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純種地球人,楊白最後當然還是沒有拿到第一名,畢竟他可是比賽過一場而且疲勞還沒完全消除,其他參賽選手都精神滿滿的,不過他的名次還是上升一位,第二名,依舊把一群人給震驚了。
於是原本的弱不禁風變成了看似弱不禁風但實際上蘊藏著無限潛能,而且上午比賽結束後就有人覺得楊白這名字有些耳熟,於是一查,去年魔都的高考狀元,拒絕了帝大清華HK大,選了交大醫學院的奇葩——所以他是什麽時候轉進清華的?
這種消息傳得當然很快,尤其是在楊白下午拿下五千米第二名後,楊白的名字再度傳遍整個清華校園,上一次是他拒絕清華的錄取。
不一會他的其他信息也被扒出來了,協和臨床的一朵奇葩,大一便破格進入高等實驗班以及等等等等的黑歷史。
但怎麽說呢,長得過得去,學習好,能打架,而且前途也很光明的,如果不以結婚為前提,單做個炮.友的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至於為什麽不以結婚為前提——你有房麽你有車麽?
稍微上網查一下楊白的資料都知道他差不多能算一個都市鳳凰男了,反正出生貧寒走到這一步完全靠自己奮鬥,如今鳳凰男一個比一個奇葩,別說結婚了,就是戀愛都有些發怵。
楊白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好多女生YY無數遍,比賽結束他就想著趕緊回去洗澡睡一覺,可偏偏還有一個頒獎儀式,於是他隻好聳拉著腦袋呆在下面,心裡則是把曲泉的祖宗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
不過這事可不是問候就能完了的,曲泉這廝讓自己今天不能和蘇清歌做喜聞樂見的事情,這讓楊白怎麽能忍,你不就仗著是班長麽,班長了不起麽?過些日子讓葉皓弄個不信任投票,把他給換下去,看他還能弄什麽么蛾子,再弄的話——就問問顧光兆怎麽整死他了。
手裡揣著兩張獎狀,葉皓看他似乎有把獎狀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的想法,趕忙上前道:“白勞,你把獎狀給我吧,我們布置教室要用。”
楊白對這獎狀當然是沒什麽興趣的,他家別說獎狀了,獎牌獎杯都有一堆,於是扔給了葉皓就往校門口走,他還要去接人呢。
半小時後,蘇清歌下班走出校門,看到車子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平時自己進來的時候楊白都會下車幫她開車門,今天怎麽就縮在車裡了呢?
進車廂後她才看到楊白縮在車廂角落裡,呼吸平穩,居然已經是睡著了——這是什麽節奏?
不過她也沒擾人清夢的念頭,外面天氣炎熱,車中涼氣開的很足,所以她倚靠在楊白身上,楊白大約是感覺到了,胳膊一伸將她攬在懷裡,兩人就這麽睡了過去。
車平穩的停在住宅樓下,此時楊白也醒了,不過這身體的疲憊並不能靠這一會的休息就消失,當晚自然沒能和蘇清歌滾床單,結果導致蘇小姐極為愕然的用視線朝他下三路招呼,在楊白有氣無力的敘說中蘇小姐明白了整件事,隨後她用足以震驚死那些對她才有點了解的豪放姿態笑了楊白老半天,楊白懨懨的瞥了她一眼,她就仿佛被扼住了脖子,笑聲也戛然而止。
楊白的眼神可沒有懨,他的意思很清楚——在笑你這星期就別想下床了。
不過看來蘇清歌和他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屬性都是蠟燭。
當天晚上楊白當然是打算早早睡去,不過也就是打算了,誰知道蘇清歌發了什麽瘋突然就玩起了裸.睡,你要裸.睡也就算了,她還像是一個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摟著楊白,楊白就覺得胸前軟軟的,渾身都軟軟的,但是——沒力氣啊!
蘇清歌你丫等著!
……
楊白覺得他遲早有一天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細胞給弄瘋掉,一入醫門深似海,從此休息是路人,越來越多的資料讓楊白連滾床單的時間都沒有了,這讓他萬分怨念,眼看著考試臨近,他也是無力複習,雖然說他一堆免修課程根本不用考,剩下幾門諸如英語之類的閉著眼睛也能過。
隨後手機就震動了,大約是上次跑步留下了陰影,楊白現在看到手機震動的第一反應不是接起來而是想要把它扔到外面去。
不過看到來電人他就沒辦法扔出去了。
“喂……”
“恩?白勞?你怎麽聽上去快死了的樣子,被你家那位榨幹了?”
“猴子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到花果山去。”
猴子沉默片刻,緩緩道:“看來是你欲求不滿天天晚上睡不好覺所以——恩,當我沒說,這個,暑假快要到了啊。”
“所以呢?”楊白覺得暑假和自己應該是沒什麽關系的,因為他還是要去研究這些資料。
“今年的話,有沒有興趣出去玩一趟?這事我去年就想和你說了,不過你當時那條件估計是擔負不起的,不過現在的話應該沒問題了吧。”
“要是你說你去年請客的話我肯定會去,至於今年……”楊白放下筆撓了撓下巴,“沒錢。”
話筒那邊沉默了五秒鍾,隨後傳來一聲怒吼:“你真當我是傻子啊,你是白家的獨苗,白家哪裡會苛待你啊!而且你別以為我和胖子不聯系,胖子說你在帝都混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你會沒錢?”
“真沒錢啊……而且就算有錢我也準備暑假去打工當當家教什麽的。”
“白勞啊,錢是給人用的,你現在倒是反過來了,你簡直就成了錢的奴隸啊。”
“我樂意我高興。”
猴子似乎真的有些怒了:“白勞!高中同學聚一次都不行?”
“你要聚的話,你來帝都不就成了,我記得胖子今年也是不回魔都的,你來帝都的話我和胖子還能給你做向導呢,我現在對陶然亭這塊很熟的。”
猴子無奈道:“我不是說我,我是說班級的,徐老頭要退休了,你怎麽著也是他的得意弟子, 人家退休了你難道不表示些什麽麽?反正關班說了,要請徐老頭吃頓飯,你總得來吧?”
楊白想想徐老頭,說自己是他的得意弟子倒是不錯,但是——算了,好歹人家對自己還是很和顏悅色的,自己也沒被他用口水洗過幾次臉,他伸手翻翻日歷:“你們那裡定好時間了麽?”
“訂好了,七月十三日,那個時候那些留學的也能回來,你那天有預定麽?”
“沒,我十號那天倒是有事,你們剛好錯過了,行,那就那天吧,你還有事麽?”
猴子不由得捂臉:“旅遊……”
“沒錢。”
“我請!”
“好的土豪,沒問題土豪,順便問一下我們去哪兒,國內還是國外,國外的話我馬上就去辦簽證。”
“現在都六月中了你來得及辦麽?”
“應該沒問題,上次見過那些大使,不過只是一面之緣,但我覺得……”
猴子這才想起話筒那邊的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會因為打碎玻璃窗就緊張半死的窮學生了,現在他是白家太子爺,早就不需要為這種事情擔心了,但話說回來,雖然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自己心中還是提不起任何畏懼。
大約當時見多了他落魄的景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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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自然醒什麽的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