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奇逃跑後不久,別墅區這裡也有好幾撥人開車追了上去,最後留在這裡的人不是受傷的,就是管事的。
“貓子,剛才你看清那個女人的模樣沒有?”雨中,牛哥對著一個手下問道。
貓子點了點頭,說道:“看清了,她被那個男的背著,還開槍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呢!”
“你確定她就是那個‘何姐’?”事關緊要,牛哥不得不多問幾下。
“我確定,她確實是何姐!”貓子保證道。
“媽的!”牛哥大罵一句,原地不停走動著,“該死,怎麽這麽倒霉,抓一個人都能惹到這個女人,這下子麻煩了!”
他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不一會兒,電話接通,牛哥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是嗎?我是小牛,有些事情想要跟大哥你說一下。”
“什麽事?你們還在追著那個鄭奇?”電話裡的陳義成問道。
“嗯,本來已經快把他給堵住了,沒想到他身上居然帶了一大堆重火力,然後我們就繞開,去拿了一些噴子,派了一百多個兄弟偷偷跟著他,終於查清了他到底在哪裡……”
“這個事情就到此為止了,我還需要他為我辦一些事情,你們都回來吧。”
“可是,大哥……”牛哥扭扭捏捏起來,“還有一點事情,就是我們這群兄弟拿了噴子,然後跟上了他,一直來到了城郊的一處別墅區,剛衝進去想抓他,但……但我們遇到了一個女人,她……她是那個‘何姐’。”
“然後呢?事情怎麽樣了?”電話裡的陳義華聲音高了幾分,似乎還帶著驚訝,“這個女人行蹤不定,你們居然找到了她的住所?”
“該死!”陳義成突然想到了什麽,忍不住罵了出來,“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對她動手了?”
“額……這個,不小心朝她開了幾槍。”牛哥很小聲的應了一句,他可以感覺到陳義成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的!!”陳義成的咆哮聲從電話裡傳來,牛哥不由得把手機拿離耳朵一點,就連旁邊的小弟都感覺到了異常。
“你碰誰不好,怎麽偏偏給我碰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還是生你出來就是白癡,吃乾飯的,怎麽不給我去吃屎!我怎麽不把你丟去做鴨呢!乾!該死!……”
過了幾分鍾,陳義成總算罵夠了,他也恢復了平靜,說道:“聽好!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一旦讓她活著回來,我們以後都有麻煩。你馬上跟上他們兩個,千萬別給我跟丟了!”
陳義成的話裡透著一股陰寒,牛哥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敢保證,這次一旦跟丟,讓何姐這個女人逃出去,後面所引發的事情將會讓成江市的徹底震蕩起來,同時他的小也命絕對是保不住了!
陳義成掛斷電話之後,想了想,心中總有股不安,又撥打了一個電話,“你們都聽好了,現在臨時出了一點事情,趕快召集你們的的手下,越多越好,我們這次要把那個姓何的女人乾掉,不用多問什麽,現在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後,陳義成又打了一個:“現在立即召集你們場子裡的所有人,今晚有事,拿好家夥,我們今晚要掃蕩那個女人的場子。”
“放心,現在她自身難保,她的手下也一定會去救她。她的手下都出去了,場子一空,我們趁著這段時間狠狠捅他們一刀!就算那個女人大難不死,以後也沒有實力和我們對抗了!”
打完這個電話,陳義成總算覺得心安不少,何惜梅的能耐他也知道,盡管她是一介女流,但她的狠辣卻是比男人都要恐怖。在成江市兩個作為龍頭的地下勢力裡面,雙方實力是勢均力敵,但如果說要論手段最可怕的人,那是非何惜梅莫屬!這點就連陳義華他自己也不反對,畢竟關於她的事情流傳的太多了,以往落到她手裡的人往往會享受一番地獄般的折磨,面臨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結果。
……
郊外,疾馳的奔馳車裡,鄭奇把車速提到了200公裡每小時以上,幾乎是玩命狂飆,但車內兩個人都沒有對這個速度產生任何的看法與不適。鄭奇那是瘋狂習慣了,而且有依安蒂的幫助,他的膽子那是越來越大。至於何惜梅,光看她今晚上開法拉利的速度,就知道她也不是什麽善類。
鄭奇不時扭頭看何惜梅一眼,問道:“你還能堅持嗎?”
何惜梅輕輕點頭,也許是失血過多,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一隻手按著大腿,一隻手接過了鄭奇的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我出了一些事情,現在被人追到了通往臨市的公路,你們派點人來。”
“還有,注意點陳義成,他可能會趁這段時間搞點小動作,你們都把倉庫裡的家夥拿出來!”說完這些,她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鄭奇。
“我口袋裡有一些止血藥,你快拿來吃!”鄭奇對著何惜梅說道,剛剛叫依安蒂製造了兩片效果很好的傷藥。
何惜梅在他口袋裡摸了摸,拿出兩片藍色的藥片,看了一下,然後吞了下去,身體靠著座椅,閉著眼睛休息。
“你……”鄭奇看見何惜梅閉上了眼睛,又看到她紅了一大片的腿,估計這顆子彈打得很深,搞不好是動脈,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動脈的可能性很小。
“你一直都沒有喊過一聲痛。”這時候,說些話有利於保持清醒,要不然直接睡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陷入昏迷,鄭奇不得不找一些話題。
“喊出來就有用嗎?”何惜梅睜開了眼睛,臉上勾起了一個笑容,“如果喊出來會不痛的話,我會喊到第二天。”
“呵呵,也確實如此!”鄭奇笑了笑,“不過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甚至是最堅強的人,你這一點讓我佩服。”
“你也一樣,你的耐力讓我佩服!”何惜梅也說了一句,鄭奇剛才背著她高速奔跑了這麽久,她也知道一般人是絕對沒有這個耐力。
說了幾句話,何惜梅看上去清醒了許多,沒有那種昏昏欲睡的跡象,只不過她的眉頭一直都是皺著,也證明她一直在承受著痛苦。
“小心,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依安蒂傳來了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他們這下被兩頭堵了。
“有衝過去的可能嗎?”鄭奇依舊不死心,這周圍已經徹底遠離了城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放棄了車子,那幾乎什麽都做不了。
“可能性極低,他們把木頭橫在了路上,後面還排著好幾輛車。”
車子又行駛了一會兒,前方出現了汽車的大燈,如依安蒂所說,他們把路徹底堵住了。
鄭奇控制車子一個急轉,朝著原來的方向開去。
“我們只能棄車了!”鄭奇看著臉色發白的何惜梅,很無奈的說了一句。
“堅持一會兒,我的人很快就會來找我們了。”何惜梅用力說了一句。
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鄭奇把何惜梅背在了身後,找了一個方向,迅速竄向了周圍一片漆黑的叢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