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不夠快,鍾曉飛側頭一閃,就閃過了對方的飛踹,閃避的同時,鍾曉飛一拳朝著對方的面門就砸了過去。“砰”這一拳沒有砸中對方的臉,但卻重重的捶在了對方的胸口。
那司機本來是要連續踹三腳的,隻飛踹了一腳,就被鍾曉飛一拳擊中,嗷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其實並不是因為鍾曉飛的拳頭力量大,而是對方司機身在半空,正作著飛踹的動作,身無借力,鍾曉飛四兩撥千斤的就把他打翻在地。
這時陳墨衝了過來,見對方司機倒地,二話不說,抬起右腳就跺。
不過他並沒有跺下去,因為他的腳剛跺到一半,倒地的司機咬著牙,從背後摸出了一把折疊刀,猛的向上一劃。
寒光閃過。
陳墨如果繼續跺,他的小腿肯定要被折疊刀扎中。
陳墨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收住了右腿,向旁閃躲。
司機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惡狠狠的向陳墨扎刺了一刀。陳墨手裡沒有武器,一般人肯定要避讓,但如果他避讓了,司機就會從他面前的缺口跑出去,所以陳墨沒有避讓,他冷靜的盯著司機,當刀鋒快要扎到他身體的時候,他側身一閃閃了過去,順勢想要抓司機握刀的手腕。
司機反應也很靈敏,手腕一翻,向陳墨又扎了一刀。
這時,站在司機身後的鍾曉飛抬起右腳,一個前踢,狠狠的踢在司機的小腿上。
司機悶哼了一聲,疼的呲牙咧嘴,轉身想要刺鍾曉飛,但陳墨猛的一拳砸在了他臉上,砸的他口鼻開花,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他憤怒的嗚嗚著,手裡的折疊刀,不知道該扎誰,隻胡亂的向陳墨扎了一刀,陳墨後退閃開。
接著,鍾曉飛又一腳踢出,踢在司機握刀的手腕上。
叮的一聲,折疊刀掉在了馬路上。
司機雖然很凶悍,手裡還有刀,但鍾曉飛和陳墨兩人配合默契,前後夾擊,讓他沒有一絲還手的能力,用不說逃跑了。
陳墨一腳踹在司機的小肚子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上,他一個鯉魚打挺的又想跳起來,剛跳到一半,陳墨一腳跺在他的腦袋上,將他跺回了地面。
這一下跺的相當狠,像是一記重錘落在司機的腦袋上,司機眼冒金星,腦袋混混,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陳墨撿起地上的折疊刀,在手裡耍了一下,冷冷的問:“挺能打的啊?說,誰派你來的?”
司機滿臉是血,咬著牙,一聲不吭,眼睛裡掛著鄙夷不屑的冷笑,顯然他什麽也不打算說。
“不說?”
陳墨皺一下眉頭,上前又是一腳狠狠的跺在司機的腦袋上。
司機捂著頭,身體蜷縮著一聲不吭。
陳墨連續了狠跺了三腳,每一腳都像是重錘。
但司機還真硬,居然一聲都沒有吭。
陳墨抬頭看向鍾曉飛,用目光問:怎麽辦?司機不說,他們肯定也不能把他打死。
鍾曉飛靜靜的沒有說話,從開始他就猜測這個司機的來歷,懷疑不是楊天增就是高文星派來的,如果是楊天增還好說,但如果是高文星,那就麻煩了,因為那意味著鍾曉飛的計劃有可能已經引起高文星的警覺和懷疑了。
“是條漢子,挺硬的,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高文星派你來的,對吧?”鍾曉飛走到司機的身邊,蹲下身子問。
司機慢慢的抬起頭,滿臉是血,但又滿是冷笑的說:“高文星?哈哈……”仰頭不屑的冷笑了兩聲。
鍾曉飛心裡奇怪,從司機對高文星鄙夷的表情看,他不像是高文星的手下。
這時,陳墨鑽到白色轎車的駕駛室裡搜了一下,從裡面搜出了駕駛證身份證,不過都是假證,陳墨十年來一直用假證,所以他對假證的辨別能力可比警察厲害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來。
就在陳墨搜到假證的時候,忽然聽見摩托車的聲音,摩托車速度飛快,就在鍾曉飛和陳墨抬頭看的時候,已經從遠處急駛到了距離兩人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鍾曉飛和陳墨都是警覺,摩托車來的太快太急,簡直是把這裡當成了賽車場!一般人開摩托絕對不敢開這麽快,白天不敢,晚上更不敢,因為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啊!
“嗚!”
摩托車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音中,摩托車騎士也從黑暗中衝了出來,車前的燈光雪亮,照的鍾曉飛整不開眼,他本能的抬起手,遮擋燈光,想要看清楚來者是誰?
只看見是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騎士,帶著巨大的頭盔,雙手握著方向把,轟鳴著,朝著鍾曉飛就撞了過來!
鍾曉飛大吃一驚,奮力的向旁邊一撲,然後一個打滾,滾到安全的地方。
“吱!”
就在鍾曉飛閃開的同時,摩托車一個急刹車猛然停住了,因為停的太快太急,兩個車輪在地上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還冒起了青煙。
借著停車的慣性,摩托車原地一個擺尾掉頭,摩托騎士彎腰伸出手,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司機。
司機坐上後座。
從出現到司機上左座,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候,鍾曉飛和陳墨都不是省油的燈,但還是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一起上撲,想要攔阻。
“嗖!嗖!”
摩托車騎士一抬手,兩道雪亮的刀光從手裡飛出,飛速旋轉的射向鍾曉飛和陳墨。
黑暗中,難以辨別是什麽東西,鍾曉飛和陳墨急忙閃躲。
趁著這個機會,摩托騎士右手油門擰到底,轟鳴著急駛而去。
鍾曉飛和陳墨相互對望,失敗的苦笑。
“便宜他們了!”陳墨搖搖頭,和鍾曉飛兩人開車離開現場。
“身份證駕駛證都是假的,估計車也是租的。”上了車,陳墨把自己在轎車裡的發現說了一下。
鍾曉飛點點頭,這些並不意外,他抬起手,把手裡的兩樣東西放在眼前仔細的看。
他手裡是兩把鼠標大小的月牙刀,寒光閃閃的很精致。
這兩把月牙刀,就是摩托車騎士臨走前發射的兩道寒光,因為它們的形狀非常符合氣學原理,在空中的阻力相對較小,速度快,而且會旋轉,剛才幾乎就射中了鍾曉飛和陳墨。
等摩托車騎士離開之後,鍾曉飛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這兩道寒光。
兩把月牙刀並不完全相同,從大小到刀鋒的彎曲長度,都有些微的區別,也就是說,這不是機器產品,而是手工鐵匠打造,所以才會有一點的誤差。
看著手裡的小月牙刀,鍾曉飛就想起了那天早上,他在公園裡被美女殺手襲擊的事情。那美女殺手用的就是這種樣式的月牙刀,不過要大很多。
今天的摩托騎士身材嬌小,像是一個女子,兩下一聯系,鍾曉飛清楚的知道,剛才出現的這個摩托車騎士,就是那天早上的美女殺手!
跟蹤鍾曉飛的那個司機,跟美女殺手一夥的。司機或許通過某種方式向美女殺手求援了,所以她才會開著摩托車,急駛而至。
只是,她們的背後究竟是誰?跟鍾曉飛有什麽仇怨呢?為什麽非要置鍾曉飛於死地呢?
這一點,鍾曉飛搞不懂,從司機對高文星鄙夷的態度看,不像是高文星的手下,如果不是高文星,那就只能是楊天增,可鍾曉飛又覺得不像,因為這不是楊天增慣用的手法。
“這種月牙飛刀我好像見過。”陳墨忽然說。
“是嗎?快告訴我!”鍾曉飛彈直了身體,驚喜的看著陳墨。
“好像是南方哪個少數民族喜歡用的……”陳墨皺著眉頭,竭力思索:“我幾年前全國各地到處亂跑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嗯,好像是貴州……”
“貴州?”
鍾曉飛眼皮子一跳,猛然間想起來了,前段時間,他曾經那個莫名其妙的接到一個來自貴州的電話,對方應該是一個美女,美女冷冷要鍾曉飛準備棺材,當然他還以為那是一個玩笑,現在忽然的明白,今天的美女殺手和摩托騎士,就是當初打電話的那個美女啊!
明白了這一點,鍾曉飛更加的疑惑,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去過貴州,怎麽會有一個貴州的美女想要殺他呢?美女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呢?
看著手裡的小月牙刀,眼前浮現出美女殺手的冰冷容顏,想到蛋蛋被踢的疼痛,又想到她在槍下救過自己,鍾曉飛心裡疑團越滾越大。
“剛才那是個女的。 ”這時,陳墨說。
鍾曉飛點點頭。
“身手這麽利索,車技這麽好的女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陳墨冷靜的說:“相信這樣的女人一定不多,你認識她嗎?”
鍾曉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呢?說不認識吧,他已經和她見過三次了,說認識,但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來自何方,更不知道為什麽要殺自己。
“嗯,怎麽說呢?我從沒見過她,但這是她第二次想要殺我了……”鍾曉飛苦笑的說:“早上我晨跑的時候,她就拿刀扎過我一次了……”
“哦?”陳墨警惕的看了鍾曉飛一眼,不免有點驚訝:”她為什麽要殺你?”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哪裡得罪了她。”鍾曉飛苦笑。
陳墨沉思了一下:“也許……你跟她沒仇,她只是一個拿錢的女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