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躺著的人翻身的時候林白其實就已經醒了。
眼瞼下眼球來回的轉動表示著林白初醒的大腦慢慢的清醒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林白更是不敢醒過來了。
眯著眼睛偷偷看了下周圍的環境,林白閉上眼睛裝睡死過去。
卡通帶花的被子下面自己著身體先不說,手臂下的柔軟觸感分明是一個女人啊。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林白絕望的想到。
房間的布置、身上被子的樣式這分明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啊。
林白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偷偷偏過腦袋去,趙初雪熟睡的面孔映入了林白的眼中。
“我去,怎麽辦?怎麽辦?到底發生了什麽?
完了,我竟然睡了人民警察,完了,完了・・・・”
林白把腦袋轉了回來絕望的想到。
趙初雪翻了個身,卷著被子躺在林白懷中,朦朦朧朧的感覺到旁邊的溫熱,猛地清醒過來。
一地狼藉的衣物和旁邊躺著的男人都清楚的告訴趙初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床邊坐起來的趙初雪,揉了揉宿醉之後有些昏漲的腦袋,茫然地看著躺在一旁的林白。
林白知道趙初雪坐了起來,緊張的裝著睡得更死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喂,喂,好歹做些什麽啊,這樣很煎熬啊。”林白度日如年的想到。
趙初雪翻身下了床,林白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接著又歸於沉寂。
人閉著眼睛的時候即,哪怕是被人遮住了眼還是能感覺到光線的變化。
林白感覺眼瞼上原本映著光產生的暗紅色被遮擋,知道是趙初雪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實在忍不住的林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林白睜開眼後趙初雪的面容就在林白的面前,鼻尖和鼻尖碰在一起肌膚相親。
這種場景下林白真的是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話來作為開場白好。
林白看著趙初雪冰冷的表情,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
“呵呵,,好巧啊,你也醒了啊。”
趙初雪已經穿戴整齊,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林白說道,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林白說道,“我要是說我什麽也不記得你相信我麽?”
趙初雪的聲音讓林白在這夏季仍然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你說我信不信啊?我最後就記得和你在火鳳凰喝酒,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裡?”
林白深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幽怨的說道,
“放心吧,我懂的,隻是露水情緣,你不愛我我知道,我不會讓你負責的。
雖然你無論如何會離開我,但是我慶幸在我最美好的年華曾經被你擁有過・・・・”
“啪”清脆的一巴掌扇在了林白臉上打斷了林白的耍賴不要臉。
趙初雪很委屈,趙三妹很難過,心中就像窩著一股氣一樣憋的難受。
工作不順心,去喝杯酒解解悶。
結果不明不白的就被這個自己看起來十分不爽的林白給睡了。
想到這裡趙初雪鼻子一酸,五味陳雜,一股腦的酸水犯上心來。
“嗚,你就是個人渣,嗚,你就是個,嗚嗚,我就該一槍打死你,・・・・・”
趙三妹的眼淚如同決堤一般流了出來,一邊哭成個淚人一邊揮著粉拳砸在林白身上。
別忘了趙三妹是幹嘛的?是受過訓練的警察啊,雖說林白花拳繡腿還是會兩下,但是不能還手吧。
一拳比一拳重砸在林白身上,林白疼的亂叫,
“喂,喂,謀殺啊・・・・・・”
“輕點,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想開點,,,”
“再說好像是你帶我回家的吧,,,”
“我跟你說別打臉,・・・・・・・・”
實在是被趙初雪的粉拳打出了火氣,林白吼了一句,
“夠了啊,你再動手別怪我不客氣啊・・・・・”
被林白的聲音震住的趙三妹停止了對林白的暴力行為,坐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一般來說,女人哭的時候攬住她在懷裡哄哄就好。
但是哭分很多種,有默默不出聲的哭,有一邊笑一邊哭,小聲輕哭,而趙初雪現在的哭聲屬於嚎啕大哭。
不同的哭有不同的哄法。
默不出聲的哭大都比較傷心,這時候男人應該吻掉女人的淚水。
一邊笑一邊哭大都比較絕望,這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按在牆上直接強吻。
小聲輕哭,說說笑話,做做鬼臉,戳戳身上的癢癢肉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嚎啕大哭,一般來說從身後緊緊抱住,然後說一些見了鬼的誓言和暖心的謊言比較適用。
林白哪一種都沒有用,而是看著嚎啕大哭的趙初雪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啊,,嗚,,,啊,,嗚,,啊,”
一聲比趙初雪的哭聲還要大的哭聲回蕩在了房間裡,這聲哭腔正是林白發出的,比趙初雪的聲音還要大,比趙初雪的聲音還要淒慘。
“我不活了,,,我心裡好痛,,,”
林白一邊哭得淒慘的不能自己,一邊拍打著床發出“砰撲”的聲音。
原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初雪看到林白的行為,竟然停止了哭聲,愣愣的不知所措。
看著林白一臉的淚水縱橫,趙初雪呆呆的問道,
“你哭什麽?”
林白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看著趙初雪說道,
“我怎麽就不能哭了?我也傷心啊,,,我恨不得死了算了。”
趙初雪沒好氣的說道,
“你又不吃虧,你傷心什麽。”
林白悲憤的說道,
“我為什麽不能傷心,你知道什麽?
就你們女孩子的清白值錢麽?就你們女孩子會重視自己的純潔麽?
不,我告訴你,不是的。”
趙初雪目瞪口呆,“啊。還有這種說法。你不是去酒吧找的麽?”
林白憂傷的說道,
“你不懂的,你怎麽會理解。你們不會理解,只會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我們。
我去那隻是想氣氣我男朋友。”
男朋友?!!趙初雪驚歎道,“你是gay?!”
林白做女兒狀生氣的說道,
“哼,我就知道你會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我的。我和傑克是真心相愛的。”
趙初雪腦袋有點亂,“可是,昨天晚上,,,,,”
林白又哭了起來,
“我都說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嘛。是你拉我到你家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啊。”
趙初雪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真的是我強暴了他?”
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嚇了一跳的趙初雪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林白瞄了趙初雪然後繼續憂傷的說道,
“我都一晚上沒回去了,你讓我怎麽和傑克交代?
我不再屬於他一個人了,你讓我怎麽面對他?
傑克不會再要我了,你讓我怎麽辦啊・・・・”
林白抱著被子的一角一邊啜泣,一邊說道。
“你看這就是我和傑克的照片,我們多麽般配啊,不是嗎?”
林白從地上的褲子兜裡拿出手機來調出了自己前不見和柴爺的合照,拿給趙初雪看。
柴爺和林白平常都比較愛玩,那天喝酒打牌輸給柳橙,被柳橙拍了一張兩人嘟著嘴貼著臉的照片。
看了照片之後的趙初雪信了大半,正想出口安慰林白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三妹,我怎麽聽見裡面有男人的聲音啊。”
空氣都如同凝固了一樣,林白和趙初雪面面相覷。
趙初雪是和人合租的房子,合租的人是大自己一屆的師姐。
“你快點給我躲起來,不要出聲聽見麽?”趙初雪小聲和林白說道然後把光著身體的林白推進了衣櫃。
“怎麽可能呢?你聽錯了吧.”趙初雪回應道學姐的聲音,“你等下啊,我馬上來開門。”
趙初雪看了下一地林白的衣服,驚慌失措中打開窗戶全部扔了出去。
打開門學姐走了進來環視了趙初雪的房間一圈,沒有發現男人的身影。
趙初雪說道,“怎麽了學姐,我都說沒男人了吧。 ”
學姐緩緩說道,“昨天晚上我沒回來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有點過意不去,你眼睛怎麽了?剛哭了?誰欺負你了?”
趙初雪揉了揉眼睛繼續說道,“沒誰欺負我啊,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小小的哭了一下。”
學姐歎了一口氣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說道,“哎,工作上的事情有時候不是在學校裡面學的那麽簡單,有什麽不順心的你可以說給我聽,多多少少我也算是過來人,開導開導你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衣櫃外面趙初雪和學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衣櫃裡面的林白拿著手機編輯給柳橙的短信,
“橙子,我給你說啊,我昨天晚上和一個女警花過夜了,現在光著身子躲在衣櫃裡,她學姐和她在外面聊天,真是太刺激了。”
正在上課的柳橙手機一震,滑動解鎖後看到了林白的短信,看罷之後的柳橙默默的撥通了林白的電話。
趙初雪正和學姐聊著天的時候,突然衣櫃裡面傳出一陣手機鈴聲,
“動詞大慈,動詞大慈,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
學姐走到衣櫃前,用力一拉,林白赤・身・裸・體的出現在二人面前。
林白用雙手擋住了下身,訕訕地說道,
“那個,額,早上好啊,初次見面,請多關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