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金樹大廈四周的人群完全被驅散,一群群拿著刀棍的混混,明目張膽的站在四處街口處,儼然已經把整個大廈四周給圍了個水泄不通。阿黃.德隆則沒那麽幸運看到碰撞的那一幕,他帶著經過自己精心訓練的手下,手中拿著微衝,從後門衝進大廈,只有是有反抗意向的人,通通射殺,不留活口,因為他們想洗刷恥辱,就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清洗。
陳遠一腳把有些變形的機門踹開,跳下飛機,掃了眼一片狼籍的房間,一眼就瞧見爬在牆邊,雙手抱著腦袋,渾身顫抖的蘇暮。陳遠輕輕的笑了笑,調侃道:“喲,這不是我們蘇老大嗎?幾時從地獄跑回來的,都不通知一聲,我好去給你接風啊!”
蘇暮拉聳著腦袋,顫抖著爬了起來,看來這個事情把他嚇的夠嗆。“沒想到你竟然會毫發無傷的會道象州,難道主人沒對你動手?”
“主人?哈哈,難怪你自稱為傀儡黨領袖,真的是別人的傀儡啊。”陳遠說到這,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冷:“那今天我就徹底把你這個傀儡從象州除名!”
“呵呵,你有這個能耐嗎?我的主人是無敵的,他能給我我想要的一切,包括讓我統治整個象州黑白兩道。你不可能鬥的過他的,你不能!”蘇暮揮起雙手,張狂的大笑著,大聲呼喊著,可陳遠的一句話又讓他整個人呆住了。
“你的那個主人就是魑魅魍魎紋暗戒的擁有者吧,可惜他在德國被的打敗,帶傷逃跑了。”
不可能的,這不是真的……這些話一遍又一遍的在蘇暮腦中響起,他不原相信陳遠所說的話,可是事實又已經擺在眼前,如果不是主人失敗了,那陳遠怎麽會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就算他能逃回來,也應該是條喪家犬。任我玩弄才是啊,可他現在卻完好無恙地回來,那……
蘇暮不敢在想下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指著陳遠大聲吼道:“都是你這混蛋,你***怎麽不死在德國,幹嘛還要跑回來,如果你死在德國的話。那整個象州就全都是我的了,沒人能攔的住我,沒有人。”
說著說著,蘇暮的氣勢慢慢軟了下來,雙目無神的瞧著腳下地地毯,輕聲說道:“我為什麽要投靠主人,就是因為他能夠實現的我野心。當然,他是在利用我,可是我也一樣是在利用他。網可現在這一切都完了,都沒希望了。”
瞧著眼前頹廢的男人,陳遠心底有些冒火。張嘴便罵道:“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為這點小事便垂頭喪氣,害我還把你當成人看,我看你跟條狗沒什麽差別。媽的,統治象州,你的理想還夠味,老子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把老子給殺了,那你就有機會實現理想。來啊,動手啊,是個男人你就動手啊!”說著說著,陳遠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
這一番話把正在沮喪的蘇暮給震醒,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陳遠,眼中又恢復了血色般的光芒,鼻子裡喘著粗氣。陳遠知道,他這番話起作用了。他實在不想跟一個垃圾做對手,而現在清醒過來的蘇暮又有些做為對手的模樣。
陳遠隨意的站在蘇暮身前,伸出手指朝他勾勾手,挑畔地意思很明顯。蘇暮怒吼一聲。他也是有血性的男兒。他同樣也忍受不住這樣蔑視。隨著蘇暮發出的怒吼,一道道肉眼可視的白色聲浪朝陳遠狂湧而去。圈起房內的紙張雜物,仿佛魔鬼出世般猙獰。
陳遠沒想到蘇暮復活後的能力加強那麽多,瞧見聲浪直逼自己身前,忙一提體內的能量,在身前震出數道扭曲地空間,直接把聲浪完全給壓滅掉,強大的能量還把不遠處的蘇暮給震的後退數步。
蘇暮見自己的新能力對陳遠夠不成威脅,雙手一舉,一道粗大的氣柱微微發著光芒在他手上形成,隨後雙手一甩,那道氣柱帶著狂暴的氣勢朝陳遠衝去。
陳遠第一次瞧見這種攻擊方式,可他並不驚慌,只是聚起身體內的能量,朝那氣柱猛然擊去,被能量包裹著的右拳正正和氣柱相撞,“轟”相撞時發出的聲音震得整地大廈都為之一顫,房間內的物品都被強烈的氣勁給吹出大廈外。
陳遠的身子只是輕輕地顫動一下,可是發出氣柱地蘇暮卻象是受到十分嚴重的打擊般,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鮮血,整個人已經半跪在地上。
“你真地是很強,沒想到我的本命能量都傷不了你,反到被你給擊散,老天不公啊!”蘇暮忍不住,噴出數口鮮血,軟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象州市警察局內的報警電話幾乎被打爆,警察小頭頭們都徘徊在局長室門外等待指示,而局長坐在辦公室內,愜意的抽著雪茄,眯著一對小眼瞧著擱在大腿上的,最新一期花花公子,一絲口水不知不覺從嘴角滑落下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中年局長的意淫,不悅的他把雜志往抽屜裡一扔,擦乾淨嘴角的口水,沉聲說道:“進來。”
一位年輕的行動組長一臉忐忑的走了進來,站在辦公桌前,剛才想說話,中年局長就低聲吼道:“去把門關上,還懂不懂規矩的。”
年輕人忙跑去關門,把一群在門外張望的警員的視線全部掐斷,再跑回桌前說道:“叔叔,到現在為止,已經有數百個報警電話打進來了,如果我們再不行動的話,市民將我怎麽看待我們這些警察。”
“靠,你媽怎麽生了個那麽笨的兒子。那些無知的小市民不懂,你也不懂嗎?這次封街的都是些什麽人,他們背後有多大的能量,你知道不知道?”局長大力的拍著面前的桌子,用異常不客氣的口氣說道:“你這個笨蛋,現在出動的話,別說我的帽子,可能就連腦袋都會不保。你知道剛才象州駐軍地覃將軍和中央領導打電話過來怎麽說嗎?要我們去給那幫家夥擦屁股。而不是要我們出動去搞他們,你明白不明白?”
年輕人被這番話給震懵了。他何曾想到這裡面有那麽多鬼名堂,小聲的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局長看著面前這個笨侄子,氣道:“你這頭豬,連這都不會辦,馬上派你的人把那小心給監視起來,然後在疏散人群。如果那些人散了,立刻把那裡給封閉起來,對外就說打擊毒品走私。給我告訴你手下那幫家夥。都給我放老實點,別把事情給乾砸了,要不然我非把你們一個個踢出警隊。快滾出去,別來打擾我!”
年輕人慌忙立正敬禮,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心神慌亂的他連“是”都不會說了。
就在警察大隊忙亂準備的同時,李文進和阿黃.德隆分別帶著人從大廈的幾個入口攻了進來。傀儡黨的人那會想到有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象州這個國際大都市裡,明目張膽地使用槍械,混亂和恐懼充實著傀儡黨人的心田。
坐在警衛監控室裡值班的幾名傀儡黨幹部,正聚在一起打著牌。他們如何想到白天也會有人殺上門,心情放松的在喊五喊六,沒有一個人回轉頭瞧一眼監視屏幕,他們都被賭桌上的鈔票給迷住了雙眼。直到監控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後,還有人罵罵咧咧的,想拿凳子砸過去,可是從衝鋒槍裡射出地子彈卻無情的把他這個動作給打斷。
“噠噠噠噠噠噠噠……”激烈的槍聲在室內響起。這幾名傀儡黨幹部的頭部和身上都綻放出朵朵血花,夾帶著乳白色的腦漿,軟倒在地上。
阿黃.德隆冷著臉,掃了眼監視屏,對身後地幾名小隊長說道:“你們帶各自的手下,分頭去清理各層的殘余敵人,動作一定要快。”
“是!”幾名小隊長飛快的跑出房間,分頭朝個個通道跑去。
這樣的場景分別在個個樓層內展現,無情的子彈收割著傀儡黨人員的生命。凡是不屬於傀儡黨地人,只要舉起雙手蹲在地上。不表露反抗神色的人員,都能保留性命,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血腥畫面。
李文進端著班用機槍,帶著兩名手下。走進總裁辦公室。看到陳遠背著雙手,站在破碎的落地窗前。仰望著原本晴朗可現在卻陰雲密布的天空。李文進輕輕的走到陳遠身後,恭敬的說道:“陳哥,傀儡黨的人基本已經清除完畢,現在正在清點傷亡人數和搜索敵人的財物。”
“文進,你說我是不是太毒了點,動不動就把人家給滅門,算不算是擾民啊。”陳遠淡淡的說道。
“陳哥,您別亂想了,出來混地,那個不是在刀口上滾,你不殺人家,人家就會來殺你,不過陳哥說的擾民,這我就不明白了。”李文進用衣袖擦拭著臉上的鮮血,微笑道。
看了看遠處黑暗的天空,陳遠轉過身,帶著李文進幾個走出總裁室,在走道裡,陳遠說道:“如果搜到毒品或走私品都留下,給警察們立立功,今天我們弄出那麽大動靜,他們都沒來搗亂,這也算是補償他們吧。”
李文進點點頭,馬上吩咐身後地小弟去辦,轉過身問道:“陳哥,為什麽要留這些東西給警察呢,就算不給他們,他們自己也會找到借口地。還有,他們是不是怕了我們,不敢跟我們正面衝突啊?”
陳遠邊朝電梯方向走去,邊說道:“我剛才在窗子那觀察了一會,附近雖然有警車不停的巡邏,但是卻沒見到特警地身影,只有些小警察在那疏散圍觀人群,並沒有跟下面的兄弟發生衝突。”走到電梯前,李文進搶先按開電梯門,兩人走進去後,陳遠按了一層的按鈕,句說道:“我想,這些警察一定是接到上頭的命令,不準跟我們發生衝突,可能還會幫我們善後。這事情應該不是象州總局能決定的,應該是上面的人發話,具體的情況我也猜不出來,等回去後,你聯系一下我們那位湯局長,讓他去摸摸總局的情況。還有一點,等下清點完後,馬上帶人分散潛回去,老實呆幾天,而堵路的那幫兄弟,則晚十分鍾離開,一定不準跟警察發生摩擦,知道了嗎?”
“陳哥,你放心好了,誰敢在這會亂來,我崩了他腦袋。”李文進揚了揚手中的機槍,大聲說道。
陳遠走出電梯,就瞧見大廳內有幾個人被兩名黑衣大漢用槍威脅著,蹲在地上,有一個年輕人還嚇得癱坐在地上, 呆呆地看著十幾分鍾前還跟自己聊天的大堂經理的屍體。這些人都先後瞧見陳遠大搖大擺的從電梯內走出來,其中還有一兩個認識陳遠的人,剛想站起來喊他,卻見陳遠身後跟出一名更加健壯的大漢,滿身的血跡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這兩人的話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低聳著腦袋裝做不認識陳遠。
一輛黑色的紅旗防彈轎車停在金樹大廈門口,車內的人見陳遠出來,忙下車開門,陳遠見到此人,微微有些不悅,問道:“庫坦,我不是讓你守在家裡面嗎?你怎麽跑出來了。”
李文進忙在旁邊搶先說道:“陳哥,你看我這走不開,你身邊總要有一兩個人,所以我就擅自叫庫坦過來,請陳哥責罰。”
“算了,晚上多罰你幾杯。回娛樂城吧。”陳遠對這位忠心的兄弟也不好說什麽,隻好晚上喝酒的時候,多灌他幾杯。
庫坦也沒說話,仍是一臉酷酷的模樣,待陳遠上車後,關上門,朝李文進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你完了,老板發話了,今晚你肯定會醉死。丟下滿臉無奈的李文進,庫坦瀟灑的坐上副駕駛位,紅旗轎車穿過封路的小弟讓開的通道,在他們敬意、佩服和警察們驚訝、迷惑的目送下,離開殺戮現場,朝遠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