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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妻》第81章 彈箏女子
  趙士程神色凝重地看著那彈箏的女子,黃衫飄逸,眉目含愁,不是圓儀是誰?圓儀已經看見了趙士程和悠悠,她停了箏聲,起身福了福身子,卻並沒有走到趙士程跟前來,而是遠遠的,隔著一架古箏,欲迎還拒,欲擒故縱的神態。

  “圓儀……”趙士程輕輕喚了聲,圓儀今天的打扮著實令人驚豔。

  圓儀抬眼看了趙士程和悠悠一眼,笑容不溫不火,若春日桃花,粉粉淡淡的紅。她輕聲道:“公子病體康愈,妾身甚喜。”

  圓儀乖巧文靜得很,趙士程一時之間倒不好再生她什麽氣了,他只是側眼看了看悠悠,悠悠也靜默著,並不流露悲喜的表情,趙士程便轉而問圓儀道:“前些日子,你身子也不太好,現在可好些了?”

  “身子無大礙了,閑來無事,就撫絲弄竹,倒是學得了幾首曲子,公子身子好了,可到如意軒,圓儀為你彈奏。”圓儀低眉垂眼,婉轉溫和地言語,甚是動人。

  趙士程抿唇而笑,答道:“好!”

  圓儀的眉眼輕輕抬了抬,努力掩飾還是遮不住唇邊一抹笑意。悠悠回府的這半個月,她在如意軒內如坐針氈。更有趙士程在病中說到的成全她和王劍的話,不知是真心還是試探,自己和王劍已然是曾經滄海,她隻願從今往後都能呆在趙士程身邊。趁著趙士程在病中,悠悠侍候左右,她便悄悄去找了在城郊替唐婉守墓的青碧。青碧道:“大小姐此生覺得最虧欠的人就是二小姐和公子,她身已死,還望二小姐能遂大小姐的心願,替她留在公子身邊好好照顧公子。”

  圓儀哀傷道:“莫要姐姐交代,不止姐姐,圓儀此生也是虧欠了公子,我總想今生能好好彌補他,可也要公子願意啊!悠悠李代桃僵嫁入趙府開始,公子心尖兒上的人就不再是我了。”

  青碧道:“自古女子爭寵,都在一個忍字,不爭是最好的爭,這是大小姐生前的原則,二小姐也要好好學學才是。”

  一語成讖,圓儀回到趙府便開始沉下心來,由著悠悠衣不解帶伺候公子湯藥床前,自己則在如意軒把舊日裡荒廢的琴藝又重新撿了起來。挑一些悠揚清越的曲子反覆練彈,倒也海闊天空。今日,故意在公子與悠悠遊園漫步之時,彈了一曲婉轉怡人的《水仙操》,從趙士程的反應來看,是收到效果了。

  圓儀福了福身子,告退道:“如此,就不打擾公子和妹妹遊園,公子要聽琴,隨時都可到如意軒來。”圓儀說著,向遠遠立於一旁的丫鬟玢兒揮了揮手,玢兒便趨步上前,欲要搬走那古箏。

  悠悠笑吟吟道:“夫君既然想聽琴,又何必拘著一地,非得去如意軒呢?既然在園子裡有幸遇到,就在這裡請姐姐雅奏一曲,妹妹也好沾沾公子的光。”

  “怎麽,悠悠,你也喜歡樂音?”趙士程饒有興味地看著悠悠。

  悠悠道:“當然喜歡,樂音陶冶人的情操,頤養人的心性,哪有不喜歡的道理?悠悠不但喜歡,還略懂一二呢!”

  “哦?”趙士程更為驚詫了,“那你可知道圓儀適才彈奏的琴曲何名?”

  悠悠的目光不動聲色劃過圓儀鬱悶的面龐,轉而微笑著對趙士程說道:“昔日,俞伯牙學琴於方子春,方師不教,只是讓他獨寓海邊,海水奔騰,群鳥悲鳴,俞伯牙久聞而歎曰‘先生怡我之情矣’,乃援琴作曲,於是,便有了姐姐方才彈奏的這曲《水仙操》。俞伯牙也從此有了‘琴仙’的美名。”

  一語言罷,趙士程拍手道:“沒想到悠悠竟也深諳音律。”

  悠悠羞澀地笑,“夫君過獎了。”

  趙士程隨即喚玢兒去取兩把圓椅來,他和悠悠要坐賞圓儀的琴藝,不料圓儀卻悶悶不樂道:“今日圓儀乏了,還是改日請公子去如意軒賞聽吧!”說罷,便讓玢兒抱了琴,悶頭走回如意軒去。

  看著她寥落的背影,悠悠收了得意的神色,問趙士程道:“我方才是不是得意過頭了?她是有心取悅於你,我卻搶了她的風頭。”

  趙士程安慰地握住悠悠的手,給了她一個釋然的笑。悠悠還是心裡不安地看向圓儀走遠的方向,豔麗的日頭底下,圓儀雖有玢兒跟從,卻覺形單影隻。悠悠心下感傷,她與圓儀昔日姐妹情深,怎麽就陰差陽錯走到今日的地步呢?正傷神間,雨墨急匆匆來報說:“禮部主事陸仲高大人來訪。”

  悠悠又驚又喜,想來一定是吱吱有了下落。趙士程看著她驚喜錯愕的表情,卻另有一番意會,隻當她是因為陸仲高雖然拋棄了她們母女,卻到底是她生父,她才有這樣矛盾的心緒,便對雨墨道:“陸老爺現在何處?”

  “老夫人已經讓人在前廳備茶招待了陸老爺,命小的來請公子即刻去前廳會客。”雨墨伶俐地道。

  趙士程點頭,命雨墨道:“你先去前廳讓人上最好的香茶,我馬上就來。”

  雨墨領命而去。趙士程這才轉身握了悠悠的手,深深地道:“從前,他對你和你娘犯下的過錯是不可饒恕的,原配不上我們趙府最好的香茶,但是他畢竟是你的生父,是給了你生命的那個人,看在你和修儒的份上,我也得用最好的香茶奉他。”

  悠悠有些忘情地依偎在趙士程懷裡,動容道:“夫君待我的心,我無以為報。”

  趙士程用手輕觸悠悠絲帛一樣的發絲,道:“傻話,修儒就是你對我最好的報答。只是不知道你這位狠心的爹爹突然登門造訪,所為何事,要知道他和我之間從沒有什麽瓜葛。”

  “只怕來者不善……”悠悠仰起頭來。趙士程看見她的臉上淌滿憂愁,便也蹙了眉頭,探尋著問道:“出了什麽事嗎?”

  “是吱吱……”悠悠遂將吱吱在悅來客棧被陸堂帶走,半月失去音訊的事情細說一遍。末了,她盯著趙士程冷凝的面色,低聲道:“對不起,不是有心瞞你,你在病中,不想讓你擔心。”

  趙士程咬了咬唇,使勁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道:“事已至此,不必自責,且去看看陸老爺今天來會給個什麽說法,你同我一同去前廳。”趙士程說著,拉了悠悠的手便走。他久病初愈,疾走到前廳時已經冷汗涔涔,雙腳虛弱。

  前廳,陸仲高正端坐在側首那張暗紅楠木雕花大椅上,見到趙士程,他立即起身拱手相迎,嘴裡道:“士程賢弟,久違了。”那在仕途浸淫久了磨練出來的熱絡勁令趙士程和悠悠都覺得刺眼和滑稽。

  “仲高兄,”趙士程如此稱呼之時,心裡也覺得不是滋味,按輩分他其實應喊他一聲“嶽丈老大人”,但是現下也只能這麽稱呼了,“仲高兄突然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士程賢弟過謙了,山陰城內能有幾家趙府這樣的門第啊?隻此一家,隻此一家!”陸仲高拉了趙士程,並把他送到主人正位上,自己才重新歸位。

  悠悠一直站在門邊,看著趙士程與陸仲高互相打招呼,顯得尷尬而局促。忽聽趙士程道:“悠悠,你也進來坐啊!”悠悠這才走進去,坐到與趙士程一案相隔的位置上。趙士程向陸仲高介紹說:“內子李悠悠。”

  陸仲高賠笑道:“趙夫人真是風華正茂,貌美如花啊!我與她已有一面之緣。”

  悠悠不露聲色道:“豈止一面?奴家小時候就見過陸大人,當時是在陸遊三公子府上,陸大人可有印象?”

  陸仲高一時腦懵,笑容像朵乾花粘在臉上,對趙士程道:“令夫人真是風趣,我確實不記得這茬,士程賢弟可否幫為兄提醒提醒?”

  “仲高兄貴人多忘事也是有的。陳年舊事,不提也罷。”趙士程說著,側頭給了悠悠一記眼神。 悠悠想起今日的重點是吱吱,雖然心內充滿對母親的不平,也只能作罷。她清了清嗓子,對陸仲高道:“陸大人今天來,可是有了陸堂公子的下落?”

  “犬子已回府,只是你們家走丟的妹妹呢?可曾回到府上了?”陸仲高皮笑肉不笑。

  悠悠一下就有了火氣,“我家妹妹是被陸堂公子帶走的,既然陸堂公子已經回到府上,可否請陸大人帶來一問?”

  陸仲高依舊春風滿面,並不著急,“陸堂當然是要帶來見過士程賢弟和弟妹的,只是在見面之前,為兄有一些事情還需同二位了解清楚。”

  悠悠有些著急上火,趙士程伸手握了握她的肩,繼而轉頭對陸仲高道:“仲高兄請問。”

  “山陰城內的人都知道趙府只有士程賢弟一位單丁獨苗,不知何時趙老爺和趙老夫人又生養了一個女兒?弟妹口口聲聲說,犬子帶走你家妹妹,這妹妹可是士程賢弟一奶同胞的親妹妹麽?”

  趙士程和悠悠互視一眼,都在心裡嘀咕起來:這陸仲高一向勢利,現在吱吱在陸堂手上,若告知吱吱只是趙府一個丫鬟,勢必讓那惡少有恃無恐,更不會輕易放吱吱回府了。於是趙士程微笑著道:“我家妹妹與我年歲相差甚多,爹娘老來得女,甚是鍾愛,一直養於深閨,並未讓他人知曉,確乃小弟同胞親妹。”

  陸仲高這才笑容大展,拱手道:“如此,今天是個好日子,下官特來府上替犬子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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