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平說:“小秦,我觀察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首發】你說的既有道理,又沒道理。從你在反貪局的表現來看,雖然你有時候手段過於激烈,但你是極度熱愛反貪工作的,而且政治素質絕對過硬。你雖然是在陰差陽錯之下辦了西部花蕊,但我相信,換作絕大部分人,是沒有那個心情和心思來做這樣的事的。其實你也不用跟我繞彎子,你是不想讓別人打擾你平靜的生活,對嗎?”
秦觀沒有說話。
陳志平說:“現在的問題是,省檢察院和省政法委已經將你的事跡材料做好,一切宣傳準備工作都已落實妥當了,就等著對你任命後開展這次覆蓋全省的學習典型活動了。你要知道,作為一名黨員,你是要服從和配合組織作出的決定的。”
秦觀想了想,誠懇地說道:“陳檢,如果在一個月前,組織上宣布這樣一個決定,我可能會服從大局。但這次從西嶺省回來後,我的思緒很亂,真的不能輕易服從這個安排,否則是對我們市院不負責任,也是對組織不負責任。請您幫我跟上面說說。”
陳志平說:“你決定好了?”
秦觀堅定地說:“是的。”
陳志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出去吧。”
晚上,秦觀和余雅熙邊散步邊聊天,秦觀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余雅熙。而余雅熙卻呆呆地心不在焉。秦觀發現了余雅熙不在狀態,問她怎麽了。
余雅熙紅著臉說:“秦觀,我想結婚了,我不小了。”
秦觀溫柔地握著余雅熙的手,想了一會,說道:“雅熙實在對不起,這一年實在太忙太亂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12月12號訂婚,到時再把結婚的日子給定下來。”
余雅熙說:“12月12號,日子不錯啊。”
秦觀笑著說:“雅熙,其實關於我們的事,我並不是沒考慮過,我心中有一些想法想征求你的意見。”
余雅熙幸福地挽著秦觀的胳膊,說道:“我都聽你的。”
秦觀說:“我爸爸估計今年春節之後才能假釋出獄。所以我想,我們的訂婚儀式能不能簡單一點,就你我兩家人在一起吃個飯。如果場面過於鋪開的話,我爸爸的這個身份,對你家影響不好。至於結婚呢,我想……旅行結婚,你看現在那些結婚的新人,結個婚比打仗還累。我們倆工作這麽忙,也沒精力忙活。”
余雅熙說:“第一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第二個條件,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秦觀說:“你說說你的看法。”
余雅熙說:“我小時候就夢想我的白馬王子在鋪著紅地毯的草地上,在眾多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迎娶我。秦觀,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的錢都投到了西部花蕊,估計你現在身上兩萬塊錢都沒有,還得照顧你爺爺。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出,好嗎?”
秦觀攬著余雅熙,吻著她的額頭,說道:“雅熙,有你這樣一個紅顏知己,我秦觀即使死了也值了。我聽你的,會給你一個夢幻般的婚禮。錢還是我出吧,從現在開始到明年,我估計攢個結婚錢還是攢的下來的。”
余雅熙嘟著嘴說:“不行,我可不要你省吃儉用的。我爸媽那麽大的生意,以後都是我們的,而且現在我們倆的錢都在西部花蕊,早混為一體了,你可別在錢上跟我計較啊。全部由我來。”
秦觀說:“雅熙,有一點我要跟你說明,我們兩相愛,是經過生死考驗的,是很單純的愛,是相依為命。至於你父母的錢,我是不會動一分的,將來他們老了讓他們把錢花光,花不光就全部存在你的名下。他們的錢只能姓余,而不能姓秦。我們最好做一個婚前財產公證。”
余雅熙拿開秦觀攬著自己的手,說道:“我絕不做婚前財產公證,那樣會讓我覺得我們的感情有嫌隙。我要完美的愛。”
秦觀笑著說:“傻丫頭,你不怕我卷款潛逃啊?”
余雅熙撒嬌道:“如果你人都逃了,那索性把錢都帶走,你人都沒了,我守著錢有什麽用。我不管,反正這個事得聽我的。”
秦觀攬著余雅熙,惆悵地說道:“談到這些現實問題,我才理解為什麽沒有男的敢追你。確實有點壓力山大。”
余雅熙說:“你跟他們一樣嗎?”
秦觀說:“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麽,從那次在西嶺跌下懸崖那天開始,我就發誓一輩子守護著你。”
兩個人濃情蜜意地互相看著,深深的吻在了一起。
秦觀放棄擔任反貪局副局長的決定,讓省政法委書記秦玲玲和省檢察院檢察長袁明都感到很失望。單位裡的同事就更不理解了,心想單位憑什麽在秦觀身背兩個處分的情況下還要破格提拔他。更讓他們大跌眼鏡的是,秦觀居然拒絕了。秦觀在身邊同事差異的眼神中回到了崗位上,心無旁騖的重新投入到情報搜集和初查工作中去了。
12月12號這一天,很多人的命運都以今天為起點,再次發生了改變。
秦士壬、秦觀、談靜以及余雅熙一家坐在了一起。秦觀和余雅熙的訂婚儀式很簡單,兩家人在一起吃頓飯,秦觀和余雅熙為雙方父母敬上一杯茶,然後再互相為對方戴上訂婚戒指,就等於兩個人的婚事是定下來了。
今天的秦觀穿著一身銀色西裝,像極了白馬王子的形象。高貴絕美的余雅熙身穿價值數十萬的定製香檳色禮服,幸福地微笑著。兩家老人看著這對璧人,心中自是歡喜。秦觀自從父親坐牢,母親離開家之後,今天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家的溫暖。
秦觀端了一杯酒,走到余南山和歐陽涵面前,說道:“叔叔,阿姨 ,可能我沒多少錢,但我會用我的一生,將你們抗在我的肩上,孝順你們。我會用我一生的守候,來維護雅熙的歡樂,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請你們相信我。”
歐陽涵笑著說:“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我們放心。”
秦士壬也樂呵呵地說:“趕緊生孩子,我早想抱重孫了。”
此時,忙碌了一天的韓冰正躺在沙發上翻看這兩天沒有查閱的短信,她發現有一條工行短信,說她的工資帳戶於12月9號收入人民幣四百萬元。韓冰心想,現在這些騙子什麽花招都想的出來,沒有細看就刪掉了。
不到半小時,兩名警察敲開韓冰公寓的門,走進來問道:“請問韓冰在家嗎?”
韓冰站起來說:“我就是,你們有什麽事?”
兩名警察出示了警官證和拘傳證,其中一個說道:“我是西江市公安局開發區分局經濟犯罪偵查大隊大隊長關立名,這位是我的同事,因為你涉嫌合同詐騙,現在依法對你傳喚,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韓冰感到很納悶,剛想問為什麽,已經被兩名警察粗暴的戴上了手銬。
韓冰問對方以什麽理由抓自己,但對方只是粗暴的推搡著。
韓冰的弟弟哭喊著踢警察的腿,要他們放開姐姐,但韓冰還是被推進警車。
韓冰的母親看著這一幕,突然之間發瘋一般追了出去,一邊喊一邊跑,韓冰的父親一瘸一拐的想把她追回來,但韓冰的母親精神病已經發作,身體似乎爆發出了常人不能擁有的能量,直到路口拐過來一輛貨車,韓冰的母親才停了下來,看著刺眼的燈光笑了起來。貨車司機急踩刹車,但距離太短,韓冰的母親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倒在了血泊裡。
韓冰的妹妹韓儀頓時傻了,在路人的提醒下,韓儀才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接著又打了個電話給彥俊,哭著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彥俊。
彥俊感到整個人都有點發懵,掛了電話後,彥俊趕緊開車去省急救中心。
當彥俊感到的時候,看到的只是韓儀、韓冬蹲在地上歇斯底裡的哭喊。
彥俊知道,韓冰的母親走了。
彥俊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五雷轟頂一般,他最擔心韓冰家人出事,現在終於還是出事了!
彥俊拿出一根香煙點了起來,他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個護士走過來,要他滅了香煙。
彥俊任由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打通金彪的電話說道:“讓大雷和於娜趕緊到省急救中心來,韓冰的媽媽……去世了。”
金彪也是一愣,說道:“出了什麽事?”
“韓冰被西江公安局抓走了。我有一種預感,這次很可能要腥風血雨了。你最近讓林劍有個心理準備,必要的時候,可能要殺人了!”
金彪說好的。
正在這時,韓儀跑了過來,哭著說道:“彥俊,你快去救我姐姐呀,那兩個警察好凶!”
彥俊摸了摸韓儀的頭,流著淚說道:“小韓儀,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姐姐有事的。我現在就去西江。”
韓儀哭著說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救姐姐。”
“不行,你媽媽……剛走,你要照顧你爸爸和弟弟。”
韓儀非常倔強,說道:“我不!是姐姐害死媽媽的,我要她給我解釋清楚!”
彥俊無奈,說:“上車,你放心,我已經派人過來照顧這裡的一切了。別哭了。”
秦觀此時自己和余雅熙家人的祝福下拿出訂婚戒指,準備給余雅熙戴上後就結束宴席。
秦觀看到是彥俊的電話,掛掉後準備繼續給余雅熙戴戒指,但電話立馬又響了起來,秦觀沒有辦法,接電話說:“彥俊,你這家夥真會趕時間。我正在訂婚呢。”
彥俊急切地說:“冰兒被西江公安局開發區分局抓走了,你知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秦觀一聽這句話, 心中一震,說:“我不知道啊,什麽時候的事情?”
彥俊不耐煩地說:“快兩個小時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得去西江了解一下我靠。”彥俊說完就掛了電話。
秦觀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手中的戒指和期待中的余雅熙,說道:“雅熙,快點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去西江。”
余南山一聽,立馬說道:“哪裡也不能去,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一直坐在邊上的藍小蕊立馬站了起來,說道:“秦觀你能不能靠譜點啊!”
秦觀說:“我必須去,回來再跟你們解釋。”說完就拿起了余雅熙放在酒桌上的車鑰匙,匆忙跑出了酒店。
余雅嘟著嘴熙跺腳道:“什麽事非得現在去辦,真是的。”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