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看看周圍眼神,無一不雀躍,都想到最豪華的包廂過把癮,歎了口氣說:“我還是打個電話給金胖子問問行不行吧。”
電話很快接通,金胖子聽到話筒那頭嘈雜的音樂,叫道:“老弟,是你過來了嗎?可真賞光啊!等著,我馬上安排!”
接著大堂經理電話響了,只見他接通電話唯唯否否幾句,立即改顏相向,臉上笑容諂媚無比:“哈哈,陳先生貴客貴客,鬱金香包廂正是留給你們的。”
劉虹樺撇撇嘴:“這個二流子還真有點面子。”
小帥帶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炸裂般的聲音立即弱了下去。沿途穿著製服的女服務員都朝他們鞠躬行禮。陳遠一時興起,捏了捏身邊一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的屁股,那女孩皺皺眉,隨即露出勉強的微笑,又鞠了一個躬。
劉虹樺哼道:“流氓!”
覃君也想學學他風流浪蕩一把,但有色心沒色膽,猶豫了好久,終究沒有下手,等走完走廊才暗恨自己懦夫。
進了那間超大豪華型包廂,二十余人絲毫不見擁擠,人人面露興奮之色,劉虹樺卻抽個空子對陳遠低聲說:“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金凱麗最好的房,最低消費元,只是包含簡單的酒水而已,等下還有前來倒酒的服務員,遞熱毛巾的男服務生,都是要給小費的,最少兩百以上;貯藏15年的白蘭地起碼要。你才工作幾天,有那麽多錢嗎?”
陳遠差點沒攤倒在地:“這,這麽貴?”
沒等他反應過來,又進來四名服裝整齊,容貌秀麗的女孩,齊齊鞠躬道:“各位尊貴的先生女士晚上好,歡迎來到金凱麗。”說完便站到角落盈盈站立等候召喚。
又進來一個拿著菜單的人恭敬地等他點菜。陳遠心中罵道:“操!怕什麽,老子等下就把哈雷賣了!”張口充滿豪氣的叫道:“來瓶!今天不醉不歸!”
那人也不驚詫,掏筆記上了,只是看看旁邊還有好幾位位女客,低聲說:“先生要小姐嗎?需要的話我把媽媽桑叫來。”
覃君還沒喝酒就差不多醉了,淫笑道:“不要……才怪!陳哥,這個……兄弟還沒玩過,能不能讓兄弟幾人盡盡興?”余保良、小周等十多個男人便眼巴巴看著他,不再去理會一旁乾瞪眼的劉虹樺三位女性。
叫了小姐,這帳還不得我來結?但話已說出去,只有用滿不在乎的聲音說:“好,把你們最漂亮的小姐叫進來。”
一位三十多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媽媽桑領著五十名豔麗多姿的女孩走了進來,排成兩列,亭亭玉立,或修長或豐滿,或嬌媚或清純,像是擺在屠宰台上的豬肉任人挑選。
只有覃君、小周幾個未婚青年挑選了小姐。其他人或是已經成家,或是礙於面子,均坐著紋絲不動,余保良直直擺手嘴裡說:“哎呀,我可不行,還是你們來吧,要讓我家那母老虎知道了,那還得了?”眼中卻噴出饑渴的欲火,直想把眼前的美女吞入腹中。
妖豔的媽媽桑一使眼色,便有一名女孩款款走來,坐到余保良大腿上,玉臂環住他脖子膩聲笑道:“哥哥……”余保良的客套之詞便再也說不下去,吭吭哧哧了幾句,偷偷在後面握住女孩的小手。
劉虹樺目睹這齷齪一幕,頓時大怒,甩包欲走。董曉寧和趙惠忙拉住她:“劉總,男人嘛,都是這樣的,出來見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大家都是來娛樂的,何必為了他而敗興呢?”
陳遠本已看中一個個子高挑的女孩,聞言不敢再說,讓媽媽桑帶著剩下的小姐出去。
時間流逝飛快,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唱歌,有人在拚酒,有人摟做一團說著酒話,有人抱著酒瓶在洗手間大吐特吐,醜態百出。
劉虹樺盡興之極,唱完歌跑下台和眾人碰杯喝酒接著又唱,從開始的音調優美、轉圜圓潤,贏得大量喝彩和掌聲,到後來喝得差不多了,唱得鬼哭狼嚎,經常跑調。
陳遠叫道:“我來唱一首!”就欲衝上台去。小周扯住他醉眼迷蒙地說:“哈,陳哥,乾!喝完這杯。”陳遠一甩手,小周頓時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先唱了一首《紅河谷》,但他實在五音不全,猶如電鋸切木,刺耳難聽。連幾位倒酒的小妹都在掩口直笑。劉虹樺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發現你還真有意思。我們來對唱一首《相思風雨中》吧!”
兩人醉得不成樣子,唱到一半就唱不下去了。陳遠把她半扶半抱弄下台來。
劉虹樺又跳起來,搖搖晃晃拿了一瓶白蘭地,噔地頓在桌面上,“陳遠,我和你喝!”兩人不知不覺竟好象抱在一起拚酒。
突然門口打開了,外面站著一群衣冠楚楚的人和一位不知所措的夜總會男經理。
“把金胖子叫來,今天我就要這廂了。讓他們通通滾蛋!”站在門口正中央那個穿深色西裝的年輕男人說。
同樣年輕的夜總會經理滿頭流汗,點頭哈腰:“熊公子,您能不能稍等片刻,金總馬上過來。”在那看起來極為強勢的“熊先生”面前,他戰戰兢兢,真想辭職不乾,免得老是要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這夥人看起來非富則貴,身後四五步外擠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狀人物。那年輕人更是極有氣派,衣服看不出什麽牌子,但是貼在身上非常得體,兩隻眼睛帶有目空一切的高傲。
包廂裡瞬間靜了,眾人多少都帶著些許不安地看著那群人。覃君想:“按照陳遠那小子所想,他一定會出頭的。最好被那幫人打一頓,我再借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