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從樓上跑下來的時候,只剩下圍著不散去的人群,卻是沒了陳朝,林白的身影。
柳橙順手拽過一名看熱鬧的圍觀群眾問道,
“剛才在樓下扯著嗓子喊的那幾個人跑到哪裡去了。”
被拽來的路人甲略微有些驚恐的說道,“,,,,被,警察帶走了。”
柳橙鳳眼一瞪,竟然把這瘦弱的路人甲拽起來了。
“警察?哪裡來的警察?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路人甲把腦袋搖晃的跟篩子一樣,表示自己不知道。
柳橙剛要發作,一輛豪車一個甩尾停在柳橙面前,陳玉潔看著柳橙說道,“上車。我帶你去。”
・・・・・・・・・・・
“警察叔叔,我們這麽配合就沒必要戴手銬了吧。”林白嬉皮笑臉的說道。
年輕警察板著臉說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嚴肅點。“
陳朝坐在警車中看著窗外發著呆。
不一會警車就開到了轄區內的派出所,林白和陳朝被帶進臨時的鐵欄裡暫時拘留起來,並摘下了手銬。
林白活動活動手腕說道,用手肘碰了碰正在發呆的陳朝說道,
“喂,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進警察局啊。”
發著呆的陳朝喃喃地說了一句,“哦”
林白看著還在發呆的陳朝,擔心他是不是被打傻了,無名指是指彎曲,成ok狀彈向陳朝腫脹的臉。
“疼,我去,你幹嘛?”陳朝吃痛,回過神來,這一聲竟然是標準的普通話。
林白說道,“你沒事吧,我以為被打傻了。”
陳朝說道,“偶九絲麽敢相親偶真的和牛蹭暴白了(我就是沒敢相信我真的和柳橙表白了)。陳朝又回到了收音機沒電的發音。
正說著,兩名警察進來將林白和陳朝帶走分開審訊。
審訊室一。
林白坐在兩名警察的對面,手被靠在凳子上。
審訊林白的是一名女警花,一身警服加上清新脫俗的外貌,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英姿颯爽。
女警花敲了敲桌子,不說話。
對博覽群書的林白來說,一眼就看穿了女警花的意圖對林白施加心裡壓力。
於是林白也不看女警而是抬頭看著天花板。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女警花覺得這家夥完全不像是初犯啊,而且畢竟這麽耗下去不是事啊。
警花清了清嗓子,列行公事的進行盤問,
“姓名”
“林白”
“年齡”
“二十三”
“性別”
“女”
警花聽到林白回答“女”字,順筆寫在了記錄簿上,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耍了頓時惱羞成怒的說道。
“林白,你給我老實點,你要知道和你打架的那個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對方家長已經報警了,你知道你這叫做什麽?你這叫做故意傷害罪。”
林白抬起頭看著警花說道,
“警察姐姐,你別嚇我,我膽子小,我雖然膽子小但是也分得出什麽是聚眾鬥毆和故意傷害的區別,撐死你算我個擾亂社會公共治安。”
女警花氣的夠嗆,把筆拍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
一旁的男警察出聲說道,“要不讓我來。”心中暗暗想到,是時候在女神面前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我國的法治還在發展階段,所以在基層還是有很多不文明的執法現象,而明白這點的林白靠在椅子上懶懶的說道,
“不管你想做什麽,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你不妨查查和我一起關起來的那個家夥到底是誰,再收拾我不遲。”
這叫拉大旗扯虎皮。
女警花看著林白這幅樣子越發覺得林白不是什麽好人,在腦海中勾勒出了富二代官二代強搶民女的場景。
正義感爆棚的女警花在心中暗暗下決心,隻要有證據一定要讓林白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林白這個時候能知道這位女警花想的什麽,一定會笑的連下巴都脫臼的。
審訊室二。
老警察攤開面前的記錄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經過歲月沉澱之後,越發明白越是簡單越是有效這個真理。
“姓名”老警察頭也沒抬的問道,正如他這三十年來做的無數次一樣。
而對於陳朝來說,原本就腫痛的臉頰在他扯著嗓子和柳橙表白後,已經越發腫脹了。
而林白那記ok彈更成為壓倒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朝開口說道,
“深槽。(陳朝)”
老警察抬起頭看著陳朝眼睛裡面充滿了疑惑,“什麽?”
陳朝急忙說道,“深槽,餓燈深,三槽的槽。(陳朝,耳東陳,上朝的朝。)”
在陳朝的筆畫和重複下,老警察終於弄懂了陳朝說的什麽,在記錄簿上寫下陳朝的名字後繼續問道。
“年齡?”
“餓死我。(二十五)“陳朝說道。
這句老警察到是聽懂了陳朝說的什麽,在年齡那欄寫下了陳朝的年齡後,跳過性別這條直接問道,
“家庭住址?”
聽到這個問題,陳朝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該怎麽回答,然後一邊伸出手在空中亂七八糟的比劃著,一邊說道。
“(@#¥¥%!%……&&*(()――*&……)”
老警察聽到陳朝說道話,摘下眼鏡看著陳朝說道,
“你・他・媽是在逗我是不。”
・・・・・・・・・・・・・
轄區派出所的路真不好找,更別說陳玉潔還遇上了堵車。
急得不停地按著喇叭的陳玉潔說道,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陳朝怎麽會被警察抓走。”
柳橙沒有接話,因為同樣身為女人柳橙知道,女人的無理取鬧是不需要邏輯和理由的。
柳橙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話筒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喂,橙橙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爸,林白剛被警察帶走了。”
電話裡面的男人說道,“行,我知道了,別擔心。”
聽見柳橙打電話的陳玉潔也不服氣拿出了電話求援。
“二叔,是我,陳朝別警察抓了,你快想想辦法,對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叫林白的人,是我朋友。”
有時候女人的對峙和攀比就是這麽匪夷所思,漂亮的女人更為突出。
而同時,林白家中。
林母說道,“那是你兒子,你不管,你有本事就別管!”
林父生氣的說道,“這兔崽子竟然和人打架,翅膀硬了啊?就讓他呆著。”
林父抽著煙在客廳裡來回走動著,最終還是打出了電話
“喂,老同學啊,哎,說起來真是丟人,我兒子・・・・・・・・・・・・・・・・・・・”
・・・・・・・・・・・
一名中年人走進審訊室二,看著陳朝,朝著老警察說道。
“這麽簡單的案子還查什麽查,學生打架的事情用的了抓人麽?而且小陳擺明了是去拉架的,你們這個辦案態度很不認真啊。”
老警察聽了所長的話知道,甭管發生了什麽,這案子是現在定了性,於是站起來順著說道,
“我也就是請陳先生來做個調查了解。”說完轉過頭說朝著陳朝說道,“感謝陳先生的配合調查啊。”
陳朝捂著臉笑著說道,“拿尼拿尼”(哪裡,哪裡)”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想到,“沒說局長的侄子是日本人啊。”
接著來到審訊室一門口,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女警花的聲音。
話說這女警花叫做趙初雪,因為和某部老片子裡面的女角色長得很像,所以綽號三妹。
而這個趙三妹也是下來鍍金的。
隔著門就聽見了警花趙三妹的話,“我告訴你林白,今天誰來都沒用。”
中年人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說道。
“林白是吧,我是你李叔啊,小時候抱過你的。幾年沒見你都長這麽大了啊。不過都這麽大了可別再淘氣了,你爸年齡也不小了,你也要懂事了。好了,出去吧。”
趙三妹剛說完的話,就被拆台。
急忙說道,“所長,,可是・・・”
中年人面色一沉,說道,“好了,沒什麽可是的。”
林白和中年人客氣了兩聲,便和等在外面的陳朝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林白離開後趙三妹說道,“所長,怎麽能直接就把他放了啊?那怎麽和報案的家屬交代啊。”
所長說道,“有什麽好交代的,本來就是兩撥學生打架,隻不過他被打的比較慘而已,真要追究起來,還不都得抓起來?”
況且有些話所長沒有說出口,短短半個小時,就接到了三個電話。老同學的暫且不說,另外兩個電話就直接決定了這件事的結果了。
看著義憤填膺的趙三妹所長暗暗想到,這女娃娃根本不適合做這行,娃太單純,太天真了。
林白和陳朝走出派出所的門口,柳橙和陳玉潔已經等在門口了。
陳玉潔看到陳朝出來急忙跑過去說道,“沒事吧,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
陳朝撓撓頭說道,“麽四。就四年疼。(沒事,就是臉疼。)”
柳橙看著面前的林白說道,“還沒死啊你。”
林白笑了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林白懷中的電話響起,一看屏幕林白一臉愁容說道“完了,我老子打電話過來了。”
說罷走到一旁接林父打來的電話。
柳橙走到陳朝面前看著臉腫的跟個包子說道,
“你說你等我,你能等多久?”
陳朝眼睛中再次泛起那種奇異的神采。
“橫就,橫就。(很久,很久)”
林白接完電話過來哭喪著臉說看著柳橙說道“我爹叫我回家,你陪我一起,他要是動手打我你攔著點。”
四人告別,陳玉潔和陳朝開車離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時林白問柳橙剛和陳朝說了什麽?
柳橙微微一笑眼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沒什麽,我讓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