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彪和喬洋離開醫院後,彥俊打了個電話給文玉馨,說韓冰出事了,你趕快來醫院12樓病房3號床,你過來照顧好她,照顧不好的話我撕了你。
彥俊掛完電話就開車衝向了檢察院。
金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對喬洋說道:“喬洋,一天時間能不能查得出來?”
喬洋陰沉著臉,說道:“只要對方沒化成灰,我一天之內肯定把他們揪出來。”太他媽喪心病狂了!
金彪說:“找你最得力的手下,抓到人之後就帶到城北,其他人就不要去了,這畢竟關系到小俊和冰兒的名聲。”
“放心好了。”
這時的秦觀已經審訊了整整一夜,正在吃泡麵,準備吃完接著審,他壓根想不到因為自己和余雅熙的愛情,幾乎完全毀了韓冰。
秦觀看彥俊走進來,笑著起身要給他讓座泡茶,彥俊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秦觀一個踉蹌,吃驚地問道:“彥俊你瘋了嗎?”
彥俊還要繼續打秦觀,但都被秦觀擋開了,秦觀說你到底什麽事?
彥俊眼睛快滴出血來,說道:“你昨晚是不是和韓冰在一起?”
秦觀說:“是啊,昨晚我們吃完飯我就去送她,但局裡有線索,我就中途回——”
秦觀突然意識到,冰兒出事了,秦觀顫聲問道:“冰兒她……怎麽了?”
彥俊說:“她被……輪#奸了。”
秦觀覺得心中被巨錘猛砸了一樣。
“你……說什麽?”
“我他媽不想說第二遍!再說一遍我會爆炸!你昨晚不是和她一起吃飯的嗎?你為什麽不把她安全送回家?”
秦觀已經聽不清彥俊在說什麽了,扒開彥俊就要往外衝,彥俊死死地扣住秦觀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秦觀,從此你不要再見韓冰了。你他媽害死她了。”
秦觀紅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說:“彥俊,你沒權力給我發號施令,放開!”
彥俊歇斯底裡地說:“你昨晚要是把她送回宿舍,會有這種事嗎?貪官那麽多,你查的過來嗎?你現在把冰兒害成這樣,你還有臉見她嗎?”
秦觀隻覺得整個臉皮都在發麻,氣的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怒吼道:“放開。”
彥俊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咬牙切齒地死拽著秦觀不放,一記提膝重重擊在秦觀小腹上。
秦觀反手隔開彥俊的雙手,一記重拳把彥俊打倒在地,衝向了門外。彥俊也追出了門外。
當秦觀看著病床上傷痕累累的韓冰時,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呆呆地說道:“冰兒……怎麽會這樣,對……對不起。”
韓冰滿臉是淚,根本不看秦觀。文玉馨知道他們的感情,也心酸的直落淚。
彥俊追回到了病房,又是一拳打在秦觀的臉上,秦觀此時卻呆呆地並不還手。
病房裡的兩個護士都在電視上看過彥俊,知道他是左耀清的貼身秘書,市委辦紅人。護士小聲說道:“彥處長,病房裡不能打架——”
“滾!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看著彥俊驚悚的眼神,兩個小護士慌慌張張離開了病房。
彥俊拿起病床邊的花瓶一下砸在秦觀頭上,秦觀頭上鮮血直流,但還是待在那不動。
彥俊像一頭狼一樣撲打著秦觀。
文玉馨趕緊把彥俊抱住,說再打會死人的。
彥俊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他恨不得自己身上有把槍。
彥俊將文玉馨推到一邊,剛準備再打,韓冰說話了:“彥俊,別打了,讓秦觀出去,我和他,兩清了。”說完又是一行長淚。
秦觀用袖子擦了擦頭上的鮮血,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彥俊奪過秦觀的手機砸的稀碎。
彥俊的眼睛布滿血絲,說:“你已經毀了她的身體,是不是還要毀了她的名聲?沒聽到冰兒的話嗎?滾!”
文玉馨也勸道:“是啊,這種事別報警了,韓冰在南州也是有名有姓的,傳出去以後可怎麽辦?”
秦觀擦了擦臉上的血,一聲不響地離開了病房。
文玉馨趕緊追了出去,說道:“秦觀,你知道彥俊對韓冰的感情,希望你能理解。”
秦觀一邊走一邊擦著頭上不斷滲出的鮮血,說道:“我不怪他,都是我的錯,拜托你們照顧好冰兒。”
文玉馨說:“你到護士那處理一下傷口吧?”
秦觀啪的一聲撕下自己的衣角,捂住傷口後離開了醫院。
回到審訊室後, 秦觀並不會理會自己的傷口和同事詫異的眼神。
秦觀看著對面涉嫌收黑錢的警察,一字一句地說道:“審了你整整一夜,是不是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到底收了那些流氓多少保護費?”
嫌疑人精力特別充沛,看著秦觀頭上不知怎麽冒出來的新傷口,蔑視地看了一眼秦觀,一語雙關地說道:“小子,辦案子別那麽賣力,你看看,頭破血流了吧?”
秦觀一腳踢開旁邊的椅子,衝到對方面前,一拳把對方打倒在地,揪住對方頭髮歇斯底裡地喊道:“你們這幫犯罪分子,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肯罷休?我要不把你辦掉,我就不姓秦!”
主審檢察官早已發現秦觀情緒不對,但秦觀速度太快,還沒等主審檢察官反應過來,秦觀已經完成了把對方擊倒在地的動作。
主審檢察官目瞪口呆地自言自語道:“這下完了。”
偵查指揮中心的所有人都衝進了審訊室,把秦觀拉了出來。
南州省是經濟發達省份,對辦案的文明程度要求格外嚴格,堅決杜絕刑訊逼供。而秦觀居然在同步錄音錄像的情況下暴打犯罪嫌疑人,這個事件震驚了整個南州檢察系統。南州市檢察院當即決定對秦觀停職審查。
政治部主任袁清林一聽此事,臉色大變,心想秦觀這次只能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