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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見美女就吐

　　聽完席天翊解釋林軍和李銘卓若有所悟的點頭，李銘卓更是說道“真是長知識了，我還說大腦隻要受傷人就死了，沒想到還有這些說法。”

　　席天翊擺擺手笑道“卓哥說得也沒錯，大腦裡神經眾多，如果受傷卻不就醫疼也疼死了。但是也有許多人就算大腦嚴重受傷也活了下來，比如被鋼筋穿腦而過，就有許多活下來的案例。這事沒法說，隻能說是命吧。”

　　“得，別說題外話了。咱們還是趕緊乾活吧，銘卓你的手沒事吧?”林軍揮手打斷話頭，詢問李銘卓。

　　李銘卓搖搖頭，戴了副新手套說道“被扎了一下還叫事兒?”說著再次扶住女屍頭，林軍也上去幫忙。

　　因為屍體僵硬，兩人小心翼翼得將女屍擺正，當女屍得臉從黑發中露出來後，三人俱是一驚。

　　女屍臉色青黑，鼻孔嘴角附滿乾枯的血跡，乍一看就像啖過人血的女鬼。並且隨著被李銘卓和林軍移動，屍體嘴巴也緩緩張開，噴出來令人作嘔的腐臭。而最恐怖得是，女屍得雙眼和舌頭竟然消失了，嘴巴和眼眶裡黑洞洞得，看著直令人頭皮發麻。

　　“她估計該刷牙和點眼藥水了。”氣氛凝重，李銘卓半開玩笑想打破氣氛。

　　“凶手真是太殘忍了，居然挖眼拔舌，這得有多大仇?”林軍忍不住說道。

　　而一旁的席天翊在看到女屍樣子後心裡也大為震驚，眼神變幻數次，手心裡慢慢沁出了汗水，憋在橡膠手套中非常難受。

　　“呼”席天翊脫下手套朝手心裡吹氣，手心頓時涼下來“難道真是那樣?”席天翊下意識吹氣，眼睛還是盯著女屍，心裡翻騰不停。

　　“死者口腔內全是血液，甚至經過咽鼓管倒灌入鼻腔，死者應該是活著被剪斷舌頭，掙扎之下吸入血液，具體結論需要開胸檢查肺部是否有嗆血。”林軍邊檢查女屍口腔邊說，李銘卓則用鑷子戳了戳女屍黑漆漆的眼眶說道“死者雙眼被利物挖去，創面非常整齊，並且傷口有明顯的灼燒痕跡，導致血管壞死，所以眼邊沒有多少血跡。”

　　兩人初步檢查完，林軍歎口氣退後兩步“這姑娘真可憐，竟然被這麽殘忍的殺害。天翊，去拍照吧，尤其把死者眼傷放大拍細，能把眼球那麽平滑挖下來，凶器絕對很特別。”

　　“嗯。”席天翊應聲，靠近屍體俯下身調整焦距拍照。隨著席天翊不斷摁動快門，一張張屍照被錄入，同時鏡頭下纖毫畢現的傷口也印在了他的腦海中。通過鏡頭，女屍恐怖的屍容被無限制放大，如果膽子稍小非被嚇暈不可。

　　就在席天翊拍照時，忽然女屍肚子到胸腔發出一連串的“咕咕”聲，緊接著張開的嘴巴猛地噴出一股濃烈的屍氣，這口屍氣濃而有形，似乎一蓬霧氣直直得噴在了席天翊臉上。

　　屍氣撲面，席天翊隻覺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臭味衝入鼻腔，四肢瞬間發軟，腦海變得空白一片，搖搖晃晃跌坐在浴缸邊。與此同時，女屍因為噴出腹內屍氣，屍身失去平衡，身子順著浴缸迅速得滑進水裡，巨大的力道將浴缸中腥臭的水砸了出來，濺了席天翊滿身。

　　事情變化飛快，等到席天翊中招，林軍和李銘卓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喊道“糟糕。”慌忙將席天翊拖到一邊，李銘卓又急急忙忙從工具箱裡拿出來一瓶清涼油，把席天翊口罩摘下，為他在人中和太陽穴上大力推擦清涼油。

　　忙活半天席天翊被衝掉得魂才漸漸歸位，痛苦得搖搖頭從失神的渾渾噩噩中緩過來。“這味兒真夠勁兒。”席天翊白著臉苦笑。

　　“你小子有種，現在還能笑出來。”李銘卓見席天翊好些了，拍拍他肩膀笑道。

　　“大意了，沒想到屍體內有腐氣。天翊，你現在感覺怎樣?”林軍關切道。

　　席天翊揉揉眉頭“感覺像喝蒙了，不過現在好多了。”說完試著往起站。

　　見狀林軍和李銘卓把席天翊扶起來，林軍見他身上全是腥臭的黃水，幫他把弄髒的白褂脫下來對李銘卓說道“你把天翊送下樓吧。”

　　李銘卓剛要同意，席天翊擺擺手，不著痕跡推開他們扶自己的手“林叔我沒啥事了，不用麻煩卓哥，我自己出去透口氣就成。”

　　“真沒事麽?我看你站都站不穩啊。”

　　“沒事，放心吧。對了，屍體滑進水裡了，林叔和卓哥得趕緊把她撈出來，不然破壞了臉部傷口就不好鑒定了。”席天翊著急道。

　　說到這裡林軍也為難起來，仔細打量席天翊見他除了臉色煞白，卻沒啥問題隻好點頭“好，你趕緊去透口氣。”李銘卓也把自己的車鑰匙和清涼油塞到席天翊手裡“去我車裡歇歇，要是頭暈就再抹點。”

　　“謝了，卓哥。”席天翊接過東西，轉身揉著額頭往屋外走。

　　“這孩子是塊當法醫的料兒，不矯情。”林軍目送席天翊出門讚歎。

　　出了屋席天翊終於撐不住，摁了電梯便倚在了牆上。之前他說沒事，但被屍氣衝到又豈是那麽快能好。幸運的是女屍隻是具剛腐爛的屍體，席天翊中得也隻是屍體內淤積得腐爛屍氣，好好休養就不會有大礙。

　　稍歇片刻電梯便到了，走進老舊得電梯裡席天翊忽然有種搖搖晃晃的感覺。而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發昏還是電梯搖晃，隨著電梯下行那種搖晃的感覺越發嚴重。就好像暈車一樣，但是又比暈車要嚴重無數倍。

　　八層樓，站在電梯裡也就十幾秒時間。但是這十幾秒卻像十幾年一樣漫長，劇烈得頭暈，讓席天翊汗流浹背。眼前天旋地轉迷蒙一片像是醉了酒，胃裡翻江倒海，最難受得是胸口發悶，像是在胸口壓了兩塊大石。

　　“叮。”電梯終於到達一樓，席天翊擦了擦眉毛眼睛上的汗水，剛抬腳準備走出去。可身子忽然一軟，踉蹌兩步跌跌撞撞晃出電梯，就在快摔在地上的時候卻撞進了一片溫暖柔軟中。

　　初時席天翊並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在那片溫暖中怔了幾秒，也隻是短短幾秒，他發昏得腦袋竟然好轉多了。感覺臉似乎被兩團柔軟的東西包住了，鼻間全是淡淡的清香，香味悠幽而綿柔，讓人心生寧靜，不能自拔。香奈兒，蘭蔻在這種香味面前都不值一哂。

　　聞著沁入心脾的香味，席天翊雙手撫摸上去，這一刻在他心裡隻想知道是什麽裹住了自己。

　　慢慢他摸到了，手中全是柔軟的感覺，並且帶有微微的顫抖。隨著指尖上移，他感覺出了一具玲瓏曼妙的身體。當他明白的時候，心髒卻是劇烈得一顫，難道是撞進了女人懷中。

　　想到這裡席天翊震驚慌張的退後兩步，同時他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在他身前正站著一位身穿警服的女孩。

　　面對眼前人，席天翊腦海中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天女。

　　橘黃的樓道燈為女孩嬌美得臉龐鍍上淡淡薄暈，因方才的尷尬女孩臉頰緋紅朱唇輕抿，欣長的眉毛微微凝著，透著半分慌亂半分慍怒。而那雙美目如泉，似皓月似朗星，冽冽得直射心中，讓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視。

　　女孩身材曼妙，尤其穿著警服後更加英姿颯爽。如果不是臉上掛著被席天翊吃豆腐後的嬌羞，她簡直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之嬌女。

　　這一刻席天翊愣愣得看著女孩，原本他的腦袋就有些暈現在更是空白一片。似乎時間，空間，乃至宇宙都停留在這一秒。

　　“啪”下一秒一聲清脆得巴掌聲響在席天翊臉上，巨大得力量打的昏昏沉沉，迷迷怔怔得席天翊退了兩步。瞬間臉頰腫起，嘴角流出血痕一股腥甜得血味直衝喉嚨，流入席天翊因為屍氣衝體本就翻江倒海胃裡，終於在吐一口血沫後，席天翊忍不住吐了出來。

　　“你，你，你，至於這樣麽！”女孩見席天翊看清自己後就俯身嘔吐，氣得身子都發抖，俏臉煞白， 就連說話都結巴了。

　　“對，對不起。不是針對你。”席天翊嘔了兩口，稍好一點趕緊解釋。

　　“把這個色狼銬起來。”女孩不理會席天翊，對身邊兩名警察說道。聽女孩這麽說，席天翊才發現在女孩身邊還站著兩人。

　　女孩說完，那兩名警察二話不說，上來把席天翊胳膊反扭，席天翊想反抗，但他中了屍氣又被扇了一耳光，半分力氣也提不起來，三兩下就被拷在了旁邊得供熱管上。

　　眼見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席天翊忙喊冤“姑娘，我真不是有意的。誤會，誤會了，我也是警察，大家是同事啊。”

　　女孩氣得“哼”了一聲，摁開電梯說道“不要臉，誰和你是同事！如果你是警察，世界上就沒壞人了。你給我在這兒呆著，等我上去辦完事再回來收拾你。”

　　“別啊，我真是警察，我是法醫科得，林軍，李銘卓認識麽?他們能給我作證。咳咳”被像小偷一樣銬著，席天翊滿心無奈，急忙解釋，但因為身體不適說到後面開始咳嗽起來。

　　“你認識林叔?好，我上去找林叔，我倒要問問這是什麽情況。如果是你耍詐，饒不了你。”女孩慍怒，說完再不聽席天翊說什麽，同另外兩名警察走進電梯。

　　目送女孩離去席天翊長長歎氣，朝牆上猛踢兩腳，氣呼呼的自言自語“席天翊啊席天翊，你怎麽就不能忍忍呢?看見美女都能吐了，真是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