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招待嗎?”未等眾人反應,艾伯利翁緩步上前,微斥道:“四十一皇弟,蕭妹妹是我閨中蜜友,這一點金鼎神國人盡皆知,你們就這樣招呼她?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母后的意思?今天你要不說清楚,這件事決不善罷乾休。[.”
“皇姐言重了。”
四十一皇子李樂崎笑道,舉酒賠罪:“今天只是皇弟邀請蕭小姐赴宴,跟母后有什麽關系。皇姐過責了吧,皇弟讓請蕭小姐坐上首席,沐浴佳醇,難道還有失禮之處?”
艾伯利翁愕然。
好一會,款款拱手對眾人說道:“各位爵士,不好意思,都是艾伯利翁多疑善妒,猜忌皇后,誤會了四十一皇子,在這裡艾伯利翁給各位賠罪了。今天借諸位豪傑在場,艾伯利翁必須給大家一個交代。”
李樂崎傲笑,側眼看著這位‘義姐’賠禮。
滿滿皇族貴傲的神情。
“艾伯利翁這種品質,實在有辱皇家良風,更擔不起公爵的勳位。”艾伯利翁再一拱手作禮,眾權貴臉色一變,只聽:“今天,艾伯利翁願意自削公爵之勳,並且上述皇家事務所自廢‘義公主’之名位,歸還平民身份。各位爵士都在現場,就當給艾伯利翁做一個見證。此言此行,即時生效;神皇不改,天地不違。”
“什麽?”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傻眼了。
鬧劇未起的一轉眼間,金鼎神國的艾伯利翁公爵,皇家皇后的義女……僅僅一句就斬斷了所有的皇族關系。不但自廢義公主的名位。連從丈夫那裡繼承的公爵之位也不要了。難道說蕭月紗小姐受辱,她真的如此氣憤嗎?當著這麽多權貴的面說出這種話。可不能用一句‘氣話’解釋過去啊。說了,就真成了事實了。
李樂崎臉色劇變。
他也不知道這場好戲出了什麽差錯。
艾伯利翁跟金鼎皇室斬斷關系。除了母后之外,整個神國沒有一個人會高興。其它的神國聽聞這件事情,恐怕還會大肆慶賀一個月呢。
杜南站在旁邊不遠。看了艾伯利翁一眼,心中只有‘狠人’一句評論。
他完全可以想象,明天的金鼎帝國會有多麽熱鬧。
“你說完了嗎?”羅信拖著巨劍,緩緩走上前來。眼瞳中已經沒有‘猶豫’這種神情,完全是一副上戰場的勇士眼神。看到艾伯利翁點頭退後,又走到酒桌前沉聲道:“那好,輪到我說話了。今天。現在,這地方,我要帶蕭月紗離開。誰人擋我,格殺勿論。”
聽到這話,李樂崎嗤聲發笑。
蕭月紗美目含淚,不敢開口發聲,生怕更招這群皇貴惱怒。
一眾權貴也不淡定了。
這本是一場小鬧劇,現在要變成大混亂嗎?先是艾伯利翁夫人,然後又是一位不知名的星神。這到底要演變到什麽程度?
“老糜,趕他出去。”李光崎冷冷道。
“是。”
糜先生抽出金劍,說道:“滾出金玉坊,否則糜某人的劍不留情。”
羅信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沒有多話。揮舞巨劍橫斬。糜先生自信擺劍,格檔這一重斬。然後,他的笑意沒有持繼多久。羅信的巨劍已經橫掃而過。金劍斷,人也斬成上下兩半。
“這是斬岩劍!來人。保護皇子。”
糜先生擁有神軀,自然一劍未死。想到沒有神軀的皇貴們。瞬即暴喝道,同時迅速回復應戰。
豪庭院落。
三四十武衛身影飛出,全員手執刀劍保護李樂崎一眾公子。
“好大膽,神國境內,竟敢公然跟皇家事務所為敵。你到底是誰,誰指使你做出這種事的?”糜先生大喝時,眼神反看艾伯利翁,似乎想將這個‘主謀’罪名戴到艾伯利翁的頭上。喝斥間也祭出神劍,以防羅信的斬岩劍之威。
“以為只有你才有神器嗎?”羅信聲音極冷。
手中祭出一把黑色戰刀。
然後怒吼揮刀:“鬼面,多年不見,助我斬盡一切凶妄吧!”
神刀一現,羅信也似染鬼氣。
一記神威斬擊,糜先生劍擋不力,神劍斷碎,身體也被斬成肉渣。數秒後,糜先生複原之時,羅信已經準備了第二刀。那神情模樣,似乎不斬殺對方就不罷手似的。
“你敢……”
糜先生說話未完,羅信揮手再斬。
將他整個人斬成肉碎。
回刀蓄勁,似乎等待他複原再斬。面對這樣的舉動,所有人都要傻了。在中層域界,只有破家滅族的仇敵才會斬盡殺絕。對於擁有神軀的強者,一定是見好就收的,哪怕仇怨再大也不會斬盡不饒。再者,糜先生還有皇家事務所衛士的身份,羅信真要斬殺了他,不是等於跟金鼎皇室結下極大的仇怨嗎。
他真的要斬盡嗎?
這種粉身碎骨之傷,糜先生還能撐幾次?七八次,三五次?
“住手,你想……”
糜先生不到一句話,羅信揮劍再斬。毫不猶豫,將這位皇家事務所的護衛斬成肉渣。而且他還沒有收手,繼續蓄勁待敵。沒有神器的糜先生,空手根本擋不了一擊。更何況他與羅信的程度相差太遠,完全沒有匹敵的可能。
眾人震愕,李樂崎也瞪大眼睛。
他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膽敢當眾犯罪,而且要斬殺皇衛。
“你們上,合力拿住他。”
李樂崎大聲喝斥,一眾實力更差的護衛硬著頭皮上前。沒能靠近羅信,杜南已經擋在眾人面前。看到手執刀劍的眾人,冷聲說道:“你們沒有神軀,想死嗎?”
眾護衛驚惶一退。
李樂崎大聲喝吼道:“怕什麽?上啊。宰了他們,萬事有我。”
聽到皇子發火。一眾護衛心想羅信很強悍,這麽小年青應該很好欺負。只要拿住他。說不定能夠威脅羅信停手。
一眾人正陰笑上前。
“教而不善。”杜南一揮手,數十護衛藍光爆耀,一瞬間所有護衛都化為血渣炸碎。當這一幕出現,空氣中突然響起了警報聲音。神國境內,禁戒血殺,想殺人和真死了人完全是兩回事。三四十護衛一死,他們的銘牌就自動傳輸信訊,兩三秒時間整個神國都能知道。這種訊息,除了皇室誰都不能造假。
“你……你……”李樂崎完全傻眼了。
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金鼎神國的境內,當著眾人之面擊殺皇家衛士。
看到杜南下了殺手。
羅信也不猶豫,將緩慢回復過來糜先生一劍斬碎。
看來。
在三刀之內,糜先生就要真的死了。
“饒……”
糜先生回復正要說話,羅信的黑刀更快。這時候,空氣中充滿了警報聲音。身在競技場的大量星神強者也急速趕了過來,應援城中急變。一眾權貴驚愕退後,生怕牽連進這場風波。艾伯利翁夫人也被一群帶劍老人翼護住,他們對羅信倒不太擔心。更在意杜南的手段。
最後一次,糜先生回復原型:他幾乎站不穩身形了。
“皇子……救我……”
糜先生伸手,又轉望羅信:“閣下,請饒過糜山……日後必有……”
話未說完。
羅信已經舉起黑刀。似要最後一斬。
這時候,那些不明貴胄的人群中飛出一道刀光,直斬羅信。驚急間羅信回刀揮斬。整個人卻被震退五十米開外,撞破三面院牆廂壁才停了下來。酒桌上的蕭月紗不禁驚叫起來。淚瑩如珠。
“得罪了。”
一聲賠罪後,貴胄群中五人聯袂而出。
為首者赫然是當今皇太子。李樂信。同列步出者是他的皇叔李南峰,以及帝都競技場的皇者選手‘惡焰刀皇’,‘魔爪虎皇’和新晉新貴‘雷翼鷹皇’三人。
“羅信先生,本宮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糜先生是皇家衛士,勿論是非曲直,他都不能任你處置。今天這件事情皇弟的確有不當之處,既然杜先生已經出了氣,還請大家收手和談,萬勿將事情擴大化。方才艾伯利翁夫人之氣言,也請大家不要見怪。非罪非叛,皇家不會取消已授勳位。”皇太子李樂信說話間,又吩咐道:“來人,將眾護衛余血收集,以基因技術重生。也許經過這件事,他們應該學會做一個平凡人。”
皇太子的群體中,飛出一名侍衛。
剛想入場收集余血。面前,已經多了一位腳踏紫火,額曳紫煙的女子。
羅信揮散沙石,怒視人群:“本來看到雷翼鷹皇先生與泰坦之雷一戰,還以為先生是個人物。沒想到,雷翼鷹皇你也是無恥小人,隻懂協同皇家欺付弱女子。”
顧鷹聞言笑了:“鐵甲騎兵,羅信是吧?不好意思,我對這裡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隻想找幾位競技場新秀玩一玩。如果你對剛才一刀不服氣,盡管跟惡焰刀皇鬥一鬥,本人絕對不會插手。今天我隻算是路過,無論你要殺誰都跟我無關。”
“這話本宮可以保證,顧先生只是同路。”
皇太子拱手,不失皇家風范:“羅先生,杜先生,皇弟頑皮,皇家自會懲處。你們可以將人帶走,請不要再造殺戮。金鼎神國法治之地,不能以武犯禁,造成平民的恐慌。本宮身為一國太子,對這種事情不能袖手旁觀,還請幾位見諒。錯過今天,本宮一定擺下酒席,為皇弟之過賠禮。”
“你說得很不錯。”
杜南抬頭說話, 李樂信報以微笑,眾人聽聞也心中稍松,又聽到:“但是,毫無義意。”
一句話,人人色驚。
“所謂法治,基於權利;所謂權利,基於武力。”杜南聲音很冷:“剛才我們非常需要法治的時候,法治沒有出現。現在我們自行解決的時候,法治倒出現接收戰果了……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杜先生什麽意思?”李樂信臉色微變,心有不悅。
“我的意思是……”杜南慢慢拔出長劍,說道:“既然應該你現身的時候,你沒有現身,現在該哪滾哪。這位羞辱我師兄嫂子的皇家血裔,我今天一定要懲戒一番。你要是不服氣盡管派出你的侍衛幫忙,但是要提醒你一句:只要你動了手,接下來就沒有那麽好收場了。在歷史長河中,一言喪命,一念滅國的例子比比皆是。皇太子閣下,你想變成歷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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