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陝北的七月還是很熱的,這上午的日頭就很烤人了。馬井魁懶洋洋的躺在一把破椅子上,頭上蓋本破書正在那夢遊周公。裡他不遠的陳大頭正在那用扇子扇爐子,給馬井魁燒水喝。
自從吳起鎮和陝北的紅軍會合後,馬井魁就病了。一路上都挺過來了,到了地方卻趴下了,這讓馬井魁多少的有些喪氣。從吳起鎮到下寺灣再到瓦窯堡。紅軍總部就臨時設在了這。一個陝北的小鎮,住的是窯洞。吃的是小米。喝的是洛河水。馬井魁養了一段時間的病,現在好多了,按紅軍總醫院大夫的話說就是累的,一路上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休息就行了。
現在這也就是瓦窯堡也沒有啥事,現在正在進行直羅鎮戰役。都已經打了七天了。馬井魁也不擔心能出啥事,毛委員也在前線呢。紅三方面軍有羅進秋暫時率領也參加了戰鬥,主要黑水寺一線打援,尋機殲滅白軍一部。
馬井魁早晨起來在窯洞裡看了會地圖,結合後這前線反饋回來的信息,計算著前線的情況。現在身子虛,還不能去前線,也隻好在這裡乾看著了,還好,主要的一大票領導都在這,張聞天和博古,李維漢等正在這裡忙著組建陝北蘇區政府,馬井魁也是不是的去幫忙。
吃了午飯,馬井魁也沒了睡意,喝了陳大頭弄得乾樹葉子水,也覺得精神了許多。就溜溜達達的去張聞天的窯洞看看,有啥子事沒有。馬井魁趿拉著鞋,也沒有打綁腿,腳後跟黑的跟啥似的,手裡拿把破扇子一步三搖的往前走。
這個小鎮子很寂靜,尤其是中午的時候。馬井魁四處看著。尋找著警戒的暗哨。這根捉迷藏差不多,馬井魁一路上還真沒找到幾個。馬井魁百無聊賴的和閑漢似的,就差去**婦女了。
來到了張聞天的院子前,還沒等馬井魁進院子就聽見院子裡熱鬧,不是一般的熱鬧。馬井魁很好奇的走進院子。
“是老馬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紅軍在直羅鎮打了打勝仗啊,一下子就消滅了白軍三個師,擊潰了一個師,還佔領了鄜縣和甘泉,使膚施徹底孤立了起來。現在我們紅軍正向洛川前進,正追著白軍打,我們這次可是打了打勝仗。這次戰役徹底緩和我們陝北紅軍的生存環境和物資補充。”張聞天說道。
“是的是的,我還真沒想到我們紅軍長征到了陝北,還有氣力打這麽一個戰役,這次是徹底把白軍圍剿陝北蘇區的第三次圍剿打破了,我們有休息的時間了。”博古笑著說道,他笑得很燦爛。
馬井魁聽完話,心中也高興了起來。在戰前的時候,毛委員和朱總司令來看望他,談話的時候還請他對這次直羅鎮戰役還有啥子補充。馬井魁坐在床上對著地圖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多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爭取多佔領幾座縣城,給陝北蘇區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
你還別說真和朱總司令和毛委員都想到一起去了。還不錯基本是實現了戰前的戰略意圖。馬井魁很高興。
“我說老馬啊,你說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是這個時候病,這個時候正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你卻病了。真可惜了,要不就憑你的個性,不得把白軍吃的乾乾淨淨的啊。“張聞天說道。
“我也不想病啊,真是的,還沒啥事就是累的,還有這不好起來了嗎。等以後啊我還的上戰場打鬼子呢。”馬井魁有點氣餒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泄氣啊,這以後啊有的是仗等你去打啊,現在不算啥啊。”博古安慰著馬井魁說道。
馬井魁這才嘿嘿的笑了。漏出他的黃色的大板牙。一股口臭味也隨著飄了出來。還沒等窯洞裡的人說馬井魁的時候就聽窯洞外來人了。
“報告,我們把人接來了。”窯洞外站著幾個精瘦卻很幹練的介個年輕人說道。
張聞天和博古一乾人等大步的走出了窯洞,馬井魁隨著這些人也慢慢的溜達到了外邊。在院子裡馬井魁一眼就看見有兩個人站在那,一副小商販的打扮,胳膊上還侉著柳條筐。身上還背著褡褳,白羊肚的毛巾裹在頭上。顯然是走了遠道的,身上都是塵土,腳上也有些許的草葉和羊糞。
把這倆人讓進窯裡,只見其中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後生顧不得喝水就嚷嚷著要紙和筆,要把gongchanguoji的《五一指示》背寫下來。窯裡的人都忙乎開了,這兩個人除了馬井魁不知道是誰,張聞天和博古卻是知道的。他們在蘇聯的時候就認識還很熟悉呢。
馬井魁根本不知道這從蘇聯回來的人是誰,年輕的哪是叫薛浩,中年的那個是叫文明。這是gongchanguoji特意派回來傳達國際七大精神的,以及對中國支部的指示。
馬井魁在那仔細的聽著這些人在那敘著舊話,特別是對在莫斯科的一些事情說得很高興,時不時的引來陣陣的笑聲。,說完了閑話,就開始把gongchanguoji對中國支部的指示給在座的幹部傳達。那個年輕的叫薛浩的在那忙著背寫,另一個稍微上點年紀的叫文明的開始大聲的把指示傳達給在做的中央幹部。
當這個人一眼掃到在窯裡角落裡坐著的馬井魁時就問張聞天這是誰。張聞天把馬井魁給他介紹。 www.uukanshu.net 馬井魁趿拉起鞋伸出手和文明握手。文明象征性和馬井魁握了一下手,而後轉過身用頭上的毛巾擦了一下手,這一切全都被在場的人看在眼裡。
馬井魁更是看到了眼裡,站起身哈哈哈,笑了幾聲把軍帽拿在手裡對張聞天說道,“主席,你們聊吧我不是中央委員我不能聽啊,我走了有事去鎮子西頭叫我。”
“老馬你別走嘛,這是好事情嘛,你聽聽也好嘛。”張聞天拉著馬井魁的手說道。
“不了,到時候會開會傳達的。有前線的消息告訴我。我走了。”馬井魁把張聞天的說挪開說道。
“毛委員起義在井崗,
紅旗一展天下揚。
八一起義在南昌,
兩路合兵軍威壯。
人才濟濟是棟梁,
朱總司令也曾去擔糧,
也是毛委員智謀廣,
三次反圍剿計謀良。
直殺的白軍哭爹喊娘,
······
馬井魁這段西皮慢流水唱很是在行,詞改的雖然不是很合適,但也唱的很有韻味。隨著馬井魁走的越來越遠這唱詞越來越聽不清楚,漸漸地撒進了這午時知了的呱噪裡。窯裡的一乾人都靜靜的聽著馬井魁的歪改
的唱詞,就連那個在背書的薛浩也停下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