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一聽彥俊讓他帶上家夥,立馬喜上眉梢,說道:“小俊,你要劫法場啊?太他媽刺激了。(首發)我就說了,放在一百年前我肯定是大土匪一個,能把天日個窟窿出來,可在社會主義社會我就只能委曲求全做個良民。你這次是讓我實現我的土匪夢吧,奶奶的,就跟電影裡演的一樣,劫囚車去。”
彥俊詫異地看著金彪,說道:“腦子呢?就你手下那幾把破槍,還劫囚車,劫驢車去吧你。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既然是劉躍進參與陷害冰兒,我就得從劉躍進下手。”
金彪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看沒什麽好玩的,臉就繃住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喬洋說道:“喬洋,把槍帶上,去劉躍進的辦公室。”
三個人來到了劉躍進辦公室,彥俊讓喬洋把劉躍進手機關了,他這是怕劉躍進錄音。
還沒等劉躍進有反應,手機就已經到了喬洋手裡並被卸下了電池。
彥俊說道:“劉躍進,本來不想找你的,但事已至此,我彥俊還是厚著臉皮來了。明天韓冰的案子二審開庭,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管余南山和藍向陽給你多少好處,我都加一倍。如果你想要的更多你直接開口,我絕不還價,哪怕是把新精進賣了。”
劉躍進納悶的說:“你上次跟我說藍向陽,這次又說城投集團董事長余南山?彥秘書你別開玩笑了,余家是什麽樣的人家,怎麽會對付冰兒呢。我就更不可能了。”
金彪踹開身邊的椅子就要動手,彥俊及時攔住了他。
彥俊說:“好好好!我也不管誰指使你的了,我就是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彥俊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這裡有八百萬,你拿著,明天幫韓冰出庭作證,就說你是被人誤導了。”
劉躍進搖搖頭說:“彥秘書,我不做偽證。關於韓冰和中世紀西江分公司簽合同的事,我從頭至尾都在講事實。至於法院怎麽判,我管不了。”
“一千五百萬。”彥俊沉聲道。
喬洋掏出手槍,頂住劉躍進的腦門說道:“別給臉不要。”
劉躍進第一次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那種感覺跟看電視完全是兩碼事,那種恐懼感讓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但劉躍進想想楊小蝶,硬著頭皮說道:“你們想想,我跟韓冰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害她,我能得到什麽好處?”
彥俊已經不耐煩了,說道:“三千萬!劉躍進,這對大家是雙贏的選擇呀!”
劉躍進強撐著說:“我只是正常出庭作證而已,如果你們再干擾我作證我就報警。大不了新精進的股東我不當了,沒這麽欺負人的。”
劉躍進已經徹底被楊小蝶迷住了魂,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彥俊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好了,劉總,我只是試探一下你,我在查內奸。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彥俊轉頭對金彪說:“我親自去找余南山。”
正在這時,彥俊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彥俊接了電話問道:“哪位?”
“藍向陽。”
彥俊沒想到,這個南州傳說中的人物終於要露面了,彥俊說道:“藍管家,有什麽指示啊?”
“見個面吧。”
“我太期待了。”
金彪和喬洋一聽說彥俊要跟藍向陽見面,就趕緊準備回去拿足武器。
但彥俊攔住了他們倆,說道:“這次我單獨過去。”
金彪嚴重不同意,說道:“他要對你動手怎麽辦?”
彥俊笑了笑,說道:“如果動手能夠解決的話,他早就把我解決了,不是嗎?”
喬洋想想也是,說道:“彥俊說的也對,這種時候,我們摻和不上了。彥俊,救韓冰固然重要,可你自己也得珍惜自己,不要弄出什麽事來。”
金彪說:“罵了隔壁的,我今晚先把劉躍進做了。”
彥俊搖了搖頭道:“千萬不要生事,劉躍進的命不會太長的。”
彥俊一進入富江大廈的包廂,就被一個消瘦的老者踢倒,跪在了地上。
彥俊心想,這就是藍向陽吧,他媽的,七八十歲的人怎麽還這麽頑皮,腿勁還挺足。
彥俊剛想站起來,藍向陽就怒喝道,別起來。
彥俊還是站了起來,說道:“藍老伯,你是屬老鼠的吧,派人找你那麽久也找不到你。”
鶴發童顏的藍向陽打量著彥俊,說道:“彥俊,你哪來這麽大膽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藍向陽說:“商劍商朔跟了我幾十年,沒想到毀在你的手裡。”
彥俊不想繞彎子了,說道:“藍老伯,是不是余南山見不得光的事,都由你來操作?”
彥俊說完掏出一把手槍,扔在了藍向陽面前。
藍向陽說:“不錯,我一開始還想,這個彥俊怎麽就不怕死呢,我還真怕找不到你的弱點,現在你認輸嗎?”
彥俊大大方方地說:“我輸了,廢話不用多說,你今天找我不是嘮家常的,說吧,怎麽樣才能放過韓冰。”
藍向陽沉聲道:“跪下。”
彥俊咬了咬牙,跪下了,說道:“藍老伯,你要我的命抵商劍商朔的債,我現在就給你,跟韓冰沒關系。”
藍向陽笑了,說道:“彥秘書,你說的話,我聽不懂。彥秘書,都是場面上的人,不要動不動掏槍,讓你一個常委秘書死在我家裡,我可擔當不起,公安會來查我的。”
彥俊知道,藍向陽如果要自己的命,那還好辦,但他既不要自己的命,又鐵了心要為商劍商朔報酬,那麽他開出的價碼肯定難辦。
彥俊說:“出牌吧,只要我能給的,我全給。”
藍向陽說:“你能把商劍商爍還給我嗎”
“我不能。”
藍向陽笑著說:“彥俊,這個韓冰對你有那麽重要嗎?可以拿一切出來換?”
彥俊說:“是的,我的官位,我的財富,我的命,隨便哪樣,只要你開口。”
藍向陽說:“如果不讓你做男人呢?”
“你什麽意思?”
藍向陽說:“我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了為我徒弟報仇,可是南山一再告誡我,不能再殺官場上的人,所以我只能侮辱你一下了。”
彥俊說:“你要我——絕後?”
藍向陽拿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走了出來。說:“你的命,我不敢要,但是讓你成為一個永遠抬不起頭來的偽男人,我挺樂意。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來,你以後怎麽面對韓冰?”
彥俊氣的嘴唇幾乎咬出血來,他萬萬沒想到,藍向陽遠比自己想象的歹毒十倍。
沉默了大約一分鍾,彥俊長歎一口氣道:“ 我答應你,你先放人。”
“你自己切。只要你切掉了,我保證韓冰明天無罪釋放。你也可以不切,那我就把韓冰整死,咱們兩清。”
彥俊的心,全是苦水。
但他沒的選擇。
在這一刻,他決定了,等救出韓冰後,自己就自殺,他無法忍受一輩子做不成男人的屈辱。
正在彥俊要下刀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文玉馨帶著余雅熙走了進來。
彥俊的褲子已經脫掉了,正準備切掉命根子,沒想到兩個美女走了進來。
彥俊納悶道:“馨兒,你怎麽來了?”
文玉馨說:“喬洋怕你出事,想出這麽個辦法。他現在也在外面。”
文玉馨轉頭對余雅熙說道:“雅熙,好好勸勸藍老伯,放過他們吧。”
余雅熙走到彥俊面前,低聲說:“唯一的機會,抓住。”
彥俊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槍,頂住了余雅熙的頭,對藍向陽說道:“你放了韓冰,我就放余雅熙,否則就讓余雅熙先走一步。”
藍向陽面色一沉,眼中露出了殺機。
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動余雅熙。
藍向陽手腕一翻,就想向彥俊擲出飛刀。
這時,余南山走了進來,阻止了藍向陽,說道:“讓她殺熙兒!”
藍向陽有點急了,說道:“南山,你說什麽?”
余南山笑著說:“彥俊,動手吧!”
彥俊連逼死賈為民都痛心好久,怎麽可能忍心殺害余雅熙這樣一個善良的姑娘呢!
而余南山早就吃透了彥俊這一點,他知道,彥俊看起來陰狠,實則心軟無比,他絕對下不了手殺一個好人的。
彥俊看著余南山,他突然明白了,在自己所有的對手裡,這個余南山可能是最可怕的一個了。
彥俊說:“余南山,你真的不要你女兒的命了?”
余南山攤了攤手,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不住的。既然你打定主意要殺我女兒,我有什麽辦法?現在報警也來不及呀!”
余雅熙哭著說道:“爸爸,求你們放了韓冰吧,她真的是無辜的。”
余南山說:“韓冰作奸犯科,跟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
彥俊真的無奈了。他知道自己不會傷害無辜,可他沒料到余南山把他吃的這麽透。
但彥俊畢竟是彥俊,腦子轉的賊快,電光火石間就想到了辦法。
彥俊對文玉馨說道:“讓喬洋進來。”
不一會兒,喬洋來到房間裡。
彥俊對喬洋說道:“喬洋,把余雅熙帶走,好好保護她,這輩子都不要讓她和她的父母相見。”
藍向陽拔出飛刀就像彥俊甩了過來,生生地釘在彥俊胸口,饒是喬洋的反應速度,也沒能來得及幫助彥俊躲閃。
藍向陽獰笑道:“你動一下試試。”
彥俊不管自己身上的鮮血和飛刀,慘笑著說道:“余南山,你料定我不願濫殺無辜,不錯,你猜對了。我確實不會殺余雅熙,但我會讓你永遠見不到她。這比殺了她更能讓你和歐陽涵痛苦吧!奶奶的,你不是南州首富嗎?我讓你連繼承人都找不到。”
藍向陽接著就要拔刀。
這次喬洋有了防備,連開兩槍後帶著余雅熙逃離了房間。
余南山原以為對彥俊了解的已經很透徹了,而且也確實如她所料,即使彥俊被逼到這個份上,也沒忍心對文玉馨下手。
可他沒想到彥俊腦子轉的這麽快,居然想出了永遠不讓他們父女相見這一招。
余南山笑了,說道:“韓冰在我的掌控中,余雅熙在你的掌控中,我們一人握著一張牌,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廢話。明天就二審了,你以為我來找你們嘮家常呢。說吧,要我的命也行,要我不做男人也行。都聽你的。”
余南山笑著拍了拍手掌,低頭對藍向陽說了幾句話,藍向陽依言出門,
不一會,藍向陽端著兩個酒杯走了進來。
余南山說道:“彥俊,你這人天性好賭,我今天也老夫聊發少年狂,跟你賭一局。這裡有兩杯酒,一杯有毒,一杯沒毒。我們一人喝一杯。
彥俊說:“然後呢?“
“如果你死了,我保證明天韓冰無罪釋放。”
彥俊說:“如果你死了呢?”
余南山說:“如果我死了,韓冰就沒救了。”
“你完全沒必要跟我賭。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裡,你讓我死,我可以立即就死。”
余南山微笑著說道:“不不不,一開始我確實想整死你,可我發現你不怕死,所以我就改變主意了,讓你眼睜睜的看著韓冰被判刑,比讓你死更有樂趣。今天之所以還能給你一個救韓冰的機會,就是看在你沒傷害我女兒的份上。”
彥俊想了想,說道:“這就是說,我必須挑中那杯毒酒喝下去,才能救得了韓冰對嗎?”
“不錯。”
文玉馨急了,哭著說道:“彥俊,你別這樣子!”
彥俊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了,以前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心裡多少有些恐懼感。
這次不一樣了,他依然有恐懼感,可他恐懼的不是死,而是生。他必須要挑中那杯毒酒喝下去,這是救韓冰唯一的機會。
看著眼前的兩杯酒,彥俊在心裡默念:冰兒,我害的你家破人亡,我只能來生再向你贖罪了。
彥俊抬起手,拿起盤子裡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藍向陽笑了,因為他知道,每杯酒裡都被他下了劇毒,無論彥俊挑選哪一杯,都是必死無疑!
正當文玉馨還哭著糾結於這杯酒有沒有毒的時候。
彥俊隨即又拿起盤子裡的第二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在場的三個人都驚呆了,心想,彥俊果然是一心求死啊!
文玉馨當場暈了過去。
彥俊苦笑著說:“余總,不管哪杯酒有毒,我反正全喝了。放了韓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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