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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第一百五十三章 流銀劍法
“娘的,老子出來混那麽久,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不怕死的家夥。真有點邪門。”陳遠不知幾時,嘴上又叼起根香煙,瞧著面前瘋狂的殺戮。

 這次東崗區的人大搖大擺的來攻擊,讓陳遠有些摸不著頭緒,不是說陳遠怕了他們,而是就他們那樣的規模,還有表現出來的實力,怎麽都有點羊入虎口的感覺,有點能力的就是那兩個中年人,可戰鬥都開始那麽久了,他們還是站在那抱手觀望,冷眼看著自己的人被屠殺,沒有一點憤怒的模樣,很可疑。陳遠心中揣測著,可仍是不為所動,瞧他那愜意樣,就差手裡沒酒,懷中沒女人了。

 圍牆外站的全都是些小混混,一個人冷著臉瞪著過往的行人,不過大多數人看這架勢,心裡都清楚,在北方娛樂城裡肯定出了什麽狀況,要不然不可能出動那麽多人馬在外圍守。

 陳遠知道那些應該是自己手下人發展出來的人馬,既然是自己人,他也懶的去操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院中的戰場。對方帶來的幾十條人仍在不知死活的圍攻阿黃-德隆和朱利洛夫斯基這兩個變態,其他的那些保安,很顯然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對這樣的血腥場面並沒有什麽抵觸,反倒在庫坦的帶領下,在外圍逐漸蠶食敵人。

 刀光棍影,人死前的撕喊聲,加上拳頭打斷骨頭髮出的斷裂聲,交織成一曲戰地進行曲。

 動了,那對中年男女終於出手了,也許是觀戰多時,已然把兩位被圍攻的殺人機器的攻擊手段摸清,自信的笑容出現在他們的臉上。果然,一出手阿黃-德隆的肩膀就被劃開一到大口子,鮮血飛射而出。這還是阿黃-德隆已經留有份警惕,閃躲及時。要不然最少也要去條胳膊。

 阿黃-德隆手中軍刺四周一揮,逼開一個小***,腳下使勁閃進擁擠的人群中,把自身的速度提到最高,打算用對方的人來做掩護。可那名中年男人卻沒打算就此放棄,仍緊追不舍地跟在他左右,一時間光影四起,中年男人不管敵我。只要是阻擋在他追擊道路上的物體,全被他擊殺或打碎。

 阿黃-德隆見對方仍緊逼自己,也不慌張,突然大喝一聲,上身衣服被震成碎片,夾帶著凜冽的氣刃,向左右四周幾乎是全方位的擊去。可他身邊的人群也不閃躲,只是盡量護住頭部,一些人被這些碎片切斷手臂或者是大腿,發出聲慘叫後,仍緊握兵器上前砍殺……場上彌漫著一股血腥詭異的氣息。

 “鐺!”的一聲巨響,阿黃-德隆的軍刺和那名中年男人地武器狠狠的撞在一起,這一下,阿黃-德隆才看清對方使用的武器,一把軍刀,一把銀白色閃著流光的軍刀。兩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瘋狂猙獰的笑容,一連串的兵器碰撞聲。帶著死亡地氣息,瞬息之間,兩人的周圍已經沒有一名活人,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他們周圍的那群人眼中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止步不前。

 另一名中年女人則把目標放在“怒熊”朱利洛夫斯基身上,一根長鞭撕開人群,帶著一條火焰抽向朱利洛夫斯基。“啪”地一聲,夾帶著骨頭斷裂,和一股肉香的散發,中年女人的長鞭直接把一個人攔腰抽斷。原來這是朱利洛夫斯基見沒時間閃躲,隻好在一旁抓了個人擋在身前,自身小退一步,正好站到長鞭的攻擊范圍以外。

 朱利洛夫斯基丟開手中已成兩半的屍體。猛吸一口氣。渾身肌肉暴漲一圈,踏著地上的屍體。一步步朝中年女人走去。可其他人並沒有讓路的意思,而是仍舊舞著刀棍衝了上來,此時地朱利洛夫斯基才稱得上“怒熊”的稱號,只見他身出兩隻大手,抓住身前不遠的兩名年輕人的腦袋,任由他們的砍刀砍在自己已經硬化如生鐵的肌肉上,抓著兩人的腦袋就開始旋轉,高速的旋轉帶起一股小型的龍卷風,從外部看,只能看到鮮紅的血液和散落地碎肉出現在風壁上。

 而那名中年女人只是在圈外舞動著手中燃燒烈焰的長鞭,在自己身體周圍形成一個火焰保護網,不時閃現的身影,能看見她口中喃喃地張合著,象是在吟唱著什麽。

 突然間,一條火龍從火焰保護網中衝出,張著大口衝向血色龍卷風。“轟”的一聲巨響,院子附近地玻璃全部被這聲波震成碎片,龍卷風和火龍也同時泯滅,而朱利洛夫斯基卻全身冒著黑煙,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得砸在牆上,砸出了個人型大凹坑。

 “靠,火魔法,沒有那麽假吧!”陳遠跳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兩個長相平凡地中年人,竟會有些實力,估計這次朱利洛夫斯基要有一段時間的苦來吃了。

 點起根香煙,陳遠大搖大擺地走到那個火焰保護網前,一路上凡是想上來攔截地人,都被他一腳一個給踢飛,不過那些人也沒有機會在繼續站起來,因為陳遠生氣了,他瞄準的是他們的腦袋下腳,強大的力量足以把他們的腦漿震成一團爛豆腐。

 “正主終於肯下場了,我還以為自己真的不會進入你的法眼呢。”保護網中的女人說話了,聲音沙啞低沉。

 “嘿嘿,不要以為會玩火,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其實收拾你這樣的小角色,我只需要多吃一碗飯而已。”就在陳遠說這話的的同時,庫坦已經帶著保安把其他還站著,還有攻擊能力的人全部殺死,滿地奇形怪狀的屍體泡在淺淺的血水之中,血腥之氣衝天。

 “老板,人都解決掉了,還剩這兩對男女了。我們的人重傷五個,其余的都帶有輕傷。”庫坦走到陳遠身側,躬身匯報著,可眼睛還是瞄向火焰中的中年女人,眼中露出凶狠的殺意。

 “呵呵。你讓那些保安先進去包扎,你去幫阿黃-德隆拿下那名中年人,不過要小心他的花招,我看他還有陰招沒出呢。這老太婆就給我做飯前運動好了。”陳遠瞧了眼站在身旁,一臉殺氣的庫坦,笑著道:“我知道她傷了大熊,你很生氣,可大熊也沒受什麽重傷。我看只是震暈過去而已,你叫人抬他進去。難道你還要跟老板搶生意不成!”

 庫坦紅了紅臉,忙道:“好地老板,我現在就去。”

 “喂,老女人,你老是舞著這根鞭子,累不累啊!要不要我幫忙讓你停下。”陳遠眼中滿是玩樂的味道。

 “是嗎?有這能耐就來試試看吧。小妹我等你。”中年女人的這句話讓陳遠有些惡心想吐。沙啞的聲音卻用那種少女的語氣,其中的怪異只要想想就寒毛直豎。

 “老女人,別在這惡心人了,難道這就是你的攻擊方式!我靠。”陳遠說完,閃電般朝火焰保護網擊出數拳。“啪啪啪”網上的火焰被打得四處飛散消失。陳遠眼中精光一閃,趁保護網被擊打震動時,瞧出了上面地一個細小破綻,右拳以光速般瞬間擊打在那一點上。

 “砰”保護網消失,而那女人手中的長鞭也斷成數節,她手中只剩下一節鞭把。“這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火網的破綻。”中年女人臉色蒼白。口中喃喃低語,看來這個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嘿嘿,很好玩是吧,我們繼續啊。”陳遠立即高速衝到那名女人身前,一套陳遠自創組合拳劈裡啪啦的就打在那女人身上,毫無憐惜之意。沒有了火網的火焰保護,這個老女人在陳遠面前,就跟一沙包無二,而陳遠的信條是在戰場沒有男女之分,要你就別站在我的對立面。要你就給我當沙包。

 “不要!妹妹!”中年男人聽到妹妹地慘叫聲,轉頭一看,她正被陳遠拿來當沙包,身上衣服已經碎裂。露出衣服包裹下的細白嫩肉。

 陳遠聽到喊聲。已經渾身酥爽的他,也停下攻擊的步伐。那名女人已經是緩緩的靠著牆。滑到地上。一腳踩在那女人地胸口上,媽的,還挺豐滿的。陳遠心中暗罵,瞧著那名憤怒的中年人,微微笑道:“庫坦,阿黃-德隆,你們先停手,讓他過來。”

 兩人雖然正打的高興,但也不敢違背陳遠的命令,忙跳出戰圈,兩眼警惕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急促地呼吸,大步朝陳遠走去。“放開我妹妹,想打我奉陪。”

 “你?跟我不是一個檔次,我只是有些東西想問你。”陳遠微笑著,一身名貴西服襯托出他高貴而又邪惡的氣質。

 看著地上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的妹妹,中年人的心不由得緊了緊,恨聲道:“只要你放了我妹妹,我什麽都答應你。”

 “嘿嘿,那你兩兄妹以後跟著我好了。我不但放了她,我還會救她,還你個健康活潑的妹妹,你看怎樣?”陳遠的笑容很誠懇,他看出來腳下這女人,雖然近戰差的一塌糊塗,但是這個火焰,還是有點意思。逐升起降伏兩人之意。

 那名中年人在臉上摸索了會,撕開臉上的東西,映入眾人眼中的竟是一個二十多歲英俊的年輕人。他把那面具朝懷中一放,擺開架勢道:“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答應這個條件。要不然寧死不降。靠,還寧死不降,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這套。陳遠翻了翻白眼,既然人家都露出真面目,話也丟出來了,那就應戰吧。

 “庫坦,抱這個女人進去交由安娜照顧,順便問問安娜,我地飯菜準備好了沒有。”陳遠走到那名年輕人面前,朝他身後不遠的庫坦喊道。

 氣勢,一股澎湃低沉的壓力死死的壓住這個年輕人,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地實力竟是如此地恐怖,單單是這股近若實質的氣勢就讓自己必須用盡大部分能量才勉力抗住,一顆顆豆大地汗珠從臉頰滴落,融入地上鮮紅的血液之中。

 “我也不欺負你,你放開手腳進攻吧。”陳遠收回氣勢,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無比狂妄的說道。

 年輕人抬起手中的軍刀,伸手輕拭刀面,口中喃喃低吟著古怪的音符,神情肅穆無比,宛如在愛拂心中摯愛般。軍刀有如靈性般輕輕震動著,突然閃出螢螢的柔和的光芒,軍刀緩緩伸展,單刃刀慢慢變成雙刃劍,刀柄也變成雕著彩磷的劍柄。

 見到如此情景,場中眾人無不目瞪口呆的看著,怪異、神奇。陳遠吞吞口水,暗想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法寶吧。

 “金鱗劍客易龍山,請指教。”

 原來這名年輕人叫易龍山,***,這都什麽年頭了,還有劍客這種東西,難道是從深山裡跑出來的不成?陳遠一臉暈倒的表情,接口道:“別搞這種東西了,惡心多!動手吧。”

 “攻!”易龍山輕喝一聲,手提三尺銀鋒,開始圍著陳遠轉起***,高速移動帶起一片身影,不時的從這些身影中揮出一劍。可這種攻擊對陳遠並沒多少威脅,瞧出劍的攻擊軌跡,光左右移動就已經是完全閃開這些攻擊,陳遠就如同在原地做熱身運動般輕松。

 “流銀劍法。 ”易龍山並沒感到意外,他心裡十分清楚,自己並不可能戰勝陳遠,只是見到一名高手,不切磋一番,心裡癢的慌。加上妹妹應該沒什麽危險,所以放開心懷,盡展生平所學。

 片片劍光帶出銀色流光,宛如實質般輕飄飄的,帶著點點寒光,朝中心點的陳遠壓去。“哈,有點意思。”陳遠大笑道,也跟著展開他那變態的速度,中心點的那片空地上,突然出現無數個陳遠,一人一拳,帶著撕裂空間般的氣勢,撞上那圈銀流。

 “鐺鐺鐺。”場上響起一片金鐵碰撞的清脆響聲。可其中卻夾著一身低吟,銀流消失無蹤,易龍山帶起的那圈身影也同時消失,換之的是他那站立在噴泉旁的身影,只是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加上他那蒼白的臉色,這一切都告訴別人,他敗了,而且敗得還很徹底。

 “參見主人。”易龍山單漆跪在陳遠面前,低頭說道。

 他這一跪可把陳遠嚇了一跳,原本還以為他象阿黃-德隆他們那般,叫自己老板就可以了,那知道會搞這種。忙身手把他撤了起來,高興道:“以後不許這樣,叫我老板就行了。”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你這招不錯啊,我可是用了八成力量才接了下來,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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