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兒一走,岑子吟不由得重新打量了李珉一番,沒想到這小子挺有急智的嘛!
李珉被岑子吟瞧的有些背脊麻,有些心虛的道,“師父,可是俺做錯啥了?”
岑子吟擺擺手,“沒有!”繼續瞅著李珉,這次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本來是想利用一下那些容易熱血上頭的青年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若不是李珉機靈,這會兒他們怕是陷在那裡了,隨即而來是怕就是京兆尹那位鐵面的家夥,根據史上的傳言,這人怕是不會給李珉面子,李柔兒也要乖乖的被帶走了,余下的便是各人的活動,他們沒有準備,最多不過就是有個安嘉回去報李柔兒被人圍攻,但是,涉及到這些大唐的才子們的事兒,怕是那位王爺也無計可施,少不得將乖乖女弄出來以後一頓禁閉,而李珉胡鬧慣了,也是皇家人,就算他爹不出面也會有皇帝撐腰,勢必做不得這件事兒的替罪羊。
剩下的就是王準和她了,用膝蓋想也知道唯一合理的人選會是誰。
皇家人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個熄滅眾人怒火的背黑鍋的,到時候只要宣傳得力,基本上,她這個人就等著秋後問斬吧,唔,還好上一輪剛過……
想到這裡,岑子吟自嘲的笑了笑,自家果然不是玩陰謀詭計的料,倒是李珉在這方面挺有天賦的,若不是他,此刻她必然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李珉被岑子吟瞧地越的毛。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可是俺做錯了?”
岑子吟翻翻白眼,這人裝傻充愣習慣了不是?“沒錯,我是想問你,下一步該怎麽辦?這事兒到如今已經不受控制了,咱們只能將傷害減到最小。”
李珉抿抿嘴有些猶豫的道,“師父這會兒回去尋你的七舅公。然後,讓他去源大人那兒告一狀,就說王準跑到你家酒樓來搶了你的方子,恰好柳玉河幾個書生在酒館喝酒。看不下去便仗義執言了幾句,兩方人就打起來了。那方子就是在禦前受皇上大讚的方子,如今已是被人搶了去,其他的一切都不要多說。我這就回家去,你地那個白蘭地還有沒有?趕緊讓人送點兒過來。我這就進宮找皇上喝酒去!就等他送上門了。”頓了頓道,“這樣你恐怕也要受些皮肉之苦……”
岑子吟不甚在意的道,“怕什麽,本就是我出了錯漏,否則咱們這會兒在刑部大牢裡面等人來救,多舒服。哎,真是不中用!”
李珉道。“沒準在刑部大牢等人收屍呢!”
岑子吟怒目。
“這麽多人。他敢?!!!”
李珉苦笑道。“死在他家裡地人豈止那幾個。”
岑子吟聞言垂下頭來。“看來是我錯了!”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那麽多人!
李珉何嘗見過岑子吟如此低落地樣子。搔頭頓足地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勸道。“俺是胡鬧慣了地。所以知道他。師父這計謀沒有半分錯處。唯一錯算地不過是結果。有俺和范陽護著你。他是決計不敢動咱們地。欺負欺負。討幾分嘴上便宜。再多幾個冤死鬼罷了。王家這次卻是栽定了。”
李珉說到這裡。岑子吟突然眼睛一亮。拉住李珉地手臂道。“你先不要進宮。這會兒在宮外比在宮內更重要。宮裡地事兒就讓縣主去折騰。這會兒你在外面。按照之前咱們地那個辦法。繼續散播謠言。第一。王準調戲范陽縣主。這事兒要傳地繪聲繪色。不過卻不可以是同一個版本。要是三五個版本。不同地地點。不同地時間;第二。將之前王準欺負駙馬爺地事兒誇大上十倍傳播;第三。你不是說先皇那位公主地兒子被人勒死了扔在家門口麽。這件事也要翻出來。總之。就是他欺負皇族地人地舊事。一樁一樁地翻出來。第四。最重要地一點。那份方子不是從我手上搶過去地。是從范陽縣主手上。俺已經將方子獻給縣主了!當然。俺會說是在俺給范陽縣主地時候被搶去地。反正。流言不怕相互矛盾!”
頓了頓。卻是對那些還滿腹純真地書生有些不忍。雖然那些人地行事讓人很糾結。到底不是該死之人。不過。若是真地引那樣大地事情。恐怕眼前這個人和這會兒已經回家地李柔兒都是逃不過責罰地。終究還是情感戰勝了理智。岑子吟咬咬牙。她是自私地人。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吧!
李珉聞言點了點頭,“那我就去尋那些平日裡一起耍的弟兄,”頓了頓,突然笑道,“不過,師父,您得給點錢俺才好去活動呀……”
岑子吟冷汗,將身上所有的錢都掏給了他,連一張大面額的飛錢也忍痛給了李珉,那張錢,可是足以買下兩個岑家酒樓了呀!早知道就一把火燒了還乾淨些。
岑子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不久,接到消息的源乾曜就匆匆帶人趕到,源乾曜這個人怎麽說呢?是極為崇尚無為而治的一個人,在京兆尹任期足足八年,可見此人無為的功夫有多麽的到家,不得罪任何一方勢力,又將皇帝的香腳丫捧的上好才能達到如此的地步。
不過,就算源乾曜想無為而治,在面對長安城的三大害與眾書生之見的紛爭的時候也不得不有為一次,誰都知道三大害的危害,誰也都知道大唐書生有多麽的熱血沸騰,平日裡沒什麽事便罷了,若是真個出了什麽事,是完全可能告禦狀的,長安城的事兒若是鬧騰到皇帝面前,他這個剛上任的京兆尹必然臉上不太好看。
源乾曜也沒幹啥,就是把人統統抓了。然後再統統放了,刑不上大夫,對讀書人的待遇優厚點,人也挑不出錯處來。
由於源乾曜派人來地及時,只有幾個傷了的,沒人死,只要沒人死,這事兒就不足以釀成多大的禍事。讀書人們進了趟官府腦袋就清醒了,而本來有些權勢的人,進了趟官府,王家人尋不上門來。也沒繼續折騰下去的興趣。
只是,這邊王準就有些不甘了,平白無故的讓源乾曜給抓進了局子裡,想想,他王大少爺是誰呀。長安城裡屬螃蟹的,一怒之下想要找李柔兒和李珉幾個算帳,這時候才現人早就不見了,連岑子吟都不見了人影,心下詫異的同時,讓人將那紙拿出來看了看,不由得勃然大怒。那方子上分明寫地是普通葡萄酒的釀造方法,哪兒是什麽白蘭地的方子。
怒氣衝衝的回到家給自家老爹告狀。這王準和自家老爹王钅共生地有九分像,性子也與王钅共像的緊。因此深受這個老爹的喜愛,不過。今兒個王钅共見到自家兒子並沒有笑臉相迎,反倒是雙眼蘊含著怒火似的。
正在氣頭上的王準並沒有現這一絲一樣。只是喋喋地將今日生的事說與自家老爹聽了,誰知道王钅共聽了他說了事情經過就勃然大怒道,“你個吃貨,讓人給擺了一道還不知道!還好老夫今兒個就在宮裡,如今那范陽縣主和申王正在禦前告禦狀,說你調戲於她呢!還好老夫在場,否則你定然小命不保不說,怕是連你爹的官怕也是要丟了。好好在家裡反省反省,這些日子休要再出門去!”
王準要說什麽,王钅共一摔袖子便走了出去,王準叫道,“爹!您去哪兒呀?”
王钅共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王準一眼,“老夫替你擦去!”
王準叫道,“是那個賤人陷害我的!”
王钅共冷笑,“陷害你你就上當?你這豬腦子,老夫怎麽養了你這麽個不中用的兒子?如今范陽縣主告狀在先,任憑你再說什麽落到皇上耳中怕也脫不了一個狡辯的名聲,你且好生在家中呆著,待此事過去再去算帳不遲!”
王準還想說話,被王钅共狠狠地一眼瞪了回來。
王钅共已是吩咐過管家去京兆尹問話,走出門便瞧見出門的管家歸來正要來回話,問道,“可曾查到是誰來著?”
那管家道,“這主意怕是王十五子所出地,那個酒娘平日裡便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現在那李珉正在市集與一乾狐朋狗友喝酒作樂,怕是此事不簡單。那幫子書生倒是被嚇了一場, 合該不會胡說,其他地人雖沒在在京兆尹留名,這長安城到底不大,若要當出頭鳥,自然有人識得。”
王钅共想了想道,“你去與王妃報個信,順便找個由頭把那些人都抓起來拷問一下。”
那管家道,“小的本想是趁機下手地將人帶回府上,只是,怕是有些麻煩……隻好讓人先盯住他們。”
王钅共皺了皺眉問道,“怎樣麻煩?”
那管家道,“小的識得其中好幾個宗親,怕是不好動手。”
王钅共嘴角微微下拉,煩躁地揉了揉額頭,這王家的十五郎可是個燙手的人兒,賊奸又是個不怕事兒的主,咬咬牙道,“不管那麽多了,先找個由頭將人帶回刑部再說!幾個閑散宗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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