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這裡走過來的是任弋的母親,沒記錯也是在一個國企擔任高管的。
然後她看到了猴子:“原來是史少爺,好久不見。”
猴子大名史俊侯,叫他猴子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瘦,還有就是這名字的問題,至於這個史——沒錯,和史淼的史一樣,不過他們不是五百年前是一家的關系,他們現在也算是一家,猴子他爹和史淼他爹是堂兄弟的關系。
“宋夫人,好久不見,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學,李白,今年直隸省理科的探花,這位是肖亦志,心臟科專家肖迪的兒子,而這位是……”
宋夫人笑笑:“這位我認識,我還想剛剛小弋怎麽一反常態看一個男人那麽久,原來是楊老師啊。”
“好久不見,宋夫人。”
“聽說楊老師今年是魔都狀元,真是恭喜了。”
“謝謝。”
看到母親和楊白極為公式化的恭維,任弋銀牙暗咬,黛眉微蹙:“媽,你先回去,我和楊老師有話要說。”
楊老師這三個字他咬得很重。
宋夫人面色微變,她雖然長期不在家,但並非不關心子女,任弋對楊白的感情,兒子宋戈在電話裡已經和自己說過,當時自己還不當一回事,但是等到兩人拿到錄取通知書後,楊白向自己提出辭職,自己覺得楊白雖然教出來的成果不錯,但如果人家硬是要走,自己也不好強留,同意後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孩子,宋戈的話倒還好,可任弋那個時候卻是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的樣子。
那個時候宋夫人就明白了,任弋對這位家教是真的有了些不該有的感情。
平心而論,如果兩人再長上十歲,那宋夫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太多的想法,但偏偏兩人還是學生,這樣的話——早戀一定得扼殺在搖籃裡。
所幸的是這位楊老師似乎也沒有那方面的念頭,按照宋戈的說法,楊白可能就是因為任弋對他的感情起了變化所以才想要辭職的。
“小弋,別任性,沒看到楊老師正在和同學們吃飯麽,我們先回去。”
任弋盯著楊白:“好,那麽等楊老師吃完後,我再來叨擾,這總可以了吧。”
任弋這話說得她媽也有點不好下台,只能有些歉意的朝楊白四人點點頭,帶著任弋就離去了。
等看到兩人坐回了位子上,猴子也不把酒倒進杯子裡,直接就對嘴喝了起來:“看來咱們這頓飯是吃不安寧了。”
“這個麽,只能說是這樣了,不過中鐵建的人不去正院那裡吃反而來這麽一個小小的金錢豹,也真是奇怪。”
大神有些疑惑,不過本著有疑惑就要問的原則,他開口了:“白勞,這是……”
頭號發言人猴子回答道:“這是之前他教的學生,剛剛那個女孩,還有那個男孩,是一對龍鳳胎,然後女孩對他有了超出師生該有的感情,於是楊白就辭職了,不過辭職前也沒和這兩個說,算是不告而別了。”
楊白苦笑著搖搖頭:“算了,先把肚子填飽再說,肚子都填不飽哪來的腦細胞去戰鬥。”
“對了,你今晚幾點得去實驗室?”
“輔導員說是十點,反正也就是幫他們掃掃地洗洗試管,等以後臨床入了門之後可能要幫他們分分資料什麽的,簡單來說還是比較輕松的,而且又有空調,唯一不好的地方……後面有一個人體標本,大晚上雖然開著燈,但是這麽一看也是挺瘮人的。”
“你以後系解局解人體會看的更多的,所以淡定就好了。”
“對了,白勞你以後不至於在臨床上掛一輩子吧,有沒有考慮過之後到那個科室?”
楊白塞了一個壽司,邊嚼邊說:“胸外科之類的吧,現在空氣質量越來越差,這以後應該會比較吃香?”
胖子聽了就興奮了:“如果是胸外科的話我爸倒是能幫上忙,他和很多胸外科專家關系都不錯來著。”
“好吧,那麽我就提前謝謝你,恩,還有你爸。”楊白舉起椰奶。
胖子垮下肩膀:“你用我請的東西來感謝我……誠意何在?”
“這叫借花獻佛。”
幾人邊吃邊聊時間倒也過得的很快,等把肚子填飽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胖子朝任弋那桌看了一眼,苦笑道:“白勞,怎麽辦?他們還沒走。”
楊白回頭一看,果不其然,任弋他們應該是很早就吃好了,不過由於任弋死賴著不肯走,宋戈三人只能乾瞪眼。
看到楊白回頭,任弋立馬站了起來,朝楊白走來,高跟鞋底叩擊著大理石地面,發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音。
“老師您吃完了?”
“啊……額……”
楊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時,任弋她媽來了,含笑道:“小弋,楊老師之後還有事情,你別耽擱他。”
任弋眼中寒光一閃:“老師您之後還有事情?”
楊白看看任弋,再看看她媽,道:“一會得回實驗室。”
他這話倒不是騙人,只不過現在距離十一點還有三個小時。
任弋眼中的怒意都快要溢出來了,不過這卻沒影響到她說話,聲音依舊甜美,語調依舊圓潤:“那麽,楊老師可否騰出五分鍾的時間?”
“這……”
語調迅速轉冷:“怎麽,五分鍾都不行?”
“小弋!”
楊白撓撓頭, 明白這件事不快點解決以後可能會更麻煩,於是站起來道:“好吧,那就五分鍾。”
隨後扔給她媽一個放心吧的眼神,就朝外走去,任弋看著楊白的背影,眼神迷離了片刻,也跟著走了出去。
猴子撐住下巴看著兩人消失在拐角處,說道:“胖子你還記得那天在天橋的事情麽?”
胖子思索片刻:“想起來了。”
“哈……所以說,人不能太嘚瑟。”
大神聽得雲裡霧裡,胖子很快就給出了解釋:“那天我們三人走過天橋,上面有一個算命的,然後猴子他閑著無聊就讓那老頭給我們算,我們兩個的就不說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中規中矩的,結果到了白勞在這裡,老頭看到他的面相和手相,就說,這是大凶之兆。”
“噗……這不是騙人的常用伎倆麽?”
猴子聳肩:“當時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如此,那老頭嘴裡絮絮叨叨的說白勞之後會遇上多少個女人,會和多少個女人糾纏不清,我們當時聽了就樂了,這哪裡是大凶之兆啊,明明是桃花運好不好,結果老頭很嚴肅的和我們說,這是劫,是桃花劫,處理不好會死人的!”
大神看看那邊的宋戈兩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老頭是人還是妖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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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