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昨天的比試一共晉級六百人,而今天將決選出三百人獲得複試資格,免試通過的人,不包含在此范圍之內。
也就是說,今天就是單打獨鬥的最後一場,只要獲勝,就可以前往京都,和其它幾大考區的俊傑們一決雌雄。
一輪輪淘汰下來,如今的境界比例出現了很大變化,靈動四層的人已經變得十分稀少,靈動五六七層的靈者們佔了多數。
安傑比較走運,昨天碰到的是一個靈動四層的家夥,可是有很多人卻碰到了靈動五層的靈者,差了一個境界進行決鬥,結果就可想而知了,靈動四層很少有越級挑戰成功的。
當剔除糟糠之後,存活下來的人都相當厲害,一個個如同生死決鬥般,期待著自己下一個對手。
其實有很多人來此,知道自己無法進入聖院,但這可是一個自我試煉的好機會,即使輸了,也能通過比試讓自己快速進步,為下次的聖院選拔進行鋪墊。
在剩下來的靈者們當中,就有很多曾經參加過聖院選拔的人,無論是心性和實力,都是上上之選,如此情況下想要晉級,絕非易事。
還和昨天一樣,薛帥和蘇小琪沒有到場,安傑和厲洪濤等人一邊看著激烈的比試,一邊閑聊著。
二十個比試區域內的靈者們,一對對打得是火花四濺,熱血沸騰,淨出狠招陰招,沒過多久,又有幾人敗下陣來,有的昏厥過去,有的被打骨折,還有的全身傷痕累累,激烈程度異常慘烈。
就在這時,一名副執教朗聲道:“二十七號郭陽,靈動五層,三十九號安傑,靈動四層,去十八號區域比試。”
說來也巧,這個郭陽和吳斌是要好的朋友,兩人結伴而來參加選拔,那天在酒樓門口,幾名想試探安傑實力的男女,其中就有郭陽。
郭陽的實力和吳斌幾乎不分上下,在靈動五層當中那也是拔尖的存在,聽到對手是安傑,郭陽嘴角一翹,覺得十分幸運,在他看來安傑的速度是挺快,不過和靈動五層的比,也就是一般水平。
無論怎麽想,自己可是真正的靈動五層當中拔尖的,而安傑只不過是靈動四層,想要取勝並不費力。
郭陽和吳斌一樣,打心眼兒裡看不起安傑,覺得厲洪濤看重這樣的人都多余,要是自己才懶得搭理呢。
這時吳斌笑道:“呵呵,這是怎麽說的,居然讓你們倆碰上了,郭哥,一會兒你可要關照一下傑公子啊,不要讓他輸的太難看。”
郭陽笑道:“如果不想輸的太難看,還不如直接棄權呢,我要是真打起來,手下可沒什麽準頭。”
聽到兩人的雙簧,好像自己輸定了一樣,安傑心中冷哼一聲,連頭都不回一下,直接走向比試區域。
厲洪濤有些來了興趣,他也感覺安傑的選拔之路就到此終結了,對著一旁的紀雲香問道:“雲香姑娘,你覺得這場比試誰會獲勝?”
紀雲香面色十分平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說實在的,他們兩個誰輸了,我都不願意看到,不過論起境界和實力,我還是覺得郭兄弟更勝一籌。”
聞言,紀雲香笑了笑:“我看安傑未必會輸,要不咱們賭一把怎麽樣?”
厲洪濤顯得些詫異,稍一琢磨道:“怎麽賭?”
“小小的賭一把,二百下品靈石,敢賭嗎?”紀雲香故意用個敢賭嗎,似乎有意激厲洪濤入局。
厲洪濤當然看出來紀雲香的用意,“呵呵,好,那咱們就來賭一場,要是郭陽輸了,我就將二百下品靈石奉上,咱們一言為定。”
“厲大哥真痛快。”轉過頭來,紀雲香看向了周圍的人群;“還有沒有想賭的?最少一百,最多二百下品靈石!”
聽紀雲香這麽一說,一群人雙眼都放光了,十分踴躍道:“帶我一個,我賭郭陽勝,我出二百塊下品靈石。”
“我也賭郭陽勝,二百塊下品靈石。”
“我賭,我賭,一百塊下品靈石郭陽勝!”
“……”一群人急忙張口,都擔心慢了半拍紀雲香就會變卦似的。
沒多久,賭金額度就高達三千多塊下品靈石了,眾人倒是踴躍,可都擔心紀雲香沒有足夠的靈石賠償,因此響起了質疑的聲音。
“雲香姑娘,這麽大的賭金,你要是輸了無法賠付怎麽辦?”
“是啊,你有這麽多靈石嗎?”
紀雲香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有些俏皮道:“我要是沒靈石賠付,就便宜你們了,以身還債還不行嗎?還怕我跑了不成?”
聽到這話,一些人心花怒放了起來,有質疑的人也放下了顧慮紛紛參賭,最終,紀雲香作為莊家,厲洪濤作為監督人,開啟了一場數額巨大的賭局。
那些身家豐厚的男人們,包括厲洪濤在內都心中癢癢的,看紀雲香俏麗的面容,妖嬈的身軀,恨不得她無法賠付以身抵債。
紀雲香一顰一笑之間,好像天生能勾起男人的‘欲’望,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發現一些人貪婪的看著自己,都快流口水了,紀雲香歡顏笑容的同時,心中卻是冷哼一聲,隨之又下意識的看向了安傑。
安傑和郭陽來到了比試區域對視而立,正當安傑戴上倍力拳套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郭陽也在戴著拳套。
見狀,安傑稍微一愣,隨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是心中卻在偷著樂呢。
前段時間在軍營裡,他敢以靈動四層向靈動五層的田遠將軍挑戰,這可不是一時的衝動魯莽,因為他自信有著越級挑戰的能力。
可是現在站在對面的家夥,不用刀劍,反倒想要和自己比拚拳力?在安傑看來,這個郭陽簡直在作死!
比試開始的聲音響起,安傑和郭陽誰都沒立即采取行動,兩人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看到安傑那隱約懼怕的神色,郭陽笑道:“傑公子,比試無情,一會兒打起來,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啊,我看你還是棄權吧,免得傷了和氣。”
安傑遲疑著回道:“我不會棄權的,作為一個男人,我要堂堂正正和你打一場,說不定輸的是你。”
郭陽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哼,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靈動四層,如何能打得過我靈動五層?是你自己不識抬舉, 就別怪我了!”
話音一落,郭陽就急匆匆的端著拳頭,向著安傑奔襲而來。
猛然間,安傑步法穩健的也衝向了郭陽,兩人的速度幾乎相當,虎虎生風的快速接近著。
參賭的人們都看向了安傑和郭陽,看安傑好像要硬碰硬的交戰方式,許多人都露出了興奮的神情,都覺得安傑是在找死。
不過此刻的厲洪濤反倒產生了不妙的感覺,因為每次看到安傑擺出弱者的樣子,他都覺得安傑是在故弄玄虛,“難道他真的有什麽強硬手段,能夠打敗一個靈動五層的靈者?”
紀雲香見到安傑的樣子,不自覺的嘴角一翹,也許全場也只有她一人,對安傑很有信心。
因為在黃沙城對抗獸潮時,那個青衣遮面女子就是紀雲香,她站在城牆上看到過安傑的戰鬥和展現出來的實力,還有安傑面對劍皇寧死不屈的氣概,這些都深深打動了她,她可不認為安傑會懼怕郭陽這樣的人,只不過是誘敵的一種手段罷了。
安傑和郭陽形成一條直線,很快就迎上了對方,就在郭陽面色冷厲的揮拳襲來時,安傑使用《隔山打牛》三大力道之一的轟勁,內力和靈力全部聚集到拳頭上,直接朝著對方的拳頭勁力十足的打了過去、
嘭的一聲。
緊接著,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驟然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