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菜花嬸那麽的說著,楊小川不由得渾身微顫了一下,貌似還真有點兒懼她似的。
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菜花嬸可是很能纏人的。
上回,他就是玩了個臨陣脫逃,才保住了自個的聖潔之身。
因為這菜花嬸可不像村裡的其她女人,她可是真放得開,且還會軟硬兼施。
反正她是個,誰愛說啥就說啥去吧。
別說是楊小川,就是村長,她菜花嬸都曾軟硬兼施過。
見得實在是沒轍了,楊小川也就說了句:“菜花嬸,你要真這樣的話,我可會報案的哦!”
可是菜花嬸則是回道:“你要報案就報案唄,他們派出所管得了搶、管得了偷,還管得了老娘和男人睡覺怎地?”
“……”楊小川徹底無語,一陣狂汗,隻覺這菜花嬸太彪悍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真是沒轍了,楊小川也隻好求饒道:“菜花嬸,你就放過我吧!不管怎說,我楊小川還是個未婚青年呢,將來還要娶媳婦呢!”
可菜花嬸則是忙道:“將來娶媳婦那是將來的事情,你說你個瓜娃子的怕個啥呀?再說,咱們小漁村也沒有與你年齡相當的姑娘不是?即便你要娶,將來也隻能娶個外村的姑娘不是?”
“……”楊小川徹底被打敗了,真不知道再說啥是好了,隻是覺得這菜花嬸不僅彪悍,還一套一套的說詞,隻要他一句話過去,她就立馬一句話給反回來了……
見得楊小川再也沒啥可說的了,這時,菜花嬸裝溫柔似的拽了拽他的胳膊,在他耳畔柔聲道:“好啦,你個瓜娃子就別磨蹭了。咱們趕緊的進你家裡屋吧,完事後,嬸還得回去做飯吃呢。”
楊小川聽著,實屬無奈的扭頭看了看她,然後說了句:“那……菜花嬸呀,你還是趕緊回去做飯吃吧。”
忽聽他說了這麽一句,菜花嬸不由得又是一瞪眼:“你?我說……你個死小川,你還真想要嬸來硬的怎地?”
沒轍,楊小川又是緊皺著眉頭,顯得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菜花嬸瞅著,又道:“我說你個瓜娃子怎就這麽木呢?你說這事,有多少男人想要還要不著呢,可是你個瓜娃子……你說嬸都這樣了,你還有啥不好意思的呀?”
趁機,楊小川忙是說了句:“那你還是去找別的男人吧。”
“你說你個瓜娃子又想存心氣嬸了不是?咱們小漁村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都跑光了,都外出打工去了,這村裡除了你個瓜娃子,哪還有個能雄起的男人呀?這耕地都沒有男人了,哪還有男人耕田呀?要是有的話,也不至於這麽苦了嬸不是?”
可楊小川又是說了句:“不是還有不少老頭麽?”
“那都是些歪把茄子了,還扯啥呀?”
趁機,楊小川便是沒轍的來了句:“我也一樣。”
“你小子就是胡扯!你說你這年紀輕輕的,怎可能嘛?”說著,菜花嬸又是沒羞沒臊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個瓜娃子的不就是嫌棄嬸長相不好麽?可是嬸告訴你,這女人呀,不論美醜,其實都一個樣兒,沒啥兩樣的!”
說著,她話鋒一轉:“好啦,你個瓜娃子的就別磨蹭了!”
可楊小川還是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也不吱聲了,反正就站那兒不動。
菜花嬸可是有些急不可耐了:“你要再這樣,嬸可就真來硬的了哦!”
楊小川還是不吱聲,隻是心裡在想,都說門前是非多,沒想到他這個留守青年的門前也這麽多的是非,真是鬱悶呀!
隨之,他又在想,既然她們都以看病為由,那麽以後老子乾脆不開這個診所得了個屁的,反正也賺不了幾個錢……
正在這時候,村裡的廣播忽然響了起來:“喂---喂---喂---現在開始廣播,請村裡的楊小川楊醫生聽到廣播後,請速到村口去一趟……”
還正在廣播著呢,忽然,就只見村口的王老頭忽地一下竄進了楊小川他家堂屋,急切切的嚷嚷道:“小川,快!拿上你的藥箱!趕緊的!村口那兒正人命關天呢!”
這又是廣播,又是上門來叫人的, 不由得,楊小川忽地一怔,忙是衝王老頭問道:“村口那兒都怎了?”
“你先趕緊的拿上你的藥箱吧!”王老頭急切切的回道,“那個誰……咱們的鎮委書記正奄奄一息的呢!所以,你得趕緊的!”
“鎮委書記?”楊小川又是一怔,一邊急忙的拿上他那個木藥箱,“您是說……咱們鄔柳鎮今年新來的那個秦書記?”
“對!”王老頭急切切的點了點頭,“就是秦書記!”
“他……他怎麽跑來咱們小漁村了呀?”
“哎呀,你小子就先別問那麽多了,趕緊的吧!”
“成成成!”楊小川連忙點頭的同時,也就忙是扭身出門了……
王老頭則是緊忙的跟上了楊小川的步伐……
這會兒,菜花嬸瞧著楊小川那個死小子就這麽的閃人了,她兩眼一愣一愣的,那個鬱悶呀,忍不住心說,這個死小川,非得磨磨蹭蹭那麽老半天,結果鬧得老娘這回又沒辦成事,真是……唉……下回老娘可就不跟他個死小子磨嘰了,直接將他小子給拽進裡屋再說,老娘就不信他還真不會吃草?
由於人命關天、情況緊急,所以村口的王老頭進來後,也忘了看這菜花嬸了,只顧急切切的拉著楊小川走了。
菜花嬸她心裡那個不是滋味呀,又在想,剛剛要是那個死小川不磨蹭那麽久的話,事情都辦完了不是?咱們這小漁村如今連個男人都沒有,還真夠鬧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