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愛或不愛還有敢不敢之說啊?”柳月說著,恍惚中發覺她已經把東方朝陽得罪了,處境危險啊!但她轉念一想,不得罪都已經得罪了,還管那麽多幹嘛?
“朕難道還不值得你愛嗎?”東方朝陽又強勢地問。做了十多年的皇帝,他習慣了命令別人,還從沒想過有什麽東西是需要他費力地去追求的。
這值不值得愛,他到底以什麽為依據啊?
柳月心中念頭轉動,美眸瞪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朝陽發怒時俊美的臉上別是一番韻味的邪魅,詫異道:“怪了,你幹嘛突然問這些?你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
“朕要你回答。”東方朝陽糾結著,不達目的不罷休,而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麽的渴望柳月愛上他。
柳月難以理解地望著他,弱弱地問道:“真想知道?”見東方朝陽確實期待著,她也隻好實話實說了。
“其實,奴婢覺得……皇上您也沒怎麽樣,充其量就是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罷了,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說罷,她還真有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反正得罪東方朝陽的事,得罪一次是得罪,得罪兩次還是得罪,要殺她,她也只有一顆腦袋。
“什麽?”從來沒想到自己在柳月眼中會是這等低劣的印象,東方朝陽愕然瞪大眼,似要把柳月看穿,而他愕然之後,心中就惱火了起來。
氣不過地,他伸手就要去抓柳月,他要讓柳月瞧瞧他是不是真的隻長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而他還要讓柳月看看像他這樣一副好看的皮囊,是不是天下間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柳月猜到東方朝陽的熊熊怒火要燃燒,因而她有心理準備,並且身體也做好準備地,在看到東方朝陽抵在門上的手滑動時,她突地蹲身下去,在東方朝陽臂彎鑽出。
躲過了一劫,她慶幸,東方朝陽鬱悶。
“丫頭,你竟敢躲著朕?”又一次見識到了柳月貌似膽小的外表下,那副幾乎是膽大妄為的模樣,東方朝陽挫敗地更加想要征服柳月。
“皇上,咱得商量商量,你每天日理萬機的,你不能總是這樣盯著我啊,我只是一個宮女而已,你這樣我會有心理負擔的,而且我也不想你因為我而耽誤你的時間啊!”
柳月警備地站離東方朝陽遠一點,口氣放軟了下來,畢竟她在頂撞了東方朝陽之後,還是覺得皇上的天威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商量?朕想幹嘛就幹嘛,你這大膽的丫頭,你居然敢跟朕討價還價?”東方朝陽基本上不吃柳月的這一套,他霸道地說完,欺身過去,又想將柳月抓在手中。
“皇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柳月趕緊地往旁邊逃,陡然發現東方朝陽身形太快,根本無法逃開,出於自衛,她一個轉身,粉拳就朝東方朝陽揍去。
發現柳月對著他的臉使勁,東方朝陽腦袋一歪,讓了開去,本想與柳月玩上兩招,但他手底下運功時,忽覺柳月攻擊過來的手沒有一絲內力,他當即也不急著戰勝柳月,收去所有的內勁,以一種同樣的方式與柳月糾纏,他倒要看看柳月到底有幾斤幾兩。
“什麽大人不記小人過?你沒發現你隻比朕小兩歲嗎?”武功高強的他鐵臂輕松地擋住了柳月橫劈過來的一腳,口中還不忘反駁。
“你去查過我,對不對?你還真是有閑心啊!”
一擊不成,柳月出口諷刺,說著在東方朝陽攻過來之時,粉拳又造了上去,同時兩腿還不忘逮著機會,踢東方朝陽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她暗中卻是苦叫,她明明已經很使力了,可她還是拿東方朝陽沒轍,而且她的腿每次被東方朝陽搪住,就會一陣發麻,回身時都站立不穩地想要倒下去。
“朕查你還需要閑心嗎?一個吩咐就行了。對了,丫頭,你都二十三歲了,你若是不嫁給朕,等到出宮之後,你就嫁不出去了。”
東方朝陽讓人查詢的結果是:柳月,二十三歲,新進宮不久,松城人士。這是皇宮的記錄。他讓人繼續追查下去得到的是柳月壓根就來歷不明,她只是在松城的一戶人家寄住,與那家人沒有任何關系,而某日上街糊裡糊塗的就被皇后派下去的侍衛抓了個正著。
如此簡單而詭異的身份,他不禁懷疑柳月是別國派來的細作,但他同時也對這“懷疑”持懷疑態度,真正的細作要想安插到他的身邊來,絕對不會是這種一查就全部露底的身份。
還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柳月二十三歲了居然還未嫁人,以時下的風俗,女子十六出閣,到了二十還沒人要的八成不是一無是處,便是奇醜無比,而柳月這兩條都沾不上,那她為何還未有婆家呢?
在得知這些消息後, 他對柳月更加想要探究,當然他也知道把柳月擄到身邊來,似乎是對柳月還未嫁人的原因更為好奇。
“嫁不嫁得出去與你沒關,你操那麽多心幹嘛?”
柳月一腳踢過去,冷不防地又被東方朝陽擋住,她的跆拳道她此時才知道在東方朝陽面前,壓根就不堪一擊。
高手面前,跆拳道如何能比?與那些沒練過武功的還差不多。
“丫頭,朕瞧上你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作為女人來說,被東方朝陽看上,絕對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是,東方朝陽都不知道柳月到底在倔強什麽。
“奴婢沒瞧上你。”柳月直言不諱,說著見東方朝陽為這話怔愣,以為機會來了,又是一腳。
這次東方朝陽並未直接讓開,他神思有了些微的轉移,在他不想傷害柳月之時,他只是條件反射地抬起手臂運力搪了一下,恍然覺得這樣也會傷了柳月,碰著柳月時,他趕緊收功。
可惜,還是晚了。
柳月仿佛觸到高壓電一樣,全身發麻,一個戰栗,整個的就往旁邊倒去,而那裡剛好有一張桌子。
這原本是應該值得慶幸的事,可是,距離太近,她騰不出手來撐住那張桌子,而她的腦袋偏偏又朝著那桌子的尖角處撞了去。
啊!
以為就要忍受慘痛的一擊了,柳月嚇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