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冕興奮的跳下監斬台,一把扯住信使的馬頭:“有何急報?”
信使經常往來鹹陽與全國各地,無論軍報還是政務,都是由黃冕轉呈胡亥,因此並不陌生,趕忙下馬施禮道:“小的參見大人,大人明鑒,六百裡加急有規矩,除了聖上和三公,其他人不得拆看。”
黃冕哈哈大笑:“這有何難,丞相就在此處,請丞相拆看不就行了。”
周青臣怒斥道:“胡說,王軒是死囚,這裡哪還有什麽丞相。”
黃冕斜眼看了看周青臣:“聖上只是說將王軒斬首,並沒有罷他的官,只要他沒死,就是我大秦的丞相。周大人,難道你打算代天子下旨撤他的職不成。”
周青臣氣得橫眉倒豎,卻也無話可說。黃冕拿起書簡幾步踏上行刑台,躬身一禮:“丞相,這是安陽來的六百裡加急,請您開啟。”
王軒被綁的像個粽子,動都動不了,苦笑道:“在下實在有些不便,請黃大人代勞吧。”
黃冕有心給王軒松綁,可這急報裡究竟寫了什麽尚不知情,若不是王軒所講的那些事,周青臣和陳輝都會找他的麻煩,於是答道:“下官接令。”
黃冕小心翼翼的將急報展開,裡面寫的內容很簡短,但字字珍貴,黃冕朗聲念到:“反軍屯兵安陽起內亂,項羽斬殺賊首宋義,現征收糧草欲兵發巨鹿。”
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王軒搏命與陳輝打賭的事情早已傳遍鹹陽,幾乎婦孺皆知,沒有一個人認為王軒能預知未來,如今竟然絲毫不差,不僅台下的老百姓,連守衛法場的士兵,都以無比崇拜的眼神望著王軒。
難怪人家二十幾歲就能當丞相,這就是一個神人呀!
原本擠在前面看熱鬧的幾位老人,又驚又恐,左右看王軒的氣質都如天神下凡了,撲通撲通的跪倒在地:“丞相神機妙算,是我大秦之福呀!”
台下的其他人,除了周青臣和陳輝之外,都跟著跪了,法場瞬間成為了粉絲們崇拜偶像的舞台。
雲竹興高采烈的將弓箭一扔,縱身一躍跳上行刑台,拔出短刀將王軒身上的繩子斬斷:“軍報為證,軒哥哥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們回宮見天子去。”
黃冕也是笑容滿面高喊道:“眾人恭送丞相!”
早有快馬將法場的狀況稟告胡亥,胡亥詫異的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有料到王軒竟然真的預測對了,這簡直匪夷所思。
胡亥有些緊張的整理自己的思路,忽的想到嬴政臨終前對於王軒的那段評價。
“王軒雖然年輕,但深謀遠慮,可為股肱之臣,你要多多倚重他。”
深謀遠慮?還是父皇看人準,王軒竟可洞察千裡,幸虧福琪攪亂了法場,否則王軒已成亡魂。這都是天意,天不絕王軒,此人必有鴻福呀,不但不能殺,還要大大重用才行。
胡亥拿定主意,急忙下令:“朕親自去宮門迎接,文武官員隨同前往。”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王軒恍若隔世,巨大的心情反差令他一時間難以適應。就在剛才,他還是待斬的死囚,而轉瞬之間,他就是後面有數萬百姓護送,前面有天子親迎的妙算神人。命運與他開了一個黑色玩笑,又將他從地獄拉回了天堂。
他知道,這個天堂並不穩當,隨時可能再次跌入深淵。伴君如伴虎,真是至理名言。
一番胡思亂想,王軒已到宮門前,抬眼便望見胡亥,趕忙躬身欲施大禮,胡亥疾行幾步攙扶道:“愛卿不必拘禮了,朕一時糊塗,讓愛卿吃苦了。”
王軒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心神平靜下來,還是恭敬施禮道:“陛下,現在十萬火急,請陛下速速下旨,命章邯率軍退守武關,王離大軍一分為二,十萬人回上郡,另外十萬由王離親率鎮守函谷關,從鹹陽調糧,充實武關、函谷關以及滎陽糧倉,只要這三處守住了,劉季項羽就無可奈何,大秦江山穩固。”
胡亥聽著愈發感動,王軒險些被砍頭卻沒有絲毫抱怨,還在惦念著巨鹿戰事,心中更加愧疚,紅著眼眶道:“朕即刻下旨,愛卿隨朕回宮吧。”
胡亥端坐於聖和殿,待文武百官行禮後,緩緩說道:“安陽六百裡加急,項羽確實斬殺了宋義,王軒之前所言絲毫未錯,朕有言在先,王軒官複原職,賞一千金。”
說到這,胡亥眼一瞪:“周青臣陳輝,爾等陷害忠良,該當何罪?”
周青臣鼻子沒氣歪,明明是你讓我寫的奏本,怎麽就成我們陷害忠良了。可他敢想卻不敢說,只能跪地求饒。
陳輝有他老爹撐腰,底氣足一些,捂著肩膀的傷口大聲道:“陛下,臣被人射了一箭,差點喪命,您管不管?”
胡亥微微一笑:“是誰射傷你的?”
陳輝往殿外一望,正好瞅見了雲竹,怒氣衝衝的指著道:“就是她,上次把我從馬上扯下來,這次又拿箭射我。”
雲竹毫不示弱:“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射箭了,你有憑證嗎。陛下,我要告他誣陷。”
陳輝氣得五官移位,欲衝出去與雲竹理論,胡亥一聲喝斷:“不得放肆,雲竹說的對,你無憑無據不能汙蔑好人。朕現在說的是你和周青臣誣告王軒的事情,你的傷咱們稍後再議。”
胡亥暗自醞釀,周青臣實際是奉他的意思彈劾王軒的,陳輝現在還不能動,處罰只能是意思意思,不可大動乾戈。
胡亥笑著看了看王軒:“丞相,周青臣與陳輝構陷於你,你認為該如何處置呀?”
王軒此時早已心神歸位,聽出胡亥的弦外之音,忙答道:“臣以為,周大人與蜀侯雖然魯莽,但也是出於公心,況且蜀侯還受了傷,臣覺得略加薄懲就可以了。”
胡亥滿意的點點頭:“丞相大度言之有理,陳輝中箭負傷,就算是懲罰了。至於周青臣,鞭三十罰一年俸祿。”
王軒回府,陳順早已準備好酒菜,三位夫人圍在王軒身邊,林豔楠倒酒,雲竹布菜,紫萱彈琴,溫柔鄉美豔絕倫,王軒如同花叢的蝴蝶,一邊感歎生活太腐朽墮落了,一邊享受著齊人之福。
雲竹給王軒夾了一口菜,送到王軒嘴邊,親熱的說道:“軒哥哥,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晚到我房裡睡吧,讓我也沾一沾福氣。”
雖然王軒三位夫人名義上不分大小,但林豔楠實際地位最高,誰都知道她才是王軒正妻。也正因為身份超然,林豔楠從不與紫萱和雲竹爭寵,但這次不同往日。
林豔楠險些就失去了王軒,她此刻隻想獨享與自己幾經患難的相公。聽到雲竹的話,急忙插語道:“雲竹,平日姐姐不與你爭, 但今晚我要相公。”
正在撫琴的紫萱聽到雲竹和林豔楠已經開始搶王軒,心中盤算,論地位不及林豔楠,在這次救夫過程中又不及雲竹功勞大,今夜獨享王軒的可能性很小,倒不如人人有份。
紫萱停下琴,溫柔一笑道:“姐姐妹妹別為難老爺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三個今晚共同伺候老爺吧,也算是雨露均沾,如何?”
林豔楠驚訝的合不攏嘴,雲竹也眨著眼睛望著紫萱:“紫萱姐,這樣能行嗎?”
紫萱俏皮的揚起嘴角:“有什麽不行,我在秘戲裡看過。要說那套東西真不錯,可惜只有一套存在宮裡。”
雲竹好奇心最強,聽紫萱這樣講,頓時興趣大增,纏在王軒身上,輕輕咬著王軒的耳朵道:“軒哥哥,就這樣吧,我們三個都不吃虧。”
一對三!這是王軒以前在某些影片中看到的情節,從未想過能在自己身上發生,不免有些緊張。
紫萱看王軒臉色不對,接過話道:“老爺不必擔心,奴婢備有良藥,都是宮裡拿出來的,助老爺龍筋虎猛。”
夜色撩人,大床之上,三女戰一夫,胡天胡地,床若搖椅,在一陣陣如浪潮般的衝擊下搖擺不定吱吱作響,情到深處的嬌喘伴隨著酣暢淋漓的悶吟,直到雲罷雨收,王軒擁著三位美人宛如身處仙境。
享受今晚的極致嬌美,接下來就是關東的大風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