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的說話讓眾人一陣眼暈,羅信微郝之余也聽出一絲弦外之音。特別是杜南的說話,隱約在提醒自己什麽東西。可惜羅信現在的心思有點慌亂,未能明白杜南的深意。這會兒隻覺得四位師弟師妹真的不怕皇族權貴,並不是口中豪言的張狂演繹。
回想蕭月紗,羅信也不淡定了。
那位師姐曾經有‘海棠之花’的稱號,是整個海棠音樂院最出色的學員,也是最美的一人。雖然是孤兒出身,卻像一位極為懂事的世家大小姐。
高貴,美麗,更是平易近人。
&nbs豬-豬島-小說 .. p;羅信在修習音藝之時也得了她不少幫助。應該說,羅信能夠這麽快就平伏殺性,蕭月紗的存在產生了最大的影響。很可惜的是,蕭月紗進入影視界發展,一路平步青雲,兩人的關系迅速拉遠。好幾次蕭月紗回來海棠音樂院,羅信都有意避開了。音樂院的師生都以為蕭月紗成了大明星,有意跟以前的師弟疏遠。卻不知羅信以為師姐被某些權貴包養,心傷避離了這位師姐。
蕭月紗成名後。
有不少人嘰笑羅信之前的作為是‘不知自量’。殊不知羅信本身是一名星神戰士,與校院花魁來往還真沒一丁點壓力。
現在聽到蕭月紗是蕭景的女兒,一切明朗了。
包括其它的權貴公侯,他們也明白蕭景的怪異作為。記得他為了‘追求’大明星蕭月紗,在自己的權限范圍內也討了不少便利。原來他幾年來一直涎臉卑躬的討好權貴,累累為佳人鋪路護航。這並非為了追求。而是作為一位父親對女兒的呵護。
今天,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女兒終於遇上了不可抗禦的力量。
金鍾花城最幸運的明星。蕭月紗,即將折枝落塵了。
“只要能救人。說什麽無所謂。”羅信想到昔日音容笑貌,也湧起一股無形的信心。說話間眼瞳異亮,似乎有不惜動手的意思。
旁邊一眾權貴聽聞也要暈了。
師弟師妹要胡鬧,你作為師兄不勸倒也罷,現在還跟著起哄。你們知道四十一皇子李樂崎是什麽人嗎?他可是當今皇后的親子,不是皇妃們育養的皇子啊。說更嚴重一點,連當今的皇太子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啊。為了區區一位歌影明星,你們這是要找死嗎?
“那就好。蕭樂師,帶路吧。”杜南微笑點頭。
羅信的反應。
不但回復武者的信心。也像個男人了。
“多謝杜先生。蕭某無以為報,如有禍難,蕭某願意……願意……”蕭景說不出話來。為了死去的妻子,他費盡一切心思培養女兒。為了她,自己甚至連最喜愛音樂都放棄了,甘願成為一位人人鄙視的社交公關。今天這場災難他願意用性命化解,怕只怕,哪怕獻上生命也力有未逮。
“不用多說,蕭樂師。我懂。”杜南揮手示意。
“杜先生,對方是……”蕭景淚流不止,哽咽難語。想到這一次求助,恐怕也會為一心隱修的杜南帶來災禍。
“憑你這份呵護。我一定會將蕭月紗救出來。蕭樂師,我真的懂。”杜南微陷回憶,然後又說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曾經有一個頑皮孩子惹了禍,也有一位鐵骨錚錚的軍人養父下跪惡人。為保護自己的孩子受盡羞辱。雖然孩子頑強長大了,那位養父卻沒有美好結果。所以。我不喜歡有人褻瀆這種慈愛。這個忙,我會一直幫到底的。”
蕭景淚溢難止,眾人也很驚異。
心中都想:你口中那個‘頑皮孩子’,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銀鈴,葉冰華和洛青微有明悟。
她們開始明白為什麽杜南對孤兒特別關愛,原來他也是同樣的可憐人。想到他家族的身份,心想肯定沒能在父母的呵護下成長。因為錯失這種東西,他才會特別珍視吧。這時候三女並不知道,杜南現在說的是另一時空的故事。
十幾分鍾後。
金玉坊的大門前。
杜南一行人趕到之時,這裡還有另三群人。第一群體,華衣豪駕的不明貴胄。他們擁有氣度攝人的護衛,一行主家人物也是非凡豪強。第二群,布衣白袍的帶劍老人。他們氣息內斂,完全看不出實力深淺。第三群,數千名狂熱的年青人……不,正確來說,他們是蕭月紗的歌影粉絲。
今天聽到蕭月紗被關押拘禁,他們都瘋湧過來救人。
這時候。
民政院和警衛院的工作人員也在維護場面。杜南等人趕到,民政院等人看到孟顏公爵那群權貴倒奇怪了。心想他們不是為了幫助蕭景,跟皇族人杠上了吧?
“我們沒有拘禁蕭月紗小姐,皇子只是宴請她作客。這是很正常的社交活動,你們就不要再搗亂了。民政院的工作人員已經見過蕭月紗小姐,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你們不相信我們,也該相信民政院的工作人員吧?”李樂崎身邊的皇族事務官出來解釋,語帶威儀說道。
一群粉絲後退兩步,對始終皇族保持著敬畏。
為首者想要吼響,看到民政院的工作人員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糜先生,蕭妹妹既然在會客那最好不過。我也多日不見蕭妹妹了,能不能請糜先生煩勞皇弟,讓蕭妹妹跟我小聚片刻,解解悶兒?”帶劍老人群中一個如仙樂般的聲音響起,一位面蒙輕紗的絕色美人款款上前。
看到這個身影,眾人都心中一緊。
“艾伯利翁夫人……”糜先生面色微變,說道:“夫人難為鄙人了,此事,鄙人只能代問一句。”
“勞煩先生了。”
糜先生拱手。退入金玉坊中。
很快。
糜先生帶著古怪的眼神出來了,說道:“艾伯利翁夫人。皇子說了:義姐要見月紗,就請義姐親自入內一見。現在皇弟有很重要的事情與月紗相商。不便拖延。”
“噢!”艾伯利翁眼神微變。
緩了緩,又說:“不好意思,近日有前輩相邀,不便久留酒家。糜先生,能否讓皇弟給個方便,暫送蕭妹妹出來?”
糜先生也不入內問話,搖了搖頭:“真不好意思,皇子已經說了,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跟蕭小姐商量。真的沒有空閑招待夫人。錯過今日,一定登門給夫人陪罪。皇子知道蕭小姐與夫人情同姐妹,絕對不會為難蕭小姐的,請夫人放心。”
艾伯利翁聽到這話,眼神也不一樣了。
想到那位‘義母’的打算,艾伯利翁也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一次恐怕不是巧合,而是一次訊號。
“小丫頭,需要幫忙嗎?”一位劍老上前。
艾伯利翁搖了搖頭:“多謝前輩關心。沒事,我會處理的。”
轉頭。
正欲說話。杜南已經走了上前,二人對視時眼中都閃過奇光。一瞬間,杜南就肯定這位艾伯利翁不是普通人物。不敢肯定她一定是,卻能肯定自己沒有‘傷害’她的能力。艾伯利翁看到杜南也是心頭劇震。隱隱感覺到。這名男子身上有極度危險的氣息。這種恐怖感覺,遠遠超出在場的任何一人。
“你是誰?”糜先生看到生面人,傲然問話。
“我是媒人。”杜南微笑道:“現在專門過來接蕭月紗小姐跟我師兄相見。因為蕭小姐答應了我師兄的求婚。我正要帶她去準備婚禮。”
“呵呵……”
聽到這種話,糜先生真要笑了。心想這小年青是不是腦子有病:“這種大新聞,糜某還是第一次聽到呢。小哥。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知道裡面是什麽人嗎?有些話不要說得太假,蕭大明星答應別人的求婚,這種事大家會不知道嗎?”
“我不需要知道這麽多,只知道蕭小姐答應我師兄求婚的日子。”
“噢,什麽時候?”糜先生傲問。
“明天。”
杜南給出一個很準確的日期,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不是太假,而是假到沒譜了。
糜先生微怒:“小哥想要鬧事?”
杜南很淡然:“當然不是。明天也算師兄的大喜之日,我怎麽會壞了大夥的興致。你現在只要將蕭月紗小姐請出來,然後就沒什麽事情了。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絕對不起無謂的紛爭。”
糜先生想笑了:“噢,我要是不請呢?”
杜南毫不介意:“你不請也沒有關系,我們自個兒進去將蕭小姐帶出來就行。你忙你的,讓讓路啊。”
糜先生傲然而笑:“我要是不讓呢?”
聽到這話杜南也笑了,仍然平靜說道:“糜先生,作為金鼎神國客人,我已經很客氣了。”
“噢,作為皇家事務所的衛士,糜某人也很客氣了。”
“糜先生這話聽起來,沒有死掉十群八群人,這事情是解決不了啦?”杜南聲音轉冷。
“也許,死的只有你一個。”糜先生語氣更冷。
二人針鋒相對。
旁邊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特別是那群明星粉絲,看到可能需要‘打架’馬上溜走了,只剩少許鐵杆仍然未走。民政院和警衛院的工作人員迅速靠近,示意杜南不要動手。這時候銀鈴,葉冰華和洛青都走了出來,身上殺氣微湧,隨時準備動手。
“老糜,讓他們進來,本皇子倒想看看是誰這麽張狂?”金玉坊內,一個高傲聲音吼響。
“是。”
糜先生應了一聲,然後側身讓路:“請吧,媒人先生。”
杜南看到羅信的反應,心裡還是很不滿意。這位師兄的了,劍心卻未成。真正有成之人,不應該有所畏懼的。現在這情況,恐怕還要多加一點火油。
想想也不急著動手。
慢步走入大院內。
這時候,艾伯利翁一行人和那些不明貴胄也跟了進來。孟公等人想了想,也跟了進去瞧瞧。羅信握了握拳頭,咬了咬牙,快步追上杜南的步伐。在心裡面他也是很不好受的,多年修心,第一次要辦事就要跟皇族的勢力頂牛。這種感覺總有點壓抑,似乎有力無處使。
走過幾道門廊,一座寬大豪庭盡入眼簾。
此時酒場巨桌之上。
一位秀麗異常的美人正坐在一個白色大瓷盤內,旁邊數名公子觀望談笑。一位淡紫衣服的倨傲青年舉酒,問道:“蕭月紗小姐,我已經連敬你二十四杯了,你還是不給面子嗎?”
巨白瓷盤內,美人輕輕搖頭。
倨傲青年冷笑,緩緩將酒全部倒在美人的身上。由於她身上酒濕太多,豐滿妖嬈的身材已經若隱若現了。這一杯酒也順著玲瓏凹凸的身子,迅速流入盤子。美人端坐,酒浸圓臀,仿佛一小池的清泉正拱護一朵白蓮,有種異常美豔觀感。
“既然蕭小姐覺得我們誠意不夠,那大家就多敬幾杯吧。”
“對啊。皇子禮數不足,我們幫忙加點。”等到倨傲青年倒完,其他青年也舉杯起身,似乎也要在美人身上多倒幾杯酒。
看到一大群人闖了進來,他們完全沒有放在眼內。
連眼尾都沒望一眼。
幾位貴氣青年正待敬酒,他們聽到了‘嗆’的一聲。
羅信雙眼赤紅。
瞬間已經巨劍抽了出來,劍指酒桌眾人。桌上的美人看到拔劍人,一直平靜的神情馬上慌亂起來,似乎想驚叫又不敢聲張。其他人看到這種表情,不禁露出詭笑,似乎抓了美人的弱點。
紛紛,轉頭望著闖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