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哈勒一臉的好奇。
“然後?然後就沒有了啊,牧羊星座的人總是風風火火的,遇事衝動,認準的事,都會不顧一切的做下去。”
“這倒是跟你很像。”哈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是八月初十生辰,又是什麽星座的啊?”
“沒記錯的話,是獅子座。”接著在哈勒的死纏爛打之下她又說了關於獅子座的來歷和獅子座人的性格。
說完之後就看見他滿臉得意的看著馨兒道:“你看,我的星座評價都比你好,啊哈哈。”突然之間又想到什麽,臉色就沉了下來:“這些你是從哪知道的?”
“我從小就沒人關心,沒人管,最大的興趣就是看書,這些都是書裡看來的。”早知道哈勒會有此一問,她胸有成竹的回答。
“原來……你還會看書呀?看來呀,我小看你咯。”他故意在用諷刺地語氣說。
嘴角忍不住的一陣抽搐。
“哈勒少主,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真的是非常的欠扁啊。”馨兒對著他大吼,一拳朝哈勒的臉上甩去,沒想到他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一個閃身到她身後,伸手在馨兒的腦袋上砸下一個響亮的“毛栗子”。
“你別跑,給我站住,哈勒我要殺了你,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還要喝你的血!你別跑,別跑。”她氣急敗壞地追著他,每次都在抓住他衣角的最後一刻被他逃脫,這個混蛋,擺明了耍她。
“你那麽凶,還要用這麽惡毒的方法對待我這個大帥哥,你說我會笨的停下別跑嗎?哈哈哈。”哈勒隨意的閃動著身體,他常年習武,怎可能輕易讓她抓住,除非他自願。
“啊”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害的馨兒一頭撞上他的背,好痛哦。剛想開口罵人,居然整個人被扯進了一個懷抱裡。
“馨兒,如果……我……我……喜”哈勒覺得喉嚨裡像是被某種東西卡住了一樣,想說的話怎麽都表達不出來,臉上因為憋急了顯得有點紅。
她一個激靈,腦袋一下轟起來,他不會是要說喜歡她吧?不可能,她是他好兄弟的側妃。雖然她讀過一些關於契丹人的書籍,也知道契丹人有時候會把自己的妻子送於他人,可是……這……太離譜了。哈勒老是和她吵架,他怎麽會……喜歡她呢。
“那個,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馨兒使勁推開哈勒,頭也不回的向衝下小丘,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哈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大喊:“你忘了嗎?真的忘記我了嗎?真的全都忘記了嗎?”,心裡的悔意油然而生。
“不要去冀望那些不可能得到的東西或人。”一個輕柔但很有威信地聲音響起,哈勒回頭看見蕭燕燕正穿過他的身體看著狂跑中的馨兒,話卻是對他說的。
“你都看見了嗎?燕燕。”哈勒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
對方先是一頓,好久沒人這麽叫她了,隨後馬上拉回思緒說道:“是的,我全都看見了。哈勒,你不能這樣,當初……”她也坐下,與他面對面。
“當初?不要說當初,不要說。”他懊悔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像是要狠狠地抓下幾把才甘心。
“你再不願意,也必須面對事實, 羽陵馨兒現在是逸風的側妃,你最好最好朋友的妻子。在這件事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收起你的感情,無論是憐憫還是同情,甚至是愛,通通都收起來。”蕭燕燕抓起哈勒的手,逼他正視她,更要他正視問題。
“什麽叫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付出的感情真是那麽容易就收的回來的麽。”
“無論你的感情到了什麽程度,都必須收回來。不要忘記,當初是你自己放棄的,現在你沒有權利去改變一切。”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蕭燕燕起身離開,隻留下面色慘白的哈勒。
“她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喃喃低語,把頭深深埋進雙手,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一路跑回氈帳,慶幸的是逸風並不在,她隻覺得一片混亂。
剛才的哈勒讓她感覺好陌生,他總是和她鬥嘴,以取笑她為樂,她從沒想過他會對她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而且他的眼神好象很痛苦,很後悔,很掙扎,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感覺越來越混亂了呢。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