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吳起鎮了,當從在路上找的向導對馬井魁說時,馬井魁有點迷糊了,從望遠鏡裡看去,這個不大的鎮子,甚至和懷安那個小鎮子都比不上。可以確切的說是一個小村莊。馬井魁回頭一揮手小聲的說去幾個人偵察一下。
幾個紅軍戰士彎著腰舉著槍小心翼翼的想著鎮子裡摸去。在鎮子外的製高點上,機槍和迫擊炮都架了起來,隨時提供支援。夏初的中午,陽光是很強烈。汗水從臉上留下來,濕透了衣服。
那幾個去偵察的紅軍戰士進入鎮子很長時間了。沒有回音。馬井魁一邊用望遠鏡查看著一邊舔著乾癟的嘴唇。很靜啊,靜的讓人覺得很壓抑。
突然從鎮子裡跑回來了一個戰士,揮動著手裡的武器,還大聲的喊著。
“鎮子裡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看樣子是剛走。”紅軍戰士說道。
“沒有人,看來是被我們嚇到了。”馬井魁不假思索的說道。
“要不就這樣吧,鎮子我們就不進了,就在鎮子外宿營把,中央總部和紅一方面軍大概今夜也就到了。等到了再說吧。”馬井魁說道。
“我看也就這樣把,我去布置。”羅進秋說道。
吳起鎮外,北洛河邊,紅三方面軍的幹部戰士們在尋找著一切可以搭建窩棚和帳篷的材料。馬井魁和羅進秋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羅進秋在那赤著腳洗著很久就沒洗過的腳。一遍和馬井魁說著話。
“老馬,這回我們可真的是要到家了,那個向導說著吳起鎮就有紅軍,可我們到了這,屁都沒得一個。看來我們還得在走一段。”羅進秋低著頭使勁洗著腳說道。
“我看啊用不了多遠了,也許就在這一帶,,向導不也說了,他也說不準嗎。”馬井魁用手給自己打扇子說道。
“是啊。現在我們紅三方面軍自從在懷安鎮那打了一仗,到今天我們走了兩天的路,吃了兩天的塵土。等毛委員他們上來我們在說下一步到哪裡去。誰都不知道這陝北的紅軍確切在那了。”馬井魁用袖子在那擦汗說道。
還沒等羅進秋在說話,就聽見從鎮子裡傳出了呼喊聲。很大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怎回事,鎮子裡不是沒人嗎?”馬井魁邊說邊站起身。
馬井魁身後在那打瞌睡的羅定山和喝水的陳大頭也都佔了起來望著鎮子裡。
“總指揮,總指揮,政委,陝北的紅軍來了,來和我們見面了。”剛才溜出去找東西打牙祭的張半仙和王扁魚急急慌慌的跑了回來,邊跑邊對馬井魁和羅進秋喊道。
“怎回事仔細說說?”馬井魁問道。張半仙跑了幾步路喘著粗氣乾張口說不出來,一遍的羅傻子氣的給了他一腳,到時王扁魚年輕結結巴巴的把原因說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紅軍戰士在鎮子外宿營後,又來到鎮子上貼標語和刷寫口號。也不知是怎的就有鎮子上的百姓從不知道那出來了,圍著標語口號看,這一下子溝通才知道這些百姓就是鎮子上的,一看有軍隊來了,他們也搞不懂來的是誰
的軍隊。誰也沒見過這南方來的紅軍。就都跑上了山。
這會終於和陝北的紅軍接上頭了,這吳起鎮的區、鄉蘇維埃政府和赤衛隊的幹部也都出來了。馬井魁和羅進秋劉華民等紅三方面軍的幹部和吳起鎮的蘇維埃幹部見了面,馬井魁從這些陝北的幹部那了解了很多的情況。說了很久才散去。
馬井魁和羅進秋還有劉華民等在回紅三方面軍軍部的路上輕聲的談著。
“老羅啊,我們這回終於是到家了,我看啊我們在這休息一下,整理一下部隊,好好的對部隊進行一次整編和教育。”馬井魁說道。
“是啊,行,我同意你的建議,我們的好好對部隊教育了。我們家大了,事情多了。過去我們在行軍一直沒有對幹部戰士進行革命再教育。戰士們的思想有些混亂啊。再加上我們軍中解放戰士多,各種思想都存在。我們是的統一一下了。”羅進秋說道。
“給中央發電報了嗎。我們和陝北紅軍會師的情況一定要馬上匯報給毛委員和朱總司令。”馬井魁對身後的劉華民說道。
“早就發了,一小時前確定情況後就發了。”劉華民回答道。
“也是啊,你說我們紅三方面軍是做後衛的,在懷安打了一仗耽誤了一下時間,讓中央和紅一方面軍等了我們一下,這倒好,毛委員卻又讓我們做了先鋒。打頭陣,這可真是忙前又忙後啊,現在我們紅軍是真的和陝北的紅軍聯系上了。我們這回又有了根據地了,以後我們啊就背靠蘇區在和白軍鬥爭,我們還要東渡黃河去和日本鬼子較量。把日本人趕出中國去。馬井魁揮舞著大手說道。
羅進秋和劉華民沒有說話,仔細的聽著馬井魁的話。是啊這一路從江西走過來不知多少的戰友都沒走到底。犧牲在北上的路上,犧牲在和敵人鬥爭的崗位上,犧牲在槍林彈雨裡,犧牲在和惡劣天氣鬥爭的時候。我們的腳步是一步步走來的更是用犧牲的烈士的鮮血寫就的。也更是所有犧牲烈士未完成的心願和理想。
吳起鎮內。戲場上。這次在懷安俘虜的白軍就關押在這。馬井魁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又來到這。正趕上吃完飯,是乾的小米飯,羊肉和糠的白蘿卜湯。馬井魁也盛了一碗在戲場邊上呼哧呼哧的吃著。
邊吃邊和那些被俘的白軍士兵聊天,都是哪的,家中有幾畝地。吃兵糧幾年了。有家沒。逐漸的,這些白軍俘虜和馬井魁的隔閡沒有了,馬井魁還特別的和那些東北軍的俘虜多說了幾句話,都是老鄉嗎。
馬井魁把一碗羊肉蘿卜湯吃完了,站起身對這些白軍俘虜說道,“你們的情況我也都清楚了,現在呢你們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跟我們紅軍走,當紅軍,給天下的窮苦百姓整個清平世界。二是回家。過自己的小日子。我們紅軍說道做到,我知道你們這些人裡就有被陝北紅軍俘虜過的,你們知道紅軍的政策。我們不強求。“
“還有啊,如果要是我啊,我就跟紅軍走,特別是你們這些東北軍,從關外退到關內,現在日本人又跟到了關內,那你們還要退到哪裡去。東北是我們的老家,如果你們還是個爺們就和我們紅軍在一起,參加我們紅軍,我們一定要打過黃河去,打到華北去
。把日本人打回老家去。我們都是堂堂的五尺高的漢子,有家不能回的滋味我知道,所以我們要把腰杆子挺起來,拿起手中的武器去和日本人鬥。把我們東北把爺們的豪氣拿出來。把我們東北爺們的胸膛挺起來,
都是有卵蛋的貨怕個屁啊。”
馬井魁這麽一說這戲場上就徹底炸了鍋,都是爺們。都是有卵蛋的,經過馬井魁這麽一扇呼,那雄心壯志就竄起來了。誰不為自己是男人證明啊,誰願意當孬種啊。馬井魁站在那看著這些東北漢子,和西北漢子在那熱血沸騰的吵嚷著,心中嘿嘿地笑著。
馬井魁身後的張半仙小聲的對新來的王扁魚說, 你看總指揮又在這忽悠人了。這可是他的拿手菜,都不知道有多少戰士都是他忽悠來的,比你厲害多了。
王扁魚撇撇嘴說那是,要不人家是總指揮呢,不過確實忽悠人的手段比我高多了。真是有高手,不過你比喻的不恰當,哪是拿手菜啊,應該是強項才對,難道總指揮是廚子出身。
張半仙哈哈哈的笑著沒有回答王扁魚的話。
“你們嘀咕啥呢,我這可不是忽悠,這是動員,這是號召。這是推動他們革命。也許多少年後他們還的拿著酒上門來感謝我呢,是我帶領他們走上了革命的道路,不懂別瞎說。
馬井魁說完也嘿嘿的笑著往軍部走去了,他那奔不高的身影映在這陝北夕陽的余暉裡顯得高大威猛了許多,伴隨在馬井魁的耳邊確是王扁魚的最原生態的信天遊······
哎!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咱的那個有名的二妹妹。
對畔畔的那個圪梁梁上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咱那個有名的那二呀那二妹妹。
你在你的那個圪梁梁上哥在一個溝,
你瞭見哥的那個妹子你就招一招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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