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王軒越喝越感到奇怪,隻覺得渾身上下愈發燥熱,口中如同含著一團火,心中煩亂非常,臉上泛起一陣陣潮紅,整個人坐立不安。
李由在一旁看的仔細,無奈的歎口氣,吩咐兩位侍女道:“王大人有些醉了,你們扶王大人回房休息。”
這一路上,王軒走路都有些不穩,身體裡仿佛堵著一口氣非要噴發出來不可,兩位侍女生扶著王軒,軟媚的身子貼了上去,王軒頓時感受到妙齡女孩特有的彈柔之軀,頓時滿面通紅,強壓著才把持住自己。
將王軒送到房內,侍女笑了笑就退了出去。王軒四下一瞧,猛地愣住了。
燭光飄搖,房間被透著無限的淡黃色籠住,一股如夜菊般的幽香傳來,令王軒心癢骨酥。
在紅色的大床上,玉體橫陳,一名女子僅身披薄紗,娥眉淡掃,粉黛不施,卻有一番西子在前難為美豔的綽約風姿。
王軒看呆了,足有半晌才癡癡的問道:“你是誰,怎麽會在我房裡?”
女子嫣然一笑輕輕起身,玉質娉婷:“老爺,分別才幾日,你就忘了奴家了。”
“你……,你是紫萱!?”王軒磕磕巴巴道,隻覺得陣陣香氣向他襲來,佳人已到身後。
紫萱粉頸低垂,輕輕的靠在王軒肩上,鶯聲細語道:“奴家第一次見老爺就喜歡上了,知道老爺帶兵在外辛苦,特意趕來伺候的。”
“你……別……,”王軒心中想的是拒絕,升騰起的欲望卻讓他無比渴望紫萱玲瓏有致的身體。
紫萱嬌吟著從身後抱住王軒:“老爺,你就成全奴家吧,奴家是乾淨的身子,獻於老爺歡愉。”
王軒感到紫萱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滑動,就像在撥動琴弦,越來越低,難以遏製的情感流動到每根指頭,那是一種王軒從未體驗過的舒爽,令他整個人如同被融化了一樣,飄飄欲仙。
王軒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他的身體如被浴火燒過般通紅,仿佛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將紫萱抓了起來,狠狠的扔在床上。
最原始的欲望在朦朧的燈光中蕩漾開來,王軒與紫萱不顧一切的沉浸在身體與身體的交匯中。
顫跳,喘息,起伏,衝刺。奔放的生命之流,歡暢的聚在一起,終於洶湧而發。
清晨的陽光,明媚的掃落到屋內。王軒舒展開雙眼,他沒有醉酒,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望著身邊嬌態可人的紫萱,還有那一抹鮮紅,心中暗歎一聲:“事已至此,無可挽回了。”
王軒正在躊躇,紫萱秀目張開,如同一條美女蛇將王軒纏住,回味無窮卻又略帶嬌羞道:“老爺真厲害,奴家昨晚就像飛上了天一樣。”
王軒剛要說話,紫萱光滑的身體已向下遊走,嘴唇和手指齊動,綢緞般的秀發垂在王軒的小腹上。王軒每一根神經都被刺激的跳動起來,禁不住的陣陣顫栗,耳邊響起黃鶯出谷般的聲音。
“老爺,奴家是你的人了,讓老爺舒服是奴家的福分。”
屋外蹲守一夜的侍女,將王軒與紫萱的事情稟告給李由。李由面沉似水,擺擺手讓侍女退下,肅容對身邊的管家道:“那道密旨盡快燒掉,紫萱帶來的那個藥也不要留,昨晚在王大人酒中放東西的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紫萱伺候王軒起床,穿衣洗漱無微不至。王軒心中感歎這個女孩子真是妖精,雖然年紀輕輕之前也未經床弟之事,卻手段高超,分寸拿捏的妙到毫巔,令王軒欲罷不能。
想著想著,王軒身體又起了變化,紫萱嫣然一笑,輕盈的蹲下身子,剛要有動作,李由的管家在屋外叫門:“王大人,我家老爺請您去書房議事。”
王軒忙定了心神,整理了一下衣服,趕到李由的書房。章邯已在屋內,見王軒臉紅紅的,還以為他昨晚喝多了酒,李由心裡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笑笑卻不提起。
“兩位大人,”李由道,“接到探馬的回報,陳勝在陳城屯兵積糧,欲死守城池。天子已有旨意,命我們見機行事,兩位有何高見?”
章邯呵呵一樂:“烏合之眾不堪一擊,我親率大軍前去,保證將這些反賊一網打盡。”
李由搖搖頭道:“章將軍,萬萬不可輕敵,陳勝兵多糧足,陳城城防堅固,不是輕易可以拿下的。”
章邯滿不在乎:“周文和田臧不也是兵多將廣,一樣一擊即潰,陳勝又不是三頭六臂,有何懼哉?”
李由歎口氣拿起一份前方送來的情報遞給章邯:“章將軍,你看看這個,我擔心的不僅僅是陳勝,據報陳城附近還有幾股反軍,他們都在觀望伺機而動,若是我大軍稍有失利,就可能遭到他們夾擊,到時候就勝負難料了。我大秦現在能調用的軍隊不多,將軍這十萬人是精銳,遇敵交鋒若無勝算萬不可冒失。”
章邯掃了一眼情報, 臉上升起一團陰雲:“看來還得智取,這就要問問王賢弟了,賢弟,賢弟!”
章邯連叫了幾聲,毫無反應。王軒此時正沉積在自己的思緒中,紫萱純淨的身子給了他,這個妾是不納也得納了,可如何向自己的娘子解釋呀?
從驪山招募刑徒開始,王軒就沒讓林豔楠跟著,因為他當時毫無取勝的把握,甚至還有些悲觀,怕有去無回,所以將林豔楠留在了家中。
如今這仗還沒打完,卻弄出個小妾來,想起給林豔楠講孔雀東南飛時的海誓山盟,王軒心中一陣陣刺痛。
“昨晚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把持不住呢?”王軒捫心自問愈發慚愧。
章邯見王軒發呆不理自己,嘴一撇起身上前狠推了一把:“賢弟,你鬼魂上身了?”
王軒打了一個激靈,瞠目結舌望著章邯。李由哈哈大笑:“章將軍,王大人不是鬼魂上身,而是昨晚與香魂合體,這一時半晌還沒有拔出來。”
王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趕忙岔開話題道:“兩位見笑了,咱們還是說說正經事吧,方才李大人說的確有道理,陳城不可蠻攻,要有出兵就能奏凱的把握才行。”
章邯一臉苦相:“我說賢弟,這打仗哪有必勝的,這太難了,你有什麽妙計?”
王軒此時已經是心神歸位,微微一笑道:“兩位,我從鹹陽帶來了一樣東西,也許能助我們攻下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