道不小,她倏地放開了馬慶,“你敢打我,你打我!”

 陳湘如含著淚,猛地轉身,“三弟,我改日再教你下棋。”落音便快速離去了。

 她是在逃避嗎?

 不,她是怕連責備陳湘娟都不能。

 世人,總是同情弱者的。

 陳湘如的流淚離開,這一幕,足夠讓陳相富抓狂,而陳相貴原不是一個輕意表露喜怒的,此刻也咬牙直視著陳湘娟。

 “陳相富, 你翻天了,你打我,你竟敢打我!”陳湘妮撲了過來,抓住陳相富就要打,手舞足蹈地飛揚著,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陳相富的胳膊上、後背上。

 陳相富此刻也氣瘋了,抬腿猛踹了一腳,“不要臉!我沒你這樣不要臉的二姐,你活該被祖母禁足,最好關在淑芳苑都別再出來。”

 陳湘娟“哎喲”一聲就跌坐在地上,卻不肯服輸,撲向陳相富,姐弟二人就扭作一團。

 陳相富隻得十歲,陳湘妮已經十三歲了,高矮上有距離,可力氣上,到底還是陳相富佔了優勢。

 陳湘妮急得揮著雙臂:“二姐、二哥,別打了,別打了!”

 陳相貴立在一側,厲聲道:“二姐,你再打,回頭祖母一定把你送回五叔婆家。二哥,你再打,若惹得祖母犯病,你就暢快了?”

 隻兩句,原作扭作一團的兩人都松了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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