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的運氣也是不錯,他的十九歲生日是在周四,而那天的課程他是全部免修的,所以那天就乾脆沒去學校,朱教授的實驗班不知為何要過段時間才能開設,所以楊白現在的日子真的是過得無比悠閑,悠閑到他都希望朱教授這班能開的更晚一些。
所謂學好一生學壞一天,就是如此了,楊白他也不是抖M,不會因為被一個花甲老人罵到狗血淋頭而產生快感——如果蘇清歌在床上把他S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麽效果。
而家中白鎮洛一群人也是忙的腳打後腦杓,隨後楊白又說晚上有事,於是白老太太一拍手,那就中午弄個生日宴。
說是生日宴實際上也就是白家幾個人聚集在一起吃碗長壽面而已。
吃過了飯,楊白當然是收獲頗豐的離開了——其他人給不給無所謂,反正白符軍給了就行。
從某方面來說,楊白覺得白鎮洛和白基铖可以向白符軍學習一下,他這位四叔對他慷慨大方到了一個境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給了見面禮,然後過年的時候給了壓歲錢,這也就罷了,在二月末的時候他又塞了一張卡給自己,笑眯眯地說:“你進了大學,花銷肯定要比以前大,所以這是我給你的生活費。”
到了三月他再送來了兩張卡,一張是生活費,另外一張就是生日禮金。
楊白看看錢包裡的卡,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不過楊白也並非是花錢如流水的人,實際上到了現在,他的支出也沒比還沒回到白家時多出多少,之所以這樣瘋狂的斂財,還是和以前經歷過的事情有關。
每個花錢不多的男人背後有很大幾率會有一個花錢如燒錢的女人,這句話套用在楊白身上,那個女人指的就是蘇清歌了。
楊白本是準備穿蘇清歌前段時間給自己買的衣服,要不就穿過年時白家給自己準備的一套禮服,結果蘇小姐大手一揮,都不要,老娘要給你重新買一套。
如此壕無人性,讓楊白一度有過別和蘇清歌過下去的想法——就這種花錢速度,自己好不容易斂來的那些不都得分分鍾消失?
別看蘇小姐如今對他如此大方,楊白相信等蘇小姐拿著自己的銀行卡時一定會更大方。
不過也就是一度罷了,無聊的想法而已。
下午三點半從玉泉山出發,到陶然亭借走蘇清歌,然後在五點十分到了禦會所,也就是上次顧光兆帶他來增見識的那個頂級名利場。
說來也巧,這次奸夫淫婦的結婚儀式就在這裡辦,當然,以他們的地位是上不了二十八層以上的,不過他們還是成功的包下了整個二十七層,可見其財力和勢力也不會太差。
負責主電梯的服務生立馬就認出了楊白,要知道禦會所的大老板得知楊白上次在這裡經歷的事情後馬上下了死命令——你可以不記得你爸媽長什麽樣叫什麽,但你一定要記住楊白的!
“白少!”服務生一個九十度鞠躬,臉上堆起惶恐而諂媚的笑容,微微彎腰,手掌展開手心向上為他指向,“白少您應該用觀光電梯的,我可以為您帶路。”
楊白搖搖頭:“我是要去二十七層,不用坐那個。”
服務生臉上也沒有被拒絕的尷尬,笑道:“那好,白少請稍等片刻,電梯一會就來。”
幾分鍾後楊白和蘇清歌進入電梯,服務生一臉燦爛到無以複加的笑容為他們摁了二十七層,然後保持著這種笑容看著電梯門合上,看著指示燈顯示出向上的表示,他立馬掏出對講機,“田總在麽?白少來了。”
大老板如此重視,田總沒理由不重視,況且他也算是最了解當時“衝突”的管理人員,為了顯示他們的歉意以及誠意,楊白現在已經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獲得了各種福利,不過田總尤嫌不夠,所以決定等下次楊白來的時候再親自道歉,不過很可惜的是楊白之後就沒來了,田總那充滿了脂肪的心臟非常的受驚……這不就去了醫院嘛。
好吧,實際上是他老娘住了院,他當兒子的去照顧而已,而老娘需要靜養,他當然也不會把手機調到有聲,不過震動還是有的,可估計是酒肉日子過多了大腦生鏽手不受控制,震動就成了靜音,於是他在楊白來到禦會所一小時後才看到秘書的連環奪命CALL以及一條短信,於是匆匆忙忙往禦會所趕。
這是後話,一會再說。
楊白和蘇清歌上了二十七層,二十七層的裝修與二十八層類似,匾額上的名字也差不多,二十八層叫騰蛇廳,二十七層叫螣蛇廳,但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個文字遊戲,兩條蛇指的是同一種蛇。
大廳的大門大開,兩旁各置一張長桌,看來是要登記來賓。
蘇清歌走在前面手一伸,楊白從口袋裡把請帖拿出來遞給負責人,拿起筆在登記冊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她的字和她名字一樣,非常清秀,而楊白的字就和名字還有臉一點都沒關系了,但猴子曾說這字有時候和你的氣質還是很配的,楊白問他是什麽氣質,猴子只是呵呵一笑,死都不回答。
看到兩人將名字登記完畢後,負責人將請帖遞給了蘇清歌:“蘇小姐,您和您的男伴的座位在五號桌。”
蘇清歌點點頭,把請帖往楊白手裡一塞,楊白苦笑著把請帖放進口袋裡,不過在放之前,他稍微打開了一下,因為在此之前他甚至還沒有看過請帖裡到底說了什麽,結果打開來一看就看到奸夫淫婦的結婚照——楊白他曾看過奸夫讀書時期的照片,而和當時相比,現在的奸夫要成熟很多,而且長得也很帥,只要不是中看不中用,做個小白臉綽綽有余。
蘇清歌並沒有直接踏入大廳,她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隨後臉上綻放出了最美的也是最假的笑容, 與此同時手也挽住了楊白的胳膊,以非常淑女的姿態走進大廳。
楊白很是無奈,看吧,在之前那麽信誓旦旦說自己絕對不會因為奸夫結婚而心情不好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是騙人的。
不過這才是女人啊。
楊白拿出插在口袋裡的手,拍了拍蘇清歌的手,他這次為了給蘇清歌掙面子也算是下了血本,楊智久的魔都表有歷史有內涵有精準,並且很受不少鍾表收藏者的喜愛,最重要的是他還帶的慣,不過這魔都表就價格來說也不過幾萬元,和一群土豪那金燦燦的表一比,內涵勝了,價格卻輸了。
楊白他不但要在內涵上得勝,也要在價格上得勝。
於是血本砸下一塊IWC的限量表,是3年前為了紀念《小王子》誕生70周年而推出的,一款限量1000隻,當時的售價是4W,而另一款限量270隻,數量比前者少近三倍,但是價格要比前者貴十倍。
楊白當然是選了後者,這一下可是把白符軍給他的八分之一給用完了,八分之一不是小數目,但作為窮鬼長大,現在依舊有一顆窮鬼心的楊白在買下這塊表後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不過自己這番用心——蘇小姐估計是看不出來的。
因為她正死死的盯著台上那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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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小王子系列兩款表都充滿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