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真的要動手麽?安昂和雷正陽關系可不怎麽好。”
楊白看了他一眼:“所以呢,這事和雷正陽沒關系。”
顧光兆拍拍腦子:“也是,我剛剛腦子糊塗了,準確來說是安家和你白家不對付,所以當時雷正陽作為白家人,和安昂結下了不少冤。”
“為什麽不對付?”
顧光兆苦笑道:“歷史遺留問題啊。”
楊白一陣無語:“白家祖上殺了他家祖上不成?”
“這倒不是,從某方面來說你們兩家都屬於遺老遺少,不過遺的的朝代不同,安家往上數個五六代好像還是什麽貝子的,而你家的歷史我也就不介紹了,簡單來說就是……”
“蠻夷。”
顧光兆點點頭:“總結的精辟,好了你可以動手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量下軟刀子比較好,我不是說你不能打,只是最好不要見血,明白意思麽?”
楊白一邊點頭,一邊把骨頭弄得咯咯響,然後在顧光兆無奈的注視下,來到了安昂的面前。
某些小說裡把辮子朝的阿哥王爺們寫的那叫一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但實際到底如何只能說笑著活下去了。
不得不說基因真的很重要,比如說鄰國的某位公主,她媽她奶奶都能算得上是美女,結果她把她爹的相貌繼承了個十足,幼時的照片還能說一聲呆萌,長大後的照片只能說是不忍直視。
而安昂差不多也屬於此類,他長得只能說是過得去,但是和那些小說裡描寫的就是能差多遠差多遠的節奏。
安昂,男,二十三歲,自由——不對,人家剛剛進了公安系統,成為一個光榮的JC,希望他不要給這兩個字抹黑,雖然說這兩個字已經很黑了,人稱安三少,簡稱三少,前面有兩個兄長,大哥安昱二哥安晟。
今天聚會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不曾見過的女人,別人介紹下才知道這個女人居然是雷家長孫雷正雲的未婚妻,額,前。
先不說這頭銜,反正都是過去式了,雷正雲也是一副被扔進013的節奏。
安昂從小也算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吃喝不愁,飽暖思**,人家長得不怎地但是有錢任性的很,開著拉分的跑車往中戲哪些地方一站——每個禮拜換女友是常有的事。
可就是這麽一位,經驗豐富眼界開闊的花花大少,他覺得他和蘇清歌的生物電頻率一致了。
說人話!
他對蘇清歌一見鍾情了,不過蘇清歌估計是不會對他有感覺的。
整個聚會他就在不停的獻殷勤,然後得知蘇清歌他爹是教育部副部長時,也拍著胸口說了一堆無腦之言,諸如你和我在一起你爹就能成部長,蘇清歌只能冷笑一聲,就算是楊白對她說這種話她都未必會信,何況是安昂,真當政治是遊戲不成,不分時間地點,想讓誰上讓誰上?
蘇清歌雖然對他沒什麽好印象,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所以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反正一會讓把她帶來的人將自己送回去就好了。
但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種事情,安昂居然攬下了這個活,倒也不是凡事往壞裡想,但是這麽晚了孤男寡女,何況這孤男還對寡女有點意思,讓她做上安昂的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可是不願意又能如何,頭昏昏沉沉的,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就聽到安昂對代駕說道:“開車。”
再然後……車沒動?可是車已經發動了啊。
安昂皺著眉頭:“出什麽事了?”
代駕解開安全帶:“三少不用在意,有人攔我們的路,我下去把他弄走。”
安昂這才放了心,現在美人在側,他可不希望出了什麽事。
楊白也是這麽想的,還沒等代駕下車,他就先上前敲了敲車後窗玻璃。
安昂不滿的看著窗外的年輕男人,這人他不認識,認不認識也無所謂,反正擋了自己的路就是——恩?這男人身後的人好像有些眼熟?
楊白不緊不慢的無間斷敲著車窗,敲得人都煩了,安昂放下車窗,吼道:“你作死啊!”
楊白眉毛一抖,指了指安昂身邊的蘇清歌,看樣子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了,想著趕緊把她送回去洗澡醒酒,淡然道:“你旁邊那個,我會送回家的。”
安昂一滯,隨後勃然大怒:“你以為你是誰!?”
顧光兆在後面看了一會戲,看著兩人氣氛劍拔弩張起來,他準備上前打個圓場,卻不料楊白以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蘇清歌居然還有點分辨能力,睜開眼睛,看到楊白她立馬就手腳並用的竄出了車,安昂目瞪口呆的來不及阻止。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出生以來最糟糕的一幕,心中的那個人正親昵的摟著剛剛的作死鬼,時不時還踮起腳去咬作死鬼的耳朵,要不就是撓作死鬼沒胡子的光滑下巴,作死鬼屹立不動,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安昂很快就把蘇清歌是一個放蕩女人的可能性排除,那麽——這兩個人認識!?
“我想你了。”
楊白剛想要對一副死了全家表情的安昂說些什麽,蘇清歌這句話就把他所有話給堵住了,他將已經有些站不穩的蘇清歌扶穩,然後擺了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不過靠在他身上的蘇清歌應該會舒服多。
此時的他已經沒耐心和安昂糾結什麽了,懷裡的人都這麽說了,他可是一個男人,怎麽可以辜負佳人的一番美意呢?
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確,雷正陽和他有過節,但是這過節有多大他也不知道,況且在政界,哪怕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可能攜手合作,雷正陽能喪心病狂得做到那個地步?不可能的。
所以他決定還是稍微解釋一下比較好:“我叫楊白,你也可以叫我白濟樞。”
安昂一怔,楊白他不認識,白濟樞他也不認識, 但是這三個字在他父兄口中出現的頻率極高,他回想了一下,隨後瞪大眼睛打量著楊白,最後化作苦笑,伸出了手:“原來是白太子啊,我是安昂。”
“叫太子什麽的就算了,直接叫名字就行,楊白和白濟樞隨你挑,我呢就是和你說一下,我並非是什麽見色起意之人,只是你應該看得出來,這人認識我——恩,雖然說和她年齡差的大了點,但我是把她當我老婆的。”
安昂雖然有些無腦言辭,但是大部分還是比較清晰的,況且面前這位的態度也和當時趾高氣揚的雷正陽不同,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他再揪著不放也沒意義,於是點點頭:“這事我是有點唐突,麻煩你代我向她道個歉了。”
雙方都沒想到對方這麽好說話,於是各退一步,安昂上車離去,楊白也扶著蘇清歌鑽進了顧光兆的車。
顧光兆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看一眼沉沉睡去的蘇清歌,因為是喝了酒,所以蘇清歌現在一張臉比桃花更加嬌豔,楊白都不敢再看一眼,隻覺得褲子已經鼓起一部分了。
“楊白,她可是你老師……嘛,算了,不和你扯輩分什麽的,反正圈子裡輩分本就有些亂,但是吧,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婚姻,都有很強的功利性,這位的背景的確不錯,但是比起齊綺,差的不是一點兩點,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人生在世,很多時候都要身不由己一把。”
楊白只是垂頭理著蘇清歌的黑發,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