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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大方》第29章 羹湯
  金明曉站在鐵柵門邊等了許久,才看見柳茹洛走出客廳的門。她穿了寬松的白色睡衣,頭髮散在肩上,一臉病後的蒼白。睡衣太大,纖瘦的身子套在裡面就像碩大的田螺殼裡隻嵌了微小的肉,空蕩蕩的,襯得原本不大的臉更加嬌小。她腳上趿了一雙拖鞋,繡了卡通的圖案,走起路來“吧嗒吧嗒”的,仿佛搖船的櫓打在水面上。終於穿過院子,走到鐵柵門邊,見金明曉手裡提著一袋芭樂。

  “怎麽突然就病了?”金明曉已進到門內。

  “沒事,好得差不多了。”柳茹洛露著虛弱的笑,目光落到他手裡提著的袋子上。

  “知道你喜歡吃芭樂,看你病了就給你帶一袋。”金明曉將袋子提到柳茹洛跟前,塑料挽口深深陷在他的食指上,他的手指很修長,白皙的,從沒有從事過勞力的嬌嫩,很符合他書生的身份。

  柳茹洛要去接那袋子,他又將袋子拎到身子一側去,道:“你病了,提什麽袋子,我來提。”正說著,一陣秋風瑟瑟地吹過,柳茹洛打了個寒噤,金明曉扶住她的肩,推著她走進客廳去,邊走邊叮嚀著:“你看,起風了,快進屋裡頭去,免得又著涼了。”

  進到客廳,柳茹洛便蜷縮在沙發上,金明曉給她抱了條毛毯蓋著。柳茹洛的手在那絨絨的毛毯上摩挲著,很沉靜地笑著,說:“小時候老爸就這樣經常拿一床毛毯蓋在我身上,絨絨的,我就一邊摸一邊睡著。”

  “你啊,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可憐蟲。”金明曉已經洗好了芭樂,用盤子裝了端到茶幾上,粉粉的嫩嫩的綠,飽滿新鮮。他拿了一個最漂亮的遞給柳茹洛。

  柳茹洛咬了一口,道:“我就喜歡芭樂這酸酸的味道,你也吃嗎?”

  “唔,”金明曉蹙著眉直搖頭,“我怕酸,也吃不慣裡頭的籽,怎麽就突然發燒了?”金明曉摸了摸柳茹洛的額頭。

  “又不是我故意的,他自己要著涼有什麽辦法呢?”柳茹洛故意將芭樂嚼得很大聲,她臉上掛著懶懶的怏怏的笑容,聲音裡也帶著疲乏和倦意,“但是你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我正想問你呢,為什麽楊大秘書知道你病了,我卻不知道?”

  柳茹洛的臉“刷”就紅了,咬著芭樂的動作也定格住,瞳仁微張了張,許久低頭繼續吃芭樂,並不出聲。頭髮從額前掉下一綹,散在臉上,透過發絲隱隱約約看見低垂的粉頸。

  金明曉看得有些呆,他有一股上前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還記得,她第一次遭了肖海岸的家暴,在夜半打電話給他。電話那頭,她已不會哭,聲音也像從遙遠的外太空飄來。“我受傷了,來接我。”她在電話裡頭說。他正在市府大院加班,扔下十萬火急的任務去接她。見到她的那一瞬,他簡直嚇傻了,她的臉上、身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烏痕,右眼的骨頭上腫起一個小饅頭般大的包,突兀地令原本好看的眉眼全都變了形,嘴角還掛著一抹乾枯的血跡。

  “誰乾的?肖海岸呢?”他心裡是滿滿的疼。

  她卻淡淡道:“他喝醉睡著了,你帶我上醫院吧,我全身都疼。”

  他這才知道她的婚姻是這般田地。他恨不能衝到肖家去揪起肖海岸暴揍一頓,可還是壓抑了自己的衝動,先帶她上醫院。都是皮外傷,雖然沒有傷及內髒,但心上一定有個傷口,汩汩地流著血。那次以後,她經常性地在夜半給他打電話,沒有哭,淡淡地說道:“我受傷了,來接我。”

  他氣惱地訓斥她:“你是死人嗎?你就這樣白白被打?你不會還手嗎?”

  “我打不過他。”她還是淡淡的,拖著滿身的傷痕,卑微地低垂著眉眼,並不哭。

  他要帶她去警察局備案,她卻不肯,道:“我不想牽累你,他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什麽難看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警察局裡哪個領導不認識你,我不想令你難堪。”

  他這才知道,原來藍顏知己不是親戚,肖海岸不喜歡他和柳茹洛走得那麽近。可是他又不能離她遠去,她已經沒有父母,他再不同她聯系的話,她就徹底是一片斷根的浮萍。於是,他能做的竟是每次她挨打之後,他來帶她上醫院。

  “如果你嫌煩,我可以自己去醫院,我已經對醫院很熟悉了。”柳茹洛慘兮兮的,可憐巴巴地說。她立在深夜的晚風裡,像一棵脆弱的仿佛一吹即斷的韭黃。第一次,他覺得那麽頹然,她的命運似乎充滿了悲劇的色彩,他卻無法替她救贖。他很想把那纖瘦的身體攬進懷裡,可是他不能,他怕給她造成更大的傷害。每一次,他都只能這麽悲傷地望著她,然後充滿挫敗感。就像此時此刻,看著柳茹洛貓在沙發上,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團,白色的影子在老式沙發深沉的顏色裡似乎脆弱得要融化掉,他還是什麽都不能做,只能給她抱一床絨毯,卻不能走近拉一拉,眼睜睜看著那粉紅色的繡著卡通圖案的毯子從她身上一直滑到地上去。

  “我和羽傑戀愛了。”許久柳茹洛抬起頭來,目光裡盈著一抹羞澀,說話的聲音也在抖。

  金明曉錯愕了一下,他極快地調整自己的笑容,盡力明快地咧開嘴巴,讓顴骨上的皮膚都努力上揚,可是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眼睛裡那不可遏製地失落,仿佛有另一個自己在一旁將那份失落盡收眼底,一絲不漏。

  “很吃驚嗎?我剛離婚,所以太快了,對不對?”柳茹洛調整了坐姿,把掉到地上的絨毯往上抓了抓,蓋住半身,然後背部有些愜意地靠到沙發靠墊上。她的臉頰因為害羞而有了微微的紅色,點綴在蒼白的容顏上,看起來有著憔悴的美。

  “不是,當然不是,但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好像,你生日那天之前,你們並不認識。”金明曉倉促地問著,他依稀感覺到胸腔裡那酸酸的情愫正一點點擴散開來,像是滴在面盆裡的一滴微鹹的眼淚,迅速被水溶化。

  “我們不也見了第一面就做了一輩子的好朋友嗎?”柳茹洛把玩著手裡那個吃了一半的芭樂,軟軟的細嫩的果肉正裸露著,散發出微微酸甜的清香,那些淡黃色的籽規律地嵌在果肉裡,就像是咧開嘴笑時露出來的光澤晶瑩的貝齒,“有些人有些事,見一眼,便是一生的緣分,對嗎?”

  柳茹洛的話帶著淡淡的憂愁,讓人聽起來心裡酸酸的疼。金明曉微微笑了笑,“看到你沒事就好,我剛剛是偷溜出來的,還得回單位去,今天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可能不能再來看你,你一個人行嗎?”

  “我不是一個人啊,我現在有羽傑。”

  金明曉已站起身來,柳茹洛仰著頭看他,剪水般的雙瞳,漾滿甜蜜。金明曉伸手揉揉她的頭,把她細細的發絲揉得凌亂,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凌亂。他和她的距離好像永遠要維持一隻手臂的距離,好吧,洛洛,就讓我永遠做那個揉你頭髮的大哥吧!

  “不要送我,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得空了再來看你。”金明曉囑咐完畢,便趕回單位去。

  柳茹洛看著空落落的客廳,慵懶地伸了伸腰。她起身,走向廚房。因為燒還沒有退乾淨,她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的,頭還有些重。可是,她想給羽傑煮飯,等他下班回來,看見桌上已經煮好了飯菜,香噴噴的飯,熱騰騰的湯,還有賣相極好的小菜,還有站在桌邊圍著圍裙笑吟吟的她,他一定能拋開所有政務的疲累,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一個熱熱的吻便能落在她的面頰上。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每個女孩渴望的生活不過是這樣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幸福而已。冰箱裡還有雞蛋、黃瓜和排骨。沒有西紅柿,雞蛋黃瓜湯也是清涼入口的,排骨用來紅燒,酸甜可口,也是極好的。因為生病不能沾水,柳茹洛套了手套,可是沒想到病了稍微久站,人竟然是這般難受。她弄好一菜一湯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她趕緊回房間躺下。

  迷迷糊糊睡著,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窗外竟是黑黑的天。房間裡很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響。柳茹洛腦子裡清晰地閃過一個念頭,人隨即一驚:楊羽傑不曾回家來!

  柳茹洛掙扎著起身,昏睡了一天,她發現被窩已經把她周身都焐得熱乎乎、汗濕濕的。猛地起身,頓覺房間裡冷颼颼的,出了房間,客廳裡更冷。開了燈,透過飯廳門口,果然看見飯桌上的飯菜還原封不動地擺著。

  柳茹洛走到客廳門口,客廳的門被風吹開,許多陰雨夾雜在風裡斜射到臉上,有股冰冰的疼。巷子裡路燈將昏黃的燈光投進院子,梧桐筆直的樹乾變得黑魆魆的,鬼魅一樣僵硬地立著。柳茹洛並不感到冷,她迎著風雨突然有了不可遏製地傷感。所謂悲春傷秋。在這秋風秋雨裡,她有一刻的恍惚,覺得自己也變成一個黑魆魆的鬼魅,和那樹乾一樣冰冷地僵直著。忽見路燈下一個黑影一閃,鐵柵門便被開啟,楊羽傑從雨裡三步兩步便竄到柳茹洛跟前來。他一下摟住柳茹洛,緊緊地摟著,兩顆心臟在最靠近彼此的地方劇烈跳動。他的吻溫潤地落在她的唇上,含著唇齒熱熱的香。她微張著唇,任他把舌頭滑入她的口內,逗弄糾纏著她的舌頭。他的手緩緩滑向她的腰,她的手不自覺繞上他的脖。他太高,她隻好踮起腳尖,她沉浸在他充滿男性馨香的鼻息裡不可自拔。就這樣,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吧。她要和他長在一起,不分開。

  驀地,楊羽傑一下橫抱起她。她原本清瘦的身體因為這一場病變得更加輕盈。楊羽傑輕歎一口氣,道:“幹嘛站在風口?嫌病得還不夠輕嗎?”語氣裡含著責備,卻又含著更多的不忍心。他已抱著她走到沙發邊,輕輕放下,再拿絨毯將她蓋得嚴嚴實實。她的頭靠在沙發扶手上,軟軟的,他就跪在她跟前,伸手將她的劉海全捋到額頭兩邊,他的暖暖的帶著馨香的鼻息就縈繞在她耳際。我會幸福得死掉,哪怕就讓我在這一刻裡死去,死在楊羽傑滿是溫柔的目光裡,我也再沒有遺憾。

  “中午餓壞了吧?”他問。

  “你中午怎麽沒有回來?”她也問。

  楊羽傑挑了挑眉峰,吃驚地說:“你沒看到我短信嗎?我怕你還睡著,所以不敢打電話怕吵醒你,就給你發了短信,告訴你我今天下鄉,中午趕不回來。”

  “哦,我中午就開始睡,一直睡到現在,所以沒有看短信。”

  “那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嘍?”楊羽傑的神情冷峻起來,忽而又泄氣似的舒展開去,“也是,你病了,我沒回來,誰給你做飯吃呢?”

  “我中午自己有做飯,可是你沒回來吃,現在一定涼透了。”柳茹洛說著就起身,楊羽傑按住她,“你要幹嘛?”

  “我要熱飯去啊!”

  “我去!”楊羽傑命令著。

  柳茹洛望著他專注的仿佛不可侵犯的表情,“噗嗤”一下笑道:“你這樣子很像領導,在你老板身邊呆久了,也學霸氣了?”

  “我老板很隨和的,今天去慰問那些困難群眾,群眾拉著他的手久久不願意散去呢!”楊羽傑說著,便起身向飯廳走去。

  柳茹洛也起身,跟進飯廳。看著桌上一湯一菜,楊羽傑笑道:“一菜一湯就打發我了呀?”

  “是冰箱裡沒有其他菜了。”

  楊羽傑捏捏她的鼻子,便端起那一菜一湯向廚房走去。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柳茹洛的心間淌過一絲暖流,她上前一步從後面摟住他的腰,她的臉緊緊貼在他的背上,外套上還有雨的濕痕,和她眼裡的濕痕交纏在一起。楊羽傑端著碗碟的手高舉在空中,他的唇邊露出一絲釋然的極輕極輕的微笑,道:“傻瓜,快去躺著吧,我衣服被雨打濕了,你這樣抱著我,小心二次著涼。”

  “你也知道你衣服還是濕的啊,還有你的頭髮、身上都被雨沾濕了,你快去洗個熱水澡,我來熱飯。”

  “不要啦,你去躺著嘍!“楊羽傑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我今天睡了一天,手腳也熱起來了,燒退得差不多了,你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這樣一直抱著你,直到二次發燒為止。”柳茹洛像孩子一樣撒著嬌。楊羽傑隻好回過身來,他把一菜一湯放到桌上去,握住柳茹洛的肩道:“可是我沒帶衣服啊!”

  “你可以穿我的睡衣,我的睡衣都很大,你就將就著穿嘍!”

  “那文胸呢?也能借我戴嗎?”楊羽傑說著拍了拍柳茹洛的屁股,笑著跑進房間去。柳茹洛看著他的背影,唇角綻出一朵幸福的笑花。

  吃完飯的時候,柳茹洛給北京的千月打電話,千月告訴她他們已經在酒店住下,明天就能去謝凡聯系好的醫院幫阿殘檢查。掛掉電話,楊羽傑已經洗好了碗從廚房裡出來。他穿著柳茹洛的睡衣,袖子和褲腿都太短,顯出捉襟見肘的局促,那局促和一臉的俊朗帥氣十分不搭,柳茹洛突覺滑稽,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笑什麽?”

  “只是想萬一你晚上要突擊加班去,這一身行頭可怎麽好?你同事要是看見平日裡**倜儻的楊大秘書竟然穿著女人的睡衣,那麽那座大院你也不要混了好了,丟臉丟到家了。”

  “你敢笑話我?我要讓你知道,你這張小嘴除了損人之外最應該乾的事情是……”楊羽傑已經大步跨到沙發跟前,重重地啄了一下柳茹洛的唇。柳茹洛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把她從沙發上橫抱起來,她的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了似的,盯著他眼睛裡兩團燃燒的小火焰,怯怯地問:“你要幹嘛?”

  “飽暖思**,你說幹嘛?”柳茹洛的一絲嬌羞之色平添她的誘人,楊羽傑已經生出吃了她的衝動,他邪邪地笑著抱著他大步流星向房間走去。

  柳茹洛當然知道他要幹嘛,楊羽傑對她似乎有著永遠也渴求不完的興趣,這一瞬間他的身體已經滾燙起來,把她放到床上時,她的最柔軟的地方正抵著他最堅挺的地方,那堅挺像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峰,透射著熠熠的雄風。柳茹洛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她不好意思將自己暴露在他充滿愛欲的灼熱**的目光中,她怕自己在那目光閃爍的欲火中會被燃成灰燼。楊羽傑不會給她這樣逃遁的機會,他一下扒開她的手,濕熱的吻便雨點一樣落向她的臉頰、眉眼、額頭、鼻尖, 最後鎖定那兩片誘人的唇。那兩片唇因為被**出來的蒸騰的欲火而變得鮮豔欲滴,血一樣的紅色帶著重重的喘息。她的眼睛也變得醉人的迷離。楊羽傑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喉嚨是一片灼熱的乾,喉結一上一下地動著,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糾纏交錯,他愛她,他不想和她分開,他想和她融為一體。他感覺胸腔裡仿佛有個膨脹的氣球,越來越大,就要爆裂。一俯身,他便攫住了那溫潤的唇,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口內,挑逗著她細小柔滑的小蛇一樣的舌頭。柳茹洛的心跳急劇加速,她閉著眼睛,狠狠地吮吸著他,任他的手解開她的衣扣,她沒有穿**,他的手一下便握住了她胸前那兩隻新鮮嬌嫩得仿佛一彈即破的水蜜桃。她感受到他的手在微微發抖,他全身都在發抖。

  “洛洛……”他喃喃低喚著她,吻已經從她頸上滑向胸前那兩隻水蜜桃。他癡迷地吮吸,繼而轉為細細碎碎的齧咬,撓得她一絲絲癢一絲絲疼,她感覺到他下身的堅挺像破土而出的春筍,以一觸即發的架勢重重進入她下身那片濕熱。她**起來,雙手雙腳都緊緊勾住他的身子,像藤蔓纏繞住磅礴的大鷹,一起從崖上跌入深淵。深淵下是一片奔騰的海,她跟著他,隨著海浪重重顛簸,一下,一下,一下……直到一個最大的浪頭席卷而來,他們被高高地卷到浪尖,和呼嘯而過的風一起飛翔,再高高地從浪尖墜入海底,觸到海石長滿苔蘚的柔滑的軀體,慢慢地沉寂下來,任海浪一浪一浪從空中蓋下來,漸漸平緩,直至整個海面恢復平靜,只剩一圈一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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