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胡高如他本人所說,在韓衝和雲豐的房間裡睡著懶覺。韓衝一大清早就為胡高送戰帖去了,故而不在。雲豐則在一大早就鑽進了修煉室裡,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鐺鐺鐺!”
將胡高喚醒的,是一陣令人心煩意亂的砸門聲。
對這種砸門聲,胡高很熟悉,因為他昨天才自己使用了一回。不過,這顯然不可能是韓衝的敲門方式,因為韓衝明知道連日奔波的胡高正在補覺,不會打擾他的休息。
“沃茨法克!是哪個龜孫子在砸門?!”受起床氣的影響,胡高一坐起來就爆了句粗口。
“是哪個龜孫子想要和咱們衙內搶女人,出來讓爺爺看看毛長齊了沒有?”門外的聲音比胡高還要囂張。
胡高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脫口而出的暴罵居然會換回來一句更加惡劣的罵聲,不由得坐在床上愣了愣。旋即,胡高一躍而起,如一同發情的公牛一般衝向房門,毫無保留地一腳將大門踹開!
這一腳踹出去,胡高算是徹底體會了昨日韓衝“開”門時的心情。
大門外,正站著兩人。
一個肥頭大耳,怎麽看怎麽像豬的近親,眼珠裡盡是一股子淫色,洗都洗不掉。
一個枯瘦如柴,卻像極了狗仗人勢的鬥犬,站在那肥豬的身邊,趾高氣揚地看著剛剛衝出來的胡高。
胡高不知道哪個才是剛剛說話的人,目光在兩人身上快速移動了數回,選定了目標。
“就你了!”
選定了目標的胡高飛身一躍,一個標準地飛踢狠狠地踹在那頭“肥豬”的肚皮上!
這一腳,胡高沒有任何保留,將體修對力量的控制發揮到極限,全身力量都聚集在這一點上!
那頭“肥豬”不過只有通體境八階左右的實力,哪兒能受得了胡高這一擊。
被胡高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肚皮上,那頭“肥豬”連反抗都沒得反抗,便像是一隻被人用力踢出去的球,在地上翻滾了無數周,然後撞在九號樓外的石牆上,暈死了過去!
“衙內!”一旁枯瘦如柴的“鬥犬”發出一聲驚呼,連忙追向被踢飛的胖子。
聽到這頭“鬥犬”的聲音,胡高終於知道剛剛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一個閃身攔在“鬥犬”身前,一記鞭腿將“鬥犬”抽飛出去,將他送到了另外一面石牆上。
圍觀的武院學生們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個昨天剛來的家夥將高衙內打了?他瘋了嗎?找死也沒有這麽找的啊!
相似自己去跳樓啊!這麽一鬧,整個九號樓都要受他連累!
兩腳發泄完自己的起床氣後,胡高的思維終於回到了正常的軌道,想起那頭“鬥犬”剛剛說的話,走過去一把將貼在牆上的“鬥犬”扯到了自己面前:“你小子就是陸謙是吧?那個死肥豬就是你們的高衙內?你們跑到這兒來挑事兒,說明韓衝已經將信送到了,那他為什麽沒回來?他人呢?”
陸謙好歹有著通體境九階的實力,雖然被胡高這一腳踢得七葷八素的,但並沒有暈過去,還保留著基本的神智。
聽到胡高的問題,已經少了幾顆門牙的陸謙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他被……被請到高家去做客了……”
“這樣啊!”胡高笑得非常開心,“那真是多謝你們的盛情招待!我再重複一次戰帖裡的內容,今天黃昏,狂龍武院大門外,一對一決勝,你最好讓你們高衙內身邊那位高手準備好了,不要到時候哭鼻子。對了,我非常思念我的朋友,希望黃昏的時候也能看到他,當然,我要看到他健健康康、風風光光的,如果我朋友有半點不開心,那我就讓你們也不開心,明白嗎?”
最後這一聲“明白嗎?”胡高已經換成了惡狠狠的語氣,說話的同時,一股力量直透入陸謙的右臂,將陸謙的右臂臂骨已經整個震碎,卻沒有絲毫外傷!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
胡高的逆鱗,便是他的女人和他的朋友。
而現在,高衙內這夥人兩種都碰了,廢陸謙一臂,已經是胡高強忍憤怒的結果了。
“啊!”
右臂盡碎的陸謙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軟倒在地。
“你不叫出聲我都忘記了。無雙她們的事情,好像就是你告訴這個‘肥豬’的吧?”
說話的同時,胡高的右手閃電般地鉗住陸謙的下顎,五指用力,將陸謙的下顎骨也捏成粉碎。
“滾吧!”胡高將已經從鬥犬變成死狗的陸謙扔到已經昏迷過去的高衙內身上,轉身回了房間。
右臂已廢的陸謙狼狽地用左手扶起昏迷話總的高衙內,艱難地朝狂龍武院外走去,臨走前,他仍不忘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心中充斥著無無限的怒火:“你就囂張吧!到了今天黃昏,你就囂張不起來了!你這種混蛋,不可能是興霸大人的對手,就算你能贏過興霸大人,高府也不會放過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回到房間裡的胡高才不知道陸謙心中此刻正在任何咒罵他,他也不想知道。
從離開房間揍人到回來,說起來好像用了很多時間,其實不過只有一小會兒,胡高回到房間時,雲豐剛剛從修煉室裡出來。
“胡高,我聽到了砸門的聲音,發生看什麽事情嗎?”
“有人請韓衝去他們家做客了,來告訴我們一生,我和他們友好地聊了兩句,讓他們好好招待韓衝,順便讓他們轉告韓衝,叫韓衝早點回來。僅此而已。”胡高輕松地笑道。
雲豐和胡高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胡高這話說得雖然輕松自然,但雲豐第一時間便明白了胡高的意思。
“你該不會動手了吧?”雲豐皺起了眉頭。
“怎麽?你認為我衝動了?”胡高笑著拍了拍雲豐的肩膀,“這不對啊!換成你,只會比我更加激動才是,你怎麽會忽然轉了性?”
“那高衙內的養父高俅勢力極大,你若是動手揍了高衙內,我們想要離開狂龍武院,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你沒信心?”
“無所謂信心不信心,反正都是突圍一戰!”雲豐取下背後雙劍插在身前,“反正已經為你在寧城突圍過一次了,再突圍一次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起來,寧城突圍的時候韓衝好像不在,這一次要不要讓他多出點力氣?”胡高心情不錯,開起了玩笑來。
“這個可以考慮。”雲豐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
距離狂龍武院越有三十裡的高家別院中,韓衝正一臉憤怒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興霸。
這興霸,便是那日重創雲豐的凶手!
今早上送來戰帖時,韓衝便見過這興霸了,但是韓衝強忍住了為雲豐報仇的衝動,沒想到這興霸居然搶先一步出手將他擊傷製服並強行帶來這高家別院中。
高衙內在看了戰帖後,就帶著陸謙去找胡高的麻煩了。
韓衝並不擔心胡高會受傷,他只是擔心胡高會一個衝動便將高衙內兩人當場宰了。以韓衝對胡高的了解,胡高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在焦慮中等待了下半日,右臂盡碎、口不能言的陸謙和剛剛醒來不久的高衙內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回了別院。
“大人!”一直穩坐別院的興霸大失驚色,連忙衝過去扶住高衙內,順手將更需要人照顧的陸謙推到一邊,“大人,怎麽會變成這樣?”
“去……去丹房……天字三號抽屜裡,有療傷的丹藥,拿來……還有,天字七號抽屜裡,有一個玉瓶,你也拿來……”
興霸領命而去,回來時,手中已多了兩個玉瓶。一個是裝丹藥用的丹藥瓶,另一個則像是裝著某種液體,瓶身要修長許多。
高衙內將丹藥瓶打開,服下一枚丹藥,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氣息漸漸平順。
興霸小心翼翼地收起那瓶丹藥,關注著高衙內恢復的狀況。
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管過癱倒在牆角的陸謙,就好像陸謙已經死了或者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當高衙內再次睜開雙眼時, 眼睛裡已經充滿了仇恨的光芒:“我要他死!他要那個小子死!”
“放心吧!大人!我今天一定會將他碎屍萬段為大人報仇!”興霸拍胸脯保證到。
“不!這還不夠!這瓶藥你拿著!”高衙內將第二個玉瓶交給興霸。
“大人,這是……”
“這是一種烈性毒藥!只要你將他身體打出一道傷口,就將這玩意兒倒入他的傷口中!毒藥入體,他將會在十余個呼吸間便全身潰爛而亡!慘狀萬分!最後更會變成散發著惡臭的血水!”高衙內解釋著這種惡毒到極致的毒藥,“我要親眼看到他化作血水而亡!哈哈哈哈!”
“卑鄙!”一旁的韓衝聽見這毒藥恐怖的毒性,憤怒地咆哮道!如果不是身體受製,無法動彈,他現在就衝上去和高衙內拚命了!
看到韓衝憤怒的模樣,高衙內臉上猙獰的得意之色更濃,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叫吧!叫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