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記得大概是一年前,他曾經陪蘇清歌看過一部古裝劇,開頭第一集就是說父親生日然後女兒比武招親的事情。
而現在,是爺爺生日,孫女比武招親——恩?這能算是比武招親麽?
因為楊白不知道到底是贏了能不娶還是輸了能不娶,不對,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考慮什麽贏,這不是說楊白沒自信,但是自信那得是要在一定基礎上才能建立起的,你一點基礎都沒有要是有自信——那就不是自信而是自大自負自以為是了。
十殿閻羅裡排名第八的都市王都能單手把他虐的不省人事,何況是排名第一的秦廣王,按武力值可以站在天朝十四億人中頂級的存在,他若是出全力,不,只是兩成的力自己就會死得慘不忍睹,這點楊白非常清楚。
但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吧?
你看那齊沂遠的眼神,從正常角度來說他肯定是不希望自己女兒和楊白訂婚約的,至少現在不希望,畢竟白家這事還沒有完全的塵埃落定。
而秦廣王是他的保鏢,稍微懂點主子心思的都會知道該怎麽做,何況都市曾告訴過楊白,秦廣王可以從人的小動作表情上就看出這人在想什麽,所以如果秦廣王在裡面放那麽點水,自己說不定——贏是不可能的,但平手是說不定的。
於是楊白深吸一口氣,強自擠出一個笑容看向了秦廣王。
人家搭理都不搭理他:“練武場。”
十分鍾後楊白轉著槍,手上顯得輕巧靈活,可表情依舊僵硬無比——話說齊家也太那啥了吧,為什麽裡面會有這麽一個練武場?
不過想想白家那棟高三層的藏書閣,楊白又覺得可以理解了,反正這些名門大家都有奇怪的地方就是了。
秦廣王最後還是對他放水了——恩,放水了。
他的放水方式是:“你拿個趁手的吧。”
楊白看看旁邊兵器架上的東西,覺得比武招親的意味更加濃厚,苦笑著拿起了一把槍,終究是對這個比較熟悉啊,拿到的時候楊白就覺得手中的槍似乎有了生命,不過他自己倒像是沒了命。
對面的秦廣王已經脫去了外套,露出裡面合體的襯衫,擺了起章式,楊白能看到襯衫下的肌肉有多可怕的戰鬥力,臉上苦笑更甚,看來對方放水也僅止於武器了。
不過還是得上啊,楊白有把握秦廣王不對自己下狠手,畢竟自己可是白家的繼承人,就算齊鶴學和白基铖關系再好,如果自己真的受了什麽重傷,不用白老太太說,白基铖估計就要上門和齊鶴學拚命。
這麽一想就放松了不少,那麽就把這個當一場實戰演練吧。
楊白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住槍,擺了一個舉槍式。
這是楊家槍的起勢,然後他覺得自己之前應該先用手沾點粉的,手間似乎全部都是汗。
賓客們圍繞著練武場,看到兩人似乎是要玩真的,隻覺得一陣頭大。
齊鶴學帶著老花鏡,坐在上首,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一邊的齊沂遠雖有心勸阻老爹,不過看老爹的樣子也知道勸阻無用了,而另一邊的白鎮洛滿頭大汗,他只知道楊白有過武學基礎,不過並不清楚楊白到了那個境界——哪個境界都無所謂,也就是被秦廣王秒殺和被秦廣王花了一會時間再殺的區別。
他剛想開口搬出他爹和他奶奶的名頭,場上兩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先動手的是秦廣王,因為他看出如果想要等楊白先動手他可以等到天荒地老了,而且看到楊白眼中有一絲膽怯,想著趕緊把面前的這個膽小鬼打發掉,於是他就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衝向了楊白,速度快到讓常人難以看清,要這速度,上奧運會那絕對是拿金牌的節奏,不過那也是妥妥的屈才。
楊白本來是有些膽怯的,不過看到秦廣王朝自己衝來,他卻瞬間平靜下來,眼中寒光閃閃,松開了左手,所以攥槍的力道也減了些,隨後——槍從右往左就是一掃。
這是楊家槍中的橫掃千軍。
秦廣王沒能躲閃開來,因為他的慣性太大,想要在這麽短時間內躲閃開來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個時候楊白也進入了他的攻擊范圍,他用左手手臂格擋住了槍,右手則是握拳衝向了楊白的腹部。
楊白左手一個用力,靠槍的反作用力躲過了秦廣王這一拳,這讓秦廣王有些驚訝,看來這位是練過的,而且是有點水平的啊,這樣的話——秦廣王一舔嘴唇,那就更加好了。
楊白這一跳正好到了秦廣王的左後方,於是快步向右走了兩步隨後一個回身對著秦廣王的面就是一陣猛扎。
不過秦廣王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出這招所以快速向後退,楊白的攻擊全部落了空,不過他也不氣餒,一個大弓步上去,右手狠狠的朝秦廣王胸口刺去,隨後松開右手,又是一個大弓步上去,積足了力的左手握拳擊中槍柄根,感情是把手中的槍當箭用了。
不過他這一拳力道十足,速度也很快,如果擊中了秦廣王,除非他穿了什麽特殊合金製作的防彈衣,不但那絕對是一個透心涼。
不過這招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把自己的武器都扔出去了,如果沒有擊中,那麽沒了武器的你該如何對付敵人呢?
秦廣王畢竟是秦廣王,怎麽可能被這招給擊中,而台下還有賓客,所以他是不敢放任這支槍繼續往前飛的,連忙伸手握住槍柄,不過這槍也是有一定衝擊力的,所以他隻覺得手一陣發麻,而就在此時,楊白他欺身上前,手中拿著一把極為銳利的匕首。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媽蛋這小子還藏了一樣東西啊,雖然說現在秦廣王手中有一支槍,可楊白離他那麽近,已經不屬於槍的可攻擊范圍了。
秦廣王眼中異光閃閃,把槍一直就向左轉了幾個回身,避開了楊白的那一刀。
楊白剛剛也是戰意上了腦,忘記了秦廣王擁有超出常人的反應能力,眼看著敵人從自己身邊擦過他居然都來不及做出反擊,不過手卻是無意識將匕首擋在了脖子前,同一時間,秦廣王的槍也來了,正正好擦過了匕首。
於是兩人就處在了僵持的狀態,不過沒過幾秒鍾秦廣王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槍,楊白也覺得周身的壓抑瞬間消失,背後一陣冰涼。
然後大腦也有些不可置信,居然是真的平手了?
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真的彪悍到可以和全力以赴的秦廣王打平手,看來最後還是放了水啊。
於是他半帶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廣王,可秦廣王卻沒看他,而是看向了齊鶴學,開口的是——抱怨?
“首長您可沒有說清楚啊。”
齊鶴學摘下老花鏡,笑道:“我什麽沒有說清楚了?”
秦廣王一指楊白:“起勢、橫掃千軍、小回馬、流星趕月……最後的是則是隻傳子不傳徒的刺王僚!這分明就是楊家槍,而且還是最正統的楊家槍。”
齊鶴學聽了眉頭一皺:“楊家槍?他姓白怎麽會什麽正統楊家槍呢?你沒搞錯吧?”
秦廣王聳肩:“首長您是覺得我在騙您麽,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刺王僚,但是這的確是正宗的楊家槍,首長您知道我的規矩的, 我曾受楊家槍傳人大恩,也在他那裡學了點楊家槍的皮毛,所以立過誓,終身不對楊家槍傳人動手,您可是讓我壞了誓言啊。”
齊鶴學嘿嘿一笑:“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這事,反正你也沒傷到他,所以也沒什麽問題啊,不過鎮洛啊,你這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難不成你是……”
楊白已經知道這齊鶴學說話有多不經過大腦思考,為了避免一些令人無語的流言蜚語,他就先開口解釋了:“那是因為我爺爺是楊家槍傳人……不是說白基铖,是說那個把我養大的爺爺。”
秦廣王看看楊白:“那一支的?”
“四……”
秦廣王點點頭:“字輩呢?”
“智……”
聽到這個秦廣王臉果斷就黑了,楊白不解的問道:“你是哪一支的?”
“二!”
“哦……字輩呢?”
“茂……”
楊白掰了掰手指,隨後哈哈大笑:“師侄,叫聲師叔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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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場考試,在周一,是英語口試,關乎我英語能不能及格,所以很重要,然後我筆試的戰鬥力大概是3(如果該背的都背了的話),而口試……只有1了,不過老師給了范圍,所以要多聯系一下,這兩天就只能一更了,周一會恢復兩更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