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幾乎要從自己的生命之中退出去了,就算是現在跟在她身邊的唯一的辛長老,現在也不會再喊她心兒丫頭了,就算林晚對他的稱呼還是一如當初,還是以爺爺稱呼他。
但是不一樣的人,代表的總是不一樣的一個稱呼,代表的也是不一樣的時間段。
在這裡,有些人練到了高級別法力的時候就不會消失掉的,就算是死了,也可以依然生活在這個地方,但是靈力卻會一世一世地縮減,當變成最原始靈態的時候就不會再縮減,也不會再發生變化,也就是說永遠地就那樣定形在那邊了。
可是現在據林晚所知道的,有能力達到那種級別的也只有現在已經成形的辛長老與消失不見的渚長老而已,而在這個世界上在她有限的記憶裡面喚她心兒丫頭的也只是幾位長老而已。
“渚爺爺是你嗎?”林晚輕輕地,略帶試探地喊道。
“心兒丫頭還記得我……”甚是欣慰的話語從閃亮的光線之中傳遞出來,在閃亮撲閃之間。“老頭子我很是欣慰啊!”的確是如此的,等到你消失不見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夠依然記得你那就已經算是幸福了。
“我記得這種感覺……”說不動容那是假的!
如果不是剛剛得到了重生的洗禮,恢復到最初的那一個設置,說不定林晚也不會感覺到什麽異樣,也會忘記那種感覺,但是顯然現在並不是那樣,只因為她重新找回了最初,所以暫時還記得那種感覺,如果說時間長一點,一切又都會消失不見。
因為感覺。本來就是很虛無縹緲的一種東西,看不到抓不到,唯有用心去感受。
林晚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聽到渚長老的聲音,雖然看不到他的人,但是只要聲音就已經夠了,林晚發現自己突然之間萌生了好多問題出來,她一向不是一個愛問問題的好奇寶寶,但是這一次她真的是不正常了。
“心兒丫頭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一道光瞬間罩在了林晚的身上,但是馬上又退了開去,剛剛退去。那無限溫和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渚老頭子我是看著心兒丫頭你長大的,現在能夠感覺到你滿腹的心事……有什麽問題就問吧,老頭子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渚爺爺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林晚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甚是乖巧。一點都沒有跟襲風對抗時的強悍,如果現在襲風醒著,一定會大驚失色的。
難怪說,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是防不勝防!
可是這一切對於林晚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嚴重的事情。至於那些說話的語氣態度了什麽的本來就是因人而異的,而襲風他是在林晚所有態度中最差勁的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兩人之間的八字不合,反正碰到了一起就是不是劍拔弩張就是直接開打,沒有一點點的余地可言。
之前的什麽狗屁師徒情誼,什麽尊重。全部統統的化為灰燼。
她已經完完全全不記得,而他也還未完完全全醒過來,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麽用處呢?
“渚爺爺你是到什麽地方去了?”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完完全全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現在又為什麽會突然出現?
雖然現在還看不見他的身影,但是他們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所以從這一方面他們幾個也可以做出很好的判斷,那就是現在渚長老還好好的,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只是現在突然出現的他還是會讓人引發一些不好的思考。就算真的沒有什麽事情,也是會留下後遺症出來的。
“渚爺爺你在什麽地方?”
林晚收回自己的手。緊走兩小步靠近襲風的身邊,在離那光亮的包圍圈還只剩下一點點的距離的時候就停在了那邊。
現在在林晚面前的除了那光亮就是在光亮中隱隱約約可見的襲風,而看不見能夠聽到聲音的渚長老。
他已經定被定那邊,整個空間,整個結界,能夠進行交談的,似乎也就只剩下林晚一個人,其他的一切全部都成為背景。
而妖煉……林晚忍不住轉頭瞧了他一眼,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清醒的,但是人家現在什麽話都不說,而是靜靜地,也是明目張膽地在那邊聽著兩人的對話。
不再理會他,林晚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渚長老的身上。
渚長老,是整個無妄空間最年長的存在,簡單來說,完全可以算得上是與天同壽,只是將外面的天改換成這裡的無妄藍天而已。
“我就在你面前啊……”那溫和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但是依然是只能夠是“隻聞其聲而不見其人”!“我就在你面前的那光裡面……”
“渚爺爺你……”
“心兒丫頭是不是忘了渚爺爺是代表著什麽的?”渚長老的話接連不斷地傳到林晚的耳朵裡面,當然也傳到了站在離林晚並不是很遠的妖煉那個地方,兩人講話倒也一點都不避諱,好像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屬於什麽秘密一般,想要聽都能夠光明正大地聽著。“渚爺爺我是代表著的光的呀……”一句話其實已經說明了所有。
“渚爺爺失蹤了那麽久是到什麽地方去了嗎?”雖然林晚不善於表達自己的關心,雖然她習慣了強悍,但是從林晚的話語裡面還是可以感覺出來她淡淡的關心,不是很濃烈的,但是卻輕易地走進了人的心房裡面。
“不是失蹤,只是沉睡……”
渚長老說,他並不是失蹤,只是沉睡!
是的,他只是沉睡起來了,並不是失蹤!別人不知道他,他也不知道別人,直到現在他驟然醒來,發現周圍的一切已經不是以前的了,而是發生了很大很大的改變。以著人眼所能夠看得到的速度,能夠以人眼看得到的變化。
沉睡起來的方式有兩種方式,一種就是自己自願地選擇沉睡起來,以自我催眠的方式對自己的意識進行催眠,將意識封鎖在一個范圍之內,就像是蠶繭一般將其包裹起來,只有受到外界的刺激的時候才會醒悟過來,當然那刺激肯定是需要比較強悍一點的。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被比自己強悍的人封印起來,而這種方式的沉睡是很難衝破的,除非那個人是下了限定時間的。那麽在這種方式之下,只要是到了規定的時間就會有所反應,就會自動地解除那封印。
只是不知道。對於渚長老來說,什麽才是真正的原因呢?
而似乎兩種可能都是存在的!兩種方式的過程是相同的,但是原因卻是相差很多,一種是被動,而一種卻是主動的。這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也是大不相同的,也或許這只有渚長老自己知道了,說與不說也只能看他的決定了!
當林晚在那裡跟那個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存在的渚長老一答一腔地進行著交談著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妖煉突然發現不小的異樣,腳下軟綿綿地近似於無的那東西在那裡慢慢地消失,但是在消失的同時也變得僵硬。倒是給了人一種很是實在的感覺,就像是踩著很實在的地面一般。
妖煉忍不住低下頭去,奇怪地用自己的腳敲了幾下。很認真地做了確認,然後他又抬起頭看向站在那邊的林晚跟被亮光遮掩起來的襲風。
“你就是妖煉吧……”渚長老的話音突然就轉向了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妖煉,隱隱中妖煉好像感覺到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盯著自己,那種灼熱的視線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起來。
“是的……”雖然不能夠看清所謂的那個渚長老所在的地方,更加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但是妖煉還是很恭敬地對渚長老的話進行了回答。
妖煉就是妖煉!
雖然渚長老的身份還不一定有妖煉來得尊貴,但是對於老年人的尊敬。他不會就此落下。
“渚長老是有什麽話要說嗎?”從林晚與渚長老的對話之中妖煉已經獲得了他所想要的信息,妖煉知道他姓渚,也是這裡的一代長老,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代系的,但是事實卻是是如此的;另外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渚長老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按照妖煉的判斷與猜測來說的話這個長老應該是比原先的那個辛長老更加有威嚴的,代表光的長老。
說不定還是一代長老!
不得不說,妖煉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猜測已經接近於真相的存在。
在幾界之中都有著代表其光明的光明使者,其實不管是大的方向還是從小的方向來說,大到以界為單位,小一點以種族為單位,再小一點以家國為單位……他們都是有代表光明的使者的,可能是男,可能是女,所以這些人統稱為是光明使者,那麽也就是說這個渚長老在這裡的地位真的是不同凡響的,可能已經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地位了。
只是這樣的地位為何會沉睡了?
“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很明顯這些話是對妖煉來說的,因為可以感覺的出來,有小小的力量是噴向妖煉的,當然那些力量只是劃過妖煉的耳邊或者是劃過他的白色的衣衫下擺,就像是有風吹過被輕飄飄地揚起來一般。“但是我現在不能將一切跟你們說明……因為我在這裡的時間也不多了……”
沉睡,當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地沉睡的,當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或許魂魄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也或許已經是積重難返了,所以,醒來也不會是無緣無故,只是這些緣故從渚長老的口中是套不出來的了,一方面渚長老似乎已經知道他的想法了,另一方面就是渚長老似乎真的是像他自己所說的堅持不了什麽的了。
“渚長老你想說些什麽?”妖煉難得認真地睜開了自己微眯著的眼睛,如果不是偶爾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會有完全睜開的時候,或許會被認為是有眼疾吧。“我會認真地聽……”如果渚長老說的內容他可以聽的話……
“有些事我想說,但是不能夠說;有些事我能夠說,但是我卻不想說……”頓了頓,聲音似乎是咳了一下,聲音很小。就像是一曲很流暢的曲子裡面突然有了一個錯音,讓聽著這些話的妖煉忍不住皺起了雙眉。“現在我只是想跟你們說一件事情,這是老頭子的最後的忠告也是唯一的希望……”
“渚爺爺你在說什麽?”林晚一直就那麽站在那個地方,但是渚長老除了最初的時候跟她打招呼,後來根本就沒有跟自己講什麽有用的東西,相反的,他竟然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妖煉的身上,這算是怎麽回事?
難道她這一個土生土長的無妄谷人,還比不上一個外人嗎?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她還是這個無妄谷的聖女!
“這個世界已經被安排地太徹底了,什麽時候是開始,什麽時候是醞釀。什麽時候是發展,什麽時候是高氵朝,什麽時候是結束……”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也是被安排好的,每一個地方的王,每一個地方的神。缺乏了太多的自主權,所以這裡需要的是打破!“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聽到的不一定是虛的,在這種時候還是好好地問問自己的心……”
林晚跟現在的襲風其實就是兩個不按理出牌的人,他們就是這個世界那些規矩的打破因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天道之下,朗朗乾坤,要阻絕兩個人的聯手。俗稱天道的毀滅!只要兩個人不在同一世見面,也不站在一起,就不會有那種毀天滅地的震撼力量出現。
但是事實真的會是如此嗎?
妖煉忍不住笑了……
如果真是這樣,也似乎太過於可笑,就因為小小的可能。就要實行天道的毀滅,那被綁在天柱之上。打上九九八十一根釘的苦楚以及無奈,憑什麽要讓自己珍視的晚兒來承受?
“老頭子我也差不多該走了……”話音剛落,籠罩在襲風身上的那亮光瞬間消失殆盡了,但是在消失的那一瞬間還是爆發出了很是耀眼的光芒,這讓人會忍不住地想到那所謂的回光返照,或許真的是這樣,人往往在消失抑或者是逝去的那一刻的時候往往會在身上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聲音很溫和,但是有著讓人不能夠輕易忽視的穿透力,所以在渚長老說完那些話之後,妖煉與;林晚只是沉默在那邊,什麽都沒有說,倒像是在那裡等著渚長老接下來的話。
果然,渚長老真的是還有話要說……
“老頭子我年紀已經大了,縱然想做些什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但是老頭子老頭子我該做的已經都做了,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後悔好懊惱的了,接下來的任務與責任就交給你們了……”
隱隱的聲音從空中飄來,很輕很淡……越來越輕,越來越淡……就像是已經隨著風飄散而去了一般。
渚長老的話只是讓現在清醒著的林晚與妖煉頓時之間一陣沉默,什麽也沒有說,倒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麽,也可能兩人只是沉默而什麽都沒有想。
也是因為這一小小的打岔,妖煉暫時忘記了剛剛腳下所出現的異樣,,忘記了那突然出現的變故。
“我們快走吧!”襲風突然站起來,雙眼異常有神地看向林晚跟妖煉,只不過那眼神停留的速度很短,只不過是轉瞬即逝,很快便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這裡的地面要坍塌了……”
襲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妖煉也想到了自己剛剛感覺到的以及自己看到的,稍稍懊惱了一下,腳輕輕跺了兩下地面,依稀聽到了什麽破裂的聲音,很顯然,那聲音是從地面下傳來的。
只是襲風他醒過來就有這種感覺,難道是渚長老在離開之前在他的意識層面上留下了那些東西嗎?
在這疑惑的瞬間,頭頂上方,腳底下方,左面右面,前面後面,都像是受到了什麽的牽引一般,發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破裂聲,也是在這個時候,籠罩在周圍的那層似有若無的結界消失在眾人的嚴重,帶著噴湧的水流的灌入。
顯然,原先這三個人是在一個結界當中,雖然不知道這個結界是誰布下的,當然比較有可能的就是渚長老了,現在也不說這個結界的問題了,反正就是這個結界起到了很大的抵擋作用,將那些水流全部都阻擋在了外面,現在結界被打破了,水流就灌進來了。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是猶豫著的,可是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反應時間了,能夠做的就是運功阻擋這突然灌入的水流,因為水流被阻擋在外面的時候已經積蓄了一定的力量,現在也顯得是來勢洶洶。
只不過眨眼的時間,三人便已經是徜徉在這冰冷的潭水之中了,冰冷刺骨的感覺立馬就將他們籠罩起來,全身已然濕透,就算有力量降低自己現在所受的刺激,卻是驅除不了那陣寒冷。
在三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得有點手忙腳亂加狼狽的時候,突然從水裡面鑽出了一條全身閃著金光的小蛇跳了出來,倏地就跳到襲風的面前,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襲風,眨巴了一下,兩下,三下……
三下過後全身的金光瞬間消失,晃了下腦袋,“咻”地一下飛到了襲風的手臂上,一圈,兩圈,三圈……就像是一條繩子一般緊緊地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這個現象說不出來的熟悉,林晚的那條月靈神鞭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其實在第一次看到林晚那條月靈神鞭的時候淖爾就有那種感覺了,那條鞭子是活的,就像是一條異常靈活的蛇一般,現在看到眼前的這一段情景之後他算是更加地確定了,挽心手臂上的那條就是一條蛇,曾經消失不見的月靈銀蛇!
只是在這兩條蛇之間還是有所區別的,一就是兩條蛇盤踞的方式不同,一條是順時針方向盤踞,另一條是逆時針方向盤踞;一條是全身散發著銀色的光亮,而另一條是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亮;當然還有一個不同點就是林晚的那條是纏繞在她的右手臂上的,而襲風的那條是纏繞在他的左手臂上的,這樣說起來,原來在蛇族裡面也是有性別之分的。
很明顯的,現在這條全身散發著金光的蛇是認定了襲風當它的主人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毫不猶豫就繞到了他的手臂上。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那條蛇,可能是因為不習慣那種被眼神凌遲的感覺,金蛇別扭地在襲風的手臂上動了動,也是在它動著的時候,一陣寒冷的氣息就這樣通過襲風的手臂上的皮膚傳至身體各處。
真的很冷!
說也奇怪, 在這條蛇出現之前,他們還在經受水流的灌輸,可是現在呢?這條蛇出現之後,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如果不是被那寒冷給刺激地醒過來,襲風還沒有發現,看向林晚與清池的表情,也知道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可是這條蛇是怎麽回事?襲風他又不是跟林晚一樣使用鞭子的,他是使用軟劍的,其實說起來的話軟劍跟鞭子的區別也不是很大。
“看什麽看!沒看過偉大的旭日金蛇嗎?”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旭日金蛇吐出長長的信子,竟然開口說出了話,而且不是蛇語,而是他們能夠聽懂的話,很普通的屬於人的交談的語言。
“會說話的蛇!”林晚開口說道,忍不住看了看金蛇,又看了看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那條銀蛇,不再說什麽話。
妖煉更加在意的卻不是那條蛇會說話,因為這種事情他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自己就養了一只會講話的小狐狸不是嗎?他在意的確實從那條金蛇口中跳出來的那四個字——旭日金蛇!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