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到省一監,彥俊的心態跟剛入監時完全不一樣了,國慶剛入監的時候,彥俊以為韓冰死了,萬念俱灰之下一心求死要為韓冰贖罪。(首發)
可這次回來不一樣了,彥俊知道了韓冰活著的消息,彥俊覺得監獄的天空是那麽的藍,空氣是那麽清新,那些光頭是那麽的可愛。
彥俊提著行李跟在民警後面, 看到曹有才,彥俊興奮的喊道:“老曹皮膚越愛越好了嘛!”
看到監區長,彥俊也笑著喊道:“監區長身材越來越棒啦。”
看到賈虎,彥俊喊道:“賈虎——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差點把我打死了,老子總有一天全給你還回來。”
賈虎因為毆打彥俊的事情,被監獄關了整整一星期禁閉,他這才知道,彥俊這個不要命的東西是有強人罩著的。
此時看到彥俊,賈虎一臉媚笑道:“俊哥,我國慶那陣腦子被公豬給操了,不聽使喚了,你可不能跟我一般見識啊。”
以彥俊心胸之寬廣,哪會真的跟賈虎這種人一般見識呢。
彥俊看著賈虎那副媚態,只是搖頭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
可是,當彥俊看到臨鋪的秦觀時,彥俊傻眼了。
才一個半月不到,秦觀瘦了整整一大圈,形態憔悴至極,就如同自己當初的情形一樣。
彥俊趕緊問正打水進來準備拖地的曹有才:“老曹,秦觀這是怎麽了?”
曹有才連連搖頭,說:“被那個副監獄長整的。”
“怎麽整的?”
“天天讓賈虎整他,如果他反抗的話,就關進去吃電警棍!”
彥俊知道,曹有才所說的那個副監獄長就是陸建宇。
可是,陸建宇明明知道秦關是余南山未來的女婿,為什麽還敢對秦觀下手呢?
彥俊趕緊坐到秦觀床邊,問道:“為什麽不打電話給余南山求助?”
秦觀看著彥俊已經恢復了以前的狀態,心理頗感欣慰,有氣無力地說:“你不是問我為什麽會犯罪嗎?”
彥俊點了點頭。
秦觀說:“自從冰兒死了之後,我就崩潰了,我推掉了和雅熙的婚事,並和她分手了。我天天酗酒度日,三天兩頭和酒吧裡的混混打架,不坐牢才怪。”
彥俊明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余南山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秦觀說:“是呀。陸建宇一開始還忌諱余南山,當他知道我和余南山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之後,他就開始整我了。”
曹有才在旁邊感慨道:“彥俊,你不在這一個多月裡,秦觀過得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彥俊說:“秦觀,我回來之前遇到余雅熙了,她好像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你呀。”
秦觀苦笑道:“我提出和余雅熙分手後,她自殺過一次。余南山怕余雅熙再出事,逼我和余雅熙結婚。”
彥俊說:“你恨他逼死韓冰,所以就是不答應?”
“嗯,我怎麽能娶仇人的女兒呢!”
彥俊想了一會,說:“我明白了,陸建宇這麽整你,很可能是余南山在背後使勁,他想逼你回頭,向他求助!”
曹有才一直也是這麽猜的,他沒想到彥俊腦子轉的這麽快。
曹有才不禁若有所思的看著彥俊。
秦觀說:“我不管余南山用什麽招數,我也不會再和余雅熙談戀愛了,雖然我們相愛,但有些仇恨,並不是愛情能夠化解的。”
秦觀一想到溫柔的余雅熙,也不禁 淒慘的潸然淚下。
彥俊說:“賈虎都怎麽整你的?”
“都是對付你的那一套。”
彥俊氣呼呼的拎起曹有才桶裡的水,一下全澆在了自己的床上。
整個監房裡的人都驚呆了,心想彥俊的腦子是不是被賈虎打壞了呀,大冬天的拿冷水往自己床上澆。
彥俊把桶放下後,就讓監房組長去喊賈虎進來。
賈虎一聽說彥俊喊自己,立馬媚笑著跑了進來。
賈虎說:“俊哥,有何指示啊?”
彥俊笑呵呵地摟著賈虎,說:“虎哥,我哪敢指示你呀,今後這幾年裡,還得靠你罩著呢。”
賈虎立馬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客氣道:“哪裡話!都是兄弟。以後——”
賈虎的話還沒說話,嘴上就被彥俊狠狠的砸了一記鐵拳。
頓時,賈虎滿嘴是血,吐出了兩顆牙齒。
賈虎萬萬想不到彥俊一邊抱著他和他稱兄道弟,一邊就能下如此黑手。
還沒等賈虎反應過來,彥俊緊接著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右勾拳打在他的左眼眶部位。
賈虎頓時就蹲在了地上,嗚哇哇地叫喚著。
值班民警一聽賈虎的叫喚,就知道裡面出事了。
等值班民警趕到的時候,賈虎已經被彥俊打的滿臉是血了。
值班民警趕緊喝止彥俊,說:“彥俊,再不住手就關你禁閉了。”
彥俊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哭泣的賈虎,指著自己的床鋪,對民警說道:“民警同志,我國慶剛入監的時候,賈虎朝我床上潑冷水,害的我差點死了。我這剛治好身體回來,他又故技重施,民警同志,這可是冬天,你說我該怎麽辦!”
民警一看彥俊床上的水,就暗暗搖頭,心想這賈虎也真不知道好歹,人家彥俊可是由副省長罩著的,人家都沒跟你計較之前的事,你這一上來又整人家,人家能不跟你急嗎?
監房裡的其他犯人這時才明白彥俊為什麽要把冷水往自己床上澆,原來是要栽贓給賈虎啊。
賈虎趕緊爬起來解釋:“我未有往他床上澆回啊!”
因為牙齒被打掉了,賈虎說話嘴裡漏風,惹得監房裡其他犯人哈哈大笑。
彥俊怒聲道:“整個監房裡的人都看見了!”
因為明天就滿兩個月了,入監隊的所有新犯都要被分到各個生產單位,從此再也不用受賈虎的氣了,此時他們一看彥俊這麽一說,個個心裡也有了底氣,紛紛說道:“就是賈虎乾的。”
因為賈虎以前老乾這事,又加上這麽多證人,民警焉有不信之理。
可是民警卻說:“即使這樣,彥俊你打人也是不對的。”
彥俊虎視眈眈地看著民警,說:“那你看應該怎麽辦呢?”
“關你禁閉!”
“那賈虎怎麽處理?”
“他往你床上澆冷水,我會批評教育的。”
彥俊知道,民警明顯袒護賈虎。
彥俊忍著氣說:“民警同志,我進入監隊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欺負過別人,天天被賈虎欺負,為什麽總是關我禁閉,不關賈虎禁閉?”
民警說:“因為你打人在先。”
彥俊突然之間暴怒了,眼睛了凶光四射,腦門上的青筋也凸起了,指著民警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敢關我禁閉,我他媽明天就讓人摘了你的帽子!老子告訴你,今晚就他媽讓賈虎睡我這張床,你要是當不了家,趕緊向你們領導匯報去!”
由於劉愛國關照彥俊這件事只有監獄的最高領導了解情況,其他基層小民警只是聽說省裡有領導關照彥俊,但並不知道這領導官階幾何,更不知道這領導喝彥俊是什麽關系。他們心想,只要是以前在外面有點本事的罪犯,進來後都會聲稱自己是有人罩的,無非是為了狐假虎威,不讓人欺負而已嘛。
眼前這個年輕民警也以為彥俊是屬於狐假虎威的那種,冷笑道:“彥俊,別以為有人關照你你就能上天,縣官可不如先管!”
彥俊一腳踹在民警的肚子上,民警頓時被踹的退了好幾步。
所有罪犯都沒想到彥俊敢打民警,心想這下完了。
彥俊指著床上虛弱的秦觀,對民警說道:“秦觀進來的時候什麽樣子?現在被你們折騰成什麽樣子?他媽的,好好的一個國家,就是被你們這些腐敗分子給折騰壞了。”
彥俊說到這裡,突然覺得喉嚨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彥俊不管不顧,罵道:“現在給我滾出去,向你們領導匯報去!”
民警看著彥俊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懵了,指了指彥俊的鼻子,然後憤然離開了監房。
賈虎一看民警走了,也跟著要走,但彥俊一掌把賈虎扇倒在了地上,然後踩著賈虎的腦袋說道:“賈虎!老子當年當檢察官的時候,卡著你沒讓你提前出獄。老子現在當犯人了,卻能讓你提前出獄了,但是得橫著出去。”
彥俊說完,腳踩著賈虎的脖子,越踩越深。
曹有才早就發現彥俊的情緒不對勁,你一聽說彥俊要讓賈虎橫著出去,這不就是要送賈虎上西天的意思嘛。
曹有才趕緊把彥俊拉到一邊,彥俊情緒已到了極點,一時間感覺胸悶氣短,臉色發紅似乎又要噴血了。
只見曹有才按住彥俊肺部的中下方, 兩個拇指死死頂住彥俊肺部經絡上的兩個穴位,不一會兒,彥俊的臉色恢復了正常,也沒有噴出血來。
賈虎以為彥俊就這麽算了,掙扎著想站起來逃跑。
但彥俊拿過邊上拖把柄,指著賈虎說道:“跪下!”
賈虎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但他還是倔強地要站起來。
彥俊頓時一棍打在賈虎的膝蓋上,賈虎頓時痛的嗷嗷直叫。
監房裡的其他人都有點不敢看了,心想賈虎現在已經被打的只剩下半條命了,如果再這這麽打下去,賈虎今晚非得被彥俊這個瘟神弄死不可。
賈虎哭著說道:“彥俊,沒他媽你這麽欺負人的。”
彥俊又是一棍子抽了下去,說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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