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吳蘭嬸隔壁的嚴三爺,幾個兒女,大兒子胡子也白了,都去外地安了家,老伴去世幾年,就是舍不得老窩,去進城裡享享清福,這一夜,炒了盤蒜苗熬臘肉,喝了一盅高粱酒,哼著小曲兒,躺在床上,打了個盹兒,醒來,聽得天井裡狗狗們在叫,莫非今夜的老房子,來了偷雞摸狗的毛賊什麽的,而自家的十幾隻肥羊,就關在地洞裡,許多岔道,四通八達,真要給牽了,當挖了心頭一塊肉呢,於是亮起一把手電,踩著泥梯,慢吞吞的下去,細細的一數,一,二,三,四,五的,一隻沒少,又亮起手電,想挨家挨戶的看一看,到王秋玉家的地洞,恰好和吳蘭嬸碰了個正著,於是問著:“吳蘭妹子,今夜狗叫,你也來看看情況麽?”
吳蘭嬸撞見嚴三爺,吃了一驚,順口應著:“三爺,我也是聽了狗叫,才過來看的,你家的羊,沒少麽?”
“沒少,”嚴三爺站在地洞裡,又聽得王秋玉家的閣樓上,不知為哈,轟隆轟隆的,火車來了一般,有些奇怪,“深更半夜的,秋玉妹子家,還在乾活麽?”
要讓上邊的一對兒露了餡,排班站隊,也是白等一場啊,吳蘭嬸不動色色的應著:“她家的木桶鑽進了老鼠,正在打呢。”
嚴三爺放心了,說著:“一齊去那邊幾家,看有木有啥情況嘛。”
“好啊。”
吳蘭嬸跟在他身後,剛走進高冬梅家的飯廳,嚴三爺仰頭又問:“嗨,冬梅的家,莫非也是老鼠進了木桶麽?”
“這個,”吳蘭嬸遲疑著,“我也不知是怎回事了。”
老房子裡,就數嚴三爺熱心腸,愛管點閑事兒,七老八十了,也不忌諱進姑娘家的閨房,怕高冬梅家出啥意外,不由分說,攀著她家的木梯,一格一格的爬上去,高聲叫著:“冬梅,冬梅,沒事吧?”沒聽得她答應,也不顧摔壞老骨頭,急匆匆的爬出洞口,就要上閣樓了。
再說那蔣久長和相好已經玩了一局,又鏈接著,重啟著,運行著,正舒爽的不行,聽地洞裡嚴三爺在叫喚,暗暗罵道:“老不死的,都一條焉絲瓜了,還來擠佔床位麽?”不想理會,哪知他不依不饒的,竟朝閣樓上爬來,原本是個有婦之夫,遭人抓了現行,如何得了哦,嚇的魂飛魄散,掙脫了鏈接,也不跟相好說再見了,穿起衣褲,提了鞋子,見無路可逃,翻出了木窗,縱身跳到天井裡,嗨,畢竟偷雞摸狗的慣了,一點沒事,就要衝出大門,不料,幾隻老房子的狗,趁著黑暗,擁了過來,一個殺狗的,據說帶著殺氣,平日騎著屁驢兒走村竄戶,狗們遠遠的聞著氣味了,嚇的直尿尿,躲也躲不贏,這一夜,也不知為哈,突然的,腳上遭咬一口,臀上遭咬一口,疼的不行,忍著不敢叫喚,出大門,逃了。
嚴三爺又叫了幾聲,聽高冬梅說沒事,才放心的回到地洞,和吳蘭嬸一齊往回走。
林樂在王秋玉家,一番較量,伴隨她穿越了一局,和這深藏不露的高手,勉強打了個平手,朝她臉蛋兒上啵了一口,說是改日什麽的,道了再見,滑下樓梯,剛鑽進地洞,給一束手電光射的睜不開眼來,嚇了一跳,莫非來了真正查夜的公安麽?卻聽吳蘭嬸說著:“小林治安員,有木有啥情況啊?”
“平安無事的。”看清亮手電的卻是嚴三爺,林樂頓時明白了個大概。
“呵,小林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很哦。”嚴三爺握了握他的手,一個勁兒的誇著。
三人站在地洞口,交換了一番治安的意見和建議,嚴三爺好心的勸著:“吳蘭,我跟著小林去那邊查一查,看一看,你就回去休息嘛。”
“好呢。”一個婦人家,跟著去查夜,說不過去嘛,眼看排班站隊,排到自家的地洞了,這可心的嫩娃,卻給老不死的岔開了,吳蘭嬸像腿杆子灌了鉛一般,慢騰騰的朝自家地洞裡走,原本巢穴裡暖流湧動,距離運行的平台,就一腳跨上去的功夫了,只等回收了一柄超級的愛愛,於是暗暗的發誓,沒機會就不說了,要有機會,一定要把甘露什麽的,抽的個乾乾淨淨,一滴不剩哦。
而按照地道戰的戰略計劃,查夜該是一人的活兒,怎會給個老家夥攪合著呢,在地洞裡左拐右拐,過了嚴三爺的家,就是桂花嫂的家了,林樂站在洞口,好心的勸著:“三爺,你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回去睡嘛,樂子挨家挨戶的查一查就行。”
一個治安娃, 工作認真,又尊老愛幼,樂於助人,嚴三爺打心眼裡喜愛著,笑著:“好啊,你去嘛,”轉身了,又拉他一把說著,“樂子,我那城裡的乖孫女,也是十歲,漂亮著呢,要不要跟我去一趟,滿意的話,耍個盆友,行不?”
“三爺,真心的謝了,樂子還等幾年呢。”職業的采花人,耍了盆友,不就在一條繩上拴死嘍,支走嚴三爺,摸進桂花嫂家的地洞,不敢亮手電,順著泥梯,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鑽出地面,睜大眼睛,在黑暗裡摸索著,一柄運行了四局的愛愛,本來有點疲軟了,而想到她的一對巨型的冬瓜咪咪,不由的流出口水來,轟,邪火衝著,騰騰的翹起來,翹的老高了。
再說治安的現場會裡,桂花嫂跟著起哄,也聞到了仙界的奇香,摸到了那愛愛的大致輪廓,而此前在河溝邊尋黑羊,遭他樂子掏了窩,那種蛋碎的感覺,還一直回味的悠長著呢,回家後,想著他打了賭,真要摸過來,摸上床,還不知怎辦好哦,因在地裡忙活了一下午,汗沾沾的,洗了個熱水的澡澡,換了條中號的白色小褲褲,躺在床上,唉唉,每天睡覺,那一對尺把長的冬瓜咪咪,仰著斜著,都不知如何放著才好,怪不自在的,稍稍的翻動身子,給拖動著,噫,怎啦,明明沒誰招惹,在毯子上擦了擦,竟酥麻酥麻的,脹粗脹粗的,有點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