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真的是笑話了,我有請你來幫助我嗎?”不可否認,林晚這行為的確算是“好心沒好報”,因為林晚本來就是想要下到冰潭裡面看看的,因為從女王的話語裡面截到的信息就是——冰潭下面有問題,女王希望她下去看看。
但是自己下來是一回事,那是自己做好了準備,有備無患的!可現在的情況是她根本就沒有做好那樣一個準備,就直接被人拖到了這個水裡面,要說什麽感謝的話,那真的是謝謝了,她一點點都說不出來,而且這樣的恩惠她真的是說不出來。
“再說了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心嗎?”他們很熟嗎?好像一點都不熟吧!
“咦!妖煉你也來啦!”也是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襲風眼尖地瞧到了妖煉,一刹那有了恍惚,瞧著妖煉的樣子,他好像很適應這水一樣,但那也只是短暫時間的一個恍惚,甩甩腦袋將那些想法丟掉之後,他就激動地拉住追上了他們的妖煉,不再理會林晚,此時妖煉臉上的輕紗已經掉落,應該是在剛剛跳下冰潭的時候遺落的吧,或許是被水給衝走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妖煉的相貌,但是每一次看到就會給他一種震撼,就像是他以前所說的那般,妖煉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如果妖煉是入世而不是出世隱藏。
眼角不期然地看到了林晚淡淡看著妖煉面貌的樣子,雖然在她的眼裡也有小小的震驚,但是在她的眼裡倒是看不出什麽癡迷。
“恩……”妖煉輕聲答應了一聲,看了眼妖煉之後便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抽出了此刻被襲風抓住的袖子。“我們下去看看吧……”
其實這些都是不需要妖煉來說什麽的,因為他們現在本來就是在往下面沉去,只是讓人覺得很奇怪的就是他們竟然能夠在水中自由地呼吸。這倒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奇怪的發現,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潭水的問題還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問題。
“你好像很適應這水……”襲風對妖煉很是不放,看到妖煉行走,猛不丁地又那麽跟了上去,那聚光的眼睛更是不斷地朝著妖煉瞧過去,他似乎認識她,似乎在什麽地方見識過他,但又始終無法做出確定。
這不是他對妖煉的熟悉,而是這張臉除了在妖煉的臉上出現之外,他好像在什麽其他的地方見識過。
之前是明目張膽地瞧著。現在更是變成了偷窺。
“你要盯著我看到什麽時候?”是不是要他出手將他那兩隻招子給摳出來?略帶警告的話語就那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他就繼續回答了某人之前的那一個問題。“你自己不也很適應這水中嗎?”
妖煉的話說完,襲風才恍然大悟。一邊回神一邊朝著另一面的林晚看了過去,的確,他們三個人在水中的確很順溜,這就好像是在平地上面行走一樣。
當然,妖煉那麽適應這水也是有一定的原因在其中。那是因為,妖煉之前就一直在水中進行行動,至少生活了有十年之久,就算不能夠說十年的時間可以完全養成他的某些習慣,但是最起碼,可以讓他比其他人更強大。更適應。
相通了,襲風便也不再聒噪,只是跟著一左一右的兩個人。統一地進行行動。
雖然,在外面看的時候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這個潭水是墨綠色的,但是現在三人浸在了池水裡面才發現,這些水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般髒,也沒有那種死水所具有的臭味。只是讓人想不通的是既然是活水,為何感覺不到水流的方向和速度?既然都冷到了這樣的程度。為何都沒有使湖面結冰?
難道是在潭裡面還有什麽東西在嗎?不得不說,這是現在說起來讓人信服的了!
一個巨大的漩渦在三人面前打開,隨即便有了巨大的力量從那漩渦裡面噴湧出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因為一般來說漩渦都是往裡面吸收東西,而不是往外面噴東西,噴力量,這根本就是說不過去的。
雖然漩渦跟水紋是差不多的,也是利用水的作用在進行,也需要向外擴張,但是這般的漩渦還是第一次見到。
三個人見此情景,不禁一愣,第一次很沒默契地撞到了一起,撞作了一團之後身子便也就失去了平衡,隨即便以著比剛剛快上一倍的速度向下沉去。
漩渦的裡面明明是往外面的,身子卻是加速地往下的,而且還有了點不受控制的感覺,就像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在這種情況下的時候。
從剛剛落入冰潭開始,三個人就一直不停地不停地在那裡下降著,就像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底一般,但是這個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只要是在這個無妄谷裡面待過的人都會知道,在這個冰潭的下面是有著一個小小的休眠室的,那是專門給剛出生的七星小蛇準備的,因為在這個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是從出生起就限定在這個地方的,沒有見過更加大的世界,只是限定在這個空間裡面,而且這個空間是以蛇為尊的。
“這個地方怎麽像是一個無底洞呀?”襲風終於將自己憋在心中的那個疑問給問了出來,也不怕另外的兩個人會有什麽話來說他,只是沒想到他的話這樣拋下去之後引起的只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明明比妖煉要進來地早,後來卻被妖煉追了上來……現在三個人感覺一直一直地在往下沉,但是卻看不到一點點的曙光,一點希望的曙光都看不見。
妖煉不自覺地皺起了自己的雙眉,這情景跟他在下來的時候是萬分地相似的,就像意識上感覺自己一直一直在那裡下降,實際上卻沒有移動分毫,還是在原來的地方,不曾移動,不然的話為何他會那麽容易地追上比他早跳入到這個冰潭裡面的淖爾跟挽心。
難道……
“我在想……”
“我在想……”
林晚跟妖煉異口同聲地開口出聲。但是在聽到對方的聲音的時候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眼睛裡面流轉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
“你先說吧……”妖煉微微一笑,很紳士地對林晚說道。“你說完之後我再說……”順便看看兩個人是否擁有一致的想法。
林晚也不推辭,將話頭接下就說道:“我是在想,這個冰潭從來都不是這樣的,雖然無妄空間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止的,但是這裡是布有迷陣的……或許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偏離了……”
就像是那沒有指示明燈的船隻一般,失去了它該有的方向,找不到歸路了!
“我是在想……”
“我是在想……”妖煉的話剛剛開口,就感覺到身上受到了一擊重擊。倒像是什麽人不想讓他說出點什麽一般,其實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什麽算的上正常的想法。
雖然那一擊也算得上是重擊了,但這也是相對於之前的那些“有名無實”的漩渦力量。明明是實實在在的,但是打在身上的時候卻會發現什麽感覺都沒有。
“你怎麽了?”在那陣力量擊來的時候襲風也是清楚地感覺到的,但是他也感覺到那力量是向著妖煉衝過去的,不自覺地襲風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稍稍撐了下妖煉,也算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的那種相互扶持吧。
也幸好有他的那一個阻擋。減少了很大一部分到妖煉身上的擊打力量。這跟雷劫是不一樣的,如果一個妖經歷的是雷劫,那麽很顯然,如果有其他人的幫助,那雷劫會相應地力量增強,而現在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而是兩個人有了彼此的分擔,基本上也算的上是有難同當了。
“你有沒有怎麽樣?”
“你剛剛是想說什麽?”
“我是想說我們是不是已經到底了?”雖然這水流是不動的,但是既然是水就會有所謂的反射作用。所以在普通的是夜裡看起來的話肯定會有有所不同,可能那種幻覺就是來自這裡吧。
“什麽?”
“我們是不是有可能已經到了那個冰潭的潭底?”
“為什麽你會這麽說?”林晚定定地看著妖煉,沒有說相信他也沒有說不相信他,現在她這樣說或許只是想要一個說法,一個能偶說服自己的理由。
“感覺……”很淡很淡地。從妖煉的嘴裡面吐出了這樣兩個字。
一切只是感覺,但是對於妖煉來說這卻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感覺。因為他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預知者。
“既然是感覺你還說出來啊……”襲風很是哥倆好地,痞痞地搭上了襲風的肩膀,很是友好地拍著他,還真的是自然熟。
基於前面一次襲風的幫忙,這一回妖煉並沒有出手,更加沒有將他的手給甩掉,而是那麽隨著他,任憑他將自己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說話還只有說了半句,突然之間他就那樣停了下來,眉間微擰,湧現出小小的疑惑,由於剛剛的那陣力量源的擊,縱使他們沒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在位置上面還是有著微小的偏離的,而也就是這個偏離,讓襲風的腳下感覺到了一種磕到的感覺。因為腳上所穿的靴子並不是很厚,也並不是穿上了就什麽感覺都沒有,只要是硬物磕到還是會有感覺的。
感覺到那磕到硬物的感覺,襲風忍不住正視起妖煉所說的其實他們已經到了冰潭底下,只是為何他們既可以在水裡自由地呼吸交談,也能夠周身感覺到一點的寒冷,身上所穿的衣服也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濕意……
難道他們是待在一個結界裡面嗎?
顯而易見的,這種猜測是很可能的,因為只有在結界裡面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超自然的情況出現,只是這種結界是誰布下的呢?
襲風才想到這裡,周圍突然就響起了一個很是奇怪的聲音,但是那聲音很輕易地感覺出來是沒有惡意的,很溫和的聲音就這樣響起,讓隱隱中帶上了躁動的三人無聲地沉默了下來。
看來這聲音並不是只是襲風他一個人聽到,只是為什麽這個聲音是從他這邊傳出去的呢?還給他那樣錯覺,就像那聲音是從自己身體裡面出來的一般。
突然。襲風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他那樣想著的時候就感覺到身體裡面的異樣了,其實也不能夠說是身體裡面,因為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從皮膚的表面傳出來的。
就那樣一掏,襲風就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了那塊牌子,那塊有著蛇與倒著的五芒星的牌子,現在那塊牌子倒沒有了原先覆蓋在上面的那斑斑鏽跡,相對的而是散發出隱隱的光線。
“這個你是哪來的?”林晚看到襲風手上的那塊牌子,瞬間又將視線轉移到襲風的臉上,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但是她自己知道她其實是有著隱忍之意在其中的。
要知道,這個東西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東西,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這可以算是一個令牌吧,一個類似於統領軍隊的令牌一般,而這個令牌統領的是整個蛇族的隱藏力量。
“這個東西是我……”襲風本來是想說這個東西是他撿來的,但是話才開了個口他就不再順著話說下去了,難得看到林晚那個樣子的。他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呢?“山人自有出處……”這是什麽話?他什麽時候成山人了?
“這個不是你的東西!”見襲風根本說不清楚這東西的出處,而且著東西根本就是屬於他們蛇族的,而且是蛇族莫名其妙失蹤掉的東西,那麽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這個東西是被人偷走的,而現在這個東西重現。代表著什麽呢?
“你別動!”襲風擋住林晚伸出的手,將牌子護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中,捏著這個牌子的時候他突然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直衝到自己的腦門上。然後又慢慢地貫穿到全身直至四肢百骸,就像是在幫他打通身上的奇經八脈一般。
可是林晚現在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襲風手中的那塊牌子上面,心裡面也認定了這是襲風,就算不是襲風那現在在襲風的手上只能說明是被他們外面的人偷走的。
“這不是你的東西!星芒令牌是屬於我們無妄谷的!”現在從林晚的口中聽到了這些話才知道這個牌子叫做是什麽名字,沒想到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叫做什麽星芒令牌,只是讓襲風不知道的就是這個令牌是做什麽用的?
但是襲風不知道不代表妖煉也不知道。其實妖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知道,只是妖煉在這三人之中就像是一個容納百川的大缸一般,只要是想得到的,只要是提的到的,一般他都是能夠知道的,那些就像是深刻在自己的記憶中,只要一點小小的外界刺激,就可以將那些束縛去除,就能夠噴薄出來。
如果原先的襲風在這個地方,或許說不定他也會知道,可現在偏偏是原先那個正常的襲風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所以只能夠由妖煉來做這一個引導者。
星芒令牌?
星芒令牌哪!
現在林晚可以確定的就是妖煉手上的就是星芒令牌,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將令牌奪過來!
而襲風現在認為的就是要保護好手中的令牌,獲得就是機緣,這是他在人定勝天的論斷之後再一次信奉的,他乍一來到這個空間的時候這個星芒令牌就砸到了他,那麽這機緣已經是不需要說的了。
“雖然這東西你說不是我的……但是現在在我的手上它就是我的……是我的東西我就不會放手!”不管是不是,也不管是是事是物還是人,只要是他認定的,那就是一定的。“只要是我認定的我就不會放手……
“那麽還真是巧了!”眼神一凜,林晚定定的看著襲風,“只要是我所認定的,我也從來都不會放手!”話音落下,林晚便朝著襲風襲了過去,掌風乍起。
“你等等!”看到林晚凌厲的攻勢,襲風忙不迭地開口喊道,其實兩人之間相比的話還是襲風更勝一籌,雖然林晚現在已經解開了恢復到以前最初的狀態,但是因為她的靈魂是後來找回來的,所以現在跟身體的契合度還是有點小小的問題的,從這些方面來說,林晚更加不是襲風的對手。
但是讓人不明白的是襲風竟然會在林晚的攻勢過來的時候喊暫停,這還是很少見的,結果只是林晚不加理會的眼神跟沒有收回的掌風招呼到他的身上。
林晚在攻向雄風的時候已經將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掌心之中,也就是說算是孤注的一擲,結果卻是林晚並沒有將襲風來不及反應的身體拍飛掉,掌心感覺到的是一股軟綿綿的氣息,就像襲風根本就不存在,她拍打到的不是襲風,而是在襲風面前的一堵棉花造成的棉花牆。
這是怎麽回事?
就算不是真的有棉花的存在那也是有其他的東西存在的……
就像……反正就像是在襲風周身都有力量幫他鑄成了一層保護膜,不管多麽強勁的力量招呼上去的時候都會被幻化成繞指的柔軟。
那股力量好像只是在那裡保護襲風,也不似有些力量一般會有反噬或者是反攻等各式各樣的事情出來,這股力量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溫的柔柔的。
林晚收回自己的手,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又看了看站在那邊還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動作的襲風,他好像也沒有受傷。
難道是星芒令牌在那邊作祟嗎?
眼神不明地瞧著襲風,林晚的想法剛剛在心底裡面萌生,站在那邊一動不動的襲風突然就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他就倏地坐了下去,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地為自己療起了傷,剛剛以為要出聲阻止林晚的動作,所以襲風根本就沒有啟用一點點的力量進行防禦,如果要防禦了根本就不會受傷了。
剛剛腳底下磕到東西的時候襲風就已經相信妖煉所說的其實他們已經是在冰潭底部了 ,只是這裡的環境空間給了他們那樣的錯覺而已,讓他們覺得自己還在不斷不斷地下降當中。
他們沒有看見,襲風噴出的那口汙血慢慢地掉落到地上,慢慢地滲透進腳下所踩的那一片中,犯出讓人覺得森冷的暗紅色,慢慢地滲透……劃開……變色……最終消失!
他們只看見了,襲風握在手中的那塊星芒令牌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的眼鏡根本就是睜不開來,那耀眼的光芒完全將他整個人包裹在裡面,溫暖的光芒將他團團圍住,就像是在給他療傷似的。
“你剛剛為什麽要讓我等一等?”對於襲風剛剛的行為,林晚也覺得是,莫名其妙,其實她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現在聖靈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換句話說現在沒有聖靈的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她還是知道的,以襲風的修為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傷到他。
可是……
現在的問題是她已經將人給傷了!
雖然知道現在襲風是在療傷當中, 需要做的是全神貫注,貿貿然打擾只會是讓他傷上加傷而已,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這種行為。
不知道為什麽……
就像是不知道誰說的,每個人都理智著,但是每一個人卻又是瘋狂著的,都有著潛在的瘋狂潛力。
“是我!是我想要說話……”那個前不久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聲音又憑空出現了,隨著那聲音,籠罩在襲風身上的那團亮光也變得一閃一閃的。
“你?你是誰?”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心兒丫頭都不認識我了……”
心兒丫頭?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是這樣喊她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這種稱呼真的已經是久違了。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