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安傑身形一晃竄了出去,彎腰奔襲中速度快得驚人。
劉東海也不遲疑,見情形不妙,趕緊甩手將一連串的飛鏢打了出去。
“哼!”
安傑冷哼一聲,現在他已經全神貫注的防備對方,根本不會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就算對方飛鏢再多又如何?這麽長時間的《跑跑神功》可不是白練的!
安傑不斷的閃身,屈體,跳躍,滑步,如同凶猛掠食的豹子,快得都讓人感覺窒息,只要找到目標就不做遲疑,奮勇直前永不停歇,身手矯健的躲避開了所有飛鏢的攻擊。
在場人們看到他這般動作,不時的發出驚歎。
“天啊,他的速度好像比昨天還要快啊。”
“是啊,估計昨天他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吧。”
“真的太驚人了,他只不過是靈動四層而已,怎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到底是怎麽修煉的?”
在一旁看守的副執教也不免一愣。
然而劉東海發現安傑將所有飛鏢躲過去之後,不自覺的臉色一白。
“不……不可能!”
劉東海的暗器手段不說是絕頂,可也算是上乘了,可是安傑居然如此精準的全部閃過,實在超乎了他的預料。
兩人的距離本就不遠,就在劉東海大感吃驚的時候,安傑已經縱身來到了他的一側。
劉東海渾身一僵,心中大呼不妙,趕忙側身甩劍揮擊了過去。
就在這時,安傑彎腰一滑步,躲開了對方的攻擊,瞬間來到了劉東海的面前。
“找抽的家夥!”
安傑如此近距離冷冷的一句,嚇得劉東海一哆嗦,就在劉東海想要後退的時候,安傑快速揮拳打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只聽哢的一聲,劉東海握著利劍的手臂立刻脫臼了,手中的劍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還沒等對方喊出聲來,安傑又迅速出拳,打在了對方的另一側肩膀上。
“啊……”劉東海痛的叫了一嗓子,臉色頓時漲紅無比,雙眼之中也滿是驚駭。
幾乎是瞬息的時間,安傑就讓對方變成了一個待宰的羔羊,對於這個想陰自己的家夥,安傑打心裡怒了,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
只要副執教不喊停,他就絕不會收手,管你是誰,今天你惹了老子,就得有被暴揍的覺悟!
隨即,安傑掄起了比較順手的‘流’氓神拳,同樣是他打人專打臉的習慣,照著劉東海的臉左右開攻起來。
嘭!嘭!嘭!
一拳拳狠狠的打在了劉東海的臉頰上,打得對方的身體不時的左右搖晃,步步退後。
幾拳之後,劉東海就已經腦海一片空白,眼前滿是金星,很快的,他的臉就出現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眼睛也封喉了,鼻子和嘴角也流出了鮮血,看上去非常狼狽。
場外的人們看到這邊的情形,光是看著都讓人發寒的直打激靈。
“這哪是比試啊,分明跟菜市場打架似的,說起來那家夥還真夠狠的。”
“成王敗寇,輸了就要有輸的覺悟,只要能贏,誰管你用什麽方式?”
“可是都到這種程度了,執教怎麽還不出手阻攔?”
“沒看那家夥故意沒使用靈力嗎,副執教只在選手出現極度危險的時候才會出手,估計那個家夥早就吃準了這一點,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副執教就在一旁,看著安傑痛扁劉東海,發現安傑沒有使用靈力,手上的強度也只是使人出現皮外傷,不至於傷及要害,因此也就沒有出手製止。
由於安傑出拳迅速,劉東海應接不暇,一會兒過後,劉東海已經捂著腦袋被打倒在地,安傑又補上了幾腳才罷休,一抹鼻子,安傑瞪眼道:“你服不服?”
劉東海有些被打懵了,自從成為靈者以來,也經歷過一些打鬥,可是哪曾想到,會如同市井小民打架似的被打倒在地,還打得如此淒慘。
不過讓他慶幸的是,安傑並沒有下狠手,否則自己身上少不了骨折,知道自己不是安傑的對手,他也沒想硬裝強硬自找苦吃,因此,他一咬牙道:“我認輸。”
聞言,安傑也不想太過強人所難,直接離開比試區域,重新領取號牌去了。
遠處觀戰的兩位執教,感覺有趣的笑了笑,中年執教道:“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小子實力不淺啊,就是一直不想展示出來,表面看上去挺招搖的,其實一直在隱而不發。”
白發執教點點頭道:“呵呵,這小子有些意思,如果不是因為資質太差的話,我倒挺願意看到他進入聖院。”
還真讓中年執教猜著了,從一開始比試到現在,安傑故意隱藏自身實力,不想表現太多,因為一旦自己的底細讓別人摸透了,對之後的比試,尤其是京都的複試十分不利。
就拿隔山打牛來說,本是一個出奇的拳法,在錯不提防的情況下,可以讓對手吃個暗虧,可是對手一旦有了防范,就沒有那麽大的優勢了。
該隱忍的時候就隱忍,該高調的時候就高調,安傑一直拿捏著分寸,既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太弱,覺得自己好欺負,又不能表現的太強,讓別人拿自己當對手。
重新登記領取過號牌之後,安傑來到了厲洪濤等人這邊。
“傑公子的拳法真是了得,看得我不得不說聲佩服。”厲洪濤笑道。
“呵呵,湊合吧,對手比較弱,剛才一時氣憤,腦瓜子一熱,打起來就沒什麽套路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贏的。”
聽聞此言,周邊人都是哈哈一笑,吳斌道:“還真像你的作風啊,平時你在天南城和別人打架,好像也是這副做派吧?”
安傑佯裝一愣,“咦?你怎麽知道?挺長時間不打架,手都有些生了。”
吳斌笑道:“要不要咱們找個地方,我陪你過幾招?”
安傑趕忙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是靈動五層,我是靈動四層,我還不會傻到和你單挑,還是你厲害啊,我根本打不過你。”
聽安傑一說,吳斌倒覺得挺受用,隨之開懷一笑。
厲洪濤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看向別處若有所思了起來,“此人不可輕視啊,如果是敵人,必將是頭等大敵!還好他資質奇差,倒也無需擔心什麽。”
紀雲香掃了安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便看向了別處。
……
與此同時。
王通在院子裡,光著膀子在煉爐旁不停的拉動風箱,看起來十分疲憊,臉上黑乎乎的都是煙灰。
周鐵匠也光著膀子,汗流浹背的揮舞著手中的鐵錘,一下一下擊打著卡槽上的殘刀。
王紫嫣不斷的往這邊抱著乾柴,累得也滿頭是汗。
從起火到現在,已經兩天過去了,周鐵匠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始終守在煉爐旁,王通兄妹有的時候還替換著休息一下,即使這樣,也把他們累慘了。
王紫嫣即使很累也什麽都不說,可是王通真是無法忍受了,瞪眼對著周鐵匠道:“我不幹了,打個破刀要花這麽長時間,都快累死了,不幹了不幹了。”
說著,王通氣得撲騰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哥……”王紫嫣急得喊了一聲。
周鐵匠精神頭十足的揮舞著粗壯的單臂,眼睛緊盯著殘刀,叮叮當當的擊打著,不做回頭道:“小子,這把刀不僅寄托著我的全部希望,還有你們兄妹倆從今以後的榮華富貴,咳咳咳……你自己看著辦吧。”
“什麽?”王通被周鐵匠的話震到了,迅速轉身道:“你在唬我吧?就這把破刀?”
王紫嫣也有些愣神,覺得今天的周鐵匠與以往大有不同,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有種莫名的距離感油然而生。
“哼!”周鐵匠冷哼了一聲,聲音低沉道:“這把刀耗盡了我所有精血祭煉數載,一旦煉成,萬金不換!我已經找到買主了,你就等著收銀子吧。”
“真的假的?”王通還是難以相信。
“咳咳咳……”周鐵匠咳嗽著胸腔湧上來一股血,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以命令的口氣道:“你見我什麽時候和你開過玩笑,少廢話,過來拉風箱,明晚就見分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