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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妻》第69章 趙府風波
  如意軒的正廳儼然成了臨時衙門,老夫人大位上正襟端坐,面容整肅。趙士程、唐婉、悠悠、王劍等人兩邊坐著,玢兒帶著吱吱走進來時,廳裡的空氣陡然悶熱起來。吱吱的目光劃過廳上每一個人的面孔,每一個人都神色凝重,趙士程瞥了她一眼,分明的灰心喪氣,吱吱心裡就猛地抽痛了一下。她把目光定在悠悠臉上,悠悠眉睫凝愁,憂急寫滿,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便沒有任何抗拒跪在了廳中央。

  “吱吱,你為什麽要推三夫人?你會不會知道你這一推,三夫人流產了!說,你是不是存心的?”趙老夫人聲色俱厲,痛心疾首。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吱吱身上,吱吱腰杆子一挺,倔強道:“吱吱不曾推三夫人下樓,是三夫人自己從閣樓上跌下去的!”

  唐婉淡然一笑,冷冷道:“吱吱,你一貫伶牙俐齒,可是這個說法牽強,三夫人有孕之身,怎麽可能自己從閣樓上跌下去呢?”

  “吱吱,若你不是有意的,無心之失,只要誠心認錯,三夫人是會原諒你的。”趙士程雖然不悅,但還是柔聲安撫。

  吱吱看著他的目光充滿溫柔與感激,她的目光再與悠悠相匯時卻見她緊咬嘴唇,欲言又止。吱吱原就是個耿直的性子,哪裡容得大家對她如此誤會和冤枉,卯足了勁較真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為什麽要推三夫人下樓梯?三夫人流產,我能有什麽好處?我是被冤枉,被陷害的。”

  “可笑,照你這樣說,那三夫人冤枉你,陷害你,她又獲得了什麽好處?要知道這一摔她第二個孩子沒了。”老夫人沉痛。

  “母親,或許吱吱只是不小心。”趙士程還是替吱吱求情。

  唐婉臉色一凜,淡淡道:“公子這般偏袒吱吱,是因為她是綠綺軒的人嗎?”悠悠陡然聽到這話,心底像被什麽猛戳了一下,她雙手握在椅子扶手上,死死地握住,且聽唐婉把話繼續說下去,“圓儀第一次流產的時候就說過是悠悠存心推她,可是公子卻不信,如今吱吱又害圓儀第二個孩子再度流產,公子不但不責罰,還替她開脫,綠綺軒的確不一般,主仆一心,串通一氣,公子要是納了吱吱為妾,往後這趙府還有婉心閣和如意軒的人立足之地嗎?”

  悠悠的心“砰砰”跳著,整個胸腔都燒灼起來,而吱吱早已火冒三丈,她瞪視著唐婉,怒道:“大夫人和三夫人是姐妹同心,吱吱不過一屆奴婢,胳膊自然拗不過大腿,但是凡事講究一個理字,三夫人這般處心積慮陷害我,各中緣由,她心裡清楚。”

  趙老夫人道:“各中緣由?你可得說清楚。”

  趙士程也道:“吱吱,若有什麽隱情都說開了,也好解了誤會。”

  吱吱顧不得其他,衝口而出:“因為三夫人早就流產了,她不過要吱吱做替死鬼,她好毒的心!”

  趙老夫人和趙士程皆都一凜,王劍忙從一旁位置上站起身,畢恭畢敬向趙老夫人作了一揖,不疾不徐,穩穩而道:“下官日前曾當著公子和大夫人的面替三夫人請過脈,三夫人脈息平穩,母子俱安,但是方才再替三夫人把脈時,腹中胎兒確已流失,的確是方才從閣樓下墜落時撞擊所致。”

  “方才吱吱推了圓儀,王太醫也在場?”趙老夫人揚揚眉看著王劍。

  王劍恭恭敬敬答道:“正是,下官和婢女玢兒皆都在場,四夫人的確將三夫人從閣樓上推了下來。”

  趙老夫人從鼻子裡冷哧了一聲,“什麽四夫人?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怎麽配做我趙家的媳婦?今天的納妾儀式取消。”

  悠悠一愣,吱吱癱坐在自己的腿上,她抬眼看她的公子,公子的音容笑貌近在眼前,卻是瞬間就離她遠去了,迅疾得令她再也抓握不住。她心下傳來深深一悸,立時跪直了,凜然道:“我不是心腸歹毒之人,心腸歹毒的是三夫人和王太醫!”

  眾人都一怔,王劍更是目光陰鬱地盯住吱吱,吱吱卻無所畏懼般,說道:“小夫人產子那夜,我到如意軒去分明看見王太醫和三夫人共處一室,說什麽孩子二次滑胎,三夫人再不能生育的話,王太醫之所以處處幫著三夫人圓謊,又幫著她合計陷害我,是因為他們是……”

  “吱吱!”悠悠見吱吱要說出王劍與圓儀的關系,連忙喝住了她,她緩緩站起身,朝著吱吱微微搖了搖頭,目光裡盡是哀求。吱吱了然,悠悠所擔心的無非是趙士程的名聲問題,如果抖落圓儀與王劍的關系,那麽趙士程將情何以堪?

  “他們是,他們是什麽?”趙士程蹙著眉問吱吱。

  吱吱一時語塞。

  王劍倒是不慌不忙向趙士程解釋道:“趙公子,小夫人產子那夜,下官的確到如意軒為三夫人請脈,因為三夫人見小夫人剛剛產子,闔府歡喜,不便打攪大家,又擔心自己腹中孩子,所以讓玢兒請了下官前去請脈。下官請脈之時,玢兒隨侍在側,下官與三夫人之間並無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請趙公子請了玢兒姑娘來作證,好還下官清白。”

  吱吱冷笑道:“王太醫,你倒是假惺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每日為我們小夫人開的藥方子裡都動了什麽手腳你自己心裡清楚。”

  王劍一驚,頓時明白悠悠早就識破自己藥方子裡的隱秘,怪不得喝了他這麽久的藥卻絲毫沒有留下病症,既是如此,他就更不慌亂了,沉吟一下,便微笑道:“吱吱姑娘真是說笑,我和小夫人是杭州時就認識的好朋友,我怎麽會對她的藥動手腳?我若要害她,又何必在她生產之時救她?況,我若有意開給她吃,她現在又怎麽會好端端立在眾人跟前,想來吱吱姑娘是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了,或許吱吱姑娘只是因為一時情急口不擇言罷了。”

  “吱吱,你還有什麽話說?做了惡事,不肯悔改,還像瘋狗一樣亂咬人,我看要把你逐出趙府去才行。”趙老夫人發話,吱吱一驚,她惶急地向著趙母磕頭,道:“老夫人,請您相信我,吱吱是被冤枉的,我有證據,證明王太醫說的是謊話,他在杭州認識的可不止小夫人一人,他和三夫人的交情才深。”

  猛聽吱吱說到自己有證據,王劍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老夫人道:“明月,你且隨她去,看她能拿出什麽證據來。”

  吱吱跪得久了,腳都發了酸,起身時踉蹌了幾步。在等待證據的過程中,整個如意軒的正廳都氣氛詭異,眾人各揣心事不發一言。趙士程的目光和悠悠一交匯,竟是剪不斷理還亂,無語凝噎。不多時,明月陪著吱吱回來了,吱吱呈上那封血跡乾枯的書信,依舊跪到廳中央去。那封散發著霉朽血腥氣息的書信從趙母手裡傳到趙士程手裡,再傳到唐婉手裡,每一個人都仔細辨認著上面的字跡,悠悠忐忑地坐在椅子上,心想吱吱這丫頭竟然沒有焚毀林一飛寫來的那封信,但是那封信能說明什麽呢?不過是她托了林一飛去打探王劍的消息,並不能說明王劍與圓儀之間的情事,所以這封信留著是毫無意義的,果聽唐婉冷冷道:“吱吱,你想用這封信來說明什麽?”

  吱吱向悠悠深深叩了一頭,便向趙士程道:“本來為了公子顏面,吱吱不該說出這個秘密,可是如今情勢所迫,為了自證清白,吱吱只能說出實情,請小夫人和公子不要怪罪。”

  “吱吱不要……”悠悠哀哀懇求著,她無法想見公子知道真相時會被怎樣摧垮。而趙士程卻淡定從容地看著吱吱道:“說!”

  吱吱深吸一口氣,道:“知道小夫人為什麽要李代桃僵嫁到趙府嗎?不是因為三夫人身體抱恙,傷寒未愈,而是因為……”吱吱話未出口,已覺喉囊乾澀。

  趙士程追問道:“因為什麽?”

  “因為她和王太醫私奔了!”吱吱一咬牙說道。

  趙士程猛地瞪大了眼,廳上眾人皆都錯愕,青碧在唐婉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角,唐婉示意她稍安勿躁。

  “吱吱,關系趙家聲譽,你不能信口胡謅。”趙老夫人嚴肅道。

  “吱吱絕無半句虛言。”吱吱向趙母深深磕了個頭。

  王劍的目光幾欲要凌遲了吱吱,只聽趙士程沉著臉色道:“說下去……”

  事已至此,吱吱已經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大夫人去杭州,名義是照顧三夫人病體,實際上是到處搜尋三夫人與王太醫藏身之處。三夫人終於被大夫人帶回趙府,卻發現珠胎暗結,所以央求小夫人設法促成她與公子圓房,好說腹中胎兒是公子的骨肉,奈何陰差陽錯,小夫人卻與公子做了夫妻。三夫人鬱鬱不得志,恰逢林將軍來訪,小夫人為了寬慰三夫人,便托林將軍回杭州打探王太醫消息,於是便有了這封回信。小夫人將這封信拿給三夫人看,不料三夫人看見信上說王太醫移情別戀,另娶她人,驟然受不了這刺激,就流產了,這封信上沾著的斑斑血跡就是三夫人第一次流產時留下的。”

  見吱吱說得篤定,趙士程的眉頭早就扭成了一個遊移的“川”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幽幽地落在悠悠臉上,悠悠隻覺心被什麽狠狠齧噬了一口,趙士程近乎絕望的目光告訴她此刻他有多麽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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