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台下的將軍們被韋盧的一番話給被震住,面面相耽,不過他們心裡清楚,只要容許讓韋盧整軍,他們就是失去了手裡的兵權。對於一個將軍來說,這是不可忍受的。
所以就在眾將微微愣神之際,還是剛才第一個說話將軍又開口說道,“不是吳將軍的話要比殿下的話管用,只是殿下初到武威,還不了解情況,冒然下令整軍,勢必會引起將士們的恐怕和不安,有可能會出現嘩變的情況,而吳將軍是我們的主將,他了解大軍現在的情況,所以只要有了他的命令,我們才敢讓韋將軍整軍備戰。”
“對啊!就是這麽理啊!”
“可不是嗎?殿下初到武威城,他懂什麽啊!”點將台的眾將出聲附和道。
“將軍怎麽稱呼?”韋盧將目光移到了這員武將身上。
“末將吳俊,幽州騎前軍主將。”叫吳俊的武將朗聲答道。
“吳將軍,難怪啊!”韋盧冷笑道,“這麽說,你是不尊殿下的命令了?”
“不是吳俊不尊殿下之命,只是吳俊不想因為殿下的命令而致使幽州騎出現軍心渙散,士卒恐慌的情況。”吳俊強硬的說道。
“好!很好!”韋盧不怒反笑,他朗聲問道,“你們還有誰不尊殿下之令?”
沒人開口說話,可諸將都騎馬緩緩走到了吳俊的身邊,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的立場。而點將台上的將軍這時已經酒醒,正饒有興致的看著韋盧,眼中盡是譏諷之色。
“李征,將這群違抗軍令的混蛋給綁了!”韋盧突然向驍騎營下令道,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諾!”李征答應道。
“你敢——”就在韋盧下命令的一刻,吳俊也怒道。可是他的話音剛落,李征就已經率領一百驍騎營衝到了他的面前,不等他出言反抗,李征和手下的驍騎營士卒就用馬槊將這一眾將軍們打下了馬背,瞬間就捆綁成了粽子。
速度之快,令人怎舌!
“你想幹什麽?來人——快——”點將台上的年輕將軍愣了一下,立即喊道,“有人要襲營,快將他們抓起來!”
那將軍的話一出口,就見校場上兩萬多大軍之中有不少將領拔出了戰刀,正準備要衝向點將團。
可這時的驍騎營已經開始行動了,就見剩下的七百驍騎營在王嗣和陰順平等人率領下風馳電掣般衝殺到了這些將領的面前,不給這些將領說話的機會,馬槊一挺就洞穿了他們的身體,而他們身邊親衛剛要舉刀反抗,就被隨即而來的驍騎營用連弩射下了馬背。
“誰敢動——”王嗣朗聲吼道。
“誰敢動——”其他驍騎營士兵吼道。
突如其來的衝殺,面對如狼似虎的驍騎營,校場上兩萬多士卒被血腥的場面震住了,再加上一瞬間被驍騎營斬殺了將軍十多位都尉統領,兩萬多幽州騎沉默了,他們緩緩的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眼裡露出嗜血光芒的驍騎營。
早已被捆綁成粽子的十多名將領已經嚇得搜搜發抖,韋盧的手段太殘忍了,這可是血淋淋的屠殺啊!
只有吳俊一個人怒吼道,就像一個困獸猶鬥的獅子,“你——你敢殺了他們,你——本將軍一定要告訴吳將軍和韋總管,定要斬你首級。”
“哼——你有這個機會嗎?”韋盧冷笑道,他需要的就是殺雞儆猴,這吳俊現在跳出來,正好碰到他的刀口上,他怎麽會讓他活下去。
不理會身邊已經被兩名驍騎營士卒拿下的徐將軍,大聲向校場上的兩萬多士卒喊道,“吳俊夥同數位將軍不聽殿下軍令,現已經被拿下,難道你們也要學他們,想反抗朝廷,想要反抗殿下嗎?”
校場上除了吳俊的咆哮怒罵聲之外一片寂靜!
“要是不願意,你們還是愣著敢什麽,還他媽不將兵器放下,給老子下馬——”韋盧怒斥道,一向斯文的他爆出了粗口。
“乒”
“乓”
有第一個人放下兵器,就有第二個,還有第三個人…
頃刻間,兩萬多近三萬幽州騎騎兵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戰刀,翻身下了馬背,他們被七百驍騎營給繳械了。
這看起來很滑稽,但卻真實的存在。
“李征,將這十多個違抗軍令混蛋的就地正法了!”韋盧冷酷的下達了讓點將台上的那個將軍暈死過去的命令。
“諾!”李征領命。他一聲令下,一百驍騎營將十多名黑鷹騎將軍押上點將台, 向著校場上的兩萬多幽州騎騎兵的方向跪在點將台上,他拔出了早已染過血的戰刀,高高舉起,再然後就是手起刀落。
哢嚓——!
“噗嗤——”
吳俊和十多名將領的腦袋滾下了點將台,熱血從脖頸處噴湧而出,在夕陽的余輝中顯得異常的妖豔美麗。
啊!
校場上兩萬多幽州騎騎兵倒吸了一口氣涼氣,集體低下了頭,不敢點將台上這個黑衣黑甲的魔王的眼神。
“王嗣、陰順平……,本將軍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立刻整軍,半柱香之後出發到城西騎兵營。”韋盧對十個驍騎營將官命令道。
“諾!”王嗣等八人領命,便開始整編兩萬多幽州騎。
因為有了剛才血腥的一幕,沒用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順利的掌控了這兩三萬幽州騎。然後就在韋盧的一聲令下,大軍出了營地直奔城東的騎兵營。
韋盧在城西軍營中一口氣殺了十多名都尉,又在點將台上殺了十多名幽州騎將軍,這個消息不脛而走。
當這個傳到城東的玉門騎大營時,營中的主將曲江和副將王弼被震住了。
兩人怔怔出神了片刻,王弼這才一臉羨慕開口說道,“難怪太子會讓他整軍,難怪他不怕城西騎兵營反抗,要是給我這樣的生殺大權,我也能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控制了城西大營中的三萬幽州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