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真的生氣了,不願意再和柳逸玄一塊玩了,甩開袖子就往孫羊店的門口跑去。(首發)(首發)
吳掌櫃正在櫃台上整理帳目,抬頭看到靈兒哭紅了眼睛往門口走來,連忙問她:“這位小白…白公子,怎麽不多坐會兒?”
靈兒轉臉對他吼道:“白,白你個頭啊,姑『奶』『奶』不姓白!老『色』鬼!”
吳掌櫃聽她自稱“姑『奶』『奶』”,也搞不清是怎麽回事,卻又見柳逸玄從樓梯口出來,正要追上靈兒。
靈兒邁開小步,迅速的走出店門,跑到了大街上,她想馬上回相國府收拾東西,不願意在柳逸玄家住了。
柳逸玄快步上前,抓住了她的小臂。“你去哪兒啊,這麽不聽話!”
“我去哪不用你管!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靈兒掙扎著,又要掰開柳逸玄的手,柳逸玄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緊緊抱住她嬌小的身子。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靈兒不知所措,她長這麽大,除了被父皇母后這麽抱過之外,還沒有第三個人對她做出這種舉動,靈兒傻傻地站在那裡,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了。
沉默兩秒,靈兒才意識到自己是個女孩家,被一個男人這麽抱著成何體統,連忙搖擺著身子,想要掙脫。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呀!”靈兒哭著喊道。
“我不能放開你,要是你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柳逸玄緊緊的摟住她,對她大聲說道。
“找不到我怕什麽,你可以跟那位姐姐一塊說說笑笑去,省的我礙事!”靈兒委屈的說道,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柳逸玄知道她是吃醋了,以為自己只知道跟吳月娘談笑聊天而冷落了靈兒,其實在柳逸玄的心裡,靈兒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妹妹,可能還不懂得男女之情,雖然他喜歡靈兒的單純善良,卻沒有對她有過任何的關於男女之間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宋朝待到哪一天,更不清楚自己能不能給靈兒帶來幸福。
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靈兒會因為自己和別的女孩多說了兩句話而吃醋,難不成這位可愛的妹妹真的對自己動了真情?
柳逸玄用手輕輕抹去靈兒臉上的兩道淚痕,輕聲說道:“傻丫頭,你怎麽能這麽想呢,要是找不到你,我在這大宋一天也不想待下去!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想看你每天都能開開心心的笑,而不是這樣哭鼻子。【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可是…可是,你一見到那位姐姐,就光顧著跟她說話,根本就不理我!”靈兒抽泣道。
“怎麽會不理你呢,你是我的靈兒妹妹,她只是我的一個好朋友,誰親誰近你都分不清嗎,在我心裡,你永遠比她重要!”柳逸玄好聲安慰她。
“我不信,你騙人!你剛才明明跟她有說有笑,根本就不看我一眼!”靈兒努著嘴說道。
“我有嗎?我看你了啊?我看了你好幾回呢!”柳逸玄覺得她的理由真是奇怪,少看她一眼都要生氣。
“你有,你當然有,你根本就是不想理我!”
“呵呵,這個…可能是她穿的是女人的衣服,你現在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就多看了她幾眼,這你都生氣,沒必要吧!”
“哼!你是看她比我漂亮,所以就隻想看她,不願意搭理我!”
“怎麽會呢?她怎麽能跟你比呢?你是金枝玉葉,大宋的公主殿下,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沒有可比『性』的呀!”
“那你怎麽還跟她有說有笑,像是很熟的樣子?”靈兒不知道月娘的身世,只知道她長得比自己成熟漂亮。
“別哭了,好不好,你知道嗎?那位姐姐父母雙亡,也沒有什麽兄弟姐妹,自己淪落到京城,靠賣唱為生,上一次差點被朱太師的兒子給欺負了,讓我和子純遇見了,我們倆就把朱太師的兒子給教訓了一頓,所以才認識的。你說她一個姑娘家,在京城裡又舉目無親,我們是不是應該幫助人家?”柳逸玄好好解釋了一番,連說帶哄才讓靈兒停止了哭聲。
“可是,可是,我看到你和她很親近的樣子,我的心裡…很不舒服!”靈兒低頭說道,臉『色』微紅。
“有什麽不舒服的?好吧,我不在跟她笑了,我跟你笑行嗎?”說著給她一個傻笑,想哄她開心。
靈兒哪有這麽好哄,仍然悶悶不樂的樣子,不願意搭理他。
柳逸玄見她柳眉緊皺,小嘴翹的老高,便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別再生氣了,我們今天是出來玩的,還有好多還吃的沒吃呢,怎麽能生氣呢?我答應你,不再跟她說說笑笑了好嗎?小姑『奶』『奶』,笑一個吧!”
靈兒仍然嘟著小嘴,心裡不高興,柳逸玄也是無計可施,隻得長歎了一口氣,“唉”了一聲。
“大姐,給個面子吧,我可是約了你子純哥的,他待會就來了,我們要是走了,那可就是失信於人了,不講信用可不行啊,孔老夫子那話是怎麽說的來著?‘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小車無?,其何以行之哉?’”柳逸玄搖頭晃腦,吊起了書袋。
靈兒見他苦苦相求,還搬出孔老夫子當說客,也隻好給他個面子,微微一笑。
“這就對啦,好妹子,哥再也不惹你生氣了,走吧,跟我回去吧!”便說邊拉著她的小手,往孫羊店裡走去。
來到雅間,吳月娘早已將酒菜備齊,丫頭雲兒在旁邊伺候著。吳月娘看到靈兒兩眼通紅,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趙公子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
“哦,這個…我給他講了一下你的身世經歷,他聽完就…就感動的哭了,真是的,這麽大人了,還哭鼻子!”柳逸玄邊說邊瞪了靈兒一眼。
靈兒見他說謊話都不帶臉紅的,一時也沒給他好臉『色』。
“哦,原來是這樣,難得趙公子這般善良,還為月娘的身世落淚,月娘真是三生有幸,能認識你們這樣的朋友,待會兒我一定敬趙公子一杯!”月娘說道。
“姐姐不用客氣,剛才玄哥哥跟我講了姐姐的身世,我也覺得姐姐是個可憐可敬的人,如果姐姐有什麽困難的話,盡管來找我們就是!”
靈兒倒是挺給面子,接著柳逸玄的話往下說了。柳逸玄看她不再鬧別扭,也就松了口氣。
正說話間,升官和王子純上了樓。
“少爺,王公子讓我請來了!”升官說道。
柳逸玄一見王子純來了,連忙拉他入座,王子純道:“讓哥哥久等了,軍營裡的事多,一時不得閑,才讓升官在我那多待了一會兒。”
“沒事,都是兄弟,不用這麽客氣,來,趕緊坐下!”
王子純剛坐了下來,卻看到對面還坐了一個白面書生,那眼神面龐讓他立馬認了出來,連忙起身要跪拜。
“下官不知公主在此…”
“哎哎,子純兄,什麽‘公子’不‘公子’的?他是我表弟!”柳逸玄連忙拉住他,不讓他下跪參拜。
王子純也不知柳逸玄葫蘆裡賣的什麽『藥』,竟敢把公主帶到這種地方,要是讓他家老爺子知道,又得一頓好打。他不解的看了柳逸玄一眼,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柳逸玄笑道:“我這表弟成日裡在家待著,怪悶得慌,跟出來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豈不是好事?”忙給王子純使了個眼『色』。
王子純又瞅了一眼公主,靈兒也鬼靈的笑了一下,意思是自己偷跑出來的,王子純也只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柳逸玄又對在一邊張羅的吳月娘說道:“哎,美女,別忙了,趕緊過來吧,入席了!”
吳月娘端來最後一道菜,是清蒸鱖魚,一時間桌上佳肴擺滿,酒肉備齊。柳逸玄的到來讓這些北宋的青年男女們沒有了什麽禮教約束,也沒有太多的門第等級,活生生把九零後的頹廢奢靡帶到了大宋王朝。然而這也無可厚非,大宋本該滅亡,青春卻是無罪。
柳逸玄端起酒杯,要跟大家乾杯,靈兒不會喝酒,柳逸玄便沒有讓她喝。
“今天大家能聚在一起,真是不容易,前幾天金兵圍城,我以為這汴梁城保不住了呢,要是真被金兵攻破,那大家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柳逸玄說道。
“是啊,多虧了柳公子和王公子,為大宋的百姓打退了金兵,民女要為全城的百姓敬你們兩位一杯!”吳月娘起身說道。
“別敬我,要敬就敬我這好兄弟,他才是武舉出身,還跟敵將大戰了幾十回合,我不行,我只能在一邊看!”柳逸玄呵呵笑道。
吳月娘忙端起酒杯來敬王子純, “王公子,月娘敬你一杯!”
“姑娘不要聽柳公子『亂』說,這都是三軍將士的功勞,我哪敢貪功!”
“王公子不必過謙,你就是三軍將士的代表,且飲了此杯!”
王子純也不好推辭,隻得飲了杯中美酒。
大家閑聊了一陣,柳逸玄又忙跟靈兒夾菜,讓他嘗嘗這宮外廚子的手藝,柳逸玄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挺好,要是沒有戰『亂』,幾個朋友一塊聚聚,說說笑笑多好。可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吳月娘因為柳逸玄曾經救過自己,心裡一直對他有好感,可柳逸玄雖然覺得她不錯,但是他對靈兒的感覺更強,一場狗血的三角戀就這樣展開。
然而,此時的柳逸玄心裡卻清楚,大宋朝即將不久於人世,自己也不知道哪天能穿越回來,即便自己真的動了感情,能有好的結果嗎?他不能同時傷害兩個女人,一個也不行。他不敢往下想,生怕自己苦惱,所謂: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相思一寸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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