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場好好的比武——不對,是以武會友就以如此無厘頭的方式結束了。
回到了正廳,齊鶴學表示開宴,尷尬的氣氛這才有些許的緩解。
主桌上坐了老壽星,還有齊沂遠和齊君鴻一家,白鎮洛父子,以及雷傳林父子,至於稍微次一點的顧家之類的那就只能和齊家的旁支坐一起了。
菜肴自然是非常精美,不過齊鶴學夾了一口放進嘴裡,嚼了幾下卻是面無表情,仿佛他吃的不是精美的菜肴而是一張紙,相比之下,楊白的反應就很對得起廚師了,楊白吃的非常的迅速,因為他實在是餓了,而且剛剛和秦廣王那一站也耗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他需要趕緊補充能量。
最後齊鶴學還是沒能按捺住內心的好奇,問道:“小秦,你真的是白家小子的……師侄?”
“當然,24K純金的,要不你驗驗?”
聽到楊白這話,原本一直偷偷摸摸看他的齊家公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秦廣王那張岩石般的臉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是。”
“這是怎麽回事?”
秦廣王支支吾吾的看了一眼楊白,於是楊白放下手中筷子,將嘴裡的東西全部咽下去之後說道:“字輩而已,智茂慎言,他師父是茂字輩的,我師父是智字輩的,而他是二房那支的,我是四房那支的,所以我就是他師叔啦。”
“二房四房是什麽意思?”
“二房就是楊家將裡的那個楊六郎,實際上他是楊業的二兒子而不是六兒子,我麽就是四房,也就是四子,楊延訓這支的,不是四郎探母的那個,那是杜撰的。”
聽到這話秦廣王突然問道:“可我師父說,四房這支已經是……”
“滅了的?”
秦廣王沒有回答,不過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楊白苦笑道:“其實差不多就是滅了,四房也就只剩下我爺爺,還有我了。”
而他也不是楊智久的親孫子,所以楊延訓這一支就血脈上來說的確是絕後了。
齊鶴學道:“那你爺爺是什麽字輩的?”
“智啊。”
“恩?等等,按理說不應該是……就是你爺爺的兒子來教你的麽,這是怎麽回事?”
“我爺爺這輩子就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他兒子,另外一個就是我了,而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師兄,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他怎麽教我?”
齊鶴學呵呵一笑:“你們這還真的是複雜啊,小秦啊,叫一個比你小一半的人師叔有什麽想法麽?”
秦廣王還沒來得及回答,楊白就先說話了,他聳聳肩道:“這有什麽,我只是比他小一半而已,而楊業的那七房後來都長久不聯系,所以年齡說不定差的也很可怕,恩……那個,你師父多大了?”
“如果還活著的話,大概是九十三了吧。”
“你看,”楊白笑道,“我爺爺八十都沒到,但我爺爺要比他師父大一個輩,所以想想吧,如果他師父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收過什麽徒弟,說不定會有一個從年齡上可當我爺爺的人叫我師叔,這才是……恩,然後這個人又在二十來歲的時候收了一個徒弟,於是一個年齡上可以當我爸的人應該叫我師叔祖,想想就是哈哈哈……”
齊鶴學搖頭苦笑:“這還真是……”
此時秦廣王開口了:“所以說,四房就只有兩個人,但是……不對,就算是只有兩個人,祖訓上也有說過,無論如何,刺王僚是隻傳子不傳徒的,那你到底是徒還是子?”
楊白拄著下巴:“你不都知道了麽?”
“你……那你可是白家的人啊,你學了這些傳子不傳徒的,那又應該是楊家的人,你現在這樣算是什麽意思呢?”
楊白眨眨眼睛:“你猜?”
於是齊家公主再度破功,看到這一幕,齊沂遠有些訝然,看向楊白的目光也更為深邃。
白鎮洛一言不發,但是心中卻極為喜悅。
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現在的雷正陽那就絕對是愁的代表。
畢竟楊白這個師侄實在是太過於強大,當然,武力再強大的個人也是抗不過國家機器的,這點誰都知道,可問題是,國家機器會願意和這個人戰鬥麽?這個人可不是什麽罪犯,他是英雄,他是極大多數軍人所狂熱崇拜的對象。
所以,如果秦廣王站在了楊白這面,對於雷正陽來說實在是大大的不利,上層能掌握下層,但下層有時候也決定上層。
原本以為那只是一個糟老頭,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背景——雷正陽突然有了一個在他眼中很是可怕的想法。
照這麽說來,楊家從理論上來說還有另外六支,而如果這另外六支裡也出現類似於秦廣王這樣的存在,那麽對楊白來說得是多大的翼助?
難以想象。
於是雷正陽的臉又白了幾分,楊白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不高興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這只是round1的前奏而已,還不能大意,他雷正陽畢竟在這個圈子生活了二十年,這方面的優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他需要的是一個像雷正陽那樣對這個圈子熟悉,然後可以互幫互助的人。
不過由於他現在對圈子還不熟悉,認識的人也不多,除了一個齊君鴻——可齊君鴻其實也是有點問題的,早些年他因為雷正雲而被逼到魔都就可以看出一點問題,論底蘊,他拚不過雷正陽,那麽,自己和齊君鴻雙劍合璧能不能擊敗雷正陽呢?
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麽就要再加點砝碼。
而此時賓客們也起身開始向齊鶴學敬酒,不過齊鶴學這身體肯定是喝不了酒的,所以絕大多數都進了齊君鴻的肚子了,不過齊君鴻倒也是有點酒量的,這麽多杯灌下去也沒見他有什麽醉的跡象。
“來!楊白!咱們也來喝一杯!感情深一口悶啊!”
前言收回,這廝醉了,只不過看不出來而已。
楊白看著杯中的清澈酒液——傳說中的茅台,真正意義上的特供,價格也很是驚人,但最重要的是有價無市。
要不要弄點會去給楊智久嘗嘗,冬天適當喝點酒暖身子也是不錯的,不過半癱瘓的人能喝酒麽?
不過楊白他也沒有想到楊智久居然能夠這麽彪悍,不但救下了自己的命,將自己撫養長大,還給自己送了這麽一個大掛——再看看有什麽東西能順回去給他。
“好!”齊君鴻大喊一聲,看著楊白手中的空杯子,“這才是爺們!來來來,我們繼續。”
楊白臉上笑容保持不變,可如果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他的臉有點僵——老子明天要給母親遷墳你把老子灌醉是什麽意思。
這麽想著,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肩上,隨後就聽到了有些耳熟的聲音:“嘿,君鴻,你可別嚇著這位太子爺,人家才來——哦,太子爺,願不願意賞臉和我喝一杯?”
楊白將杯子倒滿,笑道:“我可不是什麽太子爺啊,顧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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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差到爆,還有幾小時英語要口試,然後手機壞了,筆電重裝系統後發現office全部消失,想要重下發現清一色的WPS,臥槽他二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