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怎麽可能沒來得及擋?這個家夥的反應能力可是超強的,如果說一般的高手能夠在0.1秒之內對對方的攻擊作出反應,那麽陳遠作出反應所需的時間最多只有0.05秒。瓜!”查爾斯教皇在心底苦笑:“你小子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待在自己的房間之內喝咖啡的查爾斯教皇這個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的人是巴瑟奧爾議員。
會議幾乎是按照查爾斯教皇的設想順利的開展著,這個事實讓巴瑟奧爾議員對查爾斯教皇愈發敬畏。面對著這個坐在那裡不怒自威的實權派教皇,巴瑟奧爾議員稍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恭謹的說道:“教皇大人,有一個事情不知道您是否要參與一下?”
巴瑟奧爾議員頭頭打量了一下他的臉色,發覺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之後,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說道:“杜神議員為了慶祝自己的入選,今天晚上包了一家中餐館,宴請參加本次會議所有代表,他同樣給您送了一份請帖。”來由的怒火中燒:“看來他是早有預謀啊!”開玩笑,近百份請帖可不是散會之後的半個小時之內就能搞定的。
巴瑟奧爾議員嘗試的問道:“我去把這個邀請推掉吧。”眯著眼睛說道:“推掉幹什麽?我非但要去,而且還要給這個家夥送一份厚禮。”
杜神的慶功宴會將會在這天下午的6點鍾準時在川外川酒樓開始。查爾斯教皇在巴瑟奧爾議員和另外四位警衛的陪同下趕到的時候,宴會還沒有開始。整間中餐館事前經過了細心的裝飾和改造,醒目的大“福”字貼在了正對著餐館正門的屏風上,一條條的彩帶搭在餐館地天花板上,將整間餐館布置的十分喜慶。
這是會議結束之後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內可以布置的完畢的嗎?
眯著眼睛的查爾斯教皇面對迎向自己的杜神笑呵呵的說道:“杜神議員顯然有未卜先知之能。這間餐館雖然在法蘭克福地所有中餐館之中算不上最高檔次的,但是經過杜神議員的精心布置,相信這裡將成為法蘭克福今晚最美麗的餐館。”杜神握住查爾斯教皇的手,臉上掛著笑,眼神裡面卻沒有絲毫笑意;這個老狐狸。顯然是已經看破了一些事情。
查爾斯教皇無論如何是都不會失禮的,還是帶著看似誠摯的笑容恭賀了杜神地入選。
隨後,杜神將查爾斯教皇安排在了緊挨著那個“福”字的一張八仙桌上的主賓位置上。這是這間餐館之中最主要的一張客桌,顯示出他對查爾斯教皇的重視,盡管這種重視往往帶有“最重視地敵人”的意味。
整間川外川中餐館大約設有300多個餐位,由於杜神是將整間餐館包了下來,所以,餐館的餐位進行了很大的一個調整。僅僅保留了大約不到二百個餐位。因此,整間餐館看起來較為舒朗,不像是正常營業時間那麽緊湊。
臨近6點鍾的時候,絕大部分的餐位上已經坐上了人,很多沒有接觸過中餐的外國黑道大佬正在饒有興趣地把玩著筷子。
跟查爾斯教皇一個桌的都是這次黑道大會上舉足輕重的人物,羅伯特先生、堪培拉辛、坦斯坦吉克、山田大二這幾位暗黑議會最原始的議員都在這張桌上,此外還有杜神的老東家。那位來自阿拉伯的默哈默德、意大利黑手黨的大佬佐斯.維塔、俄羅斯冰狼家族的大佬謝寥夫。另外還有一個位置自始至終都是空著的,就在查爾斯教皇身邊。
大家都猜測著這個位置是屬於杜神自己的。
羅伯特先生在查爾斯教皇地左首,看看宴會還沒有開始的跡象,悄悄的對查爾斯教皇說道:“杜神這個家夥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查爾斯教皇淡淡一笑:“小弟上位總是難免張揚一點,就像是剛剛拿到了心儀的玩具地孩子一樣。高興高興總是難免地。”稍稍頓了一下,查爾斯教皇又說道:“只不過,這份喜悅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
羅伯特先生也是智人,查爾斯教皇言語之間的森森之氣怎麽能感覺不到,也微笑道:“中國古典文華講究隱忍,過於張揚不見地是件好事,樂極生悲的例子太多了。這位杜神先生似乎有點過了。”
由於早些時候陳遠曾經搭救周志露的原因。北美黑幫一直對陳遠印象很好,杜神從陳遠的手中奪取了議員的席位,這個黑道大會上最最不滿意的就是北美黑幫。羅伯特先生和查爾斯教皇的這番對話雖然沒有談到任何實質性的話題,但是羅伯特先生還是十分滿意的;因為,他從查爾斯教皇的口氣之中聽出了查爾斯教皇的不滿。究機構,講究的是力量。我個人十分尊重杜神先生,盡管陳遠先生的確很強,但是杜神先生議員的席位是用力量奪取的,作為一個團體,我想我們應該對他的慶祝活動表示支持。”
這個說話的謝寥夫也是議員之一。他所在的冰狼家族是俄羅斯歷史極其悠久的黑幫組織,早在沙皇時代就擁有不可小睽的勢力。蘇聯建國之後,冰狼家族隱忍了一段時間,實力開始了一段時間的向外遷移。但是蘇聯解體之後。這個家族又回到了俄羅斯。經過十幾年的經營,冰狼家族對外攘敵。對內嚴整,再次樹立了俄羅斯第一大幫的地位。因此,謝寥夫在俄羅斯說話十分有分量,即便是在世界黑幫范疇之內,也是一個強有力的存在。
任何一個忽視冰狼家族力量的人。都必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查爾斯教皇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羅伯特先生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旁顧左右而言他。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個事情怎麽說都是杜神的事情,準確的說就是杜神和陳遠之間的事情,為了別人地事情在這樣的場合下公開翻臉都不是明智之舉。中文網
只不過,謝寥夫過於明顯的表態讓查爾斯教皇和羅伯特先生都有些不滿;這個家夥,難道不知道杜神的強大就意味著一大威脅的崛起嗎?
杜神的異軍突起是這次宴會的主題。大家都在圍繞著這個主題交談著什麽。這些交談到了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終於全部變成對杜神地讚美;而聽著這些溢美之詞,查爾斯教皇心裡很不爽快,媽的,這些人都是豬嗎?杜神這個能夠在世界黑道大會這樣的場合公開向一位議員叫囂的家夥能是善與之輩嗎?現在這個家夥剛剛上位,可能還會擺個慶功宴,大家坐在一起樂一樂。但是這股高興勁過去之後,這個家夥還會如此和善嗎?只怕到時候就會朝著離他最近的人伸手了。
盡管不是很樂意,但是跟杜神碰杯的時候,查爾斯教皇還是非常熱情的再次表示了自己地祝賀,大家暫時還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只是。查爾斯教皇身邊的位置一直空著,這個位置是留給誰的呢?
這個時候,坐在離門口最近的桌位上的客人們突然都沒了聲響,似乎是被一種異樣地氣氛包圍著,大家的臉色也都沉了下去。
這種氣氛出現在門口,但是迅速的在整個餐館內蔓延。杜神發覺異樣的時候,整間餐館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餐館的門
門口。一道人影悄然獨立,神色黯淡,眼神卻桀驁不馴。
正是陳遠!
杜神端著酒杯緩緩迎了上去。
他在笑,那當然是勝利者的笑。
只不過他現在笑得有些虛偽。了。”杜神笑嘻嘻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陳先生今天有點累,那張請帖送出去之後,就沒有在親自邀請陳先生。陳遠左嘴角微微上揚:“一個人的意志不可能代表所有人的意志,不是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們好歹都是炎黃子孫,這樣的事情我怎麽能不來捧場?”
杜神哈哈大笑,貌似十分親熱的挽住陳遠的胳膊鄉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就知道陳先生會這樣說。也會這樣做。你瞧,你的位子我一直留著呢。”
他引著陳遠走向的正是查爾斯教皇身邊的位子。
查爾斯教皇、羅伯特先生、堪培拉辛、坦斯坦吉克統統站了起來,邀請陳遠一起入座。陳遠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弟要好好喝一杯。”客客氣氣的對陳遠說了這樣一句之後。杜神轉身去別的桌敬酒了。
細細打量著陳遠的臉色,查爾斯教皇淡淡地說道:“我沒想到你還會來。”
陳遠自己喝了一口白酒。說道:“為什麽不來?你認為我是那種小氣地人?”
查爾斯教皇笑了:“憑心而論,我更希望今晚在擺慶功宴的是你而不是他。”
陳遠也笑了:“你可千萬不要抱這樣地希望,我是個窮人,擺酒可擺不起。”
查爾斯教皇笑得有些詭異了:“沒關系,你真要擺,我借錢給你。”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
心照不宣。
羅伯特先生沒有查爾斯教皇那麽多話,跟陳遠碰杯之後,僅僅說了一句:“少喝一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陳遠一笑,說:“謝謝。”
慶功宴的氣氛十分熱烈,興高采烈的杜神四處敬酒,酒到必乾。他的酒量得到了大家的認同,你來我往之間,各個笑臉異彩紛呈,如果不是知道這次慶功宴背後的一些貓膩,大家還都以為這真是一次皆大歡喜的宴會呢。
這個時候。餐館裡再次出現了一次沉寂,杜神一個人邀酒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
緩緩轉過身子的杜神發現餐館的門口多了三個人。
三個外國人,準確地說是三個穿著統一的黑色長袍的外國人。
觀察較為細致的人可以注意到,這三個外國人的袖口上都繡了一朵金色的百合花。
杜神的瞳孔猛然收縮。
三個外國人呈倒“品”字站立在那裡,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高鼻深瞳地中年人;這個人說道:“驚聞杜神先生入選暗黑議會,成為尊貴的議員之一,今晚正在這裡擺下慶功宴,大宴四方。我們也來湊點熱鬧。”
杜神微笑著說道:“百合花?”中年人並不否認:“無論我們是誰,杜神先生在這樣大喜的日子裡,是否都應該表示一下歡迎?”
杜神輕輕搖頭:“我這裡隻歡迎黑道大會上的朋友。”
中年人微微皺眉:“沒有參加黑道大會的都不在你的歡迎之列嗎?”
杜神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任何人都不會歡迎“百合花”,世界上只有對這個組織的鄙視,卻絕對沒有對這個組織地尊敬。數十年來,一直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保持著99.99的暗殺成功率的這個殺手組織,不要說是世界各國政府通緝剿滅的對象。就算是在黑道***之內,也為絕大多數地幫派所不恥。
寧肯與魔鬼為臨,也不要在自己的後院種下百合花,是世界上所有的黑幫組織所信奉的原則之一,任何一個跟“百合花”沾上一點關系的黑幫組織的下場只有兩個。一個是被政府滅掉,一個是被同道剿滅。
望著這三個百合花成員矢志要在這裡討一杯羹吃,絕大多數的客人們都已經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中年人微微歎息著:“既然杜神先生一定不給我們這個面子,看來隻好我們自己為自己謀取一點尊嚴了。”
餐館裡寂寂無聲,大家都像是修了閉口禪地喇嘛一樣閉上了嘴巴;誰能聽不出中年人語氣之中的怨念?誰能猜不到這就是百合花將要動手的信號?
甚至一些客人已經自發的離座向後退去了。
陳遠望著這三個百合花成員,心裡不由得一動。看來看著杜神入選不順眼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啊。只是不知道這三位讓所有人都感到恐怖的家夥究竟是誰請來的。
無論怎麽說,有人找杜神的麻煩都是讓他十分高興的事情。
查爾斯教皇也在注視著三個人。憑他多年的經驗。他一眼就能看穿這三個人地修為:站在最前面的這個家夥應該是百合花的第五把交椅,那個素有“百合之戀”稱號的殺人魔王薩格爾,據說這個家夥殺起人來會如百合花一樣璀璨;如果薩格爾地身份可以確定地話,後面那兩個人應該就是與“百合之戀”做搭檔的“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了,據說這兩個家夥才是這三人組合地重殺手,雖然薩格爾殺起人來比較壯觀,但是真正能對敵人造成恐怖傷害的還是後面的“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煞神還是值得的。”
這就是查爾斯教皇準備送給杜神的超級大禮,絕對不可能看著杜神順順利利坐上議員席位的他從巴瑟奧爾議員的嘴裡得知杜神今晚將要在這裡舉行這樣一場讓他心裡極不舒服的慶功宴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制定了這樣的一個騷擾計劃。巴瑟奧爾議員離開他的房間之後,他的電話直接撥給了百合花的靈魂人物“百合精神”米索。早年曾經搭救過米索的他非常順利的用一千萬美金的價格買到了米索的一個承諾。“百合之蕊”、“百合之瓣”的到來讓查爾斯教皇十分滿意。
端起酒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查爾斯教皇幾乎忍不住要哼出一曲小調來。
是的,現在是欣賞這幕自己編排的好戲的時候了。
但他掩飾地很好,杜神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的洋洋得意。杜神反而在陳遠的臉上讀出了幸災樂禍。
杜神狠狠的瞪了陳遠一眼;這個小子,難怪會遲到。原來是算計我!
這筆帳當然要算,只不過無論怎樣都要等到解決了面前的百合花之後了。著跨前一步。他身後地“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卻動如脫兔,眨眼間就將三人的組合變成了正“品”形,這一變換變幻組合,已經形成了杜神的包圍,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揚起了自己的拳頭。
他們的拳頭上統統戴了白手套,據說“百合精神”米索非常喜歡白色的背景上拋灑上鮮血地刺激,他認為,無論是自己的鮮血還是敵人的鮮血都有助於洗雪罪惡。
杜神不敢怠慢。身子一矮,避過了正對著自己頭顱的三拳,矮身一個原地掃堂腿,意圖打亂三人組合的陣形。三人集體上躍,下墜之時一起伸出右腿,猛踹向杜神地後背。
淬不及防的杜神中招,受了一腳。原地一滾,躲開了另外的兩腳。
但就這一腳已經讓他十分狼狽了,鮮紅的晚禮服上那個明顯的足印讓他的整張臉都是死灰死灰的;怒吼一聲,杜神面目猙獰地衝向了三人。
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的三人組合初一出手,即讓杜神挨了一腳。這一交鋒最多隻用了不到1秒鍾的時間,大家看的眼花繚亂,心底卻都是一寒,暗自感歎盛名之下無虛士,百合花能成為全世界最恐怖的殺手組織之一,絕對是有道理的。尤其是查爾斯教皇,親眼目睹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的這個組合的這一擊。更是感覺三人之間的配合之默契幾乎已經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無論是出拳還是上躍出腳,三個人地動作整齊劃一,即便是角度和力度都達到了完美的和諧。羅伯特先生也是有點吃驚,百合花作為世界知名的殺手組織,北美黑幫雖然至今還沒有與之正面交鋒的機會,但是對他地研究早已經列入了北美黑幫最機密地研究之一;就在北美黑幫最機密的資料庫之中,百合花地資料足足佔用了三個大型的文件櫃,除了針對百合花出道以來每一戰的專家分析之外,還有一系列現場的錄像。對這些資料早有涉獵的羅伯特先生自認為已經對百合花組織的一些出手規則相當了解了。但是現場觀看了這一次的圍攻之後,羅伯特先生還是忍不住感歎不矣,這三個人之間的默契程度幾乎可以等同於計算機,一絲一毫的謬誤都不存在。
由此。羅伯特先生的臉上也綻開了微笑;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是陳遠順利入選的話,這三個百合花成員找上的就是陳遠了。
想到這裡。羅伯特先生偷偷打量了一下陳遠;他看出了陳遠神色之間的驚訝和幸災樂禍。是不是陳遠找人進行騷擾的念頭在羅伯特先生的心裡消失了,他想,陳遠還是年輕啊,他的表情明顯寫著“這是我乾的”五個字,百合花的事情如果順利結束的話,杜神必然就要找上陳遠了。
那時候應該怎麽辦呢?羅伯特先生有些拿不準主意。
在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的圍攻之下,杜神並沒有沾到便宜,相反的,百合花的三人組合也沒有取得實質性的勝利;這讓雙方都感覺長此以往不是辦法。
餐館之中忽然閃出幾道金色的光芒。光芒十分細微,一出即逝,很多人壓根都沒有注意到。
查爾斯教皇等等一些超級高手注意到了這幾道金色的光芒,更加看的清楚,就在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三人的手中同時各自多了一條金色的線。
線很細,據說細如發絲。
但是線的鋒利程度很高,據說即便是精鋼打造的刀具遇上這樣的線,也只有斷裂的資格。
這是百合花的殺手鐧,每一個百合花地成員都擁有這樣的武器。
殺手刺殺不同於一般的江湖械鬥,時間長短都沒有關系;殺手刺殺講究的是一擊即退,不成功便成仁,拖的時間太久了。對於殺手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一方面可能會被被刺殺者組織的力量反擊,一方面也有被對方窺探到自己出手的套路的危險。
因此,每一個百合花成員一旦發現短時間之內無法取勝地時候,都會使用這種百合花獨有的殺手鐧。
對方巧妙的碰觸不到這樣的金線還好,一旦對方不幸被這些金線掃到,必然會受傷三個人手中都有金線,但是三個人的金線並不是獨立使用。必要的情況之下,三個人的金線可以交互穿插,兩個人合力使用一根金線絞殺對方或者是多人使用多根金線對對方進行網殺,都是百合花慣用地殺人手段之一。
只不過,在百合花的歷史上,雖然每一位成員跟自己的組合之間都進行過“網殺”的訓練,可是卻一直沒有用上。需要百合花使用網殺的高手還沒有誕生。
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地三人組合現在已經開始使用絞殺了,三個人手中的金線交叉著,變幻著角度兜著杜神的脖頸,但是杜神矯捷的伸手對他們的絞殺的實施造成了無以複加的影響,變幻了十七種方式之後。他們依舊沒有成功將杜神絞殺。
忽然之間,一直在上竄下跳地杜神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種異樣的力量衝擊,薩格爾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三個人都是一驚,集體撤身後退。
卻見杜神的全身上下再次冒出那些黃色的鱗片,金線的光芒閃過這些鱗片,留下一道道淡金色的光澤。們現在該有死亡的覺悟了!”
杜神冷聲喝道。雙手變拳為抓,直接開始攻擊百合花三人手中的金線。
三人起初以為機會難得,既便不能一擊之下絞殺杜神,廢掉他的兩隻手掌也是好事,誰知道,杜神毫不顧忌他們手中金線地強度,直接用手掌抓住了金線;讓三個人感到恐怖的是,杜神的手掌的強度比之他們手中地金線有過之而無不及,吱嘎吱嘎刺耳地聲音響起的同時,“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驚呼一聲。突然拔地而起,飛了出去。
然後,重重跌落在地上。
用搶過來地兩根金線攬住薩格爾的脖子,杜神陰森森的面孔湊到了薩格爾的眼前。水不犯河水。我希望這種狀況能夠持續下去。”杜神冷聲說道:“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再有下次的話。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戰鬥的突然停止,所有的人都感覺有些不適應,尤其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看清杜神究竟是怎麽取勝的。但是類似於陳遠、查爾斯教皇這樣的超級高手卻對杜神的最終勝利地過程了如指掌,兩個人對目一望,心裡都是黯然。
百合花之敗與本身技能無關,如果雙方都是維持著近身搏鬥的架勢,這場戰鬥再繼續十幾個小時下去,也很難分出勝負。百合花敗在了對自己的金線殺手鐧過於自信上,誰又能想到杜神身上那些鱗片的強度居然能夠傲視這些金線呢?
到了最後的時候,杜神壓根不需要任何花裡胡哨的招數,直接把這些金線搶到手裡,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一旦金線被杜神抓住之後,百合花的三人組合難免會有一個刹那的驚訝。
就是這一個刹那,讓杜神抓住機會,將“百合之蕊”和“百合之瓣”扔出去,將薩格爾控制在手裡。
百合花三人組合沒有再作停留,三個人狠狠的瞪了杜神一眼之後,迅速地離開了這家餐館。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好,絕大部分的黑道大佬和他們的跟班小弟們也加入了叫好的行列之中,就連跟陳遠和查爾斯教皇一桌的謝寥夫叫得也十分響亮。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麽寫的杜神抱著拳頭環環一揖,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只是,一絲難以掩飾的疲倦已經掛上了他的臉頰。
這一戰。豈是別人想象中地那麽簡單?在百合花的圍攻之下逃生已是不易,更何況還要取勝?杜神相信自己這一戰所使出的力氣甚至不亞於下午跟陳遠的對決。
眼神在面色上的訝異還沒有褪盡的陳遠身上掃過,杜神撿了一個機會走向了衛生間。星來滋事呢?”陳遠在周圍的叫好聲漸漸消退之後,轉頭問身邊的查爾斯教皇。
深情有些落寞地查爾斯教皇淡淡的說道:“道上混的,哪一個沒有幾個仇人?”
陳遠笑而不言。
開玩笑!百合花是那種隨便什麽人什麽價格就能夠調動的殺手組織嗎?更何況,好歹調動了百合花,怎麽可能無功而返?誰不知道百合花的人一旦失手,寧肯自裁也不會閃人;沒有收拾了杜神。這三個人居然轉身就走,只能說明雇主早就言明不一定要取杜神的項上頭顱。真是杜神的仇人找地百合花的話,怎麽可能事先言明不一定要取杜神的性命呢?到十分遺憾。如果楊先生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幫到你,只可惜我沒有那個本事。”陳遠正在沉思地時候,雲承晚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站到了陳遠身邊。
下午的會議結束之後,陳遠就沒有再看到雲承晚,這個時候看到他,心裡有些高興,跟他碰了一個杯。說道:“你還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任何人插手,這個怪不得你。”
雲承晚臉色一黯,說道:“我們兩個人一起來,我給楊先生帶回去了議員的席位,陳先生卻無功而返,我心裡怎麽能夠安寧?”
陳遠安慰了他幾句,又跟他喝了幾杯。他才離開。
今晚喝的酒有些多,看看時間,也快到午夜了,陳遠忽然覺得肚子有些漲,問明了衛生間的方位之後,就離席去了衛生間。正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忽然發覺身後有人。
小便池地上方有一面鏡子,方便客人觀察自己的儀容,陳遠一抬頭,就看到雲承晚站在自己身後。鬼祟祟的站在我的身後?”陳遠在鏡子裡白了他一眼。
雲承晚笑了笑:“我看到你進來。就跟著過來看看你需要什麽幫助。”
陳遠一邊系腰帶,一邊說道:“上個廁所需要什麽幫助?我又不需要你給我遞廁紙。”
雲承晚笑得有些詭異:“但我覺得你需要一根鏈子!”
這一刹那,陳遠的心裡生出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雲承晚不是這麽多廢話的人,今天晚上怎麽這麽奇怪?
正這樣想著。忽然看到眼前黑影一閃。自上而下的一條鏈子已經將要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陳遠驚怒交加,一把抓住鏈子。給自己留下呼吸的空間,厲喝道:“你幹什麽?”
使勁勒著手裡地鐵鏈子,雲承晚嘿嘿冷笑:“殺你!”
陳遠的心裡立時浮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問他:“剛才你是不是在我地酒裡作了手腳?”
雲承晚輕輕歎氣:“只可惜事起倉促,沒有找到什麽有效地藥,不然不會隻給你下了這點瀉藥。”
難怪剛才覺得肚子不舒服,原來真是雲承晚動了手腳。
就像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一樣,陳遠心裡很不舒服:“雲承晚,老楊對你不薄,我自問也對你不錯,你居然暗算我?”
雲承晚笑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還這麽新鮮嗎?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在你地酒裡下了慢性的軟骨散,你今天下午怎麽可能敗在杜先生手裡。”
陳遠大吃一驚,原來昨天晚上就被人算計了;他自己以前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敗給杜神,現在總算找到了問題的症結;而讓陳遠最為吃驚的是,雲承晚居然稱呼杜神為“杜先生”!
這是不是意味著雲承晚早就已經是杜神的人了?
不敢再多怠慢,陳遠回手一肘搗出去,使得雲承晚有半秒鍾的時間不敢貼著自己太近,然而扎穩腳步,雙手抓住鐵鏈子猛地將雲承晚自後向前摔了出去。雲承晚慘叫一聲,撞在小便池之上的牆上,又滑落在地上。
再也不可能信任他的陳遠閃身退後,正看到杜神一邊鼓掌一邊走進衛生間。
看了看正在爬起來的雲承晚,陳遠慢慢後退到一處窗戶之前,虎視眈眈的盯著眼前的杜神和雲承晚,怒道:“卑鄙!”杜神冷笑:“不錯,我是卑鄙,但我不如你無恥!失去了議員席位之後居然會勾結百合花來這裡搗亂!”
陳遠更是大怒:“你以為是我找來的百合花?”
杜神瞪著他:“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自己?”
雲承晚站在杜神身邊,擦擦自己嘴角上的鮮血,說道:“陳遠,你還是乖乖投降吧,看在你身上這枚饕餮紋戒指的份上,杜先生一定會給你一個不錯的位置。”
陳遠罵他:“你以為我會跟你一樣有奶便是娘嗎?”
他以為雲承晚之所以叛變是因為杜神給了他什麽好處,所以才有此一說。
杜神微笑道:“陳遠啊陳遠,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認為憑借楊泊跟雲承晚的關系,什麽樣的利益才能夠讓雲承晚變節?傻瓜,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人變節的方法實在太多了。 你不這麽認為嗎?”
前面幾句說的還是十分囂張的,最後一句卻問得極其溫柔。陳遠的眼神碰觸到了杜神的眼神,心裡一蕩,迷幻的感覺開始滋生,忽覺杜神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
說出這五個字,陳遠猛然清醒過來,猛一搖頭,怒視著杜神說道:“你會催眠術?”不算錯。”杜神不無得意的揚起手上的戒指,說道:“這枚戒指的名字叫做魑魅魍魎,最主要的力量就是製造傀儡和強化身體。雲承晚,現在已經是我的傀儡了,就算我現在要他回國殺死楊泊,他也不會拒絕。”
陳遠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肚腹之間的一陣絞痛還是讓陳遠放棄了進攻,轉身撲向了衛生間的窗戶。
窗戶碎裂了,窗戶外面就是這家中餐館的後門口的小巷子,陳遠爬起來,抖抖身上的碎玻璃碴子,迅速逃跑。
杜神沒有立即去追,冷笑道:“給我找了這麽大的麻煩就想跑,你以為我是吃素的!”
瑪麗汀酒店的大廳裡,一個小姑娘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總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