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楊小川背著個木藥箱回到家時,莫名的,只見村裡的菜花嬸坐在他家堂屋門前的門檻上。
這菜花嬸忽見楊小川回來了,她就立馬就詭異的媚笑道:“你個死小川,上哪兒去了呀?嬸都坐這兒等你大半天啦!”
見得菜花嬸那樣,楊小川立馬就有些發毛的皺了皺眉頭:“那個……菜花嬸呀,你又哪兒不舒服了呀?”
菜花嬸則是沒羞沒臊的笑道:“還有哪兒不舒服呀?不就是嬸的那兒有點兒癢嘛,來來來,快點兒吧,你快開門吧,進去幫嬸瞧瞧!”
聽得這個,只見楊小川的臉頰就有些泛紅了,但相當鬱悶的皺了皺眉頭,一邊打開堂屋木門上的銅鎖,一邊回道:“那個……菜花嬸呀,瞧就不用瞧了,我直接給你開點兒藥吧,你回去熬水洗洗就好了。”
可菜花嬸則是忙道:“上回你不就這樣麽?不就直接開了點兒藥要嬸回去熬水洗洗麽?這不……沒好不是?還癢不是?所以你還是幫嬸瞧瞧吧,看看究竟都怎回事吧?”
楊小川轟然一聲推開堂屋的木門,回了句:“菜花嬸呀,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治不了了,你還是去鎮醫院瞧瞧吧。”
“咳!你這瓜娃子呀,嬸不是不想去鎮醫院麽?嬸就是想在你這兒治不是?”
“可是……我真的治不了!”
“哎呀!嬸說你能你就能!其實挺簡單的!”說著,這菜花嬸就一把拽著楊小川的胳膊,“來來來,上你家裡屋,你就幫嬸瞧瞧吧!”
楊小川那個眉頭緊皺呀:“菜花嬸呀,你別急成不?你也得等我把醫藥箱給放下了吧?”
“成成成,那你就快點兒吧!”
楊小川則是不急不忙的扭身走到堂屋的黑木桌前,將背著的木藥箱給擱下,然後扭頭衝菜花嬸說道:“菜花嬸呀,瞧就真的不用瞧了。我幫你把把脈就成了。你說上回沒止住癢,可能是我下藥沒對症吧?”
可是哪曉得這菜花嬸扭身過來,又是一把拽著他的胳膊,愣是要把他往他的裡屋裡拽:“哎呀,把啥脈呀?你這瓜娃子呀,你幫嬸看看怎了?嬸都不怕羞,你說你一個大小夥子的,還是醫生,你說你還怕個啥羞呀?再說,你是真木還是假木呀,不是藥就能止癢的,懂麽?”
楊小川這個無奈呀,眉頭緊皺著,不是他不想幫她,而是他真沒有那個胃口呀!
想想,這菜花嬸長得是三大五粗的,哪兒都一樣大似的,且身上還有著一股子狐臭味,要是哪個男人還有那胃口的話,那也真是夠令人佩服的了。
見得她愣是要這樣拉拉扯扯的,楊小川可是有些急了,忽地一晃膀子,甩開她的手:“我說,菜花嬸,你能不能不這樣呀?”
忽見他小子這樣,還急了,菜花嬸不由得一愣:“喲呵?你這瓜娃子還裝什麽斯文呀?裝什麽大頭蒜呀?別以為你爬村長家的牆頭那事,老娘不知道?你說你還裝什麽裝呀?難道你就情願爬牆頭偷看沈玉芬,也不看送上門的我麽?”
聽得這菜花嬸這話都說出來了,楊小川又是眉頭一皺,也就忍不住說了句:“這女人和女人……它不一樣好不?”
“有啥不一樣的?嬸不是女人呀?她沈玉芬有的,嬸沒有呀?她沈玉芬無非也就是皮膚白一點兒,臉蛋好看一點兒,除了這個,哪兒不一樣呀?”
聽得這話,楊小川甚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也懶得跟她扯這爛七八糟的了,便是話鋒一轉:“好了,菜花嬸,你要看病就看病,別擱這兒拉拉扯扯的好不?再怎麽說,我楊小川也還是個沒娶媳婦的大小夥子好不?所以你這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呀?這被人家說三道四的,以後我楊小川還怎麽娶媳婦呀?”
“喲喲喲!還成何體統?”菜花嬸不由得譏諷道,“瞧你個瓜娃子,你以為你多讀幾年書,就擱嬸面前拽詞了是吧?告訴你,楊小川,你可別在嬸面前假裝正經了,可別埋汰嬸了!就你,偷看沈玉芬那事我就不提了!你說你,就去年人家李家大兒子結婚的時候,你不也大半夜的趴在人家窗戶麽?擱村口那樹林裡,你不也偷看了人家劉美麗麽?就你,還擱嬸面前假裝正經呢?”
聽得菜花嬸這一頓數落的呀,咱們小川醫生的臉終於有些掛不住了,泛起了一陣陣搴燉礎
事實上,他也著實不是啥特正經的玩意。
那爬牆頭、趴窗戶、鑽樹林等等等,這等事,他楊小川也是沒少乾的。
所以這在菜花嬸面前裝正經,著實是有點兒顏面掃地。
但,他也是有針對性的,不是是個女人他都偷看的。
正如他自個所說,女人和女人不一樣好不?
隻是現在這菜花嬸這般的纏著他,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過了一會兒,沒轍了,他也隻好說道:“我偷看也好,偷聽也好,那是我的事情,你菜花嬸還管不著呢!成了,你要是真來看病的那就看病吧,要不是成心來看病的,那麽你就請回吧!你沒事,我還有事呢!”
“喲呵?”菜花嬸感覺有些看不懂他小子了似的,“你個瓜娃子還真裝上了呀?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你還真想要嬸來硬的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