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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著的都市》第4卷 第18章 人生如夢
第十八章 人生如夢

 傑克這些天來,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濃烈,眾人也習慣了他這樣的笑容滿面。

 走進酒館,眾酒鬼一看是傑克,不由的吃了一驚,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這家夥了,怎麽現在有時間來。

 “老傑克,看起來很不錯,怎麽了,又發財了。”

 對於這些老酒鬼,傑克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發財?怎麽會呢,我要是再有錢一點,我那個大哥可能會眼紅的。”

 對於傑克的取笑,眾人不當真,他們哥倆和好也有些時候了,不能再聽兩人瞎扯,純粹是逗人樂的。

 “莫索斯,來杯血瑪麗(;Mary),我想跟這些老朋友好好乾一杯。”

 莫索斯看著高興異常的傑克,反問道:“你確定你要這種酒,我看你的身體並不合適。”

 “去你的。”傑克高聲說道,並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的身體一項很棒,今天可是我請客,否則,你拿不到一分錢。”

 莫索斯看著紅光滿面的傑克,不得不為他調製了一杯血瑪麗,濃烈的伏特加酒讓傑克猛的吸了一口:“好懷念這樣的味道。”

 眾人都知道,傑克年輕時闖蕩過俄羅斯,對於烈酒也算是情有獨鍾,可是現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他再飲這樣的酒了,怪不得露出如此神情。

 “乾杯!”

 傑克舉杯邀請道,眾人看這一大杯酒,紛紛勸說傑克,飲完這杯就不可以再喝了,傑克看著眾酒鬼關切的神情,不得不點頭答應道。這些家夥可是很難得見上一面的,也只有趁機來這裡,想當年......

 “我傑克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情只有三件,這第一就是離開希格家族。”傑克滿臉通紅的說道,這酒的勁實在夠大:“第二麽?就是和大家一起去俄羅斯,順便撈了一筆不輸於家族地財產回來,呵呵,想想這樣的事情。我那個大哥都很無奈吧!”

 “這第三麽,就是我傑克雖然無兒無女,可是卻在古老的中國找到了一個值得驕傲的小子,就連我的侄女現在也被這個小子騙上手了。現在他雖然在英格蘭,可是,我傑克的雙眼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在座的各位哪個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我傑克只要還有本事。就能保證他一世無憂地生活在歐洲,嘿嘿,我傑克也算......”

 話還沒完,傑克“咚”的一聲倒了下去,眾人被嚇了一跳。

 “傑克。你現在不行了,看看,不到一杯就醉了,想當年......”莫索斯剛從吧台裡面出來扶傑克。半蹲下身子,卻看見傑克面色有些不對,人已經昏了過去,半躺在地上。

 “你們還站著幹什麽,傑克暈過去了。”

 ......

 安琪兒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在家中等候了一些時間,前面打電話到辦公室才被告知,傑克中午就回家了。象是開車見老朋友去了。

 安琪兒有些擔憂,小蘇菲不在,她無聊的時候只能擺弄一下自己的新專輯,可是沒有設備,也只有先湊活著。

 趕往醫院的路程沒多遠,可安琪兒心中卻越發的焦急,莫索斯是酒館的老板,這幾個街區地人都認識他。算是老一輩人了。

 “傑克在就裡面。你父母呢?”

 安琪兒在手術室前停了下來,莫非四看著焦急的她詢問道。

 “他們出去談生意了。過幾天才回來,傑克他到底是怎麽了?”

 莫索斯無奈的回答道:“很難講,他只是喝了一點點酒,然後就倒在地上,情況恐怕不妙。”

 送走莫索斯,安琪兒一個人在過道處等了很久,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很幸運,他的生命是保住了,但是明天還需要再做一次觀察。不過,他身上的病症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

 看著躺在病床上地傑克,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看上去,他又瘦了一些。

 “傑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還有文。”

 “有用麽?”傑克笑著說道,蠟黃的皮膚上起了一道道皺褶:“這個病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嘗試過,但是結果就是這樣的。”

 “我要給文打電話。”

 安琪兒很著急地站了起來,她要給文說說這裡的一切。

 “不。”傑克有氣無力道:“現在不要告訴文,我不想讓他替我擔心,而且他還在比賽不是麽?”

 “可那只是比賽,跟你比起來,那根本不重要!”

 “等等吧,現在我不想讓他看到我,他會很難過的。”

 傑克的話讓安琪兒一震:“難道你要讓我一個人承受麽?”心理雖然是這樣想的,可安琪兒最終沒有打電話,傑克跟她講了很多,關於和文在一起生活的故事,都是那種很小很小的事情,柴米油鹽一類的。

 瑣碎而又無聊,但是這個老頭卻又記得很清楚。

 安琪兒明白,他歲數雖然不大,比不過自己地父親,可是心早就老了,沒有了當年的激情,隻想看著後人如何去更好的生活。在這個時候,文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一個古板的老頭。

 當傑克再一次被送到手術室的時候,安琪兒已經記不得這是一個星期以來的第幾次,父母親已經得知了這邊的消息,正在趕回來地途中。

 一個人守候在醫院,安琪兒感到從未有過地孤獨,小蘇菲被自己送到了朋友家,她不想讓小蘇菲看到這一切。這裡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告訴周聰文這件事情,是安琪兒想了很久才打過去地。前一陣子,傑克地身體已經糟糕透了,什麽都吃不下去,全靠營養液維持著,全身上下幾乎就成了皮包骨,估計沒有多少日子了。

 聽到文接電話時傳來的聲音,安琪兒已經忍不住哭泣。

 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在醫院的每一天都很難熬。除了這些,安琪兒在傑克的面前還得露出笑容,給他一個得以安慰的笑容。兩者的反差,給了內心很大的壓力。

 還有那些記者,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聽到風聲,躲在一邊的牆角處偷偷地打量著,幸好他們還識趣,沒有到這樣的地方來。否則。傑克公司派來的保鏢會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傑克,我給文打電話了,你不會怪我吧?”

 可是,這個時候的傑克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根本聽不到門外的安琪兒在說些什麽。這樣的話,只是給自己心理一個解脫而已。

 天色已經很晚了,給文打去電話已經是很長時間了,估計文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冬日地雪花飄滿窗外。俯身看下去,乾涸的河道上鋪滿白雪,在黑夜裡的燈光下,象是一條血紅帶子,如此的詭異。安琪兒有些害怕,仰望天空,燈光的映照之下,墨色也變成了血紅。

 感到淒涼。孤寂,還有一絲絲地絕望。

 觸景生情,在這個燃燒生命的時刻,安琪兒感到了以前沒有感覺到的苦、澀。第一次品嘗這樣的滋味,心理是說不出地惆悵。淚水漸漸流了下來,但是很快被擦幹了,因為她知道,文會很快的出現。她不想讓文看見自己淚流滿面的樣子。

 很快。醫院門口出現了一輛的士,文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看著手術室門上的那盞燈光。周聰文覺得自己已經被完全吸引,其他的一切,在這個時候都顯得不在乎。

 安琪兒感覺到被握著的大手,不再是那樣地溫暖,卻很冰冷,微微帶著潮濕,擁有這支手的人恐怕很緊張吧!已經開始出汗了。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傑克帶著自己去中國遊玩,讓她深切的感受到,那個東方古國是多麽的美,在那裡,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一個伴隨自己一身的另一半。

 心中的傷痛並不是莫明才來的,而是清晰地感受到,文地到來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影響,而是一個生命,關切著周圍人地生命。

 周聰文轉過頭來凝視安琪兒:“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這個家裡,我是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我想,但是傑克不同意!”

 “你是多大的人了,他是否同意你還在乎麽?他只是一個病人,需要別人照顧,而且需要他最親的人來照顧。”周聰文沉聲說道,心中有些傷痛:“只要一個電話,就是一個電話而已,你為什麽不打給我,偏偏拖到現在,你知不知道,傑克現在很痛苦,如果早一點的話,我就會陪伴在他的身邊。”

 “我很想......可是......”

 “不用解釋了!”

 安琪兒明白,現在的周聰文已經在氣頭上,有些不可理喻的狀態,他需要發泄,而自己,這個時候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

 默默的承受著,周聰文的方式很君子,並不會動手動腳,只不過,語言上的傷害在有些時候,比肉體更讓人難受,更容易引起不安。

 安琪兒隻想這些時候快過去,她感到很痛苦,以往傾訴的對象變成了傷害者,她有些孤獨,象是在黑暗之中的一縷殘留,是那樣的孤苦無助。

 淚水漸漸浸濕了臉龐,她很想堅強,拐角處,記者們早就偷偷的拿著攝像機在拍攝,她不想自己忍了這麽久都沒流的眼淚,卻在心愛人的幾句責怪語言下流出來。

 微微的哭泣聲,象是在極力的掩飾。周聰文轉過頭來,望了過去,眼前地麗人是誰?

 周聰文突然問自己,是那樣的熟悉,從認識開始,不到分離的那刻,她是從來不會流淚的,創作音樂時。面對著艱苦的環境也沒有流淚過。美麗的女孩現在已經是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把她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自己,無所保留。

 安琪兒突然感到身子一緊,有力地擁抱已經籠罩在自己的身上。緊接著又松了開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再次充滿溫熱,不住的撫摸著臉孔,擦拭著布滿臉頰的淚水。

 “我有些失控了!”

 看著眼前的男子。先前的怒色已經變成平靜,眼神之中帶有的,更多地是擔憂,還有那眼角處的閃光,那是什麽?

 淚水?或者其他?

 “你也哭了麽?為誰?”

 周聰文指了指裡面。然後指了指安琪兒:“為傑克,也為你。他曾經拜托過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可是我沒有做倒。其實沒有他這番話,我也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可惜,我剛才失約了,安琪兒......”

 安琪兒再也忍不住,剛才是心愛之人的怒氣引來淚水,現在,則是安慰之中掩藏不住的嬌弱。一個人苦守著一個不應該掩藏地秘密,哪怕是很短暫的時刻,心中真也是異常的痛苦。

 不過,最難過的地方不都結束了麽!周聰文回來了,自己又有了一個依靠。

 “哭吧!哭出來會好過一點地。”

 什麽都忘記了,一切隻想哭,一切都只為了哭。

 記者們是第一次看到安琪兒如此的表情,雖然沒有正面的角度。可是周聰文的肩膀上越來越多的濕痕。加上不住聳動的肩膀,還有剛才一撇頭。那種梨花帶淚的表情一切的一切,無不說明,安琪兒哭了,而且哭地很傷心,但是卻又是有依靠的哭。

 心中僅有的一點愛憐慢慢放了下來。

 就這樣,周聰文擁著安琪兒,在手術室門口守候到結束,那時,離天亮已經很近了。

 “怎麽樣醫生?”

 醫生沒有說什麽,只是指了指裡面:“病人的身體非常虛弱,往後不能再做任何手術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跟安琪兒還是陪伴在他身邊吧!”

 知道安琪兒就等於知道文,醫生沒有多說,只是給兩人讓開了一條道路。

 看著潔白的病床上,傑克已經瘦的不成人形,面頰骨高高的突了出來,一只露在外面地手,也已變得尖銳,這才不過月余地時光,離中國的新年到來才不過十來天而已。

 在這個時節發生這樣地事情,誰都想不到。

 傑克還沒有醒來,很多輔助的醫療器械都在他身邊,看上去很讓人心疼。

 “傑克,我來看你了。”文輕輕握住傑克的手,柔聲說道:“我跟安琪兒就在你的身邊,你怎麽就那麽傻呢?要是提前告訴我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麽,為什麽要等到現在......”

 安琪兒已經堅持了很長時間,此時,有文來接替她,很快,趴在文的背上沉沉的睡去,而周聰文則在一邊跟昏迷著的傑克說著過去,那個只有兩人的相依的故事。

 一個到了中年就成為老頭的人,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大小孩,兩人雖然說不上相依為命,可是在那個時候,兩人總是在一起說笑。

 傑克交給文許多東西,不光是學識,更重要的是如何做人,很多很多。當別的球員為語言上的溝通而感到困難時,周聰文則利用自己最優勢的時光將這些學習完畢,並且在實踐中應用。

 請家庭教師是很花錢的,傑克不是一個揮霍無度的人,可是對於文,他從頭到尾做的都很好,很盡心。

 當文獲得成功時,傑克總喜歡把文當做一個小孩子,給他某些獎勵,或者是擁抱一下。一切,都給了文最好的成長環境。

 天色大亮時。傑克睜眼,看到的就是文那一臉的擔憂跟略顯空洞的眼神。

 “文!”

 傑克張嘴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是那樣地嘶啞,跟往常的豪邁不能相提並論,可是,微微顫動的手指已經驚醒了木呆的文。

 “傑克,你醒了!”

 周聰文感歎道,安琪兒很快的。也從旁邊的躺椅上爬了起來,和衣睡了幾個小時,不就是為了聽到傑克的聲音!

 當傑瑞跟納靈阿姨趕來的時候,病房裡帶著絲絲地哭泣聲,誰都知道,傑克的時日不多,說不定哪天就去了,甚至......

 “沒事。能夠看到你們來我很高興了。”

 傑克不能多說,平常很簡單的事情在幾次手術之後已經變得非常困難。但是在這個時候,傑克沒有一點的遺憾,他已經做倒了他的所有,現在。只是享受剩余的最後時光罷了。

 雖然有些惋惜,傑克很想看看,文跟安琪兒會不會生下一個兒子,他很想抱一抱。那種滋味恐怕也是很好吧!

 只是......

 周聰文的吃住都在醫院裡,仿佛過了很久,卻又像似過了片刻,每天重複著護理任務,為的就是能夠多聽一兩句傑克地聲音,周聰文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的把自己當成傑克的兒子。

 推著輪椅,傑克只能在文跟安琪兒的幫助下出來散步。在這個冬天的季節。也只有醫院內地水晶通道適合他出來。

 一些不多的花草在白雪的季節被傑克發現,暖房的溫度給了他們生長地空間。

 “文!”

 “我在!”

 “你說那邊的世界會是什麽樣子?”

 ......

 “呵呵!”傑克很想笑兩聲,但是劇烈的咳嗽阻止了這一切,文跟安琪兒連忙按照醫生的囑咐,給傑克做好護理:“你們陪著我有幾天了?”

 “沒算過,我們還想等著你出院。”

 “哎!應該有好長的時間吧?”

 “傑克,我們還有機會,你要是能夠堅持。我到時候跟你去阿爾卑斯學滑雪。你知道的,我還不會滑雪。”

 “好呀!”

 “傑克。我還有很多東西不會,我想你繼續教我怎麽樣?”

 “當然,我還想繼續教你,但是......”

 “不,我們還有時間。”

 “文,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沒有忘記吧!”

 “沒有,用不了多久,當我跟安琪兒的孩子出生後,我們會一起出去郊遊地,你說是麽?傑克。”

 “恩!”

 “我們爬山,打獵,做燒烤,你不是一項喜歡吃我做的燒烤麽?”

 “......”

 “傑克,你認為我們給未來的寶寶娶個什麽樣的名字比較好呢?”

 “......”

 “傑克?傑克......”

 周聰文低下頭去,沒有人回應他,傑克,他,只是睡著了!

 安琪兒的淚水已經流了出來,在那個中國人的除夕夜前,枯瘦的老頭走完了他的一生,站在這片銀白地空間,能夠看見地,好像只剩下那點翠綠。

 “傑克,從我回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會在某個時刻離開我,所以,和你在一起地時候,我格外的珍惜每一分鍾。你雖然不能跟我繼續我們要走的路,可是你不說一聲就離開,這,又算什麽呢!”

 “你走了,讓我怎麽辦,就讓我跟安琪兒守候在那個房間麽?”

 “希望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我會給你做你愛吃的菜,還有你喜歡喝的酒,現在你都可以隨意的喝了。”

 這個喪禮上來了很多人,傑克的去世,讓那些老酒鬼們很心痛,雖然傑克不是死於那次的事情上,可是眾人還很心痛,當年的老朋友又走了一個。

 黑色的棺材,傑克高大而枯瘦的身體就在裡面,但是他的靈魂卻已經消散。

 眾人打量著那個守候在一旁的年輕人,身形一下子變得消瘦,像是冬天隨風搖擺的枯枝,沒有血色的臉孔顯得蒼白,雙眼布滿了血絲,渾身上下透出來的悲傷,讓眾人的心臟激素的跳了起來。

 安琪兒在旁邊抱著文,怎麽兩天的功夫,文就成了這個樣子:“文,傑克已經走了,你這個樣子很讓我擔心,我好害怕。”

 想去擦拭文的淚水,可那乾涸的雙眼上哪有什麽淚水,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

 “意大利人可愛,活潑,但有些很吝嗇;法國人情感細膩、想法浪漫,英國人......你要是跟這些人打交道,最好是先熟悉他們的習慣跟他們的性格,否則,你在中國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傑克樂呵呵的教導著年輕的文,而在文化上略顯無知的文,只會一個勁的吸收,家庭內的溫馨讓他感受到學習這些東西的樂趣。

 “文,跟我說說,你今天看到的蘇黎世是怎樣的?”

 ......

 很多的事情,點點滴滴,周聰文只有跪在傑克的墓前,重重的磕下去。外國人不會有這一套,但是周聰文要以自己最真摯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以及對傑克的依戀。

 “文,別再磕頭了。”

 安琪兒心疼的拉著文,可是哪裡阻止得了,很快,文的額頭上就出現了鮮紅的印子。

 教堂,牧師......直到埋葬。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哪能更改絲毫。風輕雲淡,心絮飄揚更是自然之物,一切隨心而已。

 說容易,做困難,站在林間,寒冷的冬天等待離去還要一些時間,但是春天遲早會到來不是麽?

 家裡少了一個老人的爽朗笑聲,顯得很沉寂,周聰文的沉默寡言更是讓安琪兒做好了一個妻子應該做的工作。對於傑克的離開,小蘇菲顯得很不習慣,看電視的時候再也沒有那個笑聲不斷的老頭跟她打鬧了,睡覺之前,也少了一個給她講故事的人。

 “姐夫,晚上你可以給我講故事麽?我很久沒有聽故事了。”

 安琪兒詫異的看著小蘇菲:“蘇菲,我給你講可以麽?你姐夫他需要休息。”

 感到餐桌上的動靜,安琪兒看去,周聰文起身抱著小蘇菲坐到自己身邊:“蘇菲,傑克是不是一直給你講故事?”

 “當然,他很會講故事,可惜他出去了,他為什麽不帶我去呢?”

 “傑克很忙,以後我們有時間可以去看他,今天晚上我給你講好麽?”

 “好。”小蘇菲說完,埋頭吃起飯來:“明天我想吃中國菜,可以麽?”

 “好的,傑克也喜歡!”

 那個晚上,小蘇菲爬在了那張大床上,躺在文很安琪兒的中間,聽著童話故事,睡的很香,不過,蜷縮的身形依然不老實,她又在做夢了。

 安琪兒睡著前的那刻發現,周聰文比她睡的更早一些,只是眼角的多了一絲閃光,好像從講故事的那刻就存在了!

 希望他能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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