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白駒過隙的瞬間,東方朝陽倏地閃身過去,速度快如鬼魅般抱住柳月。
被東方朝陽抱在懷中,柳月驚然站著,腦袋還有迷糊的感覺。
“丫頭,你該知道不自量力的後果了吧?”看著柳月害怕的小樣,東方朝陽鳳眸中隱隱地泛出笑意,一番糾纏,柳月全然不會武功的姿態已然在他的面前顯露。
柳月聽聲仰頭看去,胸中驚魂不定地猛烈跳動,她脫開東方朝陽,道:“我不自量力?還不都是你害的。”憤怒之下,她又忘記了她該自稱為“奴婢”。
東方朝陽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是嗎?這麽說倒是朕的不是了。對了,你使的什麽武功?”
“武功?那是跆拳道。”柳月從沒覺得跆拳道是武功,它只不過是在健身的同時,還能用來防身罷了。
“跆拳道?是嗎?看起來很是有模有樣的,就是中看不中用。”東方朝陽神思著,兀自評價,至今他還未見過這種招式的武功。
“你?”柳月氣得撇嘴,丫的,那跆拳道她可是從小練了七八年啊!
“你是哪裡人士?”東方朝陽不再糾結柳月的“武功”,對柳月的懷疑,突然的直接詢問。
“……”柳月美眸一瞠,暗中想:東方朝陽腦袋哪根筋不對了?怎的想起問這事?話說她是哪裡人士,在這個空間來說,她還真是不知道。
“你是細作嗎?”見柳月呆愣著無法回答,東方朝陽眉頭皺起,心下有一絲不爽,他很不想他的懷疑最後會變成事實。
柳月愕然看著東方朝陽,“你懷疑我?”
“你沒發覺你的口音與本地的出入嗎?”東方朝陽不否認,與其用猜的,還不如當面問來得實在。
“呃……”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肯定有出入了。
晶瑩的水眸閃動,柳月纖手摸摸額頭,順勢扒開額前劉海,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抬頭,看向東方朝陽邪魅中滿含狐疑的雙眼,道:“莫不成這些日子你都在懷疑我是奸細?”
見東方朝陽閉了下眼以作回應,她訝然地愣著,苦道:“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還細作呢,我莫名其妙的被抓到皇宮來,我都悲屈死了,還居然被你如此懷疑。”
“是嗎?”東方朝陽鳳眸微眯,戴著血紅玉戒的手指沉思地摸摸下巴,“那你爬出皇宮幹嘛?”
這問題,他昨夜就想過,只是到此刻才作詢問。
柳月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關於這事,她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夜啊,一直不見東方朝陽“處理”她,她還道是東方朝陽忘記了,沒想到這該死的還一直記掛在心。
很想狠狠的回駁過去,但她剛想開口,卻忽的覺得不能就這麽便宜了東方朝陽。
於是,美眸轉了轉,將所有的怒氣壓下去後,她天使般的面孔沒有任何作假地面向東方朝陽,認真道:“爬出宮去,當然是為了看美男啊!”說得跟真的一樣,說完她眸中還冒著小星星。
“什麽?看美男?”東方朝陽失口驚呼,訝異的眸光在柳月秀美的臉上流轉,見柳月的確是一副看美男的色迷兮兮的表情,他差點沒讓口水嗆住,他怎麽沒看出來這丫頭還有這等……嗜好啊?
“是啊!皇宮無聊,我不去看美男,那我去幹嘛啊?再則你不是也說怕我嫁不出去嗎?我當然要去找找看,瞅個差不多的把自己給嫁了。”
柳月誠實地說著,瞧見東方朝陽怪異的臉色,羞澀地低下頭,把她看美男的“事實”演繹得相當逼真。
“那你非得要出去看嗎?”東方朝陽的口氣相當不好,他隱忍著,胸中有火苗在哧哧地燒。
“看美男當然要去宮外了,不然你以為呢?”柳月仰起腦袋,點頭,說的那叫一個真實,要讓東方朝陽上鉤,她下的誘餌得夠分量。
出宮就是為了去看美男,這該死的當真沒把他放在眼裡。東方朝陽心中想著,忍不住就暴怒:“難道朕不是美男嗎?”
他這話說得相當有氣勢,只是此言一出,他忽的發覺用這個“美”字來形容自己,極為不妥。察覺掉進了柳月給他下的套中,他倏地閉口,隱隱地有不好的感覺冒出。
見東方朝陽果然中計,柳月聽罷,眼中立即冒出了笑意。
“嗯,是,皇上的確是美男呢。”瞄著東方朝陽臉上的窘迫,柳月還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語罷趕緊低頭,憋不住地抿嘴,無聲地偷笑。
發覺柳月雙肩連連顫動,東方朝陽嘴角抽了抽,一頭的黑線冒出。
“你在戲弄朕?”他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柳月不敢抬頭,仍是憋不住地偷笑著,擺手否認道:“沒有啊,奴婢哪敢戲弄皇上,皇上的確是美男呢。”
貌似沒有,實則她表現出的模樣,以及她說出的含著笑意的話更是體現了她戲弄的事實。
“柳月……”東方朝陽咬咬牙,鉗起柳月的下巴,讓柳月抬頭來看他,他想收拾人,很想。
“嗯。”柳月應聲,果然抬起頭,只是面上的笑意仍是濃得褪不去。原來東方朝陽還有這麽搞笑的一面,如果……他不是皇上,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王爺或是少爺,那他此刻會不會無所顧忌地讓她閉嘴呢?
怕東方朝陽當真被她猜中,她趕緊強迫自己收斂笑意。
帶著笑顏的臉龐印入眼中,東方朝陽不覺中有一瞬間的恍惚,柳月終於對他笑了,好美的笑容,像是有魔力一樣,迷人得令他挪移不開眼神。
“皇上,要不你還是把奴婢放出宮去吧。”抑製住了繼續發笑的衝動,柳月希翼地朝東方朝陽道。
“想走?”東方朝陽反問罷,眸色暗了下去,一個轉念,他就決絕地道:“不。”
一個字,他回答得乾脆而有力。
“皇上,你把奴婢留在宮裡也沒用啊,你就當發發慈悲好了,這宮裡的宮女多了去了,少了奴婢一個也無所謂呀!再說你不是還懷疑奴婢是細作嗎?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都懷疑奴婢了,那你把奴婢放出去,如此一來,你豈不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柳月諄諄誘導著,雖然知道沒什麽希望,她還是想給自己爭取一下。
“不,這宮裡,柳月就只有一個。”東方朝陽冷著臉,說出的話更是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