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俊想著早上文玉馨說的話,是啊,我現在也沒什麽優勢,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學歷居然也比秦觀低,如果我能把這個專職秘書的職位拿下來的話,海倫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呢?死馬當活馬醫吧,也許海倫就喜歡政治上有前途的男人呢!即使萬一她不喜歡,我也可以辭職重新選擇工作嘛!
在彥俊的潛意識裡,他已經將秦觀看作成自己的情敵了。在這樣一個強大的情敵面前,彥俊找不到任何自信。因此,隻要有一丁點機會能讓他超越秦觀,他都不會放棄。
下定了報考秘書的決定後,彥俊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準備好報名材料,提交給了市委組織部。
下午,彥俊到圖書館找到了一年來所有的時政資料。又買了很多涵蓋選調考試常考知識點的書籍,大約一百斤重,全部搬回了辦公室。
還好,秦觀暫時沒正式報到,彥俊還能享受一個星期的單人辦公室。
還缺點什麽呢?彥俊看著那堆資料,想了想,又跑到外面小賣部買回兩箱方便麵。
不錯,書和食物都有了,這就足夠了!
彥俊這個人,做每一件事都非常認真,不管這件事他喜歡不喜歡,隻要決定做了,那肯定就會百分百的投入。
一切準備妥當後,彥俊再次拿出了高考的勁頭開始埋頭啃書了。
晚上,文玉馨回家發現彥俊在揉面,整整一大盆,文玉馨笑著問:“準備蒸點饅頭出去掙外快?”
彥俊頭也不抬,也不理會文玉馨,隻是一邊認真的揉面,一面在腦子裡回憶今天下午看書的內容
彥俊一旦進入考試模式,哪怕是文玉馨脫光了在他面前他都沒反應。
文玉馨來到客廳打開電視,此時的南州電視台新聞頻道正在播放市委書記左耀清主持市委常委回憶的新聞。
彥俊一聽到電視裡關於左耀清的新聞,立馬端著面盆來到客廳,說道:“我能一邊揉面一邊和你一起看會電視嗎?”
一個多月以來,特別是一起經歷過生死之後,彥俊和文玉馨的感情親近了許多。但彥俊時刻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從沒有把自己當做這個房子的主人,隻要是出了自己的臥室,在房子裡做任何事都要向文玉馨報告,獲得批準後才行動。
文玉馨對於彥俊這種本份的性格非常滿意,但她從感情上早已接受了彥俊的“合法租客身份”,甚至有時已經把他當作這個房子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來看了。
文玉馨笑著說:“以後除了我的臥室,你可以在這套房子裡橫行無阻,不要再請示我啦,搞得我們很……很疏遠似的。”
彥俊納悶地說:“為什麽你的臥室就不能進啊?”
文玉馨俏臉一紅,轉移話題道:“你對南州新聞也有興趣?你不是喜歡看軍事節目的嘛。”
“軍事政治不分家嘛。”彥俊看文玉馨不願回答自己的問題,也就不多追問,坐到了文玉馨的身邊。
“搞得自己還挺有深度似的,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揉這麽面幹嘛呢?”
彥俊並不理會文玉馨的問題,若有所思地看著電視上的左耀清,說道:“都說這個左耀清很厲害,我看也就一般般嘛,又不是什麽三頭六臂。”
文玉馨邊看邊說道:“你懂個屁,有實力自然有魅力。左耀清是鐵腕人物,年紀輕輕,政績非凡,上面又有人支持,將來肯定要主政南州省的。你知道去年南州GDP是多少嗎?”
彥俊說道:“多少啊?”
文玉馨笑著說:“呵呵,南州的人口是一千萬,每年財政收入接近一千億,GDP接近一萬億,而左耀清是這個城市的主人,唯一的主人,你說他厲害不厲害?”
彥俊若有所思地說:“以前沒考慮過這些問題,總聽說市委書記權力大,聽了也沒什麽概。可你用這數據一分析,我還真覺得左耀清挺了不起。那巴結左耀清的人豈不是很多?”
“不多。”
“啊?”
“因為絕大部分人根本沒機會巴結他,別說巴結他了,連巴結他的秘書都沒機會。”
彥俊不動聲色地問道:“不會吧!他的秘書無非就是個拎包的小人物,還有人巴結?”
文玉馨笑道:“拎包的小人物?可笑。舉個例子吧,你要能巴結上左耀清的秘書,你就不用當個刷牆泥工了,他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從民工立即變成老板,讓你從底層一躍而至金字塔的頂端。小農民,居然說人家大秘書是拎包的。我告訴你,人家的手指可是金手指,是能點石成金的。”
彥俊樂了,說道:“光是巴結一下左耀清的秘書就能這麽厲害啊?那我要是自己當上左耀清的秘書呢?”
文玉馨又笑了,說道:“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如果你能當上他的貼身秘書,南州的女人隨你挑!你的那個什麽海倫,得哭天搶地地要跟你結婚。”
彥俊更樂了,坐在沙發上傻笑了起來,他在暢想著自己當上了左耀清的秘書,跟海倫濃情蜜意的情形。
文玉馨哪猜得到這個小民工此時的想法,接著說道:“沒聽說過麽,秘書號稱‘二號首長’,左耀清的貼身秘書,在南州政商兩屆沒有辦不成的事,這樣一個權傾朝野的人物,哪個姑娘不喜歡呢?”
彥俊問:“你跟左耀清的秘書很熟?”
文玉馨說:“什麽呀,我哪有資格結交這樣的人物。我有一次機緣巧合和左耀清的前任秘書一起吃飯,人家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彥俊說:“你這麽漂亮,他眼瞎吧?”
文玉馨沒好氣地說:“是眼界高!那次一起吃飯的還有南州首富余南山,你知道嘛,余南山找左耀清的秘書碰杯的時候,人家大秘書隻是輕輕地欠了欠身,嘴唇沾了沾酒。換做普通人的話,那不得激動死了啊,首富敬酒唉!”
“我考!這個秘書前途肯定不行。”彥俊說道。
文玉馨驚訝地看著彥俊,說道:“你怎麽知道那個秘書前途不行?”
彥俊笑著說:“雖說我隻是個民工吧,但我也喜歡看官場小說,對官場也略知一二。左耀清的秘書越是位高權重,他就越得謙虛低調,否則的話肯定樹大招風,遭人設計啊。你剛才也說了,那個秘書連首富都不怎麽看在眼裡,可見他心比天高啊,這樣的人,最容易招小人嫉恨,一個弄不好就得陰溝翻船。”
文玉馨坐了起來,看著彥俊,說道:“你說的不錯,那個秘書後來因為犯了點錯誤被人整了,左耀清也沒硬保他。我說彥俊,你這人思維不錯嘛,我就說了余南山敬酒的事,你就能猜到那個秘書的政治前途,嗅覺挺敏銳啊。小樣的,當個粉刷工還真是可惜你了。”
文玉馨接著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了,上次你在酒吧鬧事,救的那兩個女孩裡,其中一個就是南州首富余南山的掌上千金,名字叫余雅熙,那個叫藍小蕊的是余南山大管家藍向陽的孫女,這下你知道為什麽她們能分分鍾擺平桑大成了吧?”
彥俊哪有心思八卦這些新聞,他的心裡全是這次市委選拔秘書的考試。
彥俊說:“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揉面嗎?我想今晚給你蒸一些包子,饅頭,待會再給你做點壽司和蛋糕,你早上喜歡吃的小菜我也做好了,密封在海碗裡。其他食品我已經幫你買了整整一冰箱。夠你一個星期吃了。”
文玉馨一邊吃著餅乾一邊問道:“幹嘛準備這麽多食物?”
彥俊說:“我這個星期工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回不來了,所以給你多準備點食物,省的你早晚又吃方便麵。”
文玉馨放下了手裡的餅乾,有點失落地問道:“你要去哪?”
彥俊心想,在你眼裡我隻是個民工,我可不能告訴你我去報考左耀清的秘書了,一下子反差太大,你肯定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